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倾雪 作者:苏隐夏(晋江vip2012-08-27完结,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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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雪 作者:苏隐夏(晋江vip2012-08-27完结,女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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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随性的主意,怕也只有叶翩折想得出。
  
  叶翩折看着信中内容,冷笑一声,随手将信扔在桌上。喝着剩下半壶酒,也不说话。
  
  晏无端拿起小桌上的信,粗略一扫,才知叶翩折为何会有如此表情。
  
  “你的国都都快被人占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喝酒?”此信有南越王族的印签,且是封机要密函。若非收信之人,他人是不得看的。
  
  她有些了解,为何会让图图来送信了。
  
  对于晏无端看了他的信函内容,叶翩折并未阻止,“王都有凤阶在,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监国?况且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叶翩折的自信来自于他对凤玠能力的信任。
  
  “你对凤阶如此信任,就不怕他谋了你的国?”晏无端玩笑似的说,一手把玩着叶翩折的墨发。
  
  “有这个可能,但若是你想当南越的王后,我定然会将南越看牢的。”语调散漫,仿佛南越一国也只是掌上玩物,可随意馈赠。
  
  “记得当年的叶翩折弱小的像只白兔,不过短短七年,已然狠心到弑母杀兄夺权了。”轻嗅发中之香,晏无端懒懒地靠在叶翩折的腿上。
  
  “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的话吗?”叶翩折收起散漫,认真对着把玩他头发的女子说道。
  
  “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懒得去回忆。
  
  “你送了我十一个杀字。”便是这十一个杀字,成了他信奉的宗旨。
  
  “是吗?”继续拨弄着叶翩折的乌发,趣意甚浓。
  
  “那些曾经让我不快乐的人如今都已长眠地底,这十一个杀字甚为有用。”
  
  “哦。”一圈一圈,手指缠绕。
  
  “已经过了春季,东蕖池的海棠怕是全部凋零了,若是去了容渊侯府,定是见不到海棠盛开了。”叶翩折记得,往日,晏无端从地窖顺了酒,便爱在东蕖池旁的饮酒赏花。叶翩折更记得,三年前,他亦是在海棠花下,趁着晏无端酒醉,按下了婚契。
  
  “海棠?谢了便谢了吧。”海棠从来都不是她喜欢的,是那个人钟爱于它罢了。
  
  对于晏无端的无所谓,叶翩折有些难以理解,“你不喜欢海棠?”
  
  “相对而言,我更钟情你的美貌,还有它。”晏无端指了指手中的发丝。
  
  叶翩折笑笑,“上一个动我头发的人,已经死了。”他的心中,一直认为,唯有他叶翩折的枕边挚爱才有资格,替他绾发。
  
  “那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应该如何动手杀了我呢?”话虽如此说着,手上却是一直拨弄着那浓黑的长发。
  
  满头青丝随着叶翩折低头的动作,像一道密密的细网盖住了那个枕着他的腿的女子的脸。晏无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闭上双眼。
  
  这是一种晏无端难以形容的感觉,舒适,安全,自由。
  
  只听见头顶传来叶翩折的声音,“我现在在想应该如何吃了你。”
  
  “我不管你是因为受伤,向我妥协,或者是想从我身上又顺走些什么,晏无端这次既然叫我碰到了你,那么,你就休想再走。”
  
  “你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走不动啊。”有马车可座,有美酒可偷喝,有美男可随意推倒,试问人生可有比这更惬意的事吗。
  
  “我并非和你在开玩笑。”晏无端满不在意的态度惹得他不由怒从中来,拉起晏无端与他对视,神色凝重。
  
  “啊……困了,困了,先睡一觉。”那样的执着,如此熟悉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她也曾经如此炙热地看着他,换来的却是如今的惨痛。
  
  如今叶翩折亦是如此,像极了当年飞蛾扑火的晏无端,她一时间竟无法面对。
  师叔,你可知那一掌,是真的痛,痛彻心扉。
  
  “晏无端,你听我说完!”
  
  “诶呀,伤口痛,先睡一觉,睡一觉再说。”晏无端闭目,不愿多听,若是可以,她也许会用手捂住耳朵。
  
  “我不逼你,不过,这已是事实,你就乖乖认了。”
  
  晏无端继续装睡中。
  
  叶翩折见其样势,亦不再多说,该说的话,晏无端心中早已明了。
  
  马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秘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三更,下一更在12点
                        
  东隐的冬季总是特别的漫长,所以当春季来临的时候;东隐的人们总是会格外的珍惜。踏青
  
  郊游;拜访亲朋好友,也成了东隐百姓不可缺少的活动。
  
  春日的东隐百姓;摆脱了冬季的酷寒,心情总是特别愉快。
  
  只是,并不是每一个东隐的人都是开心的。
  
  武林盟主萧玄近来颇为烦恼;已经夜不能能眠,屋外正是月黑风高;唯有虫鸣与风吹过的声音。
  
  萧玄来回不停的在书房内跺着步子;眉头深锁;交附在后背的双手更是紧握。
  
  连日来,点苍,武当,峨眉掌门,少林主持均被诛杀于门派内,手法利落,只有脖颈的一丝剑伤,以及剑伤处的一线红。竟是连血都不曾喷出,只是内里却均已被内力所伤。
  
  这些人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一夕之间被杀于自己的门派内,门徒竟无一人知晓,尸体也是第二日才被发觉。
  
  能在一夕之间诛杀四大门派掌门,并且来去自如,毫无任何破绽可寻,想到此,萧玄的头更痛了。
  
  大堂内,四大门派的弟子聚集了不少,纷纷要求他主持公道,为他们的师父报仇。群起激昂,一时间呆在武林盟,不走了。
  
  萧玄作为武林盟主,对于四大门派掌门之死自然责无旁贷。只是对方出手如此神速,且无迹可寻,着实让萧玄无处下手。
  
  而萧玄自己门下的三十二洞四十二府,亦被倾雪楼的人围击,各个堂口的生计也被倾雪楼的人破坏。萧玄自然知道这是舒倦的主意。
  
  如今武林盟可说是腹背受敌,内忧外患;萧玄自身也是难保。
  
  当初派人捉拿舒倦,倒不是因为想将倾雪楼归于武林盟的势力之下,多数还是想要拉拢夏念欢,以朝廷的势力,助其坐稳武林盟主的位子,而他也可帮夏念欢铲除那些与她作对的朝廷大臣。
  
  没想到捉舒倦不成,反倒损失了他不少得力下属。
  
  想到此,萧玄不由怒上心头。
  
  若非此时倾雪楼趁火打劫,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应接不暇。白白让武林中人质疑了他的能力。
  
  天下第一的倾雪公子,名声在外,夏念欢不可能不知道,若非怕与江湖之人有过多牵扯,引起东隐帝怀疑,夏念欢定是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的。
  
  想到此处,萧玄不由计从中来。
  
  倾雪楼。
  
  林宇威严,耸立于地,古木森森。
  
  倾雪楼内的人并不曾因舒倦的离开而乱了阵角,也不曾因舒倦的到来而格外兴奋,倾雪楼的人总是习惯了安安静静,各司其职。
  
  华雪消眼里的舒倦却是明显比曾经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那个受人挟制,常年病卧于榻上的公子了。
  
  舒倦,多了份多了份人气,而不是即将面对死亡的苍白。
  
  “公子,武林盟主萧玄近来送了一份邀帖,希望公子可以赏光去他的府上,他诚意想和公子致歉。”
  
  舒倦接过华雪消送上的帖子,放置于桌上不曾细看。
  
  “萧玄这个老匹夫好不要脸,若非当初他怂恿蒋少飞叛变,公子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每每想及此事,花点溪总是义愤填膺,极为不满。
  
  “武林盟主相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舒倦不以为意,表情自然,似乎根本不曾发生过他被劫持这件事。
  
  “公子不怕他再次对公子不利吗?”华雪消冷漠的表情有所动容,不安地问道。
  
  “他敢!我灭了他!”花点溪紧握手中利剑,已然想和萧玄一较高下的样子。
  
  “不必担心,此次,他是明着送帖断不会将我如何。,况且最近武林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够他烦了。”
  
  “公子以为,萧玄此次有何目的?”华雪消虽看似冷淡,性子却比花点溪要谨慎的多。若是舒倦贸然前去,她担心会有危险。
  
  “最近,他武林盟的生计被我们断了,四大门派的掌门,又离奇被杀,你说,他这次会有什么目的?”
  
  “公子的意思是他想和公子和解?”
  
  “是不是,去了就知道了。”舒倦一片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萧玄曾经的所做所为。
  
  “公子,是否叫楼内的楼收手?”
  
  “我有说是去和解的吗?”
  
  “是。雪消明白。”
  
  “公子不去和解难道是去挑衅萧玄吗?公子要不要多带点人?”花点溪疑惑着问道。人多也可给倾雪楼涨涨势气。
  
  舒倦笑笑,不曾多言。
  
  “文渊,是时候了,”待华雪消和花点溪走后,舒倦对着隐立一边的文渊说道,“去见他吧。”
  
  “是。”谨慎而自律的声音,人亦是如此。
  
  舒倦住的地方较为僻静,极少有人也不敢有人擅自闯入,就是连华雪消等人也不知道在这么僻静之所会有一个地道。
  
  地道的入口在舒卷的书房内。
  
  只需旋动笔架上的五只狼毫毛笔,书架就会自动一开,露出半人大小的洞口。
  
  这些,只有三个人知道。
  
  舒倦和文渊,还有一个,自然就是被关押在那的人。
  
  文渊从洞口取了蜡烛,两人顺着石阶而下,一步一步向着那里走近。洞口随着他们的走动已经重新封死,洞内寂静无比,四周皆是石壁,无一丝生气,唯有两人沉稳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石道中响起。
  
  石阶已然走完,前面已无路可走,两人来到一处巨型石门前,只见文渊对着此门上方的一个拉环处上下敲动了三下,此门便轰然而起。
  
  两人不做声,默默地向前走进。
  
  大约又是沿着一处只能容下一人的石道走了良久,两人才来到一处方形的巨大空间。
  
  此处常年黑暗,唯有四壁凿着四个拳头大小的洞,用以空气流通。
  
  文渊将手中的蜡烛拿起,顺着壁沿,点起了四根蜡烛。
  
  这个漆黑一片,空旷一片的地方,才有了微微的光芒,不至于让人一直陷入黑暗之中。
  
  舒倦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茕茕,超然孑立。
  
  文渊点完蜡烛之后,又沉默着走到舒倦的身后,手中的蜡烛隐隐绰绰。
  
  借着微微的烛光,才看见靠近石壁一侧,有个满脸污发的人,衣衫褴褛,手脚均被巨大的锁链给缠住,无法动弹。
  
  “多年不见了,江楼主。”舒倦飘忽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石洞中响起。
  
  那人依旧污发盖脸,没有动作。若非胸膛还在起伏,俨然看不出有何活着的迹象。
  
  对于他的冷漠,舒倦并没有生气,他依旧谦和着说道:“那么多年,你以蛊毒控制着我,令我得以保全你和你的女儿江小扣。如今,小扣一死,你是否应该下去陪陪她呢?”
  
  对面的人闻言,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浑浊的眼睛因受不了这突如而来的烛光,微微瑟缩,一时间还是难以适应。杂乱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
  
  他恶狠狠地看着舒倦,像是一头年迈的恶狼对着好不容易见到的食物,想要一击就中,咬死对手一样。
  
  只是,毕竟已经年迈,虽是凶残,依旧失了力气。
  
  手脚皆被铁链贯穿,骨肉均已和链条相连,他只是细微一动,铁链就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碰撞声。
  
  “魔……头。”声音因多年不曾说话,沙哑暗沉,凌乱,甚至有些模糊。
  
  舒倦听清了,可他依旧站在那,烛光中,那淡然的笑容精致却也是透着致命的诱惑。
  
  “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让你明白些江湖上的事,也不枉我囚禁了你那么多年。”昏暗中少年的声音,清缓沉远,“我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今后,这倾雪楼,便再也没有什么可牵制我的了。”
  
  舒倦的声音淡薄,约是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继续说道:“等了这么多年,时机终是到了。而你害怕发生的事情,我也会让它慢慢成真。”
  
  “武林……武林……”对面的人痴痴地念着,暗哑的声音里却只有这模糊的两个字。那双浑浊的眼怒瞪着,似乎想要将眼前那风采卓然的人燃烧待烬。
  
  “暂时,我还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看到,当年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是怎么成真的,而你当年在我身上下蛊,是如何的多此一举。”
  
  他努力的想要挣脱开来,想要冲到舒倦面前将他斩杀,想要捏碎他绝美的笑容,只是这一切犹如困兽之斗,他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看着他激烈的举动,舒倦微微眨了眨眼,细长纤密的睫毛在烛火下,显得异常炫目绝伦。他淡淡笑着,看着曾经豪杰,在这个黑暗的石洞中,消耗完他的余生。
  
  犹如一只猛虎,掉进了猎人设计的废弃陷阱,虽然不会有猎人出现将其猎杀,可是没有食物亦无法逃脱,猛虎虽怒啸跳跃,声音将周围的动物全部吓跑了,最后却也只能慢慢等死。
  
  “舒倦,早知当年,我就不应该,心软,而是将你一剑解决了。”声音断断续续,透着狠毒与懊悔。
  
  “当年毕竟是过去了,如今你已失了机会,武功也废了。废人一个的你,便是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机会都没有了,何谈当初!”
  
  “呵呵呵……我就看着你有何能耐,如何颠覆这武林!”对面的人发了狂似的笑了起来。
  
  “放心。”声音虽轻,却也是在石壁中回响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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