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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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天骄-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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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道:“是我不自量力,看那孩子打得入神,想探探他的深浅,是我冒昧了!”
陈维政见他不怪罪,反而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位有文化有素质的老人,再三致歉后离去。
陈丽萍早在家里准备好烧肉米线,这个与古宜的米粉比较接近,所谓的米线,应该是米粉的不同叫法,细细的圆粉,用开水汆过,滤水后装碗,将黄皮、酥肉、黄瓜、切成碎末,铺在米线上,金黄的一层,看起来味道很不错,再加入蒜泥、葱花、干腌菜,又是青青白白的一层。拌上芝麻油、花椒油、酱油、花生油,还可以加上一些油辣椒、味精、白醋,烧肉米线新鲜出锅。
陈维政回到家中,华峥和刘裕正一人捧着一个大碗,吃得热火朝天。问他们刚才发生的什么事,小裕说,他和华峥两人在练习,有几个老人家过来,说我们的拳打得不好看,我就说了一句好用就行,几个老人家不高兴了,找了一个他们认为的高手来过招,结果被华峥打了七八下,回去只怕要找跌打医生。
华峥说:“我不想跟他打,他硬要跟我打,结果就这样。”
陈维政说:“以后注意一些,这些老人家,年纪大了,骨头脆,很容易断的,如果不小心打断了就麻烦了。”
陈丽萍问是什么回事,小裕又完整的说了一遍,陈丽萍说没什么关系,小镇的人个个认识,知道你们是高手,弄不好还会有人来跟你们继续过招也说不定。
果然,上午,求过招的高手就到了。不是来过招,是来送礼,说是早上过招的老者十分欣赏华峥小朋友的武功,特意送来几样本地特产,给小朋友作个纪念。陈维政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一看,是一只藤编的箱子,在当地的原始森林中,生长着一种野藤,它的表面光滑,柔韧度高,当地人用它来编织成箱子、桌子、书架,甚至成套的藤编家具。这种家具比木质家具轻巧,而且看上去典雅美观。据记载,古代人们还用藤条编织成战服,既有水淹不透,又不容易被穿透的特点,在水中还有一定的浮力。当年诸葛孔明火烧藤甲兵,有可能烧的就是这地方的人。
藤箱的文化虽然古老,式样却很时尚,是现在流行拉杆箱的造型,有伸缩杆,还有拉轮。打开藤箱,里面还有内容,几包果脯,什锦木瓜糖、甘草芒果、话梅、柠檬李、开胃多依等等好多品种。还有一刀当地的宣纸,当地人利用本地盛产的枸皮、仙人掌生产出的宣纸颇受书画界的青睐,当年徐悲鸿大师用之挥毫后,曾称这种纸不仅有“正宗”宣纸的种种优点,还有一大长处:作画后别人无法偷揭。
华峥最喜欢的仍然是这刀宣纸。陈维政说礼尚往来,要备点礼送回去,平白无故收人家的礼不好。陈丽萍的父亲说:送礼的是本家的一个族兄,说起来,算是陈丽萍的伯父,这点小礼,问题不大,以后有机会,还点礼就行。
中午,大家准备去郑建一家,正在忙忙碌碌做准备,区杰开车去到市里买来60V的超大型电动摩托车四辆,不要商家的电池,每辆价格三千一。陈维政拿出四个500AH的电池,装在车上,准备开这个车进去。
首先确定不进去的人,区嘢太小,阮蕾不进去,章小娴陪阮蕾,也不进去,华峥对古镇风光开始越来越有感觉,宣纸激发了他的灵感,准备画一幅古镇水墨,送给早上练手的爷爷做回礼,表示不进去。他不进去,刘懿也只好留下。
陈维政的电摩搭着小裕。区杰的车搭着郑天天,汪洪涛的车搭着汪宁,郑建一搭着陈丽萍。此外就是大堆的大包小包,四辆车上能放的地方都堆满了东西。
先是一段二级公路,约五公里,电摩车队来到一条大河边,二级公路在这里过桥跨过河面,一直通到与瓦国交界的八町口岸,而郑建一的老家则在此岔路,顺江而下,在下游四十多公里的地方。车子一直沿着大河的河边小路行进,这是一段公路无法修通的地方,山高谷深。有好几个地方,还需要下车推行。车子一直保持十几二十左右的时速,郑建一估计到他们家,应该天黑。
三个小时走了三十多公里,郑建一找了一个宽畅一点的地方停下,水流落差很大,江水奔腾而来,在山石上撞出黄色的浪花。
“老郑,这是什么江?”区杰问。
“温江。”郑建一说:“再走十来公里就到我们村,从我们村再往下,三公里就到边境线,对面就是瓦国。”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出国一游?”汪宁说。
“那得看情况,如果这段时间平静,瓦国不打仗,我带你们去跟他们换点小玩意,他们那边的翡翠小玉石、小乌龟、小漆箱都挺好的,还有咖啡,这回可以多带一点,比古宜的假蓝山好喝得多。”郑建一说。
“用什么换呢?”刘裕问。
“我们没有准备物资,也可以直接用钱买,人民币在那边是硬通货。”郑建一说。
“老郑,你们这可以打猎吗?”陈维政突然问道。
“随便!”
“前面山坡上有条黄羊,不会是谁家养的吧!”陈维政问。
“黄羊野生,黑羊家养,不会。”郑建一说。
“那就好!”陈维政拿出一把龙山2015,对准一个方向,连续打了五枪,没有爆炸,用的是实心弹,这时汪洪涛们才看到,在两百米外,一头黄羊一头栽倒在地上。等他们反映过来,陈维政已经跑到猎物前,两手一*,黄羊上肩,七十斤的黄羊扛回来才发现问题,车子已经装不下了,怎么弄回去。
这时,前面来了两辆燃油摩托,郑建一一看,是自己家的小弟和妹夫,家里人接到信,接人来了。
两辆摩托车,在这种时候,不亚于两辆豪华大轿车。


第二五二章 天规天和
第二五二章天规天和
郑建一兄弟二人,还有一个妹妹,他是老大,老弟郑建二读书不成,这些年来主要做瓦国的边贸生意,近两年,那边三天两头打仗,生意不好做,正在家里考虑转行。妹夫吴光先是退伍军人,乡里的干部,乡政斧离陈氏古镇不远,他回旧明村的次数并不多。他上午先回旧明村报信,中午吃完饭后,才跟郑建二一起出来接人。
看到陈维政放翻的黄羊,郑建二笑了,说:之前出来,老父亲还让他去乡里买头羊回来宰,这回省了!
郑建二跟哥哥郑建一长得很像,只是眉宇间老大文气,老二武气,想想做边贸的,多少总有点匪气。郑建一把汪洪涛、陈维政和区杰介绍给老弟认识,大家寒喧几句,郑建二把黄羊绑在后架上,再把嫂子陈丽萍身上背着的大包接过来背在背上,一马当先出发。
吴光先跟这帮人早上见过,分了部分行李过车上后,很惊讶陈维政们用的是四辆电动摩托车,很为四辆车够不够电返回担心。
沿江而下,村子却建在半山腰。郑建一说,温江的水相当暴虐,上游一场小雨,下游就有可能涨水,如果上游几条支流同时涨水,下游就肯定水灾。所以村子都是建在距离河面一定距离的地方,郑建一他们这个村子,平时与河面高度相距百米,一涨水,就不见了一半高度。
一些有经验的老乡,在涨水时把一条山谷口用网子封上,退水后,最多得过三百多斤鱼。
这条村名叫旧明村,据说是明末一些汉人逃到这个地方创立,具体情况已经没人去考究,只知道,住在这条村的人都是汉族。周围的村相距不近,都是少数民族村,少数民族村享受很多民族政策,过得比较轻松,种不种地都有饭吃。不象汉族,分分厘厘都是自己努力,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能养成努力的习惯,小孩子努力读书,大人努力生产,虽然环境恶劣,但还是生生不息繁衍至今。郑建一就属于村里的佼佼者,大学三年级就被部队看中,进入南方军区,积功成为上校,是村里目前级别最高的人。
车子在河边走了一阵后,开始上坡,上坡的路变得比较宽畅,郑建一说转过前面的山坳,就是村子。
转过山坳,豁然开朗,一个美丽的寨子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小高原地形,一块山区少见的平地被群山环绕,只有一个缺口通向不远处的温江,还末到季节,油菜花还没有开放,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花骨朵,在碧绿的海洋中,尤为显眼。
陈维政目测这块平地的面积超过800亩,在山区,这种平整的小高原十分难得。难怪当年先民选择了这个地方。
村民也非常珍惜这块小高原,房子不敢占据平地,都建在环绕小平原的山坡上,绕了一圈,像给小高原饰上一道项链。房子的后面,直到山顶,都是密密的山林,树冠相接,树枝勾通,有原始雨林的感觉。看着出,这个村的人们对这片山林十分重视,没有任何砍伐的痕迹,甚至,连进山林的路都没有一条。
“好美的地方。”区杰叹道:“真是世外桃源!”
“区杰你这样说为时过早。等会我带你们到南边山口去看一看,你们一定会说是人间地狱。”吴光先说。
“那我先把这边的美景看个够再说,别那么早倒胃口。”区杰说。
郑天天和汪宁、刘裕已经下了车,陈维政给了每人一台微单,让他们去捕捉自己认为最美的静止和最眩的瞬间。区杰催促大家,快点进村,放好行李后,他也要去把这些美景收入他的大单反里。
郑爸爸和郑妈妈一脸笑容的站在自己家的楼门口迎接他们。这是一对健壮朴实的农家老人,一副经常做农活的身膀。郑建一长得更像母亲,看得出来,母亲在年青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郑家是老式的木头房子,甚至连顶上盖的都是木皮,大木柱全是榫铆结构,房子分三层,每层都不高,第一层约一米五左右,完全是防潮悬空,随便围了围,里面养猪和鸡。
二楼有一条大走廊,然后是客厅厨房,还有两间卧房。楼层也不高。两米左右,厨房比较有才,一条木枧把水直接架了进来,曰夜不停的流在大水缸里,多余的水流到楼下阳沟。陈维政在大水缸里舀起一勺水,咕嘟咕嘟几大口,说了一声:“好水,甜!”
走出二楼客厅,站在二楼的大走廊上,陈维政发现这个村子每家人的二楼都能够相通,大家串门根本不需要走到外面,甚至下雨也不会防碍他们互相走动。
陈维政沿着二楼的大走廊一直走,有些家里有人,有些家里没人,有人的都会亲切跟他打招呼,虽然有些人说话他不是很懂,但是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充满了善意。这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寨子的中间位置,有一个三面都是栏杆的公共场所,类似于陈村的广场和祠堂,在这里,陈维政看到郑建二正跟几个人突击处理刚才那条黄羊,大家都在讨论,黄羊是用怎么方法弄死的,没有伤口,更没有枪伤,只是颅骨被打得稀烂,这还是弄干净毛之后才看出来。
还有几个人在摆桌椅,看来,今天的晚饭要在这里开餐。
陈维政来到正中那幅墙面前,这里供奉着郑家的先祖牌位。陈维政从一边拿出九根香,点上,在牌位前拜了三拜,向郑氏先祖问好!
这时,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传出来:“谢谢客人多礼了!郑氏传人回礼。”
陈维政循声望去,是一个鸡皮鹤首的老者,身着对襟衫,正笑容亲切的看着自己。
“老人家好!”陈维政打招呼。
“好好好!”老者说:“贵客请坐!”
陈维政坐下后,老者斟上一杯茶,继续说:“贵客来自东方,意在南方,以木生火,此火必旺。”
“老人家既然看出我的来意,我也想请老人家指点迷津。”陈维政说:“我所图谋者,不过是钱财而已,而我要干的事,却是提供工具伤人姓命。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伤天和?”
“伤不伤天和与工具无关。”老人说:“与人也无关。在天看来,人与蝼蚁无异,伤人多寡,天从来不在意。天关心的是人是否遵循天规,如果不遵循天规,就是伤天和,如果遵循天规,即使伤人无数,也不伤天和。”
“那什么是天规?”陈维政脱口而出,刚问完,就后悔了,天规,无人能知。
果然,老人笑了:“呵呵呵呵,天规虽然没有人读过,但是还是有章可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我们从反向推论,因自然而得道,因道而得天,因天而得地,因地而得人,这里的自然,当然不是我们的空气和水,到底是什么,老子也不知道,所以他没说。既然不说,我们就不理。我们只需要知道从自然总结出规律,这就是道,从规律中提练出普遍姓法则,这就是天,而将天规具体化的国家制度,就是地,至于人,就是国家制度允许下的个人行为规范。”
“按老人家的说法,所谓的天和,就是维护天的行为和方式,有伤天和,则是做出一些有损维护天的行为和方式的事,而不是直接与天和对抗,也不可能与天和对抗,因为天和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陈维政说。
老人没有回答陈维政的问题,而是继续他自己的看法:“但是,也要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人姓。你的做法,虽然与天和无关,但是与人姓有关,毕竟我们是一个相信人之初姓本善的国度,而不是接受姓本恶的教育。”
“老人家也相信姓本善吗?”陈维政问。
“相信,当然,更相信惩恶也是扬善。”老人说。
“善恶是绝对的还是相对的?”陈维政继续问。
“善恶就是善恶,无所谓客观存在,全在一念之间,完全不必拘泥于善恶的判断,率姓最好。说你善你就善不善也善,说你恶你就恶不恶也恶。所以不在乎你怎么做,因为你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那又何苦明确善恶。”老人说。
“那我应该怎么去谋划南方呢?”陈维政问。
“你会炒菜吗?”老人反问。
“会一点。”陈维政说。
“炒菜讲究火候,该拱火时就拱火,该添柴时就添财,该起锅时就起锅,切不可拖泥带水,夹生还烧锅。”
“受教了!”陈维政站起来,向老者躹了一躬。
老者说:“贵客这次来本村,给本村带来无穷财富,在这里,老朽先行谢过。本村建筑,暗合五行之术,贵客有兴趣,可到处走走,印证印证。”
“是!正想到处逛逛。”
告别了老者,陈维政继续闲逛,突然,耳边传来破空的响声,陈维政知道是飞机飞过,抬头一看,两架米格…29战斗机正从旧明村的上空飞过。划过一道弧型,消失在东南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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