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2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董洁后脑受伤,没办法仰躺,采用的是侧卧的姿势,偏偏右小腿也受了伤,翻身不便,是以初醒过来,便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是那种难受至极的不适感。 
  一动不敢动,一动不能动,董洁脑子有点迟钝,一时间还颇为困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直到被小心的半扶起身,小心的被拥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耳朵里听着熟悉的声音微带沙哑的迭声追问,才慢慢回过神来。 
  “哥——”我这是怎么了? 
  想说的话在喉咙中打转,嘶哑干渴的嗓子最后只发出了一个字。 
  然后一个软软的细棒,为她的双唇带来了她身体此刻急需的湿润。大山先是仔细用棉棒润湿她的双唇,待她稍微适应,双唇微动,表示出对水的急度渴望,左右望了望,不舍得把她放下,而侧躺时喂水亦多有不便。两人此时这般相依,他也腾不出手来用汤匙喂水。遂不加犹豫,亲自含了半口水,俯身哺进她口中。 
  如此这般。直喂了小半杯水下去。董洁解了对水地渴望。试着清清嗓子。终于可以顺利地发声了。 
  第一句便是诉苦。“哥。我疼!” 
  大山低头打量:本来就很白且不够丰满地一张小脸。这两天越发削瘦越发苍白。一双被凸显地越发黑地秀眉紧拧。眼睛里含着淡淡地水气。似着强忍着不肯哭出来。微扁着地双唇。唇色失去了从前地红润。声音细细小小地。透着不解。透着委屈和一点点找到靠山时安心地撒娇式地抱怨。 
  只看地大山一颗心被人拧起来似地疼。 
  “都是哥的错。哥不好。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董洁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仍旧跟自己晕眩中透着刺痛地脑袋叫劲。一只手费力地举起来。要往后脑处摸。 
  大山赶紧牵住她的手阻止道:“别动,乖。那里有伤,不能用手碰。” 
  伤?董洁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解。 
  她微微挣开被握住的手,在空中挥了挥,试探的问,“哥。你能看到吗,我的手?”嗯,现在不是黑夜?刚刚还想说,今晚的夜色可真黑啊,哥哥起的急了,没来得及开灯就喂她喝水。 
  大山顿时僵了身体。 
  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 
  往日明亮的大眼没有焦距。 
  大山压下心中的惊急,伸长手按下床头唤人用地响铃。 
  须叟,数名医生便抢进门来。 
  一番忙乱的检查后。一位鬓角斑白的老医生示意大山到门外说话。 
  老医生摇摇头。还未来地及说话,大山心下一沉。已经忍不住抢着问:“她的眼睛——” 
  “别着急,我们之前跟你说过了,这位姑娘脑中有一块淤血,看这情况,淤血压迫了她的视神经,造成她现在的失明。只是暂时性的,会好起来的。” 
  医生肯定地回答多少解了大山心头的焦虑,“那、您估计这种情况大约将持续多长时间?” 
  “这个说不好,肯定不会是永久性失明,至于恢复的时间,可能三五天一周左右,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时间更长一点。” 
  “请你们多多费心,让她越早恢复越好。”大山略松一口气,随即皱眉道:“刚刚她看起来、好像不记得自己受伤的经过——” 
  “不用担心,这个也属正常。” 
  医生告诉他,头部受到强烈撞击的病人,常常会在初次醒来后,暂时遗忘了某部分记忆,通常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很短,大部分人都会在一两天内恢复正常。 
  病房里,此时董洁已经知道自己暂时失明的事。虽然一时间她还有些懵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连带着腿都受了伤。 
  她试着去想,可是头实在很疼,而且晕眩的感觉让她脑中混杂成一团,抓不住有用的思绪。 
  她有些不安地侧耳听——周围很静,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地医生都离开了,看不见的感觉非常糟糕。 
  失明后,世界是黑暗的。 
  这种黑暗与半夜偶尔醒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截然不同。哪怕是无月的晚上,星星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那种最黑的时候,也与现在不一样。 
  董洁以前也是怕黑的。但,黑暗虽然会令人感到恐惧,却并不会带来真正的危害。天总会亮的,黑暗是一时的,很快就会过去,所以再怎么不喜欢,也不会讨厌。 
  现在这种没有一丁点光线的纯黑,脑子稍一恍惚,人就在眩晕的感觉里,觉得一个身子飘飘荡荡浮了起来。那种感觉很怪异,好像整个人忽然间被扯做两半,一半在天上飘,一半被重物拽着般向下坠啊坠,不辨方向……心底不可抑止的升起一股孤独感,仿佛生自灵魂深处的孤独和寂寞…… 
  大山放轻脚步进来,她正面朝房门方向侧躺着。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表示不安,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睛,眼泪断线珠子般滑落,打湿了鬓脚,更在白色的枕头上留下明显的湿痕。 
  大山心都要疼的碎掉了。 
  伸出右手握住她地手。包起来、轻轻的握住,怕握痛她,不敢用一点力。 
  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状。因为用力而浮出青色地筋脉。 
  张寿生,张寿生!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这个名字,每重复一遍,心中的恨就加深一层。 
  张寿生和父母、张衍一家四口坐在客厅说话。 
  “幸好没有搞出人命,听说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张父接到昆明方面的消息。终于长出了口气。 
  但,董洁伤势进入恢复期,也即代表李悠然开始有心思处理事件的罪魁祸首张寿生了,“爸,您说眼下我们该怎么做?李悠然派人去腾冲,听说是打北京过去的很有来头的一个人,上面直接有人打了招呼,人家很容易就查到寿生头上了。” 
  张衍沉吟片刻,叹道:“这事,棘手啊。我通过北京地一些个老朋友问过了。你们可能还不清楚,董洁不但是李悠然的妹妹,也是他的未婚妻。两个人的婚期就定在明年。” 
  中国男人自古以来就认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一个普通人遇到这等事尚且不能忍,更何况是李悠然这种有名有钱又有权的男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肯善罢干休才怪。 
  张父想到这个就头疼,头大如斗。 
  偏头时看到畏缩在一旁的张寿生,一想到这蓄生竟然敢做下那种事。怒从心起,一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小兔崽子,一天到晚脑子里净转悠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什么事都敢干,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辈子摊上你这么个混帐东西。老子把你捆绑起来交给李悠然,你小子自己敢做就自己承担,随便人家怎么处理。我眼不见心不烦。” 
  张母也恨儿子不争气。闯下这等祸事,有心打他一巴掌。举起手却哪里落得下去?及至见到丈夫给了儿子一嘴巴,儿子摸着脸不敢吭声,心又软了,忍不住又心疼起来了。儿子长这么大,何曾挨过一个指头? 
  “儿子知道错了,现在责怪他于事无补,赶紧想办法解决事情要紧。依我看,这事也不是一点没有通融的余地,人毕竟还活着。” 
  关于这事张母已经反复想了很久,此时开口道:“爸,李悠然和董洁都是公众人物,这等人最看重名声,量他们也不会主动把这事宣扬出去。唾沫星子淹死人,真要较真,他们自己也吃亏,大家是两败俱伤。李悠然肯定不想把这事扯到面上解决。” 
  那兄妹俩都是名人,不论事情起因及真相如何,中国人私下里最喜欢闲话名人地隐私问题,若是事情闹大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事经千人口,传来传去不免走了形,他李悠然再能耐,能挡得住各种版本的流言?这种事尤其会给女人造成不好地影响。 
  张父沉吟片刻,点头道:“对,这就是咱们的机会。我觉得咱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等着,这时候我们应该主动表示出我们的诚意。” 
  看到公公也点头表示赞同,张母精神一振,接着分析道:“我刚刚打电话问了,董洁已经转回北京的医院治疗。爸请那边的朋友帮着探听一下消息,咱们主动承担所有的医疗费,再赔给他们一笔钱。我和寿生他爸亲自去跟他们道歉,对了爸,也劳您亲自去一趟北京,您看……” 
  老人家嘴唇微动,哎,事情如果真能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 
  “也只有先这样了。”眼下他不求别地,至少表面上先把事情平息下来也好,无论如何此事断然不能不作为。 
  至于以后的事…… 
  他叹了口气,忍住了担忧没说。 
  李悠然年纪不算大,纵横商场却是快二十年了,手里握了大把的人脉关系,此番事关董洁,他岂会轻言罢休? 
  他尚且如此,何况他背后那些个老人……真是头疼啊。 
  越想越头疼,张衍忍不住冲孙子瞪眼,“还不给我滚回屋里去反省?至少一个月内,不准你给我踏出家门半步!” 
  一个月? 
  张寿生想要出声,看看母亲难看的脸色,终究咽了回去,乖乖回屋去了。 
  张衍跌足长叹,“这孩子,惯坏了,给惯坏了,真是给惯坏了,你们当父母的……” 
  张母不吱声。 
  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疼他疼谁?再者说,要论疼他的人,公爹不也是其中一个? 
  董洁醒过来后,大山又在昆明住了三天。 
  虽然他心急,想要董洁早些走出失明后的黑暗世界。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这其间,董洁视力没有恢复,倒是想起了自己此番受伤的前因后果。 
  北京方面赶过来地专家建议她回北京继续治疗,大山也是这个意思。 
  一行人遂于三日后,起程飞回北京。 
  此时,董洁此次意外,尚且瞒着唐老爷子等老一辈,未敢说,恐他们跟着起急。 
  唐援朝、韩盼和唐春燕等人只晓得董洁意外受伤,受伤缘由却是不知。 
  其间,唐春燕和韩盼匆匆请了假飞到昆明探看,唐援朝因为工作等原因,一时间走不开,待他做好安排,大山等人已经踏上归程。 
  “大山,你想怎么做?” 
  弄清楚事由,唐援朝亦不禁怒上眉梢。 
  此等人渣,若不能够将之严惩,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还有普通老百姓地活路吗? 
  事关董洁,大山一扫以往慈悲心肠。 
  他想过要置凶手于死地,不管对方是谁,他断然不许那个人继续活着,想了许多种恶毒的法子让凶手受尽折磨而死…… 
  再后来,他又改了主意。 
  治死一个人当然容易,死地人罪有余辜,他也决对不会因此心生愧疚,但是死亡并不是对恶人最大的惩罚!     
第三百八十章 进京   
  张寿生的母亲匆匆打外面进来后,立即冲到窗前,躲在窗帘后向外面张望。 
  坐在沙发上,刚刚挂了电话的张衍看到儿媳的行为,奇怪道:“你在看什么?外面发生了啥事?” 
  “爸,”张母拉住走过来的张衍,用手指点道:“爸,你快看,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没有?” 
  张衍望过去,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辆车的多半个车身,以极慢的速度驶过自家门口他住的是独栋小楼,随即从一个路口拐开了。 
  “那辆车有问题?” 
  “爸,我在半路上,就发现好像有人跟踪,就是那辆车,一直跟在我后面——” 
  她顿了一下,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不对,我这几天一直都看到过这辆车。” 
  只是对方出现和消失都显得太过自然,以致于她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想想,今天对方好像是故意让她发现似的。 
  张母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车子虽然离开,她面色却显的更加紧张,一双眼睛不放松的打量所有打附近走过的人,到最后连附近能看到他们家的所有房屋都不放过。 
  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盯着这栋房子,盯着她,盯着她的宝贝儿子。 
  “爸。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才好?是李悠然。是他派地人。一定是他找地人——” 
  张母抓着胸口。只觉得呼吸困难。“他要对寿生不利。他要对付寿生。爸。李悠然一定想对寿生下手了。怎么办?爸你快想办法。快想想办法。” 
  “妈!” 
  从房间里出来地张寿生听到这番话。脸都吓白了。“爷爷。我、我得走。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这里不安全。要不——要不我出国。对。爷爷。你想办法偷偷把我送到国外去!” 
  张衍先对媳妇道:“不要瞎紧张。你看你吓到孩子了。” 
  他在沙发坐下。斥责孙子道:“给我有点男人地样子。家里要是不安全。国外就安全了?动动脑子吧你。” 
  张衍不是没有考虑过把孙子送出国,送到国外去。 
  可是他太清楚自己的孙子了,顺风顺水长大,从来没吃过苦,从来都是只有他给人家受气的份,他那种性子。在国外哪里吃得开? 
  更何况,李悠然和董洁在国外都有不小的知名度,论钱论人情论关系。都不是自己这边能比地。他们张家在国外可没有靠得住的势力。国外黑社会势力比中国只会更强,他李悠然一笔钱划过去,张寿生能逃到哪里去?只要一想到孩子将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拿住任意处置,媳妇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让儿子出国避难。 
  这几天,张衍也没有闲着。为了这个不争气地东西,他不得不厚着老脸去找从前一些个老朋友老关系,想请他们帮着做个中间人。 
  可是现在还留在北京、又有足够分量的老朋友不多,其中跟唐老爷子相熟的几乎就没有,最多也就是见过、说过话。 
  他哪有脸把事情和盘托出?便只得托辞说家里孩子不争气,他只有老着脸出面说和。 
  人老成精,有些事可以帮忙,有些事是不好做的,是以直到今天。那边仍旧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而张衍得到的消息是。李悠然近日一直忙于私事,根本就不接受任何人的见面邀请。农场那边地住处也见不到他的人。 
  “你给寿生收拾几身换洗的衣服,我明天就带他进京。” 
  人上了年纪容易恋家,不想动。张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