《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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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边-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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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沂河翻着白眼:“我一点都不喜欢~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我小时候没少跟妈妈闹,可他们都不搭理我~”
 徐默笑了:“你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大呀?”
 两人散步在校园里,一人一罐可乐。徐默行事做派、一举手一投足都透露着她的教养与从内心发出的那种无法复制的优雅……
 艺术院校的学生大多都是行为艺术的拥戴者,看到徐默与农沂河,都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肆无忌惮地拍照,甚至有人跑到两人面前,要求两人停下摆POSE,让徐默哭笑不得。
 徐默低着头:“沂河,怎么办?我可能需要结婚了……”
农沂河瞪着徐默,结婚也需要用‘可能’、‘需要’这样的字眼吗?
 “你有对象吗?”
 徐默摇摇头。
 农沂河松了一口气:“要不我就‘勉为其难’‘胜造七级浮屠’?”
 徐默‘扑哧’笑了:“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姐弟恋了~”
 农沂河瞪着徐默:“那流行什么?”
 徐默:“‘大叔’与‘萝莉’。”
 农沂河翻着白眼:“徐默,如果你想找‘大叔’只能到老人院去了~”
 徐默追着农沂河一阵好打:“我都没到25岁呢~”
 尉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农沂河把徐默送上车,从徐默送给他的登山包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徐默:“徐默,这是我做的,送给你。”
 徐默很高兴地接了过来,十分的兴奋:“沂河,是什么?”遂想打开,农沂河阻止了徐默:“回家在看。”
 徐默点点头:“沂河,那我回去了。我们明天见。”
 徐默回到家里,打开沂河送的礼物,原来是她自己的雕像。小小的徐默笑眼弯弯,与她十分的神似。雕像被整个镀了金,徐默明白,农沂河想表达的是‘永存’。
 徐默小心地把雕像摆放在她展示柜里最显眼的地方,别姨看到了,很吃惊:“默默,这是谁送你的?这可是真金”
 徐默比别姨还要吃惊:“这不是镀金吗?”
 别姨撇了一眼这个还没下凡的‘仙女’:“默默,这可是24K的纯金,这雕塑没有个小10万的下不来……”
 徐默给农沂河打电话:“沂河,怎么花那么多钱?”
 农沂河很高兴:“呵呵,徐默,喜欢吗?舅舅也说我把握住了你的神韵。我是不是很厉害?”
 徐默:“沂河,别转移话题”
 农沂河嘿嘿笑着:“徐默,别担心,我姐姐很疼我的……她不缺钱。”
 徐默:“。。。。。。。。。。。。。。。。”
 农沂河:“我姐叫农沂浔,正好大我一轮,她是上海麦克多百货公司的销售总监。”
 徐默笑了:“沂河,我怎么觉得好像在说你是销售总监……”
 农沂河:“呵呵,我姐姐很疼我的,从小到大她都给我最好的。呵呵,不过我姐姐现在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徐默笑了:“你还有我……”
 农沂河:“呵呵,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个,呵呵,我姐是那简的儿媳妇……”
 徐默不是不吃惊的,她冲口而出:“沂河,你姐姐定是个妙人”
 农沂河:“嘿嘿,我姐夫叫那骋,追我姐4年才成功。不过我姐夫也是个好人,他是上海检察院的诉讼专家,专门搞刑事案件的。我侄子都3岁了,现在我姐姐又怀孕了……”
 徐默十分明白农沂河的心情,虽然为姐姐高兴,可又觉得将来还有一个人要分薄姐姐对他的爱……
 徐默笑着说:“沂河,你姐姐对你可真是没得说的……我都怀疑你姐姐从来没有拒绝过你任何的要求。”
 农沂河这才高兴起来:“呵呵,是这样……所以我很失落……”
 徐默微笑,看着她金光闪闪的雕像:“沂河,于释告诉过我,徐络从来没有分薄父亲对我的爱,而是把同样的爱也给了徐络,加重这份爱的重量与质量……”
 农沂河:“嗯,多多是我们全家人的宝~”
 徐默:“沂河,你永远都是……”
 农沂河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徐默,现在我舒服多了……”
 徐默:“沂河,我们都很幸运……”
 农沂河点点头:“谢谢你,徐默……”
 徐络看到徐默的雕塑十分的好奇,她看着徐默,彼此又开起了辩论会。
 “这是你追求者送你的?可真够下本钱的~”
 “跟你想的有很大的出入,不是我的追求者送的。”
 “那是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很重要的人’是男人吧?”
 “是弟弟,他比我小……”
 “那有什么问题?”
 “你会爱上你的‘弟弟’吗?”
 “。。。。。。。。。。。。。。”
 林燕妮对徐家汇这两个女儿的这套把戏看到厌,她一点好奇心也无,从两人身边经过的时候随口问道:“今晚你们俩想吃什么?”
 徐络:“爸爸又不在家吃饭吗?”
 徐默也看着林燕妮,表情与徐络如出一辙。
 林燕妮:“今晚我跟你爸有个酒会。”
 徐默与徐络明显兴趣缺缺。
 林燕妮笑道:“听说今晚有个大明星过来。”


54
徐络看着徐默,却说道:“妈妈,这时候的螃蟹味道怎么样?”
 徐默用‘眼睛’点点头。
 林燕妮笑了:“这时候螃蟹不怎么样,澳洲龙虾倒是不错。做一个刺身,熬些粥。”
 徐默给了林燕妮一个腼腆的笑容,眼睛里充满了感激……其实林燕妮未见得对她有多少感情,可到底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20年。就像林风说的,人生并没有多少个20年……当于释给她打开另一扇窗户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林燕妮从头至尾对她表现出来的只有善意……
 徐络回到卧室,看着窗外晚夏那依然热情似火的阳光仿佛要穿透那满塘的荷叶与闭合的荷花。这个池塘并不是死水,听说当年‘爷爷’花了很多心思把一股泉水从后山的岩洞里引出来,不分昼夜的流入这池塘,在从池塘的另一处开了一道口让池塘里的水缓慢地流出徐家大门前那条天然的小溪中。可是这样格局亦没改变这个‘爷爷’的命运……
 每到冬天的时候,父亲总是吩咐人把这个池塘里摘下的莲子晒干给山上的爷爷、奶奶送去……
 徐络躺在她屋外廊檐下的躺椅上,随意拿起那本已经相当残旧的《周易》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徐家人对五行术数的执着与痴迷让徐家几百年来一直保持着徐家特有的神秘……
 昨日父亲与林风哥讨论公事时并不忌讳于释,徐络立刻明白于释一定是走到了‘坎宫’。 坎宫,居北方,在坎宫的天干地支有壬,癸,子,宫属水。而‘水’是流动的……
 徐络觉得胸口的那块大石头一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她的爱是禁忌,她曾经也想挣脱……可是她的心从来没有‘放过’她,相反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曾经,她是那么的嫉妒徐默,因为徐默可以爱上他,而她不可以……
 对于于释,徐络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感激,这个男人出现在徐家是必然的,他的到来甚至改变了除父亲以外所有人的命运轨迹……可是徐络明白,这不是爱,因为于释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的梦里,而他总是在她的梦里让她哭、让她笑、让她害羞……
 电话响了,徐络看着电话里闪烁着的‘长江七号’,唯有苦笑。她酝酿了一下情绪,很快接了起来:“师兄~”
 于释:“呵呵,络络,在干嘛?”
 徐络:“下午没课,我呆在家里呢~你这时候给我电话有事吗?”徐络明白大名鼎鼎的巩氏医院一个‘主任’的工作到底有多繁忙。
 于释:“呵呵,我刚回到办公室……”于释的声音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疲惫。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徐络不是不心疼的。
 “师兄,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徐络真诚说道。
 于释:“络络,我想你了……”
 徐络:“。。。。。。。。。。。。”
 于释:“络络,刚才我的病人是个只有6岁的小男孩,当我看到他眼睛的时候,心里就想到了你……”
 徐络眼睛一热:“师兄,今晚你忙吗?”
 于释很高兴,声音都高了许多:“络络,你想约我吗?”
 徐络笑了:“今晚他们都不在家吃饭,家里有澳洲龙虾,还有用龙虾熬的粥。荔婶的手艺你是知道的……”
 于释立刻放松了全部的心情,他随意伸展身躯,让自己舒服地躺在沙发上斜靠着:“我来”
 徐络高兴地放下电话,于释那样的男人轻易被自己影响到全部的情绪,她的虚荣心不是不满足的……
 快下班的时候于释接到林风的电话:“嘿嘿,贱人,听说你接到我妹妹的邀请。”
 听着林风显然为他高兴的语气,于释笑道:“贱人,我气死你”
 林风翻着白眼:“我今天带了司机……”
 于释:“呵呵,今晚有什么好酒?”
 林风笑了:“你个余孽~就你精。周大宝来的时候我偷偷藏下一瓶71年的茅台。”林风甚至听到了于释的喉咙发出的声音……
 于释:“贱人,快过来”
 林风继续翻着白眼:“你急什么,我正准备出门。新安市的交通不是让人最崩溃的,你估摸着下来吧。”
 于释傻乎乎笑着的模样被陪着妈妈和巩峻峰看个正着。
 于释吃惊地把站了起来,把白希真迎进他的办公室:“妈妈,您怎么这时候过来?”
 白希真瞟着儿子:“怎么?我到儿子这里难不成还需要事先报告?”
 于释赔笑着跟母亲和稀泥:“我的好妈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能来给我指导工作我高兴都来不及。”
 白希真一点不上当:“怎么听起来如此‘言不由衷’。”
 于释继续赔笑:“妈妈,您不但语录背得‘一如既往’的顺溜,而且成语运用同样‘游刃有余’。”
 巩峻峰在白希真的身后‘咯咯咯’地笑着,她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于释瞪着巩峻峰:“巩峻峰,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
 巩峻峰干脆利落地回答:“不行。”
 于释:“。。。。。。。。。。。。。。。。”
 白希真笑了:“你们别贫了。让你们的病人看到你们俩这样还有病人敢相信你们吗?”
 于释给妈妈与巩峻峰泡茶:“妈妈,这是络络给我的铁观音,您尝尝,跟您平常喝的一样吗?”
 白希真丢个儿子一个白眼:“于释,你太抬举你妈妈了~有得喝就不错了~”
 巩峻峰抿了一口,对白希真说道:“妈妈,您尝尝,味道真的很不错~”
 于释感激地看了眼巩峻峰。
 白希真终于还是拿起那杯茶抿了一小口。
 巩峻峰丢了一个眼色给于释,于释心下了然,现在不是立刻提徐家的时候……遂说道:“妈妈,是不是大伯母有什么事?”
 白希真叹了一口气:“不是你大伯母,是你大伯。”
 巩峻峰与于释面面相觑。
 白希真:“这个事情我都不敢跟你们的爸爸和于峙说……”
 于释小心问道:“……女人?……”


55
白希真看了眼这个‘妖孽’儿子,缓缓点头。
 于释与巩峻峰再次面面相觑,这个大伯今年都58了~
 巩峻峰喃喃自语:“大伯还有这个精力吗?”
 于释相当无语地看着这个大嫂:“。。。。。。。。。。。。。。。”
 白希真忍不住笑了:“峻峰,于峙有时候说你是真傻~”
 巩峻峰呵呵地笑了起来。
 于释静静地看着母亲。于释当然不是处男,也不是‘善男’,可他是单身男人,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他都有正常的需要。他从来不准备泯灭天性,**女爱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跟他的父亲、他的哥哥一样,从来没有想到过让他以后的婚姻生活蒙羞。
 “那个女人在京城?”于释小心求证。
 白希真摇摇头:“上海。”
 于释与巩峻峰异口同声:“上海?”
 白希真苦笑:“我听你大伯母说的时候不比你们来得镇静……”
 于释静静地笑了笑:“我明白了,一定是跟大姐有关系的……”
 白希真看着于释:“于释,还真的很难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的眼睛……”
 于释摇摇头:“妈妈,不需要把心理医生妖魔化。去伪存真,答案并不难找到。”
 巩峻峰点点头:“大伯这个‘官’在京城算什么‘官’?他的交际能力我们都是了解的。如果不是身边的人他不会有这个机会与女人发生如此深切的关系……”
 白希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自嘲道:“全中……”
 于释皱着漂亮的眉头:“大伯母是因为这个才病的?”
 白希真看着于释与巩峻峰,这两个人对那个女人的隐私半字未提。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与他们一贯坚守的信用与人生准则也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她不得不提到这个女人……
 白希真硬着头皮说道:“那个女人……是……你大姐于立的未来婆婆……也不……知道他们俩……怎么就搞上了……”
 于释立刻问道:“于立知道吗?”
 白希真摇摇头:“你大伯母不知道于立知不知道,也不敢问。”
 巩峻峰睁大双眼:“妈妈,别告诉我现在大伯想离婚~”
 白希真看着巩峻峰:“你说呢?”
 于释想,生活永远比小说更狗血。
 白希真看着儿子:“于释,你能不能去劝劝你大伯……他还听你的……”
 于释苦笑:“妈妈,您真的认为大伯到这时候会听我的吗?现在我明白了,那天他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到上海去买房子,原来答案在这……”
 白希真:“你们的爸爸是弟弟,这个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跟你们的父亲开口……他的为人你们是清楚的……于峙对这样的事情向来深恶痛绝、直来直去,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能跟你们俩商量了……这个事情其实在大伯母到新安市的当天我就知道了……一直不知道该怎样跟你们俩说……”
 巩峻峰:“妈妈,是不是大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白希真苦笑,这也是个‘妖孽’,个顶个的聪明。
 “你大伯今天亲自来跟我说,他说他把什么都留给你大伯母……我看你们大伯母这身体状况,哪里敢告诉她你大伯现在的想法。”
 巩峻峰与于释面面相觑,这个大伯下的决心还真大~
 于释看着白希真:“妈妈,您是什么态度?”
 白希真苦笑:“说到底,我一个做弟媳的能有什么态度……”
 于释与巩峻峰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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