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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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前夫-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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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秉文没让马车进村,而是继续前行,看他的打算,怕是想连夜赶路。只是这风雪漫天,车行缓慢,也不知晚上会不会被困于荒郊野外。
“这周围百里内皆平原,路途坦荡,再加上我们拥有重兵保护,你还是别想着晚上逃走。”好似不经意一般,秋容一边挑动这暖炉里的碳丸,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警告。
孟情听了只是一笑,也不答话,仍旧埋首书里。
果然入夜后秋秉文只让他们在一片林子便稍事歇息,用了晚餐后立时又上路了。并且,自打离开秋府,他便没再和孟情说上一句话。
坐在车里,被晃晃悠悠的马车给摇得昏昏欲睡,孟情干脆扯了旁边的被子,将自己埋进去,什么都不管的睡了。反正这马车里有秋容看着,马车外还有重兵把守,就如秋容说的那样,她想逃也没有任何机会。
不知睡了多久,孟情被巨大的吵闹声给吵醒,一睁眼就看到秋容拿着明晃晃的短剑对着自己。没有惊叫出声,她只是睁着还略微有些迷蒙的眸子愣愣的看着秋容,一脸的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的呆样。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这断肠剑可无情得紧。”秋容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孟情似清醒了几分,眨巴眨巴眼睛后,干脆继续闭眼睡觉,反正不能动弹,还不如趁机闭眼做些未来的打算为好。
刚闭上眼,突地又睁了开,一脸纳闷的问秋容:“这外面是胡人?为何会夜袭我们?”
秋容白了她一眼,没理她,用左手撩开车窗帘子的一角,窥视外面的战况。
马匹的嘶鸣声和着侍卫们的怒喝,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不多时,战火烧到了孟情所乘坐的马车这里,秋容皱紧了眉头,打量了一下孟情,见她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的疑惑又消减了几分。
这小姐的手段虽高,可毕竟跟胡人没有任何联系,再说了,他们上路的决定是临时下的,就算小姐想传递消息给胡人也不够时间,而且,公子爷让马车行夜路之事也没跟任何人预先说起过,这些胡人就算要事先埋伏也不可能。
想来想去,秋容只能将之归结为狭路相逢,怎么也跟小姐扯不到一块儿去,而且刚才小姐睡熟的样子不可能作假,如果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连她都能骗过的话,她这些年的功夫就练到狗身上去了。
既然确定这胡人跟孟情毫无关系,秋容抿抿唇警告孟情:“我下去对敌,你可别轻举妄动,否则被胡人一刀砍了我可救不了你。”
听到秋容的话,孟情连连点头,她还不想死,更不想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在莫名其妙的人手里,所以就算跟秋容不对盘,她也不会拿自己小命去玩的。
秋容跳下马车,就守在马车旁边,凡是有攻过来的胡人,她一律截住,但要是对手跑开,她也不会去追,冷静的她知道自己的职责为何,不会为其他的事去分心。
战了没多久,对方又加入了一批黑衣人,从两者对话中秋容哭笑不得的得知一件事,原来这胡人和黑衣人之间有桩交易要做,为了避人眼目,他们特意选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没想竟被秋家的人马给撞上,以为中了埋伏的胡人干脆先下手为强,而久等不到胡人的黑衣人被战斗声吸引过来才发现这是桩误会,但既然打都打上了,黑衣人和胡人有志一同的想将撞破他们交易的秋家人给灭掉,于是,战况越加激烈,连秋秉文都亲自出手了。
没了秋容在马车里监管,孟情偷偷的撩开车帘观战,这才发现秋秉文无论文武都极为出色,心里不住的感叹。
过了好久,雪渐渐的小了,战得疲惫的三方人马陷入了拉锯战中,秋容也被几个对手给缠住,无暇分心去看身后的马车,自然也就没看到有个个子铰小的黑衣人鬼鬼祟祟的靠近了马车。
当一声惊叫响起,秋容猛然回头,就见一身白色裘衣的孟情被个蒙面黑衣人连被子带人的扛着往西南方奔去,孟情不住挣扎,却在对方一记手刀下软软瘫倒在其肩上。
秋容想要回援已是不及,秋秉文也被两位高手缠住,而其他的秋家高手同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扛着孟情上了马,而后一路绝尘而去。
怒火在秋秉文心中熊熊燃烧,他手上的招式越加迫人,两个对手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当机立断抽身而退,一声唿哨后,黑衣人和胡人如潮水般退去,连他们身亡的同伴都顾不上了。
“该死,给我去追小姐回来!”秋秉文一声怒吼,秋家的护卫们二话不说上马追赶过去,只是雪疏却风疾,那马蹄的印子在离战斗地点一里左右的样子,离奇的消失了,追击过去的秋家护卫,连根马毛都瞧不见,更别说那么大两个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杯具的巴西,杯具的阿根廷,我的世界杯到此结束……




为难

孟情是被淡淡的食物香气给诱/惑着醒来的,睁开眼便瞧得一人背对她而坐,手在动,被挡着的视线瞧不见那人面前是什么东西。
明明孟情没有动弹,只睁开眼皮而已,那人却恍若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转头微微一笑:“你醒了?稍等片刻,这鱼片粥马上就好。”
人很熟悉,熟悉得孟情大为惊诧,这人怎可能出现于此?她的目光透露出她的想法,年轻的男孩笑得更灿烂了。
“孟情姐姐,这天下间如果是我要想知道什么,哪怕皇帝老儿几时出恭都瞒不过我,你家二哥那番动静,是个人都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大家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倒是便宜了我。”
语气中的自得和轻描淡写让孟情更加不敢将之和自己印象中那人相等同,如果不是那人唤她的称呼非常之熟悉,孟情都会怀疑这人只是跟那人长得一般无二罢了。
“你姐姐呢?她没过来?”
“虹霓姐姐并不知道我做的事,所以,你现在在这里非常的安全。这周围是纵横密布的巷道和水道,就算你家二哥权倾江南,也不可能派重兵一家一户的搜寻,就算他能做到,等他找到这里的时候,咱们早跑了不知多远了。”
谨致斜挑的嘴角有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他对秋秉文意见非常之大,也不知秋秉文是如何得罪了他少爷的。
“那你为何不告知虹霓,她知道你来江南了?”强撑着僵硬的身子起了床,那个掳她来此的人不会真的是谨致吧?下手可真够重的,估计她后颈窝该淤青一片了。
“姐姐不知,她最近所有的心神都给了那个男人了,哪里还顾得了我。”这番话听上去有些孩子气,果真谨致说着说着唇也仅仅抿了起来,一副姐姐被人夺走的忿恨之情。
孟情摇头失笑,挪到谨致身边坐下,冷得有些发疼的手伸到炉子旁取暖。
“谨致,你不该卷进来的,这件事牵扯极广,我怕……”
“我都不怕你怕个啥,再说了,那些人要是能查到我的头上,算他们厉害。孟情姐姐,我这可是看在你跟我姐姐交好的份上才帮你脱困的,看你自己的决定吧,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立即出去,我相信只要你站在大街上,就一定有人带你去找秋秉文或者是方代儒。”
谨致的话语间失却了柔和,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性子虽一向显得内敛,但现如今看来却是个典型的双面人,连虹霓都被其给瞒着了,也不知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他的。
“别猜了,以后你就知道了。”谨致白了孟情一眼,微嘟着嘴,手中执勺,不疾不徐的搅动炉子上熬着的鱼片粥。
“谨致,我没其他意思,只是担心你和虹霓因此被牵扯进这潭浑水来。我是身不由己,可你们不同啊。”
谨致一扬手打断了孟情的话,“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好了。那些人就算知道是我做的他们也拿我没办法,除非他们想日日头上悬着一剑,从而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的。”
孟情皱眉,这小家伙何来如此大话,要是真这么有本事,为何还任凭他姐姐整日周旋于那些男人之中?
“孟情姐姐,你真的别多想了,我的世界是你接触不了也理解不了的,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谨致低着头一直劝慰孟情宽心,但又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僵持到最后,还是孟情长叹一声让了步。
食不知味的吃完鱼片粥,孟情又上床歇着,睡到下午起身才感觉身子骨恢复了几分,室内没有人在,桌上放着一件样式颜色都极为普通的棉袍,但穿上身才感觉到异常的轻巧暖和,看得出除了面料外,里面絮着的棉花和内衬都是上品。
本想推门出去看看,手都挨在门上了,孟情咬唇缩回手,她得好好想想谨致的话,到底是趁这个机会脱离那潭浑水呢,还是不怕死的再次趟进去。其实她其他的都不怕,就担心音讯全无的大哥和女儿,不过想来大哥足以自保,身边又有一直照顾他的梁王爷那只老狐狸,而囡囡这丫头虽然待在深宫,但现在局势未明,就算太后再生气,估计也不敢拿囡囡出气,毕竟那涉及到皇家的颜面,只是,身体的苛责虽不会有,但其他方面却仍旧让人有些担心。
“孟情姐姐,你在想什么?是想你女儿了么?”
在孟情坐在桌边托腮沉思的时候,谨致推门进来,一身风雪也掩不住他灿烂的笑容。
“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谨致拴上门,坐到孟情对面,倒了杯热水捧着,“你大哥有消息了,好像是策反了世家联盟中的一家,现在局势陷入僵持,本想将你带去北边以威胁你大哥他们,结果秋秉文把你弄丢了,消息传过去,惹得北明王震怒不已,秋家本家也在责难你二哥,他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北明王乃世袭的爵位,位高权重,为何会突然要谋反?”这一点是孟情一直想不通的。
“有什么好奇怪,人心是永远都无法满足的,他北明王世代镇守北疆,那个苦寒之地虽然早就了他铁血的军队,但毕竟比不上中原繁华富足,太祖帝当年也是因为这个才从北疆迁都过来的,而北疆一直也是世家的根基所在,现在皇上要消减世家权势,岂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那些拥兵自重的世家岂会轻易同意。所以喽,这场仗够得打的。听说西域胡人也趁着我朝内乱之机蠢蠢欲动,我看皇上现在怕是脑袋都大了吧。”
谨致嘻嘻的笑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那我大哥岂不是很危险?他们这次去北疆,也没带兵过去,只靠着以前的旧部,能敌过北明王养精蓄锐这么多年的精兵强将么?”孟情听完谨致的话,小脸有些发白,心中对哥哥的担忧更甚了。
“放心吧,有梁王爷在,你大哥没性命之忧的,倒是你女儿,须得从长计议才是。”谨致难得的露出了点担忧的眼神,顿时让心里本就忐忑不安的孟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怎么了?囡囡出了什么事儿么?”连声追问下,谨致终于叹了口气将他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但是,不知是因为孟情一直没能达到太后理想中的作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本来一直很受宠的囡囡被下令送到长公主修行的庵堂中,接受长公主的教导,没有太后的懿旨任何人不得去见小郡主,这相当于变相的将囡囡给软禁到全是尼姑的庵堂中了。
孟情闻言红了眼眶,她就知道那些人找不到自己定会拿囡囡出气,只是没想到太后竟然动作这么快,未等她想出一点办法,就先做了周密的安排,这分明是将囡囡扣在他们手中,强迫自己听令行事。
“孟情姐姐,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想法接近囡囡了,只要能见到她,就能想法将她救出来,你先别太担心了,伤了身子可就没法照顾囡囡的。”
谨致看着孟情摇摇欲坠的身形很是担心,可他又不能不告诉孟情,这件事到底会如何演变现在还不知晓,总得让孟情心里有个底,也让她能根据情况做出最明智的判断。
三天后,谨致从外面归来,孟情将一封写好的书信交予他。
“谨致,既然你说你师父不许你涉入朝堂之事,那么其他事情你就别管了,这封书信能否请你帮我送至蜀郡闻香楼,交予掌柜福苹?”
“蜀郡?福苹那丫头能帮你什么忙?”谨致接过信,一头的雾水。
孟情莞尔,“你不是说你只要想知道的话就全都会知道么,那你自己去查吧,反正这封信一定要最快速度的交给福苹,到时她会回信给我,这送回信的任务也就一并拜托了。”
谨致瘪瘪嘴不置一词,将书信揣入怀中,取出提回来的食盒中还热乎乎的饭菜放在桌上。
“喏,吃了几天的粥了,今儿给你弄了些好吃的,今晚上咱们换地方住就好了。”
孟情回了他一个微笑,端起碗优雅而快速的扫荡桌上美食。因为要隐蔽身份的原因,他们住的屋子没有厨房,要用厨房得到前面的院子里去,所以这些天都是就着屋里的火炉熬些粥果腹,另外就靠谨致揣回来的卤菜,可这两天马上就是新年了,好多卖外食的地方都关门过年,谨致没奈何这才冒着曝露的危险提了食盒回来。
到了入夜时分,一顶轻便小轿停到了屋门前,孟情被谨致以被子裹着抱进了小轿中,嘱咐抬轿的二人轻些,一路急赶着往城中百草堂走去。
进了百草堂,谨致将孟情直接抱入里屋,大夫也一脸肃穆的跟了进去并关上门,那抬轿的两人没急着走,有意无意的磨蹭着,眼角余光紧密注视屋里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大夫和谨致相偕出来。
“你婶子受了风寒,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拖得有些久了,才会全身无力,这药你带回去给她熬了,一日喝上三次便好。”
他们两人说话间,屋里两药童扶了裹着被子的女人出来,那女人脸色潮红,神智似乎有些不甚清醒,走路偏偏倒倒的,一不留神,左边药童没扶稳,撞上了候着的轿夫。那轿夫反应也快,搭了把手将这病人扶着站好,接触到病人手指时,只感到一片冰凉。
“哎呀,婶子小心些,我来。”提了药出来的谨致将药递给药童帮忙拿着,一把抱起那女病人塞进轿中坐好,又才接了药过来,让轿夫依旧送他们回起先那屋。
等轿夫从那间院子出来后,抬着空无一人的小轿左拐右拐,拐进了一间民房中。
“爷,今儿我们去查探了,那间可疑房里的人不是秋小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风寒症极重。”
屋里的男人闻言蹙眉沉思良久,才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孟情,你到底去了哪里?看来,我不能再等了,囡囡要是被送进庵堂里,能救她的机会就太小了。”
男人往圈椅中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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