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丫鬟追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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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丫鬟追夫记-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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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孤冷公子又是一声冷喝,缓步走过去指着满脸都是泪水的春丫头,深邃黑眸眼底骤然升起寒气,“把她留下。”他似乎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直接表达意思,表达中还带着强硬的命令,他收回手负手而立。见孤水曜没有反应脸色立即森冷下来。
孤水曜半是喝醉的样子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不屑的陪着笑:“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孤冷公子应该不会看上这样的丫头吧。”嫌弃的瞟了一眼那丫头脸上的泪水,“这丫头不知好歹冒犯了我,我是必要带她回去的。”
两人都不退步的态度使得走廊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紫衣和白衣局促不安的站在门看着,而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何莫溪也是心急如焚的看着那处,直到嘴唇咬得发白才缓步走过去,尽量带着亲和的笑容,“是莫溪没有管好自己府上的丫头,还请孤城主饶过不懂事的丫头。寒卿公子知道后定带着丫头亲自到府上赔罪的。”
别人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孤水曜听得出来,不仅搬出寒卿公子威胁她,还让人知道她竟然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她红唇微沉,丹凤眼半眯着:“本城主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们为了一个不足为道的小丫头与本城主作对,不难看出这丫头在你们眼里的重要性,看着也没有几分姿色,难道是……”
“不管怎么都是我们寒君府自家的事。孤城主只要给我们寒卿公子一个面子,这事就算了了。如果非要闹的话,莫溪也只好叫人去请了公子来。”何莫溪的声音清晰有力。
“哈哈……本城主竟然要被你这个女婢威胁,难道本城主还怕了寒卿公子不成。今日这事本城主还就要较真了。娇红,带走。”红袍一甩,阴着脸要走。
“还要我再说一次么。”孤冷公子此时又开了口,他向何莫溪摆摆手,示意她这事交给他就行了。
孤水曜才知道自己刚才忘了他,这个孤冷公子比之寒卿公子更是惹不得,那一身凌厉的气质就让人退避三舍,那双锋锐的黑眸更是不敢直视,她从没感觉这么进退两难过,金丝滚边的红袍里手紧紧握成拳头。
孤冷公子很少主动,不过今日却一反常态,逼近孤水曜,“孤城主,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城主之位,就放了这丫头。就当没有发生今日之事,如果你坚决要带她走,就别怪我下手。在场的人都应该听说过的我的手段。”最后一句嘴角泛出狠戾。
周围的人骤然感觉层层冰冷袭来,有一种窒息的胀痛感。孤水曜不由退后一步,眼神中是不可置信的难受,“你是非要逼我到这个地步么。好,本城主……放了这丫头。”语气一变,提步愤然而去,娇红不甘的放下还在抽泣的丫头随之离去。
春丫头瘫软的坐在了地上,紫衣和白衣连忙过去扶着安慰着她。
何莫溪掩下心疼,上前来莞尔一笑:“多谢孤冷公子。”
“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冰冷的丢下一句话,孤冷公子不顾众人的畏惧,大步上了三楼消失了身影。

第二十章 娇柔女子

走廊里的人才渐渐散去,何莫溪走到春丫头跟前,摸摸她的脑袋,手里空空的,不由一问:“碧玉钗呢,我不是给你插上的么。”
春丫头好半天才压下刚才的惊恐,回过神来低下头,才弱弱的吐出两个字:“当了。”
何莫溪想要责怪的话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轻叹着气,拿出锦帕给她擦擦脸,一边寻问:“她怎么又要抓你,孤水曜那天本就对你心怀耿耿,你还屡次出现在她面前,这次她喝多了脑袋不清楚。说吧,是因为什么事?”
“莫溪姐姐,丫头根本就没有招惹她。刚才在三楼丫头退了几步,哪知道后面有人呐。还就踩到了她。她还得意的说这次终于逮住我了,回去要把丫头放到乱蛇窟里。”
紫衣圆圆的脸上露出了然:“莫溪,估计是这孤城主故意要这么做的,你说也说孤城主对她心怀耿耿,再加上这次,估计恨死丫头了。孤城主可是小肚鸡肠的女人,有仇必报。”
春丫头一听吓的抱住莫溪的身子,“那丫头怎么办啊,丫头什么都没做。”
何莫溪心里寻思了一遍,想好了才板起脸,看向三人,语气清冷:“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清幽阁哪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你们就在街上玩,玩够了就赶紧回去。紫衣,你说是谁先要过来的。”春丫头抬头正要说话,何莫溪一记冷眼射过去,“你对孤冷城不熟,怎么会知道清幽阁。”春丫头才敛下眼帘。
“你们先带春丫头回去,不准再在外面贪玩。要是我回去后还没见你们,惩罚可没上次那么轻,就按公子说的。”又看了一眼春丫头脑袋上空空的,才转身慢步而去,上了三楼。
“紫衣姐姐,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倒霉,都被发现。”春丫头垂头丧气的上前拉上紫衣的手,三人开始下楼去,“是不是丫头太笨了,丫头不应该贪玩出了房间,要不然也不会遇上那个城主。”余悸还在,她半委屈半害怕的来回瞧瞧。
“无事,那城主定然已经回去了,估计正在房间里摔东西呢。以后小心便是了。”白衣幸灾乐祸的说着。
何莫溪上了三楼直直向对面楼层的雅间而去,走至雅间门正好打开,她跨进后大方寻位坐下,喝了几杯茶才抬眸,见旁边的孤冷公子面色漠然,紧抿薄唇,那双不敢直视的黑眸半敛着,半响她才盈盈问道:“孤冷公子考虑的如何了?”
“这是你们公子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自然是公子的意思,莫溪哪敢擅自做决定。”柳眉宛如淡月,带出眼角轻柔的笑意,何莫溪努力是自己更加镇定,“孤冷公子向来都是说话算数,既然我们公子花了两年时间才拿出这东西,那就可见其对孤城主的重要性。失了它,孤城主就失了主心骨。这笔交易谁都不亏。”
孤冷公子的滚金祥云黑色袖摆轻轻拂过红木雕椅,剑眉微微蹙起,“就为了换得那丫头的不死,看来他也不是漠然之人,你不痛么。”
最后四个字宛如利剑狠狠插进她的心口,何莫溪目光一紧,纤细的手指紧紧捏着茶盖,“这不关孤冷公子的事,你也不要作挑拨离间想法。且莫溪向来都是心甘情愿。”虽然如今的事情有变化,但她从来不后悔做当初的决定。
寒亦迅速抓住她眼底的那抹沉色,嘴角缓缓勾起:“好,我答应他。”
何莫溪才转头示意门口站着的冷迟,冷迟掏出一个黑色锦盒递给孤冷公子旁边的男子,男子打开后仔细看了看,向寒亦点点头,寒卿满意后起身准备离去。
“我很好奇孤冷公子对一个丫头势在必得的目的,甚至宁愿与静妃作对。”何莫溪起身盯着他的后背淡然说道。
“这不关何姑娘的事。”以同样的方式回应后,他大步而去。
等何莫溪回到寒君府时,春丫头果然已在屋子里取暖。何莫溪送了几样糕点后去了公子房间,寒城躺在软榻上小憩,听见她进来睁开眼:“过会去把南面那间房收拾干净,寒卿过几日要住进来,还有,春丫头禁足。”
“孤冷公子为何要住到这里,而且前几日不是说要回都城么,今日怎么又出现了。”本来她今日只需将东西交给清幽阁阁主就行,没想到寒亦突然出现,事情越发变得复杂起来。
“前两日源城突遭匈奴进攻,他是要留下的。你可记得那日我落水之事,使我落水之人是老四的侍卫,他早就怀疑到了我身上,所以我落水后他好确认。老四知道后其他人就不会不知道,既然这样,寒亦就决定住在这里,到时,护送我回去。”
何莫溪握着茶壶的手指一滞,“是明玉王爷的侍卫?!公子怎么不早说。”当日公子应倾城公子的约到清幽阁,不想半路马车的马突然受惊,公子掉入湖中,她一直以为是倾城公子做的,没想到是明玉王爷,“那明玉王爷和倾城公子岂不是……”这样更使她担心起来。
“老四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这样认为。倾城公子从来不会和皇家的人合作。”
何莫溪才闻言才松了一口气,给他倒上热茶,如果连倾城公子都混进来,那眼前的局势会更加混乱,“公子刚才说禁丫头足。”见公子起身,忙拿过厚衫来给他披上。
寒城走至窗口,触手到阳光处,发觉暖和些,“在清幽阁的事情我已知晓,这丫头也不能太宠着,总要管管。且寒亦要住进来,她不能如此胡闹。”何莫溪又站了一会见无事才退出,寒城嘴角一沉,收回手踱步到书桌取出一封信,看了起来。
天色已黑,寒君府逐渐亮起了烛火,不过还是显得异常寒冷,大概戌时三刻,外面突然刮起大风来,吹得枯枝沙沙作响,西屋里的烛火也微微跳跃着,春丫头坐在火炉前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从街上买来的水晶包。那白净的小脸上尽是不快之色,眼珠转了转,把书一扔,烦躁的直起身子,用脚踢踢火炉。
公子今晚没叫她一起去吃饭就是一个不好的预兆,果然莫溪姐姐送饭过来时,说公子让她禁足,不让她出府就已经憋坏了,禁足……禁足还不如杀了她。
这一晚的大风刮了一夜,活生生把院子里枯梅枝给吹断了,梅花也一夜枯败落了地。自春丫头禁足后就一直呆在屋子里没有出去,每天练字,作画,看书,作画也不称不上是作画,就是胡乱画画,难登大雅之堂。她也乐得自在,不想出去。
过了大概七八日,腊月十五日这天,春丫头托着脑袋趴在窗前发呆,院子里零零散散又飘满了雪花,窗开的一条缝勉强看得见,她正摸着自己刚刚吃饱的肚子,视线中出现两三个陌生的身影,眼睛顿亮,稍稍把窗户开的大些。
中间的那名女子带着斗篷白纱遮着脸,身材纤细,那身藕色散花如意云烟裙可见其身份不一般,脚步缓慢,一只胳膊还被右边的女子搀扶着,走了几步停下来,春丫头吓得以为是被人瞧见了赶紧把窗户遮紧一点,缝隙看到那女子只是左手伸到斗篷轻纱里,发出几声轻微的咳声,右边的那婢女问了一句,女子轻缓的摇摇头,其每个动作都极尽娇弱,从石门到走进公子的房间就花了许久的时间,见房门紧闭后,春丫头才关好窗户,把自己辫子上的雪花擦去,坐回了火炉旁,努力压下心里的好奇。
大概一刻钟后,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响动,她也坐着无聊就起身出了房间向西苑去了,地上的雪已经很厚了,踩着有脚印。她调皮的滑了滑,玩性大气,越发胆大起来。提起裙摆,跑了几步一滑,身子直直的向前而去,她咧着小嘴笑着,滑了没多远准备收回脚,不想脚步没站稳,身子一倾摔在了地上。“痛死了。”坐在地上缓了缓才起来,瞧见通往后院的石门处有规律的脚印,记得刚才那几名女子,她豁然开朗,捂着嘴惊讶道,“原来后院藏着美人。”
“丫头,你站在这发什么呆呢。”白衣正好从东苑里出来。
“啊,嗯,不小心摔了一跤。”瞧见白衣提着的食盒,她便问道,“这给公子送饭呢?”
白衣闻言剜了她一眼,“你不是刚吃了了么,你都吃了公子哪能没吃。”拉着她的手往西苑走去,“这是给公子送的药。”
“公子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是,公子每个月十五都会喝药,我们也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你肯定是在屋子里呆着无聊,想要来找姐姐们耍吧。我先去送了饭盒,你先去紫衣姐姐屋里暖暖。”白衣没有大眼底的笑意丫头没有看见,顺便拍拍丫头的肩膀。
春丫头脚步一跃,跳进了紫衣的房间,抱怨道:“紫衣姐姐,丫头都发霉了。”
紫衣正在绣东西,听见她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拉她过来,“丫头,这几天晚上还好,没有什么坏人吧?”

第二十一章 新郎还以为自己娶得是只狼呢

“没有,公子让冷越来保护丫头。丫头觉得没必要再睡公子的房间,就回了自己屋子。没有什么坏人,看来冷越保护的不错。紫衣姐姐可知道了那人是谁?”见紫衣沉思的摇摇头,她又凑近些,“今日我瞧见后院的那人了,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而且公子每月十五让送要去,姐姐说这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紫衣先思索了片刻,而后灿然一笑,夸赞道:“丫头变聪明了。我们进府五年只知每个月十五的时候不准随便乱出屋子,除非是有何姐姐的吩咐,按你说的看,后院那女子定然是病着,不过一直不露面,确实很让人费解她的身份。”略微一顿,目光落到自己的绣布上,“不过,我们做奴婢的好奇一下就行了,不用了解那么明白。看看姐姐绣的怎么样?”
红色锦步上一只狼已经成型了,另一只狼只绣了一半,春丫头歪着脑袋,“姐姐,怎么竟绣些狼,虎,这么凶狠的动物。听阿婆说,中原女子嫁人之前要绣自己嫁衣,姐姐该不会也是吧。可是绣狼不会吓到新郎么?”新郎还以为自己娶得是只狼呢。
紫衣被说的嫁人时脸颊不由泛出红晕,轻锤了她一下,“说什么呢,姐姐还没有中意的人呢。姐姐这是没事干绣绣,攒着以后大富大贵了再用。哎,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富贵了。”
春丫头抱住她的脖子,甜甜笑道:“放心吧,有丫头在,紫衣姐姐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那好啊,我就托你的福了。快下来,姐姐的脖子都被你勒断了。”紫衣让她坐到对面,认真的拿起绣针,“跟姐姐学学刺绣吧,以后你就可以给公子绣香囊,手帕,讨公子的欢心。”
春丫头嘟着嘴,“我为什么要讨公子欢心,丫头觉得这些学不来,练练字就好了。紫衣姐姐识字么?”
紫衣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着,边说道:“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其余的都不认识。姐姐家里穷,从小就一直跟着娘在田地里种菜,后来娘因病去世后,爹就整天又是喝酒又是赌钱,家里穷的什么都没有了。最后一次爹又输光了钱就把我给卖了出去,姐姐哪有机会学字啊,就是娘以前教写了名字,姐姐的原来名字叫,红泥。”
“丫头记住了。那姐姐的刺绣是和娘学的么?”
“不是,是后来自己学的。”
随后便是久久的沉默,两人都不发一言,春丫头仔细的看着那一针一线描绘出来的栩栩如生的狼群,就想起在遥中镇的那些日子,心里满满溢出的都是酸涩。到了午时左右,何莫溪寻到了这里,叫丫头回去吃饭。春丫头与紫衣道了别就出门跟上了何莫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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