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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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别这样-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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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卿卿觉得不错,自己和肖尔卓是结拜兄妹,亲上加亲,董莹性格温和沉稳,跟她爸肯定合得来。

    “那么软弱,肖强生在外面有私生子她一点办法没有,这种女人……”阮绩民摇头,说:“你妈要知道我娶一个比她差那么多的女人,会生气的。”

    她妈才不在意呢!阮卿卿撇嘴,明白过来。阮绩民这是在以徐凤英为标准衡量人,自己白操心了。

    其实最合适的是曹青,曹青终身未婚,陪在徐凤英身边那么多年,跟徐凤英亲如姐妹,就像是她的姨妈,可阮卿卿才略提了个头,阮绩民头摇得拔浪鼓似惊得瘟疫在面前似的,连半丝儿犹豫都没有就拒绝了。

    十一月一日这天,阮卿卿在仁济医院剖腹产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孩子柔柔软软粉粉嫩嫩肉团儿一样,漂亮纯澈的眼睛里没有黑暗,没有阴霾,生命的延续很神奇,阮卿卿心底的伤口渐渐结了痂,养父和徐凤英的死留下的伤痕越来越淡。

    阮绩民复出后拍的那部电视剧红遍大江南北,收视率创了新高,再次恢复天王巨星的人气,腾飞传媒计划帮他继续打造星路时,他却宣布退出娱乐圈。

    “我要带孙子,太忙了,没时间拍戏。”他在采访中对着镜头微微笑,幸福惬意。

    阮卿卿生下孩子三个月后就去腾飞上班了,再不去上班她会发疯,太闲了!

    一胎两个孩子,她本来得忙得脚不着地才是,可两个孩子都有爷爷带,阮绩民带阮沛阳,黎成祥带黎与伦,根本没她插手的地方。

    “你爸怎么那么闲?不怕富通倒闭吗?”黎俊柏后来又回腾飞上班,富通集团黎成祥自己坐镇的。

    “他说要跟与伦从小培养感情,公事顾不上了。”黎俊柏耸耸肩,有些无奈。

    这个动作!阮卿卿有些恍惚。

    黎家庆祝黎俊柏学成归国那晚,她第一次见黎玺祺,黎玺祺和孙溆芬说着话,就是这样的动作。

    “孙溆芬现在怎么样?生的男孩女孩?”阮卿卿问道。

    这一年多来事情太多,还没问过孙溆芬的近况。

    “生了个儿子,过得很好。”黎俊柏笑道。

    他后来说服了黎成祥,决定将富通一半的财产继承权送给孙溆芬和她的孩子,孙溆芬拒绝了。

    她说,她进富通没什么图谋,只是因为,那是黎玺祺牵挂的地方,她想去看看,感受一下黎玺祺对富通的感情。

    “对了,你不知道吧,孙溆芬是孙晟睿的妹妹,同父同母。”

    阮卿卿不知道,极意外,愣了愣,问道:“不知道谢莫忧会不会和孙晟睿修成正果?”

    这段时间不时听说孙晟睿和谢莫忧一起去哪里哪里旅游,两人出双入对,似乎好事不远。

    “管人家呢,咱们忙咱们的。”黎俊柏挤眉,凑到阮卿卿耳边小声说:“两个儿子被爸爸他们抢去,咱们生个女儿自己疼吧。”

    “不正经。”阮卿卿嗔怒,抬腿,细高跟鞋朝黎俊柏踩去。

    “黎太太饶命,我以后一定学会正经。”黎俊柏大叫,捧起腿独脚跳。

    两人嘻笑打闹的声音传出很远,花园里,阮绩民逗着孙子慨叹:“沛阳啊,你爸妈太不知羞了。”

    “年轻真好。”一旁把黎与伦顶在肩膀上骑飞机的的黎成祥羡慕道,忽地大叫起来,“与伦,爷爷跟你说过,尿尿打声招呼,你怎么又不吱声就放水了。”

    黎与伦才不管呢,咯咯笑着蹬腿,抓他爷爷被尿湿的头发。

    “别抓,都是你的尿,太脏了。”黎成祥把黎与伦从肩膀上抱下,手忙脚乱给他换衣服洗手洗脸。

    “你带孩子不行,得像我这样。”阮绩民以前带过女儿,经验丰富,传授起给孙子把屎把尿的经验。

    “带孩子真不容易,俊柏小时候都是他妈操劳,我也没搭帮过一把手,辛苦他妈妈了。”黎成祥怅然道。

    “所以现在不就给你机会了吗?别想了,看好,跟我学。”阮绩民笑道,眉眼疏朗惬意快活。

    生命的长河汩汩流淌,悲苦相思随时光河水流走,留下的快乐长伴相随!




第92章 徐凤英番外【慎订】

    徐凤英睁眼看到逼仄低矮的茅草屋顶时,愣了许久还回不过神来。

    “凤英,你醒啦,那起来喝碗疙瘩汤。”草编门帘掀起,走进来一个满面皱纹妇女,端着粗瓷碗的一双手皮肤像老树皮,那是她妈!

    妈在她十八岁那年就去世了,妈还活着,这是……徐凤英睁大眼,猛一下从土坯垒成的床上跳了下来。

    泥地院子,草拌泥糊的院墙,秸秆扎成的院门,北风呼呼刮着,撕打着茅草屋檐,白花花的阳光洒下,却没有带来暖意,徐凤英四处看了看,周身剧震。

    她重生了,重生在十八岁那年冬天,除夕前三天,这个时候,她妈还活着,谢沐晖还好好儿的,没有在黑矿窑被砸断一条腿,没有离开她。

    端过热腾腾的面疙瘩汤,徐凤英吃了一半,把碗递回:“妈,这些你吃,我去找沐晖。”不等她妈说话,咚咚就往外跑。

    险峻的山崖,坡势缓的地方也不平坦,石头高低不平,光秃秃的稀稀疏疏的树木枝杈在北风里萧瑟,都说靠山吃山,这个年代,这个时候,他们却靠不了山。

    徐凤英在山旮旯荒地里头找到谢沐晖。

    粮食不足,连填饭肚子都不能,已经十九岁的谢沐晖又黑又瘦,竹竿似的,生得却很好,俊眉朗目,张嘴笑时一口洁白的牙齿,跟黑瘦的皮肤极不对称。

    “你怎么来了?天这么冷过来做什么。”谢沐晖抬头看到徐凤英,松了锄头快步走过来,把自己的粗布外套脱下围住徐凤英脖子,拢了拢,薄责道:“出来也不围个毛巾,脸都冻青了。”

    没有围巾,前世的狐毛羊绒围巾想都别想,连弄条毛巾围住脖子都是千省万省才攒出来的,徐凤英不觉得冷,她的目光定在谢沐晖手腕上。

    满地石头,能开垦的荒地早让人开垦了,这时他整弄的这块地地面都是石头,他妄图刨开石头看看石头下面是否是能种植物的土地,虎口已经被锄柄磨得溃烂,鲜红的血凝固了,沉暗成黑色。

    “我们回去了吧。”徐凤英走过去,扛起锄头。

    “我来。”知道她犟的很,她说回去了就得跟着回去,谢沐晖也没坚持,抢过锄头扛到自己肩膀上。

    风越发紧了,劈头盖脸削打,松鸦从黑樾樾的石头缝里飞起,在空中掠过,如一股黑烟,很快消失,灰暗的天空再觅不到一片生机。

    两家紧挨着,中间一面墙都是合用的,徐凤英没回自己家,和谢沐晖一起进了谢家。

    塘泥和山草搅拌糊了墙,谢家有四间房子,谢沐晖独自睡了一间,谢沐晖打水洗脸洗手,徐凤英没等他,径自进了他的房间。

    十几岁的瓜娃子,有些事还懵懵懂懂,感情却像村口那棵苦耐树,葳莛莛长成浓荫,枝叶婆娑。

    从小就在一起,猴子似爬树,泥鳅一样下水游泳,地面热辣辣着火似,树顶水里却又凉快又爽利,两人闹腾腾玩耍,乐不可吱。

    灶房哔哔叭叭柴火声响起,谢沐晖过了许久才进屋,手里端着一碗麦片稀粥。

    小麦磨成面太奢侈,农家更多的是把小麦晒干后,辗压成片麦敷,一大锅水一小把麦敷,再放一把野菜熬成粥喝。

    徐凤英瞟了一眼,哼道:“你喝,瘦的只有骨头了,给补一补。”

    “我瘦,身体壮实着。”谢沐晖嘻嘻笑,放下碗,抓住徐凤英手腕使力,一条扫蹚腿把她扫倒推到床上,嘿嘿一笑:“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

    “乘人不备算什么好汉。”徐凤英笑,一只脚抬起,不偏不倚卡进谢沐晖双腿间,谢沐晖脸色一僵,攥着徐凤英的手霎地松开,徐凤英往上半抬半勾,砰一声,谢沐晖被她仅用一条腿就勾到床上,不偏不倚压在她身上。

    “怎么样?谁力气大?”徐凤英得意地笑。

    “你力气大。”谢沐晖塌了脸,面上郁闷坏了,心中乐开了花,牛犊子力气很大,可每次都让着徐凤英而已,见徐凤英乐,他心中更乐。

    身上那张俊脸咧开嘴,八颗白生生的牙齿亮晃晃闪过,徐凤英悟了过来,大叫阴险,气不打一处来,翻身把谢沐晖压到身下,“驾驾”骑马,“叫你耍我,做马爽不?”

    “爽!爽!”并不柔韧软滑却不折不扣是女孩的身体在自己背上蹭动,无意识间撩人的紧,隔着棉裤也能感觉到沟壑,谢沐晖眼前直冒烟,蓬蓬柴火点燃。

    徐凤英骑了半晌,见牛犊子憋红了脸,有些了解,却没脸红,斜眼睨视,撇嘴,问:“爽不?”

    爽什么!直不起身了呢!谢沐晖也不是弱鸡,当下瞪起眼来反唇相讥:“爽不爽你给我骑一骑就知道了。”

    “那你来骑呗。”徐凤英眉头都不皱一下,倒到床上,露出山贼觊觎良家妇女一般的色迷迷笑容,嗲声说:“来骑啊!”

    谢沐晖彻底崩溃,耳根子一阵红热,灰溜溜下床,“不跟你磨叽了,快起来吃粥,都凉了。”

    木窗板缝隙大的很,即便关了窗,冷风还是一个劲儿往屋里钻,两人闹腾半晌,浑身热汗,桌上那碗稀粥没人跟它玩耍,热气早不见了。

    “两个人一起喝。”徐凤英让步,展开棉被,把谢沐晖往床上拖,“刚弄了一身汗小心别凉着,上来捂着。”

    人拖到床边,他却迟迟不转身也不肯上床,徐凤英不耐烦,一只手往下三路地方摸去,握住,扑哧一声笑了,“不用躲,我知道咋回事儿。”

    谢沐晖被点了穴似动弹不了,脸庞轰一下涨得通红,一双手不知往哪搁,舌头打结:“你……你放手,你……耍流氓!”

    “我就是要耍流氓,怎么样?”徐凤英忍不住笑,紧抓着往床上拖,谢沐晖哪能不配合,僵着身体,直愣愣上了床,面上五颜六色,精采纷呈。

    两人肩挨着肩,徐凤英越攥越紧,灼人的温度隔着棉被子渗出,像烧开的水,叽叽咕咕冒着热气腾腾的水泡,充满生机与活力。

    闹了半日,粥早凉了,谢沐晖又端出去灶下加热,徐凤英把破棉絮往身上拉,斜躺下,眯眼想前程,不一会儿就做出决定——掇学,进城去!

    上大学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两个人能一辈子在一起,两家爷娘好好活着。

    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大白天睡在床上。

    还有三天过年,可家里除了一小碗粗面,什么也没有,她进山去,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逮到野兔,走了太多路又饿又累晕过了,幸好谢沐晖担心进山找她,把她背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她妈心疼她,骗她说跟邻居借到面了,把家里仅有的一点面都煮了面疙瘩汤给她吃,自己三顿喝野菜汤,后来,周身浮肿,在次年的春末病逝。

    她妈死后,谢沐晖的父母收养了她,同样贫脊的家庭增加了一张嘴,两老把少少的那点粮食都给年轻的两个人,没几个月也熬不下去相继病逝。

    她和谢沐晖参加高考时都是孤儿,两人都考上大学了,当时的情况,要么两个人都不上学,就在乡下结婚,跟祖祖辈辈一样在大山里过一辈子,要么,一个人上学,另一个人赚钱供养,谢沐晖把上大学的机会给了她,自己毅然进了黑矿窑。

    前世的悲剧不能再让它发生,徐凤英想好了,没本钱没手艺,进城后,先找个落脚处,然后或是跑推销,或是摆地摊,总能活下去并赚到钱的。

    政策虽然还没放开,可城里比乡下山旮旯有钱,不管干什么,赶早,别人不敢干的时候,你干,就能挣到钱。

    这时候最稀罕的是考上大学,国家分配工作,端铁饭碗,跑推销摆摊做小买卖很丢人,没人干,可是,需求又是存在的,所以,先富起来的万元户,是那些风里来雨里去街头摆摊打滚的小商贩。

    听说不上学要进城,谢沐晖跟见鬼似眼睛瞪得浑圆。

    “你跟不跟我进城?”徐凤英恶狠狠地说:“敢说个不字,我揍死你!”手里拳头转动,噼里啪啦活动起指节骨,前世他被砸断腿后远离故里寻不到人,害自己饱尝相思之苦,重生了,正好拿这兔崽子撒撒闷气。

    谢沐晖嗷呜怪叫一声,掉头就往外跑。

    这是什么反应?吓傻了,徐凤英急忙跳下地追了出去。



第93章 徐凤英番外

 “爸,妈,凤英不上学了,要去很远的地方,说是那地方能赚很多钱,能吃饱饭,我不想跟着去。”谢沐晖进堂屋了,没断奶的娃子似,找爷娘哭诉。

    “去,怎么不去,不去我打断你个狗崽子的腿。”谢爹愣了愣,粗声大气骂。

    “怎么能不去?不去你媳妇跟人跑了怎么办?”谢妈跟着急,抬头见徐凤英站门外,急推谢沐晖,“跟着去,英子,把晖子拉去,别听他胡说。”

    背着小包袱出了小山村,谢沐晖笑得张狂:“媳妇,我聪明不?要是直接跟爹妈说要跟你走,他们肯定要磨磨叽叽反对,那时候,我就成了这样。”跳到一块石头上,一手叉腰,一手搭到额头作远眺状,“可怜的望妻石哪!”

    石头忒高,摇摇晃晃,徐凤英眉毛倒竖,怒目,大吼:“赶紧给我下来,你想做望妻石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骂完,不由得暗暗嘀咕,牛犊子真狡猾。

    穷乡僻壤娶妻不易,她和谢沐晖打小玩在一起,两家大人心照不宣,谢沐晖不跟她走,谢爹谢妈担心她飞了儿子娶不到媳妇。

    “好,听媳妇的话。”谢沐晖跳下石头,一溜烟跑出老远,一路跑笑得打跌:“媳妇,快来追我。”

    两人一路嘻闹,跑跑跳跳,饿了咬一口两家大人把唯一的口粮舍给出来给他们蒸的面疙瘩,一日工夫,出了大山,来到山外的一个小镇。

    小镇比山村强些,红土墙,水泥刷了墙面,瓦片盖屋顶,四下里是土地,麦子还在泥地里没露脸,有些荒芜气息。

    “咱们就在这镇上住下?”谢沐晖问。

    徐凤英只说要离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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