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爱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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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爱上猫-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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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废人,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会承受不起。”
“我没有要你去承受啊?我只是凭着自己的良心干活,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是拿工资的,我出一份力,你付一份工钱,我拿我该拿的,用我该用的。”
“可是,我不要你这样,你需要钱是吗?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摆一句话过来。”
“我是需要钱,可我不会问你开口要钱,我已经说过,我拿我该拿的。”
“你走!你马上走!这是我的家,我不要看见你!”他开始咆哮,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震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不走!泪水哗的流了下来。委屈,愤怒一下子填满了整个胸腔。
“走啊,快走!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给我走!”
一股怒气冲上顶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想她也是一个清高孤傲的女孩子,怎能忍受得了被人如此的羞辱?她咬紧牙,含着泪,冲出了林家。
罢了,罢了,一切都过去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她为何会如此的放不开?
错了,错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在苦苦追求什么?等待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局吗?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是在自讨苦吃。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该放弃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她长呼一口气,静静地站在人行道上,抹干了眼泪,她该何去何从呢?
一时的冲动被冷风一吹,立刻清醒过来,冷静下来,她感觉这件事很奇怪,无缘无故他发什么脾气呢?一前一后判若两人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单单的看她不顺眼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故意的,故意装模作样来气我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用意是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应该很不错,棉花似的云朵漂浮在蓝蓝的空中,红红的斜阳挂在遥远的天际,象一只火红的皮球。晚风吹过来,虽然有点凉意,却没感觉到有多冷。
哎!
她长叹一声,蓦然回首,人行道旁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块普通的广告牌,唯一不同的是那上面有块很大的玻璃,刚好可以映出她的身影。
她静静的伫立在那儿,久久的凝视着玻璃中的自己,心中平静了许多。
此时,她有些讨厌自己长得太瘦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难怪没有一点吸引力,若她是个男人自己也不会喜欢的,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留了一把不长不短的头发,至少让人觉得她还是个女人。
她试着给自己一个微笑,撇了撇嘴巴却笑不出来。或许说,她笑了,只是比哭还难看。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瘦削的脸蛋,凉凉的满是泪痕,用手指轻轻刮去,此刻她刮去的不单单是泪渍,更是对林颀的怨恨。她明白,他的心里比她更苦,如果异地而处,她会比他更有甚而无不及。
想到这儿,她开始往回走,每走一步她都会问自己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去。”
可是等她走完最后一步还是没有想明白。
或许是她欠他的,她必须回来偿还。
门依然开着,仿佛是在欢迎她的回来,她想也没想一脚踏进门槛。
林颀坐着轮椅呆呆地在客厅的一隅,低着头想着心事,听到有人进来迅速抬起头,一见是亲亲立刻瞪大了眼睛。屋内的光线还不是很亮,亲亲打开了灯,并且关上了门。她回首望了一眼轮椅上的林颀,心脏一下揪紧了,后者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他为什么会哭?是为了我吗?还是……?
“对不起!”她慢慢走到他面前,俯身蹲了下来,轻声说。“我知道我太小还不懂事,以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好不好?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她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伤害他,他已经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我不是让你走吗?你还回来干嘛?”他蹙着眉头,盯着她,这个女孩子脸皮好厚啊。
“我想明白了,你现在的腿还没好,我要走了,谁来照顾你啊。”
“笑话,除了你世上就没有别人了吗?”
“有啊,可他们都忙着呢,没空来理你,所以,只剩我了,只有让你委曲求全了。”说到这儿,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来。
“裘亲亲,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搞不懂了,困惑至极,明明心中怨气冲天,可一见她回来心情立刻舒畅了许多。
“有三分天真,三分可爱,还有二分笨拙,二分傻气。”她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说,模样调皮至极。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痛得她哎哟哎哟直叫唤。
“你好讨厌,把人家脸都掐紫了,这下好了,破相了。”她跳了起来,边揉脸蛋边照镜子。
“人家的脸紫了,关我什么事?”他忍俊不禁,心情变好,嘴巴也油了起来。
“好啊,你欺负我,我要报仇。”她冲了过来掐他的脸蛋,反被林颀扣住了双腕,她一急之下,对着他的手臂咬了上去,林颀负痛,一下子松了手,不悦的说:“你怎么咬人啊,真像一只小野猫!”
“我本来就是猫啊。”
他立刻睁大了眼睛瞪着她,疑惑的问:“你是猫?”
她揉了揉被他捏的红红的手腕,回了句:“是啊,怎么啦,我叫猫你不服气啊。”
“毛毛。”他冲口而出,“你是毛毛?”
她一呆,“什么毛毛?是猫!”她强调,“不跟你闹了,我去做晚饭。”转身跑进厨房。
她是毛毛吗?
不是的,他暗自摇了摇头,刚刚好转的心情又阴云密布起来,毛毛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走了,真真正正的走了,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小耗子,上烛台,偷油吃,下不来,猫来了,害怕了,叽哩咕噜滚下来……”
“毛毛,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林颀的眼眶湿了,心脏不停的抽搐着。此情此景让一旁的亲亲呆若木鸡,端着菜碗的手,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风到这里就是粘,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以这里连成线,纠缠我们留恋人世间,
认识了你就是缘,缘份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天,情愿我就葬在这一天……”
林俊杰忧伤的音调久久的在他的耳边回荡,让她的心潮起伏,难已平静。
毛毛?
一个曾经多么熟悉的名字,而此刻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想提起的记忆!
这让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怪不得自己会对他如此的难以割舍,原来是因为毛毛。
毛毛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两人心扉的钥匙。





 第三章   情惑上

趁着下午的空挡,她去了筠筠的奶茶铺,看到她筠筠喜出望外。
“最近在忙什么啊,老不见你过来看我。”筠筠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桌旁,“你好象瘦了。”
“是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亲亲笑了,“瘦一点好,别人还求不来呢。”
“你那位总经理朋友来找过你好几次,一直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刘翌?”
“是啊,他要你打个电话给他,可能有什么事。”
“人家有财有势,不是我们这种人能随便找的,这根高枝,我攀不起。”
筠筠沉默,“你有电话吗?有事我可以找你。”
“暂时还没有,等有了就告诉你。”亲亲不敢跟她明说,怕她知道自己在做保姆会受不了,反正——这份工作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如今亲亲花苑已经正式更名为“情人花铺”,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为人和善,比较幽默,时常会说一两句笑话,逗的人哈哈直笑,筠筠叫她娟姐。娟姐长得很漂亮,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她已经三十多岁,肯定会误会她才二十多岁,有人说:女人三十烂XX。在她看来,此言差矣!无论是身段还是脸蛋,全是女人中的精品,这种女人才是男人追逐的目标。
她——裘亲亲,简直差远了。
临走之前,筠筠告诉她,冷空气又要来了,别忘了多穿点衣服。
筠筠的好意她心领了,这让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朋友就是朋友,不需要你有万贯家财,只要你一句嘘寒问暖就够了。
刘翌终于见到了亲亲,同时他也见到了另外一个人——林颀。
那是在林颀复诊完回家的路上,由于冷空气的关系,亲亲的外面罩了一件灰色的棉衣,头发束成一根马尾,林颀也穿着厚厚的棉衣,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三人相见,都感到有些意外。
“你们?——”刘翌惊讶的望着他们,他瞅了瞅林颀又瞅了瞅亲亲,露出了疑惑了的目光。
“我现在是他的保姆。”亲亲露出一个微笑。
“保姆?”刘翌差点没惊趴下,我靠!这回可让他跌眼镜。“你为什么每次都让我大感意外?”
“很意外吗?”她不懂了,在她看来,这件事再正常不过了。
三人路过一家茶室门口,林颀说:“我口渴了,我们去喝杯茶吧。”
“好。”刘翌同意。于是,三人进了茶室,找了个座位坐下,林颀点了一壶雨前龙井,四份小点心。
“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喝茶了?”他问。
“差不多有两个月了吧。”刘翌回答。
“是啊,都那么久了。”林颀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公司业绩怎么样?”
“明显比前两个月好,冬天到了,冬季的物品销售很旺盛,大有供不应求的现象。”
“我这段时间没上网,没时间去留意这些,公司的事情你就多费心了。”
“咱俩啥关系,你这么说不就明显生分了,况且公司也有我的一份啊。”
“我这腿一时半刻也好不了。”
“医生怎么说?”
“也没怎么说,例行公事而已。”他望了一眼亲亲,后者正端着茶碗看他呢。
“你们是老相识了,怎么不说话啊?”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说什么啊?”她一愣。
刘翌确实有很多疑问,不吐不快,“你怎么把花苑给转让了?”
“生意不好啊,不转让的话,我的温饱都成问题了。”
他望了一眼林颀,“你怎么会去做他的保姆?”
“网上找到的。”亲亲淡淡地说,“我要钱过日子,刚好他要找保姆。”
一拍即合。
刘翌莫名的联想到了这个成语,加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合适吗?
他知道亲亲不是那种拜金主义者,可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他想问她,看了一眼林颀,欲言又止了。
茶晏有此沉闷,于是不欢而散。刘翌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亲亲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正想问林颀要不要回家,却发现林颀瞪着她呢。有人说,做贼心虚,她没有做贼,却有些心虚了,仿佛是一个孩子偷吃了母亲藏着的食物而被母亲逮着正着。
“怎么不说话?”林颀见她沉默不语先开腔了,“是不是因为帅哥走了没有相送而遗憾。”
“他帅吗?”她可没这么认为,什么是帅,什么是不帅,在她眼里是没有固定标准的,看着顺眼就行了。
“他不帅吗?”
“也许罢。”她将面前的杯子往前一推,靠上了椅背,“我觉得你也蛮帅啊。”
“讽刺我罢。”他冷笑一声,他现在这般模样也叫帅?
“随便你怎么想。”他这人小气的很,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他,“我们回家吧!”
“是不是心急着去见他啊?如果是的话,你先走好了。”
“我想见谁,爱见谁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吧。”亲亲有些不服气,就算你是我老板又怎样?难道还限制我的私生活吗?
“是啊,我并没有限制你,你去吧。”
“林颀!”她有些忍无可忍,“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话明说好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来讽刺我,我没你聪明,猜不透你的意思。”讨厌死了,整天打哑谜,再这样下来,她不疯才怪!
“你忍受不了啦。”他笑了,有点邪邪地,“你走啊,前面有一条光明的大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古语说的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你别逼我。”她摇着头,“我不想跟你吵架。”遇到他这种人,她唯有自求多福。
其实他的心里也很矛盾,身体中有两股没来由的力量在互相比拼着,你进我退,你退我则进。此时他的内心暗潮汹涌,稍有不甚他将会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一股来自于毛毛,他对毛毛的情,天地可鉴,虽然时过境迁,依然有过而无不及。
另一股便是面前的这位亲亲姑娘,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有那么的一丝丝好感,一丝丝的依赖,让他莫明的心喜,莫明的心潮澎湃。
他有些害怕了,怕自己会辜负毛毛,也怕自己对亲亲的依赖会受到伤害。可当他真的狠下心来赶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比她更难受,唉~天可怜见。
象她那么瘦弱的女孩要去伺候林颀那大一个男人,也真是辛苦到了极点。难怪筠筠会说她瘦了,象她这般整天颠来倒去的不瘦才怪,好在她比较坚强,会懂得自娱自乐,保持良好的心态就是养生的最大秘诀,这已经成了她的口头禅。
林颀自从那天的事之后,变得温顺多了,他不再和亲亲吵架,毕竟吵架是最伤感情的,他已经想通了,亲亲有她的自由,无论她做何选择,他都决定不去怪她。关于对亲亲的转变,把他自己曾吓个不轻,他觉得自己已经辜负了毛毛,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亲亲每天早晨买了菜了早点过来,然后整理房间做中饭,下午帮助林颀按摩腿部肌肉,洗澡洗衣服,做晚饭,大概会在晚上7:30——8:30左右回家,如此的日程安排居然维持了一个多月,从来没出过什么纰漏,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两个外地民工的出现,打断了她的日程。
那天,照例在晚上8:30之前亲亲离开了林颀家,踩着脚踏车回住所,她住的地方距离林家大约有半个小时的路程,那晚的天气很不好,有点阴沉沉的,气象局早就发布了“受北方强冷空气袭击,本市气温下降至3℃——5℃,将有大雪,雨天路滑,小心行车”的报告。
刚出来时觉得冷,她全副武装,头上帽子,拉得低低的遮住了耳朵,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双手棉手套,脚上棉靴,以至于坐到脚踏车上,笨拙的使不出力来。
冬天啊,就是这样讨厌,夏天就好了,穿得少,轻轻松松。
为了缓解一下心情,她想到了一首歌,于是轻轻哼了出来:
“轻轻地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
唱到这儿,前面的黑影里晃晃悠悠来了两个人,走路东倒西歪,嘴里哼哼叽叽,一看就知道是喝醉酒了,亲亲有些怕了,她想绕路,可偏偏无路可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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