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雪 作者:苏隐夏(晋江vip2012-08-27完结,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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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雪 作者:苏隐夏(晋江vip2012-08-27完结,女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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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不知。”面对舒倦的凛然,六月心底的惧怕慢慢地扩散开来。
  
  “在我面前,你的那些小聪明,是使不上的。我只是要你看清了,你面对的人是谁。”
  
  “属下因为是为了少主的大事,若是因为一个晏无端而破坏了公子精心布置了十年的计划,属下就是万死,也定要杀了她。”六月俨然不想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此刻的她,穿着夜行衣,脸上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狠厉。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何须你替我操心。”
  
  “属下敢问公子,到时候真的会狠下心来,杀了晏无端吗?”
  
  “退下!”舒倦愠声呵斥。
  
  “属下只是希望少主能够看清自己的心。”说完,六月便隐退于这夜色中。
  
  依旧是竹影绰绰,风声细微。地上的阿毛好像睡着了,时不时有轻微的鼾声。
  
  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只是一个寂寞的人,对月惆怅罢了。
  
  六月虽然离去了,可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仍然徘回在舒倦的心里。
  
  晏无端,我对你,是否真的是利用,还是如六月猜想的那样假戏真做。若是我不曾将你放在心上,为何现在,你生死不明,我却一直坚信,你还活着。
  
  为何多夜来,总是眠不得。并非□恼人,而是晏无端你。
  
  晨曦微露,东方渐渐有丝亮光,晕黄中透着无限的绯红。不知不觉中,竟然站了一宿,连天都亮了。舒倦看了眼仍旧躺在地上睡觉的阿毛,继而望了眼寂静的四周,嘴上含着不明的笑。
  
  倾雪楼中有扫地的丫鬟偷偷看见晨曦中,迎着微光,淡笑的公子舒倦,仿佛觉得此人犹如天降,神圣不可侵犯。
  
  当她和其她的丫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知羡煞了多少丫鬟。此后,每每总有丫鬟,趁着天色未亮,拿着扫帚,想要看到公子那倾人的笑容,却是再无一人看到。
  
  而那个看到过公子笑容的那个扫地丫鬟,不知为何,在两个月后突然暴病,离奇死亡了。而她暴毙的前一晚,据说还是很健康的一个人。
  
  一个丫鬟的死,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目,日子也在不经意间流逝着。
  
  舒倦在东隐派人打听着晏无端的下落,可他不知道此刻晏无端并不在迷雾山底,也不在迷雾山附近。她在东隐的邻国,南越。
  
  晏无端的伤好的并不快,虽说她功夫底子极好。但楼玉阙那掌毕竟用了八成的功力,虽是收回了三成,可楼玉阙五成的功力在江湖上也是无多少人能与之切磋三招的。何况晏无端又被尽欢刺了一剑,险中要害,后又掉下山崖,被河水冲了一段路。
  
  她自己也觉得能够活下来,实属奇迹了。
  
  杈哥和曼曼也已重新找到了安身之所,为了不再打扰晏无端,便也没有将藏身之所告诉她,只是送了信过来,告诉她一切安好,请她勿念。当然,送信的是叶翩折养的那只图图鸟。
  
  晏无端自没有阿毛在身边,有伤在身被叶翩折禁止喝酒后,日子无趣,镇日里以逗弄图图鸟为她的乐趣。
  
  图图鸟看似凶狠,却只食其他动物的尸身。若是活着的,图图鸟谨慎的本性,断然不会去捕食。晏无端觉得此等性子委实不妥,便令工匠打造了一只笼子,每日里放一只活老鼠,将图图鸟和活老鼠放在一起,硬是逼着图图鸟捕食。
  
  性子木讷的图图鸟饥饿交破,又不敢贸然捕食,每日在差点被饿死的环境中生存,实属不易。若是它会说话,定是要与晏无端舌战一番的。
  
  一只雄伟的鸟儿,不过几日,便已被晏无端折磨的不成鸟样了。
  
  叶翩折对于她的行为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府里的管家曾向他说起图图鸟惨不忍睹的境况,他只说,“左右不过是只畜生,随她去吧。”
  
  老管家顿时泪流满目,我的王啊,这可是您一直以来最爱的图图鸟啊。您一直夸它能干来着,如今,眼看着是要被无端姑娘折磨死了。
  
  “她喜欢图图,就让她玩吧。”玩死了最好,省得她一门心思全放在这只死鸟上。早知晏无端会对这只鸟感兴趣,当初就不应该让它出现在晏无端的视线范围内。
  
  “最近,她可还有偷偷去地窖偷酒喝?”
  
  “按照王的吩咐,已经将地窖内所有的酒都倒了,无端姑娘就是想偷,也没有酒可偷了。”说道此处,老管家心中更是肉疼不已,地窖中的酒都是上好的陈年酒,有些甚至是连王宫里都不曾有的,王一声令下,说倒就都倒了。
  
  他犹记得王吩咐将酒全部倒光时,无端姑娘那心疼悔恨,巴不得在地上刨个洞,将酒都盛起来的表情。
  
  王当时看着无端姑娘那悔恨的表情,笑得十分灿烂。
  
  他有多少年没看到王的脸上有这样纯粹的笑容了。七年了吧。
  
  “中午可做了她最喜欢的菊酿笋丝?”
  
  “无端姑娘说连吃了多日,已经吃烦了,吩咐厨子不要再做了。”
  “她如今在做什么?”
  
  “无端姑娘嫌图图鸟不够逗趣,去了此地最大的倌院,今宵梦寒,无端姑娘还说了,王要是将里面的人杀了,她就索性去东隐了。”
  
  “岂有此理,难道本王的极乐宫还比不上一家倌院?”
  
  “王,极乐宫的人都被您给杀了。”
  
  “哦,你记性倒是不错,听说你的儿子年方十八,长的也不错,极乐宫似乎缺人了。”
  
  “王,看在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您就宽恕老奴吧。”老管家涕泪纵横,以王的性子,他怕儿子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横着抬出极乐宫了。
  
  “管家何必如此,本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退下吧。”
  
  管家抬起袖口擦拭着额际的冷汗,王啊,老奴老了,禁不起吓啊。老奴老来得子,还盼着儿子送终啊。
  
  “今宵梦寒,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做梦!”叶翩折诡异地笑着。换了身便服,朝着晏无端所去的地方,徐徐走去。
  
  这妖孽,不知又要做何?
                          
作者有话要说:以叶哥这诡异的性子,老纸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端姐,祝乃好运,默默祝福乃。




☆、今宵梦寒2

  晏无端虽喜欢喝酒,到底也是有分寸的人。伤势未愈;此时喝酒;无疑是雪上加霜,于伤势并无半点好处。
  
  虽然在叶翩折府邸好吃好喝照料着;晏无端却是耐不住性子的人,长时间呆在一处,总是让她觉得闷得慌。
  
  寻找乐子这种事情是不需要问人;端是闻着酒香,晏无端就可找到。
  
  这今宵梦寒;不愧是北地最豪华的倌馆;可与长春阁一较高下了。
  
  晏无端刚一踏进此处;便有门童二人,一左一右,一个给晏无端领着路,一个向晏无端介绍着此地的特色,若是晏无端需要,可选男的,可选女的,也可来个男女双项。只是价钱会比较高。
  
  晏无端从叶翩折的府里出来,怎会不顺便捞些钱出来。在这倌馆花费的银子,还是有的。况且在这烟花之地,晏无端素来大气。若是因为银两的关系,和里面的人一番纠缠,在晏无端看来是极其扫兴的事。
  
  说起这倌馆,又是与那东隐的念欢公主有些关系。
  
  王族世家的女子,个个都是深闺寂寞的,哪有不盼着被人疼惜的,可毕竟没有念欢公主如此胆大的。
  
  这倌馆全然是为了满足那些深闺寂寞的少妇的。而念欢公主更是光明正大上倌馆的第一人。
  
  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与耳,琴瑟和鸣,共效于飞。
  
  十二个乐师隐于纱帐之后,而晏无端就坐在大堂内,一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背后还有一个稍微年长些的给她敲着背。
  
  晏无端坐在地毯上,手指随着乐声击打着小方几,一双澈亮的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场子中央的六个红衣少年,扭动着他们尚且青涩的身子。
  
  对于青楼的小倌而言,他们不同与一般的玩物,容貌,体态,声音,肤色,甚至私密处的形态都有不同的要求。
  
  晏无端虽是要了几个上等的,但是见惯了舒倦和叶翩折姿容的她,对于这些早已麻木。到这里,也无非是图个乐子。
  
  晏无端一挥手,遣推退了,安排在她左右两侧的少年,独独留了那个尚算年长的,只是因为他敲背的技术还不赖。
  
  桌上的果品,菜肴上齐后,这个偌大的堂子就只剩下的十二个乐师,七个少年,还有看着面前的酒,想喝却不能喝的晏无端。
  
  场子里的少年本跳的是轻快的随军舞,继而乐声骤变,靡靡与耳。
  
  那些少年轻柔的身子,缓缓地在晏无端的眼前晃过。红色的衣袍,解了带子,先是粉肩微露,舞动着的身子和同伴相贴,犹如两条相互交缠的蛇。
  
  随着乐声的变幻,那衣袍竟也是一点一点往下退着,因着少年的动作,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说还休。
  
  这便是青楼的奥妙之处,总是吊着客人的胃口。
  
  晏无端笑着,看着他们卖力的表演。
  
  烛火一个一个被熄灭,场子里人影绰绰,看不清谁是谁。
  
  待到最后一根蜡烛杯熄灭,屋内的乐声骤然停止,舞动着的脚步声也突然消失了。就是那个替晏无端敲背的少年,也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晏无端只觉新鲜,倒要看看这是在耍什么花样。
  
  黑暗中,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还带着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只是听见空旷中,那人衣衫飘袂,与空气相互交映。
  
  铺着绒毯的地板上,是脚步落地声。
  
  时而轻微,时而沉重,那是脚掌击落在地的声音。
  
  黑暗中,她看不清舞者的身形动作,唯有那变化着的脚步声,留在晏无端的脑海里,演变成她心中最为绚丽的舞姿。
  
  没有乐曲,没有光亮,只有那简单而顿响的脚步声,勾勒着人心最深层的幻想。
  
  她静静地听着,已然少了刚进来时的狎玩之心。
  
  “啪啪啪”掌声响起,晏无端毫不掩饰她对这个舞者的赞赏。
  
  能在这黑暗中,没有乐器相辅,仅凭着双脚的踢踏,演绎出,扣人心弦的舞步。
  
  “想不到今宵梦寒,还有你这么个高手。”她清晰的听见脚步向她靠近的声音。
  
  气息相近。
  
  “为何不将烛火点起来,难道是因为你羞于见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晏无端的面前准确停下。
  
  晏无端心中觉得甚为有趣,等待着那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离她最远的蜡烛开始点亮,一处一处。渐渐的,整个房内,又恢复了刚进来时的模样。
  
  “为何如此看我?”叶翩折站在她面前,目光炯炯。
  
  待看清来人后,晏无端有一丝的错愕,以叶翩折的身份,缘何会跳这样的舞。
  
  “你现在的样子真实像极了图图。”愣愣的,忘了说话。
  
  “谁像那只傻鸟来着,我只是奇怪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会跳这舞?”对于叶翩折将她与图图鸟归于一类的行为,晏无端提出了抗议。
  
  “来此自然是为了找你。”叶翩折在他的旁边,盘膝而坐,“那些少年身体尚是稚嫩,可满足得了你?”
  
  “不甚清楚。只隐约记得白嫩嫩的一片。若非你这个不速之客,说不定我已然将那些美少年左拥右抱了。”她可是给了银子的,就这么被叶翩折破坏,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得。
  叶翩折牵起晏无端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
  
  “无端这么说,这儿都疼了。”叶翩折暧昧不明的说道。
  
  “疼了吗?”
  
  “本王允你检查,本王的心。”那只手牵着晏无端的手,引领着她在他的身上探索。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跳这舞。”
  
  叶翩折闻言,琥珀色的眸子里黯淡了光芒,他妖孽般笑着,“若是你曾经日日看着一群人在你面前跳着这样的舞,自然而然,你也就无师自通了。”
  
  他带领着她,划开那本就不厚的衣衫。
  
  肌肤的触碰,是冰与火的相撞,燃烧出热情。
  
  “这是献祭的舞。”因为它的声音充满着魅惑,部族的人相信,只要他们虔诚地跳着这舞,天上的神看见了,听见了就会满足他们的心愿。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它的来历。”叶翩折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引领着晏无端,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游动。
  
  碰到微微的凸起,叶翩折故意将晏无端的手按压在那处,让她感受着摩擦着它。
  
  “告诉我。”是一定要知道所以然的坚定。
  
  她已不在等待,轻轻一用力,将叶翩折推倒在了毛毯之上。
  
  手上更是不闲着,食指在他的凸起处来回打着转儿,偶然用指尖轻轻地刮弄着那处,引得叶翩折一声低吼。
  
  她听了下来,看着妖孽一般的红衣男子说道:“告诉我,都告诉我。”
  
  窥探他人的内心,这也是禁咒的一种。
  
  “母后,母后……酌白不想被关在笼子里……酌白不想……”
  
  “告诉我,都告诉我。”低哑的诉说,挖掘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要,不要,酌白不是祭品……”身下的叶翩折浑然回到了年幼时在南越王都的形象。
  
  母后将他关在了一个铁笼子里,周围都是黑层层的,只有靠近笼子里有根蜡烛,他被烤在笼子里。
  
  外面是跳着祭舞,长相恐怖的黑人,口中念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黑暗,孤寂,无助……他敲打着坚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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