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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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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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生气,还没把秋兰怎么着,倒是把陈霜降自己给气着了,只觉得胸闷不已,喝了药昏昏地睡下了。
等这一觉睡醒,何金宝都已经回来了,正在换衣服,看陈霜降睁开眼,就来摸了摸她额头,放心地说:“总算是不烫了,今天怎么生这么大气的?”
陈霜降有几分不好意思说:“又不是小孩的,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不用这么天天守着我。”
“就算去了外面也是惦记着,还是回来多看几眼安心些。”这倒不是什么哄人的话,何金宝确实是这么想着的,看陈霜降有些脸红,就说,“我带你去外面坐坐,这会还有些葡萄,再过几天冷起来,没看不到了。”
看陈霜降点了点头,何金宝拿了一大毛毡子把陈霜降裹得牢牢地,这才是抱着她出了门,坐到了葡萄架子下面。
陈霜降还刚想叫春红来扶她,却是被何金宝一把抱了起来,刚想嗔怒地喝一声,被人看见像什么话,被何金宝的大眼一瞪,丫鬟下人早就散了个精光,哪里还有人看见的。
倒是把陈霜降堵得没话可说了,愣了一下,也是慢慢地往何金宝身上靠,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突然就是觉得安心无比,仿佛天塌了下来也是压不着她了。
“小时候只想着能吃饱肚子,穿暖衣服,偶然能去学堂偷听几次课就好,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我这一辈子原来是要跟着你一块过的。”陈霜降有些感慨。
“不乐意么?”何金宝突然地就有几分紧张,紧盯着陈霜降生怕她点头。
陈霜降却是笑,也不说话,只往何金宝身上靠了靠,一根一根地让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大约就是这样吧。
关于秋兰,等陈霜降把事情仔细地说给何金宝听,何金宝也是冷了脸,说:“这种恶仆直接打死就好!”
陈霜降提醒了他一句:“这里头还牵连着不少人呢。”这事情说小了,就是一个秋兰品性不端,与人通奸,若是那个男人能愿意娶她过门,掩饰一下,也不算大过错。只是这事又是迷离的很,先是有人冒充宁良在前,后有是牵扯秦香兰在后,陈霜降就想起了秦香兰临走的那一句“风水轮流转,总能让我等到你落难的时候”无端地总有几分的寒意,秦香兰究竟打探了些什么,盘算着些什么。
只觉得这事情是越出越出,颇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趋势,总不能让陈霜降省心。
何金宝却是说:“对于这些人你也不要觉得心软,太纵容,不然养来养去还是养成了仇,要是你不愿意动手,我来吧,这秋兰留##。”陈霜降愣了下,叹气说:“我也不是一味良善的人,总是跟了我一场,还是我来送她吧。”
下了决定,之后的几日,陈霜降借着要给丫鬟小厮婚配的由头,把家里面的下人好好地梳理了一遍。
父母双亡,姐姐早嫁,今年二十二,尚未娶亲。
凭着秋兰说的这一言半行的,陈霜降细细地查了,果然是找了一
个,是前面的护院,身材声音倒真跟宁良有几分的相似,想来他每次来时都是黑灯瞎火的,又是刻意地学着宁良的样子,秋兰会错认也是难免的。
这人大约是对秋兰有些真心,上次小满看到跟秋兰说话的正是他,听陈霜降说要给他婚配,还特地来向陈霜降叩头求娶秋兰。
陈霜降却是面带悲色地说:“你也是个有心的,只可惜秋兰没福气,竟是染了伤寒,我家丫头还小,身体又弱,是不能留她,只能是放她自去了。”
秋兰留不得,不能留,不然这事揭发了出去,说何家管教不严,家风不正都是小事,要是真牵扯到宁良,牵扯到司马沂佟皇后,牵扯到宫闱内斗,那何家上下多少条命都不够赔。
既然能从那战乱里活下来,只要是敢侵犯了她的家庭,她的家人,陈霜降内里总是有股狠劲,放了秋兰出门,又是悄悄地抓她回来,亲自拿耗子药给了秋兰吃,确定她已经万全地断了气,这才是让刘大山“把人拖出去好生地埋了起来。
而秋兰地卖身契,陈霜降却是好好地放了起来,只为以后有个万一,打死奴婢大约只是被御史弹劾几天,要是打死旁的人,那可是要杀人偿命的。
那一个与秋兰通奸的小厮,陈霜降也是不敢再用,只远远地找了一
户农家,让他入赘了去,给他带了不少的银钱,卖身契却是没还他,仍是让他在何家佃了田地来种。
这事办完之后,陈霜降却是特地的把下人都召了来,重新立了规矩,让他们尽心伺候,特别申明了,丫鬟十八,小厮二十,就会做主婚配,也可以自求赎身而去。
何如玉有些不明白,就问陈霜降:”没听说哪家有这么个规矩的?“
”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也就留成了仇,也该是为我家如玉留心着了。“
虽说是让何如玉学着管家,陈霜降的心情却是很有些复杂,既想着让她学了所有的手段免得以后被人欺瞒,又是恨不得能护着她一生永远不让她知道这些腌攒事情。陈霜降毕竟还说不出口,只能是对着何如玉取笑了一阵。
没想到何如玉却也是不恼,正经地说了:”嫂嫂,等我十八以后再嫁吧,我还想多在家里呆几年,你跟哥该不会嫌我吧?“这丫头,陈霜降笑着点了点何如玉的额头。
虽何如玉自己说着十八岁再嫁,那时候都可以算是老姑娘了,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何如玉这刚是十二,现在也该开始好找,到时候小定大定的,再留一阵,等到十六七岁成亲,倒是刚好。
只不过这人还是早些相看的好,陈霜降自己不大好走动,就特地托了卢素芬接了何如玉过去住一阵,带着何如玉见见人,透透气。
而这边,陈霜降却是时常地叫人进来,也不定是买什么首饰,只紧着那些宝石玉器地找,不时地挑上那么一两颗。
何金宝觉得奇怪,就问:”想要首饰的话去外面铺子里买就好,京城里面有许多店铺手艺高超,口碑很好。“
”我又不大出门,买那么多做什么?“陈霜降拿了她专门放宝石的盒子,长年积累下来,已经有不少了,”这是以后预备给如玉做嫁妆的,首饰一年一个样子,买早了怕是容易过时,倒不如单把宝石存下来,等用到的时候再去打样式,样子新鲜,价格也是便宜一些。“
”那还不如买写古董字画的,又是清雅又是体面。“陈霜降直求饶,说:”那些东西也得我懂才是,不然不是白白被人骗了去。“
说起来这两夫妻还真都不是什么清雅的人,陈霜降不认识,何金宝拿了好多年的刀枪,以前强灌下去的那一点墨水早就不知道漏到哪里去了,让字画看他还行,他看这些是全然不懂,听得陈霜降这么说,倒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厚着脸皮凑到床上坐着,跟陈霜降一起看那些宝石。
第一百二十六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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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足足有三十来颗,红的绿的,大的小的都是有,听着陈霜降一个个指过去,说这两颗碎的可以做一对耳环,那一颗光亮可以镶在金簪上,何金宝却是突然想起一个事来,说:”这里全是归如玉的么,那小猫的份在哪里?“
”那丫头都还没满周岁,着急你就自己去买的。“
何金宝凑得太近,呼出的热气吹动的陈霜降的发丝,抚过她的脖子,弄得陈霜降觉得有几分痒,不由伸手理了下发丝。
这几个月一直卧床,很少干活,只养的陈霜降更是白皙,映衬着一缕黑色的头发,只觉得她一只手跟白玉一样,一截粉颈更是露着柔美至极的曲线。
只觉得浑身一热,不由伸手轻轻抚摸着陈霜降的后颈,觉得陈霜降微微地战栗了一下,何金宝这才是清醒过来,只把陈霜降搂在怀里面,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哑声地说:”别动,就抱一会。“
两人贴得近,陈霜降自然是能觉察到何金宝的变化,不由也是红了脸,无力地推了一下,又是听到何金宝的声音,何金宝这是怕伤到她才是努力忍耐着,陈霜降只觉得一颗心都是浸到了蜜糖里面,甜滋滋地。
只是又是怕人进来看到,赶紧推了何金宝一把,娇嗔地说:”这天都还没黑……“
这温香软玉突然就离了远,何金宝不禁有些讪讪地,忽然又是听到陈霜降跟蚊呐一样说了一声:”大夫说,小心一点……也是可以的。“
何金宝愣了一下,才是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地笑了起来,搂过陈霜降大大地香了几口,才是放开手,大声地叫:”来人,赶紧摆饭,老爷我饿了,赶紧吃饭,早早地歇着!“
这一夜自然是美景良辰,极尽缠绵温柔之事。
睡到三点多钟的时候,何金宝就该起来了,往边上看一眼,陈霜降大约是累得有些狠,安安稳稳地卷着被子,睡得正是香甜,何金宝忍不住看了一会,只觉得睡着的陈霜降倒显得有些孩子气,反而比平常看着更是柔和一些。
本来还想着悄悄地下床,让陈霜降多睡一会,穿衣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带起了风,只看到陈霜降一双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还是被惊了起来。
”这会还早,你再睡会吧,我去外面穿衣服去。“
陈霜降也没依,刚想着下床帮何金宝整理,一掀被子才是发觉荒唐了一夜,居然连衣服都忘了穿上就是这么赤身裸体地睡到了现在。不由赤红了脸,赶紧拉起被子只把自己裹得严实,跟根虾米一样弓起了身。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羞什么?“
何金宝觉得颇为有趣,硬是重新挤上床,跟陈霜降逗乐了一会。偷了满手芳香,看陈霜降气喘有些急促,也是担心她身体承受不住,这才是停了手,去衣橱拿了套衣服放在床边,边是嘱咐着:”盖好被子,别是着凉了,今天没什么事,我大约是能早些回来,你也别只在屋里面,出去看小丫鬟耍耍也好。“
陈霜降一一都是应了,何金宝这才是开门出了去。
蒙在被子里半天,陈霜降才觉得脸上热度下了来,想着何金宝又是不由地笑了笑,这才是伸手去拿了何金宝放在床边的衣服,拉过来一看,陈霜降不得又是感叹,何金宝果然还是何金宝,仍是粗心的很,这一堆衣服的,居然是没拿里衣过来。
想着自己下床去拿,只是腿脚的力气还没有恢复,走不了几步,要是在房间里摔倒还更是难堪,陈霜降只能是披了件衣服,叫了小桃进来。
小桃懵懵懂懂的,还很奇怪地问:”太太平常最是细心了,怎么会忘了提前拿好的?“
倒是把陈霜降闹了个大红脸,期期艾艾地让小桃出去,努力地穿了衣服,这才是觉得好了许多。
这天也是没什么特别的事,陈霜降想着何金宝的袜子也是旧了,就拿了针线,缝几针歇一会,再逗一会睡得迷糊的何小猫。
这才是刚中午时常,卢素芬却是突然地把何如玉送了回来。
陈霜降困惑不已,也只能是拉了卢素芬问:”这是怎么了,我家丫头哪里得罪你了,这么巴巴地送她回来,也不通知我这边去接的?“
卢素芬看何如玉下去倒茶了,这才是小声地说:”你还没听说吧,皇帝下旨要采选呢,你家如玉刚好也是在这此中,我怕你们着急,赶紧送她回来了。“
从甲戌年开始算,今年已经是司马
##登基的第七年。前几次司马子夏都是以天下刚定,民心##为由免了去,只没想到这突然就是下了旨意。
看陈霜降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卢素芬也是知道她现在没什么旁的心思,也没有多留,匆匆地就告了别。
惶恐不安地等到何金宝回来,一问采选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司马子夏早朝的时候刚下的决定,而何如玉也是赫然在这待选的范围内。
”这可是怎么办?“陈霜降只急得团团乱转,内宫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是贵如佟皇后,还不是几经生死,陈霜降亲眼看过的,哪里还能不知道。
何如玉虽说是只是小姑子,但却是由陈霜降亲手带大的,心疼都开不及,哪里舍得送她进那种地方的。
”只是采选又不是定了下来,没准第一回就是给筛了下来的。“
何金宝只能是这么安慰着。
京城这边初选是定在十一月,何金宝持地去打听过了,才知道,京城的初选没惊动官府,只临时地派了宫里面的太监宫女出来看过。就算是想着事先打点,也是不知道往哪处去求人。
陈霜降一心期盼着何如玉落选,这天却是早早地起来,特地挑了些颜色重难以晕开的胭脂水粉,把何如玉往丑了打扮,又是想着不能做得太过,到时候要是被人参一本蔑视皇恩的也是够有受的。
半天才是把何如玉打扮好了,又是挑了半新不日的一身黄绿衣裳,也是普通不打眼的。
旁的还好,倒是这打赏的荷包,陈霜降准备了厚薄不依的两份,拿不准究竟该是让何如玉带哪个的。太薄了,怕是被太监看轻,给点难堪,太厚了,又是怕被看得太重,直接往名册上记,只觉得左右为难。
何如玉倒还是淡然,只说各人各有各人命,强求不来的,只随手抓了一把往口袋里放。
送何如玉上车的时候,陈霜降特特地拉着她吩咐说:”我们只想着给你找户老实善良的好人家,从来没想过要送你进那个……地方。
无论怎么样,你都别急,真不行,嫂嫂帮你求到皇后面前去。“再怎么聪慧老成,何如玉毕竟还只是个弄大的孩子,本来是怕着家里担心只是强忍着,听见陈霜降这么一说,不由也是红了眼眶,拉着陈霜降依依不舍,抽泣着说:”嫂嫂,我怕。“
好半天才是松了陈霜降的手,被人扶上了车,何如玉惶恐地流了一会泪水,想着陈霜降的话,又是渐渐地生出了点勇气,抹了抹,倒也恢复了几分平常的样子。
先不说陈霜降在家里如何坐立不安,忧虑重重。
这还只是初选,借了府尹后衙那一大块地,只不过来得人实在是太多,马车直接就被堵在了巷子口上,进退不能。
眼看着时辰就要到了,何如玉悄悄地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只觉得这边离得还并不算远,就对赶车的说:”就在这里,我走过去就是了。“
因为何如玉的丫鬟年纪都还小,陈霜降不放心,特地叫了春红两口子一起过来送。
听得何如玉这么一说,春红赶紧拿了帷帽把何如玉盖严实了,这才是抱着包裹扶着她下车,刘大山早就把缰绳交给了小厮,跳下车来,在前面开路。
饶是这样,等着何如玉走到衙门口的时候,也是挤出了一身汗,衣裙都有些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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