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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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天骄-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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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政好象长高了?”蓝莲花说“别开玩笑,嫂子,我都二十四了,还长!”陈维政说。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一年不仅长高,还长大个,身高从一米七二长到了一米七六,体重从一百二十斤的小个子长成一百五十多斤的大个子,问题是不能承认啊,太妖孽了!
陈维刚在一边笑呵呵,估计他也这么认为,就是不敢说,今天终于有人帮他说出来。
一个女孩走过来,扔给陈维政一双拖鞋,一看,是阮蕾。
“还是小阮大夫看起来养眼。”陈维政发自内心的说,一屋子的人都笑。
“我不觉得。”阮蕾说:“我觉得还是莲花姐最好看。”
“那你是看惯了。”陈维刚在一边说:“你在单位天天看到的都是这种类型,看到其它正常的反到觉得不正常。”
“哦!我这样的是不正常!”蓝莲花不干了。
“正常正常,相当的正常。”陈维刚举手投降。
“还有多长时间恢复正常?”陈维政问。大家楞了一下,阮蕾最先反应过来,回答:“还有两个月。”
“男孩还是女孩?”陈维政又问。
家里这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种话也就你敢问,姓别鉴定可是犯法。在座的不是领导同志,就是专业人员,最不济还是行业干部。就没想到,问话的是个农民。
“男孩。”最后还是陈维刚承认。
这年头怀孕有条件谁不做鉴定,自己是卫生局干部,好友是妇婴医院医生,如果说不知道胎儿的情况,那才是假话。
“就是女儿我也会要。”蓝莲花强调补充。
“准备好牙科医生。”陈维政说,大家都没有回过神来,生孩子跟牙科医生好象没什么关系。见他们不明白,陈维政继续说:“十八爷到时会笑得牙齿崩。”
大家想起十八爷那张只有几个门牙的嘴,都笑了。陈维刚来了句:“崩了好,换全口假牙。显得脸上有肉。”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花鸟市场。
下车,蓝莲花说:“我走得慢,和我们家老公慢慢逛,蕾蕾你跟维政去走。”一手拉着陈维刚,一手拿着毛巾,有一把没一把的擦汗,这孕妇的火气就是大。主要还是想给陈维政和阮蕾一个接触的机会。
阮蕾问:“你想淘点什么?”
“陶器。”
“淘气?”阮蕾不明白。
“是陶瓷的陶,器皿的器”陈维政解释。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确实想不起那东西有什么用,阮蕾估计就没有用过陶制品。
“摆设。显得古朴。”陈维政说。
走进一家卖宜兴陶的,看着那些精致的小茶具,问老板有没有能装七八斤水的陶盆,老板差点没把他们轰出去。
卖花盆的有,可惜花盆下面有出水口,不能用来盛东西。
卖陶瓦罐的有,卖擂钵的也有,甚至骨头缸子的都有。就是没有陶盆。
阮蕾想了想,说,在华侨镇,有一个倒闭几年的制陶厂,旧厂房还在,应该能找到一些过去的垃圾。也没征求陈维政的同意,就自作主张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蓝莲花,风风火火拉着陈维政开车离开。
华侨镇不远,距离庆山县城二十多公里,在庆山和古宜之间,这里原本没有村镇,上世纪七十年代越南排华,大量华侨归国,被政斧集中安置在这里,成立自食其力的华侨农场,因为地处庆山与古宜的中间,庆山与古宜的一级公路穿镇而过,地理优势明显,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墟镇。
阮蕾对这里很熟悉,指挥陈维政从庆山到华侨镇,再从华侨镇钻街窜巷来到一个破败的厂区。断垣残壁下,果然胡乱堆砌着许多陶盆。
一个老太太坐在老厂门边,阮蕾亲热地跟她打招呼,用一种奇怪的语言,陈维政听不懂。老太太也亲热的同阮蕾说着什么。过了一会,阮蕾说:“阿婆说,你看上哪个就拿哪个,这些都是没人要的东西”
选了很久,残破的多,勉强完整的,只有三个,放进车尾箱,谢谢了阿婆,离去。
回程的车上,阮蕾问陈维政:“这半年你都去哪里了,我去了两次陈村,还去到你家里,都没有见到你。”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一次清明,一次六月六。”
清明在空间里,六月六在美国。可是这也不能跟她说啊,只好笑笑,说:“跟一个同学的父亲在南城学做生意,不在家。”
“是国联的老板吧!听说你不愿意出任国联集团红河省区总经理,所以造成国联在红河撤资,是不是真的?”女人啊,都有八卦的潜质。
“没有那回事。”陈维政否定并解释说:“如果这个项目确有潜力,国联集团会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放弃吗?总经理,换一个就行。”
“那确实。”阮蕾同意。
过一会阮蕾又说:“你的家弄得很不错,象个小地主庄园。”
“喜欢吗?”陈维政问。
“不喜欢。”
陈维政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睁大眼睛看着她。


第三十二章 互相做媒
第三十二章互相做媒
阮蕾的回答很让陈维政意外。
阮蕾继续说:“我喜欢城市里的房子,那怕是一梯四户的那种,在那种房子里住着,人踏实。我们家原来的房子比你的还漂亮,我看到过照片,法国乡村风格,尖顶,洛可可风格的外形,也有小池塘,也有小菜园,还有秋千架、小喷泉……”声音小了下去。
“在什么地方?”陈维政很向往。
“越南。”
“越南?”
“后来两国交恶,我们被驱逐,全家来到华侨镇,当时妈妈还怀着我大哥。”阮蕾在讲故事:“路上,我大哥的爸爸被流弹打死,妈妈来到这边才生下大哥,大哥八岁时妈妈嫁给我老爸,才有了二哥和我。”
“哦!”好象有点复杂,陈维政只管听,并没有想把它弄明白的冲动。
“那天在你家看到你奶奶和一个刘奶奶在小菜地种菜,莲花姐夫说,刘奶奶是刘副市长的母亲,是真的吗?”阮蕾问。
这些信息在陈村,人人都知道,还都知道陈奶奶是陈小美的母亲。也都知道四个老人心疼陈维政,跟亲孙子一模一样。陈维政没有必要藏着掩着,说:“是的。”
“有点不理解她们,好好的城里人不做,跑来做乡下人。”阮蕾说。
“这叫互相吸引,城里吸引你这样的乡下人,乡下吸引他们那样的城里人。”陈维政开玩笑说。
“还是你好。”阮蕾说,看到陈维政不理解的目光,解释说:“想做城里人就做城里人,想做乡下人就做乡下人。”
陈维政说:“按照你的意思,我就是那盲流。”
两人都笑了。
“陈维政你真的想就这样在乡里混下去?种种地,养养鱼,弄几个陶盆种种花。”阮蕾问。
“不止不止,我还做点小生意。不然没有生活来源。”
“哦,做什么生意?”
“我帮国联超市在这边收点土产,得点差价。这段时间主要是收地藕粉。”故事编得还真象那么回事,地藕,就是美人蕉,把根部分离出淀粉,做出的粉条与北方的土豆粉条差不多,味道更为鲜美。
“你就想这样继续下去?”阮蕾说:“这样太浪费了!”
“我?浪费?”陈维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是啊,你看你,名牌大学毕业,后台又硬,有车有房又没有拖累。想走仕途,公务员随便考,有你姑丈站在后面,两年副科,五年正科,不到十年,肯定是正处级领导。如果走商途,二十四岁的国联集团红河省区老总,陈维政,你不要告诉我这没前途。”阮蕾一边说,一边看着开车的陈维政,她很想跟陈维政有进一步的发展,但如果陈维政真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她也不愿意在陈维政身上浪费时间。
陈维政没有说话,从阮蕾的言谈中,他知道,这是一个很优秀的姑娘,热情,开朗,做事干练,有担当。做得一手好菜,善于与人勾通,真正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加上那不俗的长像,挺拔的身姿,的确让人喜欢。还有她强大的洞察力和执行力,让她不仅具备贤内助的能力,同样也有女强人的潜质。欠缺的只是没有机会和引路人。
但是,这并不是陈维政想要的,所谓人生苦短,只争朝夕,是对凡人而言,而陈维政,是一个超凡人,一个拥有强大搬指的超凡人,他虽然也力图做一个最普通的凡人,但还是有所不同。如果自己选择了阮蕾,就给自己定死了一条路,一条非官即商的道路,路程刚才阮蕾都已经给他进行了描述和规划,的确,要陈维政走这样一条路,很容易,也很正常,如果超额发挥,也许不止是处级,可能是厅级,或者是部级、国级。
把自己定位成一个整体里的某一个部件,无论是商还是仕,陈维政都不想做。他只想做他自己,一个能时时刻刻明确自己把握自己的人。
陈维政想明白后,把车在路边停下。路边有一个葡萄摊,果农们把自己家的产品就近在路边摆卖,新鲜的果实吸引了来往的车辆,慷慨的车主们也会给果农带来不菲的收益。
买来一篮葡萄,吃了一颗,很甜。递给阮蕾,阮蕾也摘了一颗,扔进嘴里,在美食面前,任何人都没有矜持。
路旁树荫下,空气很好,九月的下午,气温仍然不低。从空调车里出来,更觉得酷热,阮蕾有点想缩回车里,看陈维政没有这个打算,只好陪着陈维政站在路边的树荫里。
“阮蕾。”陈维政叫,阮蕾走近来,听陈维政说:“刚才你说的问题,其实我想过很多。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更没有你说的那些条件,相反,我还有一些硬伤。所以估计我走不了你说的那些路。”
“为什么?”
“第一、我在大四时整整病了一年。这一年我不会说话,不会料理自己的生活,就像个傻子,昏昏噩噩。现在虽然好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复发。姑姑想让我去考公务员,也担心什么时候老病会发作,一旦再发作非常麻烦。所以政道我不会走,我可不想老百姓说管他们的是个神经病。”陈维政实话实说。陈维政的病,县里有传言,阮蕾也知道一些,只是不确定,作为医务人员,她认为这是一种精神姓的疾病,复发是完全有可能的,陈维政能毫不忌讳的说出来,她认为正好说明陈维政这人够坦诚,不避实就虚。
“第二、我虽然有车有房,大家都知道,车是二手的,就值六万元。房子在农村,三百多平米的农村房还不如维刚一百多平米的商品房。所以我并不是富人,如果说感觉我象富人,只是我把院子弄得象富人的院子而已。”
“第三、国联的区总,是我一个同学也是好朋友的父亲,我在大学那一年昏昏噩噩的生活,全靠这位同学照顾我。他现在出任六盘省区总经理,在他的下面,还有一个候补,叫杨天正,如果他从六盘调走,杨天正很容易就能接过他的班。所以说国联并不缺人,更不少我一个。”
阮蕾在一边听着,频频点头。陈维政停下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这样说的目的是要让她知难而退,而不能对她起到伤害。这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归宿。想到这里,陈维政突然把阮蕾同区杰联系起来。她的敏锐,她的智慧,她的世故,她的美丽,区杰身边不正缺少这样一个人吗?而区杰的家世,区杰的城里人身份,区杰在南城市中心那整栋的大房子,不正是阮蕾需要的吗?呵呵,有戏。
“维政你也不能这样说自己。”阮蕾反过来安慰陈维政。这是个好心的姑娘。“你的病会好的,你会有你的生活,也会有属于你的姑娘。”
她自己已经宣告退出这场游戏。
陈维政松口气,再吃掉几颗葡萄,问:“这个东西孕妇能吃吗?”
“能,还能安胎。”阮蕾回答。
“那我们再买点,帮蓝莲花带回去。”
“好。”
回到公务员小区,陈维刚夫妻已经回来,蓝莲花躺在沙发上养神,陈维刚写材料。看到他们俩回来,觉得关系大有进展,窃喜。蓝莲花拉着阮蕾走进房间。
“老弟,怎么样?”陈维刚问,并指了指从房门口消失的阮蕾,这两口子,还真的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人挺好,只是思想不对路。”陈维政说。
“思想不对路?”陈维刚有点意外。
“人家要的,我给不了,我有的,人家不屑。”
“人家要什么?”
“升官发财,我给不了”陈维政摊摊手。
“那你有什么?”陈维政觉得挺搞笑。
“我有一颗火红的心和一双勤劳的手。”陈维政答。
“我呸!”陈维刚笑了:“反过来我还多相信一些。”
陈维政一脸无奈,很有说真的你不信,说假的你来劲的味道。
看到陈维政一脸表情,陈维刚有点象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有点象是问自己:“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好的条件不用来升官发财?”
“那我用我的条件来帮你升官,到时你来罩着我?”陈维政半开玩笑半当真。
“行!”有这种好事,不干才是王八蛋。
两位女士从里屋走出来,蓝莲花一脸的失望,有点责怪的看了陈维政一眼。陈维政报以抱歉的目光。
“维政,”坐下来,蓝莲花很郑重其事的对陈维政说:“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陈维政偷偷看了一眼阮蕾,阮蕾嘴角含笑。
陈维刚在一旁傻傻的看热闹,据说结婚后的男人,因为严重失精反应能力会迟钝很多,陈维政过去不知道,现在看到陈维刚的傻样,知道了。
“让蕾蕾跟你说。”蓝莲花一摔手把任务交给阮蕾。
不是她?陈维政一头雾水,看来没有结婚的男人,一旦遇到这种事,智商也会下降许多。
阮蕾走过来说:“我考虑很久,又跟莲花姐商量,一致认为我有一个师妹特别适合你,希望你不要先入为主,也不要拒绝,深入的交往一下。”
有这样做媒的?两个男人都一脸黑线!
“可以,”陈维政表示同意。
两个女人开心的击掌。好象什么阴谋得逞一样。
阮蕾更高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我打电话给她了,她说马上过来。”
看到她得意的样,陈维政说话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阮蕾帮我介绍女朋友,我很欢迎,但是,作为条件交换,阮蕾的男朋友也要由我来做媒。”
三人顿时愕然!


第三十三章 苦菜花儿
第三十三章苦菜花儿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半。
“叮咚”门铃响了!陈维刚去开门。打开门,就听到陈维刚低低的惊异声:“是你?”估计来人他认识,但却出乎他的意料。
来人随着他走进客厅。
陈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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