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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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凉缘-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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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白她一眼:“前年你追蒲巴甲,去年你追小沈阳,今年打算追谁啊?”
小秋咯咯乐,拇指和食指一对勾:“换性别了,这回我追钢琴小天后Alberta,中国人哦,她长得可真漂亮啊,身材高高的,做模特肯定也行,尤其那双眼睛,真真儿勾魂夺魄赛过张曼玉!对了,再过不久,她客串的电影就要上映了……”
陈安一口气憋在那里,半天没缓上来,小秋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孽缘,这才几天啊,那个人就象毒药一样渗进她的生活,幽灵似的无处不在。言酯駡簟。
Alberta……Alberta有什么好的,小三儿生的女儿,小小三儿,美女蛇一条!钢琴弹得再好,搁早些时候,那是卖唱卖曲儿的;演电影,那叫戏子,最低人一等的职业……Alberta,见鬼去吧!
她由着自己毒舌,手指伸过去,狠狠按在电脑开机键上。
钟立维双手卡在腰间,站在绿草茵茵的草坪上,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的碧绿,不远处就是缓缓起伏的丘陵,象一个身着绿色衣裳俯卧的美人儿曲线似的——不经修整,天然的高尔夫球场,好去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青草香沁入心脾。
这里是密云的训练场,可也以说是俱乐部,只对部队军人开放,几年前他跟着小六叔来玩过几次,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幽静深广,天很高,云很蓝,吼一嗓子,传出去几里地,胸中的闷气没了,连空气也那么清新。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和这里的后勤混熟了,再加上家里的地位和关系,他成了这里的常客。
身边的阿莱一指远处:“钟先生,看到了吗,喏……高先生在那边打高尔夫呢。览”
钟立维弯了弯嘴角,他岂能看不到!
那边有一个粉白的身影在翠绿的草皮上移动,他不由想起高樵的比喻。
他笑了笑,小手指挠了挠额角,嘀咕道:“丫要是野梅花,也是一枝***包的野梅花!”
声音不大不小,阿莱愣住了,看着远处,仿佛意会到了什么,他也笑了,暗想,这两位少爷,脾气一个比一个坏,一个坚决要走,一个坚决要留,他夹在中间难为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住了高先生,然后千呼万唤盼来了老板……还好,老板从一出现,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心情也象这好天气似的,不错!
不过,好好伺候着吧,他总觉得,老板直接把高先生从机场拎来,不象是玩玩这么简单痉。
老板喜欢锻炼,尤其喜欢在这里活动,有时他陪着,每回都累个半死不活,这回,总算有替身了。
他看了看老板,老板依然笑吟吟地盯着远处的亮点,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有那么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在老板好看的眼睛里一晃而过。
阿莱立即站得更直了,后脖颈凉嗖嗖的!
只听老板说:“去通知高先生,就说我到了,在休息室等他。”
“是!”
老板转身上了电瓶车,走了。
大概半小时后,钟立维正喝茶抽烟的工夫,高樵晃了进来,头戴一顶白色棒球帽,浅粉色衬衣,黑色休闲裤,白白的脸膛,被太阳晒得发红,象涂了两团胭脂似的那么好看,他一把抓过钟立维的杯子,咕嘟咕嘟一气喝光,然后大剌剌往沙发上一坐,伸直了两条长腿,“舒服啊,这地方真不赖,满眼绿油油的,纯天然纯营养无公害,还是你小子会找地方!”
钟立维感觉好笑,慢悠悠抽了一口烟:“你是骡子还是驴啊,啃了几口青草不成?”
高樵笑骂:“你TM才骡子呢,听不懂人话怎地!”
钟立维斜睨着他,问:“怎么不换球衣?我这里预备了两套的。”
“不会也是迷彩服吧,恶心巴拉的,谁稀罕!嘿,你成心的还是掐准了时间,我正打得上瘾呢,都上果岭了,你这时候跑来拆台!”
钟立维撇撇嘴,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满上:“是谁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嚷着要回城里。城里可没这地界儿眼亮,比赛十项全能也没问题,有的是场馆和场地。”
高樵不在乎地乐了:“那敢情好,省得找场子、换场子了,休息一下,咱们比比去,哥们儿手正痒呢,关节都生锈了!”他一边说,一边按着指节,咔吧咔吧的。
“太行啦,叫你来就是玩的,你说比什么吧,随你点,我奉陪!”
高樵打趣道:“不怕输?有些项目,你未必玩得过我!”
钟立维一挑眉,越发显得长眉入鬓,英气勃勃,有几分轻视地瞅着他:“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高樵嗤笑一声:“切,论打架,我不如你,论玩高尔夫、打斯。诺克,你不行!”
“我看未必,试试就知道了!”
高樵摸了摸鼻子,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鼻子,自认为五官长得最出色的一个零件,如今也算不上百分百原装货了,想起来不是不气愤。
“成啊,今儿不卸掉你条胳膊腿,誓不回城!”他极不客气地说,两眉中间的那颗痣也跟着一耸一耸的,有那么点儿阴狠狠的味道。
钟立维哈哈一笑:“瞧你这气势,就输掉了一半!”
“丫甭激我,先让你一局,你不是擅长摔跤嘛,咱先比摔跤!”
……
摔跤馆里,两个穿草绿色连体柔软皮衣的男子激烈搏斗着,差不多同样的身高,均是细腰宽背,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肌肉条理分明……
几分钟的工夫,场上明显分出胜负,一个节节败退,另一个步伐依然沉稳。
论身材健壮程度,钟立维略胜高樵一筹。
钟立维瞅准空当,疾速一下腰,两手突出用力一握高樵的左腿,高樵一个没站稳,向后仰去,双肩恰好摔在垫子上,累得气喘吁吁。
钟立维微微一笑,朝他勾勾手指:“起来再战?”
高樵干脆四脚朝天躺下了,喘着粗气道:“不来了,再战八回合也是输!”他有些泄气,赌什么气呢,明知摔不过他。
钟立维上前一伸手,将他拉起来,还不忘气他:“丫太逊了,这小体格,一年不如一年!”
“KAO!”高樵嘴硬:“我连着开了几天会,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不然刚放倒的就是你!”
钟立维撇撇嘴,懒得计较,一边朝外走一边说:“走了,打斯。诺克去!”
高樵眼睛一亮,急忙跟上来。
这局,他定不能输给丫的!
~要过年喽,祝小盆友红包多多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人冲了澡,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钟立维轻车熟路带高樵去球馆。言酯駡簟。
走在石子铺砌的小路上,两边是绿茵茵的草地,高樵抓紧时间抽烟提神,还没来得及点上……
“哎,别抽了!”钟立维一指路边的标示牌览。
高樵耷拉着眼皮看了看,“禁止吸烟!”他沉了沉嘴角。
“不就打个球嘛,你哪来那么多的破事儿……”他一使力,手中的烟卷立即一折两段,他又在掌中碾了碾搓了一下,上好的烟丝从指缝间飘散,洒在小径上。
他仿佛跟谁较着劲似的,嘴里碎碎念道:“我倒想瞅瞅看,今年年底能不能给你颁个五好市民奖!”
钟立维哑然一笑,拿他没辙,他没理高樵,径直走到前面去了。
……高樵掂着手中的球杆,眯缝着眼瞄着开球区,忖着合适的角度,说道:“我先开球!”
钟立维双臂抱着球杆,微笑着,站在一旁未置可否痉。
高樵看他一眼:“这几年,你倒是沉稳多了!”边说边甩了甩腕子,那里有些酸痛,还有点儿抽搐,刚才摔跤时,他不是没机会出手,可是却憾不动对方。
钟立维拿眼睛剜了剜他:“废什么话,开始吧。”
“装吧你就!”高樵哼了一声,眼光重又落回台子上,一击下去,白球落袋。
钟立维鼓掌大笑:“我就说了,你今儿情绪不对,必是要输的!”
高樵站在那里,手掌狠狠搓了搓大腿根儿,瞪着台子上的红球憋气:“臭,真TM臭,今儿邪了门了……”
钟立维走过去,用球杆一点他后肩:“滚远些,别沾我晦气!”
高樵往旁边挪了挪,转而笑了,细长的桃花眼,笑开了似的,他看着好友:“情绪不对的,指不定是谁呢,又不是瞎子,你当我看不出来!”
钟立维愣了一下,嘴角一牵,也笑了——身穿迷彩服的球童看着他俩,意思问怎么办。
钟立维说:“重新摆上,换我来开球……让他几分好了!”
“别介,您千万别让我,回头又该说我寻衅滋事了,嘿嘿,这鸿门宴,你不是老早就打算请我吃的嘛,我还就吃定了……”话没说完,那边桌上的手机响了。
“又是谁啊,找个乐子还不让人安生!”高樵嘟嚷着走过去。
钟立维击球的动作停下了,只听他不耐烦地说:“……律师?哪个律师……我忙着呢,让她等好了……太太……太太个鬼,回头再说,挂了!”
高樵扔了电话,走回来,只见钟立维没有过多准备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散漫中又带着一股子自由潇洒劲儿……杆头一触白球,咚一下,球四散开了……
高樵大笑:“行哎,不赖,这水平——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钟立维嘴角一弯,接下来瞄准一颗红球,又是漂亮的一杆挥出去……高樵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台子上哗啦一下瞬间散开的赛球。
钟立维站直了身子,擦着杆头,看了一眼高樵:“怎么样,赢你没问题吧?”
高樵笑嘻嘻的:“人有失手,让你赢一回半回,不是不可以……看看,禁不起念叨了吧,我就说你不行,让开让开,换我了!”
钟立维也不介意,坐回旁边的椅子上,球童显然知道他的喜好,一杯热茶体贴地送了过去,钟立维接过,品了一口,茶叶是他存在这里的,当然差不了。
几秒后,高樵扔了球杆,泄愤一般对着右手心啐了一口,“臭!”然后也坐过来,抓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钟立维晃了晃脑袋,舒展了一下筋骨,微笑道:“我今天可是赢定了!”
“成,我今儿本来也打算成全你,看在你的狗腿子去机场接驾的份儿上!”高樵输人不输阵,他细长的眼睛一眯,盯着好友:“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为了什么,你不是锱铢必较的人,我好象也没得罪你!”
钟立维扫他一眼,看他不象说谎的样子,他心里微微一沉。
有些话,他可以当玩笑说出来,但这刻,这么正而八经的,他没法说,也不能说。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该收敛时收敛一下,别玩得太过了!”
高樵一下冷了脸:“听你这口气,怎么跟我老婆似的。刘子叶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这么说,我能理解。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不太明白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玩玩就怎么了,我又没置办外宅、包养二奶,顶多和小明星约个会,吃个饭什么的!你也这么说我,就忒不地道了!”
钟立维笑道:“我怎么不地道了,我和你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没老婆,我自由哇!”
高樵阴冷的脸,一下变得讥诮起来:“谁不知道你,在北京城里,这一窟那一窝的,窟窟都藏着一个娇!在上海,你敢说你没相好的,那个唱昆曲叫阮什么玉的,你每回一跑上海就和人家勾勾搭搭的……还有这前几日,我可听说了,香港纪氏的千金都寻上门了,扬言非你不嫁,这好事……啧啧,你这桃花债,真真儿开遍了全中国了!”
钟立维面色阴沉沉的,几步走过去,拿起球杆一挑,都不带瞄准的,只听清脆的咚一声,一个红色球“咕噜”一声落袋。
高樵也凑过来,脸上挖苦的意味更浓。
“喂,我说伙计,别人越气,一准儿会暴跳如雷,您可倒好,越生气就越沉稳,兄弟我可是佩服死了。让我想一想啊,这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就开始变了呢?”他故意假装思索,斜着眼睛打量他,一双眼睛越发细长,透出阴柔的寒光令人不敢直视。
钟立维挥动球杆的臂膀僵了一下,只听他又说:“对,就从那年,你把我鼻梁骨打折的那年,那年咱俩前后脚刚满18岁,K,这仇我至今没报呢!”
钟立维一扭头,笑道:“你报哇,我擎等着呢,还有小时候那一拳……”他比划了一下:“一拳下去就见了血!”





第一百四十四章

高樵一张俊俏的脸,立时袖了,象涂了一层胭脂似的,粉嘟嘟的好看。言酯駡簟。
他忘不了,钟立维为什么揍他,他怎么能忘,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懵懂无知。
那样一份纯真无邪的情意,刻在年少的一颗心上,纯得就象地里刚蹿出来的小嫩芽,没有被污染,没有被世俗侵蚀。
钟立维怔怔的,看着台子上那颗粉球,圆润晶莹,饱满柔和,看着看着……眼前幻化成一张女孩子的脸,爱笑的粉嫩的胖嘟嘟的脸颊,每次看到,他恨不能跑去掐她的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柔腻的触感,令他心跳如雷……可她不给他机会,一扭身子跑了…魁…
“让开,发什么傻啊,轮到我了!”高樵一撞他肩膀,钟立维回了神。
高樵看他一眼,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刚刚,他们都想起了同一个人。
那个人,就生活在他们身边,在不远的距离,可是他,多少年没有关注她了,忘了,不在意了,不闻不问,也不想知道,偶尔在夜深人静,在思索和刘子叶的婚姻时,他会顺带想起那个人,于是心窝子那儿,拧巴得厉害。
他瞄准了白球,在动作发出之前,他又看了钟立维一眼:“有时候吧,我真想好好跟你比比!”
钟立维不甚在意的样子,问道:“这不比呢嘛,你还想比什么?”
高樵却没有回答,一杆子捅下去,劲儿用得狠了,红球和白球皆应声入袋瀑。
钟立维笑了笑:“老兄,跟我较劲有意思吗,你还是挺起精神,打一场婚姻保卫战吧!”
高樵手拄球杆,桃花眼灼灼闪烁,精芒四射:“喂,你什么人啊,这劝和的是你,劝离的也是你,你TM到底算哪头的,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合着就你会装好人,烂好人!”
钟立维依旧不急不躁:“可不是,我这日子过得忒舒坦了,当着少爷,喝着茶水,有人伺候着,小手指一敲键盘就能赚了钱,不象你累死累活的,少爷我就成心想看丫的笑话呢!”
高樵哈哈一笑,眉毛一挑,也不示弱:“丫挺的,也不知TM是谁,大脑比身体发育得还早,瘦竹杆子一根,愣充什么周润发,还觉得自个儿魅力难挡,牵着鼻涕郎当的小学妹的手,能有感觉才怪!现在想起来,忒TM可笑了,就跟个妓。女似的站当街对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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