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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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前夫-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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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来了?”
闻言云峥釉长叹一声,双手撑在下颌上,眼带一丝忧愁和迷惘的看向窗外。

“孟情,以前做小姐时,我可以一整天不出绣楼,弹琴吟诗作画,那个时候爹娘宠我,自然不会多说我一句,可现在,身为人家的妻子媳妇,不出门人家说你故作清高,可长时间待在婆婆跟前,人家又说在争宠,丈夫有他的事要忙,一天见面的时间最多也就三顿饭的时间,我觉得,这样活着真的好累。”

被云峥釉这样幽怨的一说,孟情的睡意全消,坐起身拍拍云峥釉的肩,无声叹息。
“要不,峥釉,你来帮我一起做事儿吧。”
想了想,孟情突然记起昨夜和刘管事说到的一件事儿,他们在江南没有什么根基,最好能攀上一户世家或显贵什么的,这样的话有很多事要好办得多。孟情本打算通过哥哥和王爷的关系找到江南这方的官员,可再一想,自己一个女人,虽然没人敢当面说她的闲话,可难保背后没有咋舌。今儿听到云峥釉的一番话,一是同情她想帮她支个招打发时间,再来,方家在江南这边的势力也不低,如果跟方家搭上关系,很多事也好办,但是要让她去跟方代儒交涉,还是有些不妥,如果有了方家二少云峥釉在里面掺和,很多事就可迎刃而解了。

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云峥釉,后者立马来了精神。她云峥釉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沉闷的婚姻生活让她十分的不自由,她感觉自己就像缺水缺阳光的花一般在缓慢的失去生命,而孟情的这番打算,却似给了她一扇窗,能让她找到生命活力的一扇窗。
在方家,女眷插手商业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事儿,相反,有商业天赋的女眷,在家里的地位比起什么都不会的要高上许多,而孟情提供的这个机会,正是展示她的一方舞台,她又如何能错过。

虽然云峥釉以前对商业这方面一窍不通,但是她好歹经历了十几年的诗书教诲,对于如何才能提高品位这一系列的东西上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两个女人连晚饭都没吃,一心扑倒了计划上。孟情拿出自己起先列出的计划稿,然后在云峥釉的建议下招来刘管事继续商讨,又增加删改了很多,最后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列出一份完整的计划书出来。当然这计划书不是立即就能执行的,还需要刘管事拿去跟相关人员进行沟通,最后才能确定最终的执行计划。

他们动作很快,七天时间就将所有东西准备完毕,而后开始动工,这期间云峥釉每天都往孟情这里跑。最初的时候方家还有人看不惯去打云峥釉的小报告,可二少一听自家老婆是去找孟情的,不但不阻止,反而把打小报告的人给臭骂一通。冷眼旁观的大少方代儒则挑挑眉,招来手下吩咐了几句,又继续沉默的看戏了。

且不多说留园的准备情况,孟情回到江南,一是为了执行圣上暗中的计划,二是前来拜祭母亲。
十月二十八这天就是秋夫人的祭日,一大早孟情备妥了香烛纸钱等等物品,在辛叔和梅姨的陪同下,前往墓地。

跪在冰冷的墓碑前,孟情恭恭敬敬的完成了祭祀的礼仪,最后还让辛叔和梅姨也为娘亲上了一炷香。
“娘,虽然我不是您的女儿若颦,但是,既然上苍让我借若颦的身子再活一次,那么所有该若颦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孟情都会替她完成,包括您的遗愿,孟情也义不容辞。还有,哥哥现在很幸福的,王爷待他很好,太后虽然面子上还没有点头,可孟情知道,因为爱屋及乌的原因,太后现在已经基本上接受哥哥和王爷的事了,所以,娘您放心,哥哥的幸福,会有王爷和孟情一起守护的。对了,还有囡囡这丫头,现在没办法带她前来拜祭您,等日后有机会,孟情一定会带她来此,来让娘您看看她。”

再次磕头,孟情带着泪离开了墓园。
在墓园的门口,一辆秋家的马车挡在孟情所乘马车的前面,车帘被撩起,秋秉文端正于上,阴鸷的双目正正的对上孟情。

“为何不回家?”那薄薄红唇吐出的字眼让孟情莞尔。
“早说过了,那不是我的家。”没有和秋秉文直直杠上,自打那次惊魂之后,孟情改弦易辙,更多的放在了心机相斗上,因为她明白,硬拼自己是绝无法斗过秋秉文的。
要打败对手,那么就不能放过对手的任意一个弱点,而现在孟情心里明白,其中一个弱点就是她本身。不管秋秉文那天表露的到底是否是真的,她也不妨拿来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我死定了啊,本周编辑给出2万更新任务,可我有三天时间要在路上和火车上渡过……




人淡如菊

“上来。”秋秉文半阖眸子,倚靠在垫子上的身体透出一股子疲惫,那总是沉静的脸也有了一丝苍白。
“秋小姐,我家二少夫人请您去品茗。”秋秉文的话音刚落,旁边驶来一架马车,车夫双手一拱,朗声道。
孟情淡淡舒展了眉眼,朝秋秉文一福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跟在方家马车后面离开了墓园。秋秉文仍旧靠在软垫上,只是疲惫之色更甚了。“回府。”简单一声令下,秋秉文的马车调转头往来时处奔驰而去。
方家的马车并没有往方家的方向去,而是在中途转了个弯,直奔秋月苑。
孟情跟着侍女入了花厅,隔着花槛便看见身着淡色青衫的方代儒正自个儿和自个儿下棋,听得侍女报孟情到,他才抬眼望向门边。
“怎么是你,不是说是峥釉找我么?”
“不假借她的名头,又如何能请得你来。”轻松适意的搁下一子,方代儒噙着无奈的笑坐直了身体。“你难道不知道老二和他妻子为了你闹起来了?”
孟情猛地一怔,不解的眼睇向好整以暇的方代儒。
“你们两个在商量着弄那什么留园是不是?”
孟情点头,她不明白这事儿怎么会和那两人吵架扯上关系。
“你知不知道,凡是我方家人参手的产业,最后都必须纳入方家。二少夫人为了这事儿和大伯母起了争执,然后老二怪罪他妻子说明知道有这个规定,就不该将你牵扯进来。”方代儒边说边摇头笑,一双俊目斜斜的觑着孟情紧皱的眉眼。
“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让我退一步?”
“那倒不是,我知道你这留园除了挣钱外还有着一个暗中的任务,自然不可能去掺上一脚,所以这件事我已经下了命令,二少夫人可以继续跟你合作,并且不会再有人说要将这纳入方家产业的话,不过么,我是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生意,你拉二少夫人入伙,多半是想借助我方家的名头,所以,我只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能答应的我自然会答应,可要是办不到的话,你也别强迫我。”
孟情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言语之下的意思想来方代儒这只狐狸不会不知。
方代儒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再过十七日便是我方家主持的一年一度的秋孟会,在下想请秋小姐出席可否?若是赶得及,也可在你留园召开,如此双赢成吗?”
孟情执杯的手为不可查的抖了下,在安京出席方家的酒会还有哥哥和王爷陪伴,这会儿若是答应了方代儒的话,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出席呢?
方代儒不急不躁的喝茶下棋,就像一点也不在意孟情的选择一般。棋盘上,白子如云而黑子貌似情势堪忧,孟情此刻的心情就如这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晦暗难明。
“为何要我出席?”孟情恍若不觉的呢哝出声,而半响之后,方代儒的声音才勘勘响起,“因为我自以为很了解你,可越和你接触我越是发觉你就如水中月雾中花,让人捉摸不定。照说我那般待你,你该恨我入骨,可一番接触后我感觉到,你对我似乎无怨无恨也无情无爱,很是矛盾的行为,让我生起了探寻你的兴趣。如何,可否给我这个机会去好好了解你?”
方代儒的眉眼未抬,手指仍旧轮番执棋落子,孟情歪着头看了方代儒半响,才肯定这个狐狸般的男人说的是真心话。
方代儒这人看上去温和可亲,实则内里冷漠疏离,他总是以利益的眼光去看待周围的事情,恐怕这辈子他唯一付出真心的人就是他死去的青梅竹马妻子了,可现在为何又对自己生了兴趣,这男人明明知道自己不爱他,难道得不到的就是最想要的吗?这种别扭的心理应该不会是这个男人会拥有的吧。
孟情其实在本质上和方代儒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她虽然努力的在这个时代生存,可除了女儿和哥哥外,也只有福萍跟虹霓能让她费点心思了,其他人,她也是抱着更好的生活下去的目的才去接触和帮助的,从她内心来说,一直游离于这个时代之外,所以对于方代儒才会是这种矛盾的相处方式,因为对于孟情来说,方代儒也不过就是个生意上的伙伴而已,既然不掺和情爱,那么自自然然的相处也未尝不能做到。
只是未想,她这种表面谦和内里疏离的性格,竟然被方代儒敏锐的发觉到了一丝痕迹,继而产生了追寻的兴趣,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么,古人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对方想做就做好了,料来他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般的离奇。
再次见到云峥釉的时候,那个女人笑嘻嘻的,一点也没透露和二少之间起争执的事,既然对方不想说,孟情也不会去多事的提及。过了七八天,留园里大致装饰完毕,现在只需要请个掌勺的大师傅和一些受过训练的侍女。
云峥釉去了人牙子那里一趟就回来等着了,请大师傅的事儿则是刘管事在办,孟情难得偷个闲,整整两天都待在家里补眠。可惜平静的日子过没到两天,秋家三少爷和四少爷相偕上门拜访来了。
孟情还是第一次见到秋家另外的几位少爷,不得不说,他们的确基因优良,至少外貌表现出来的是这样的,放现代,个个都能称得上是花样男子。三少的腿有些瘸,看着孟情的眼光带着些许狠历和恨意,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了,但孟情好歹也是学过心理学的人,从他不经意时露出的只言片语和表情就能揣摩出他对自己的态度了。至于四少,一张木然的脸,连问好时都没有一丝表情,坐在那里不动弹的时候,跟个蜡人没啥区别。
孟情虽对两人的来意很好奇,却也没急着询问,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三人中最沉不住气的三少终于吐明了来意,原来是想让孟情在王爷和刘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他中了举人很久了,一直没能选官,家里的大权又是老二秋秉文管着的,是以他才会求上以前最看不起的孟情。
在三少秋秉义说话的时候,孟情装作不经意的瞟了四少秋秉陈一眼,正好逮着他半阖的眸子中闪过的那道难言的光,于是孟情弯起了嘴角。
资料上有说明,三少是几兄弟中最不擅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也是最想出人头地的一个,这恐怕跟他瘸了腿有关系。四少则是秋家少爷中最淡然最无为的人,什么东西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平日里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可谓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是不善言谈的才子一枚,也是秋家少爷小姐中唯一没有和秋秉染秋若颦起过争执的人。
虚与委蛇的三少聊了一个时辰,最后孟情模棱两可的送走了他们兄弟二人,伸了伸懒腰,孟情突然想起被软禁在隔壁园子里的秋家大小姐,心思一动,噙着有些恶趣味的笑容,漫步到了那日见着秋大小姐的阁楼上,命人摆上糕点茶水,孟情懒洋洋的靠坐在圈椅中,等待那个疯狂女人的出现。
没让她久等,那大小姐不知听何人说孟情在阁楼上休憩,噌噌的跑上她园子中的阁楼,张着大大的眼狠厉的瞪视一脸惬意的孟情。
秋大小姐看着孟情脸上的微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那明晃晃的笑容灼痛了自己的眼自己的心,于是红润菱唇一张,恶毒的话一串串的冒了出来:“你这个小贱人,还有脸回到江南来?你那个怪物哥哥不要你了么?呵呵,想想也是,他身为男人,却像个女人般的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自然不会愿意你这个贱人抢他位置了……”
孟情眉梢一蹙,这个秋大小姐的话让她有些生气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哥哥,本来哥哥的情路就颇多波折磨难,不知有多少人如这个疯女人般在背后诋毁哥哥的名声,自己身为哥哥唯一的亲人,该为哥哥好好考虑一下才对。
在孟情出神的这段时间里,秋大小姐嘴巴不停的冒出恶毒言语,终于让孟情动了怒。“你瞧不起我们兄妹是不是?可惜秋大小姐你目前的地位比我们兄妹还不如啊,被强迫带回娘家软禁起来,啧啧,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只怕你夫家早就休了你吧?我想想,会是以什么名目呢?嫉妒?无后?草菅人命?我说秋大小姐,你难道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会做噩梦么?被你逼死的那些无辜女子们会不会在黄泉之下咒你啊,或者,她们会等着你,等着看你如何在十八层地狱挣扎?”
孟情的话句句戳中秋大小姐的心尖,她自打被二哥秋秉文软禁在此后,夫家没一个人来看过她,夜里常常做梦,梦到那些血淋淋的女人在冷冷的瞪视她,白日的煎熬和夜里的折磨,让青春年华的秋大小姐日益苍老,若不是厚重的妆容,现在的她估计走在大街上,没人能认出她就是当年江南的第一美人。
抓着栏杆的手指泛出青白,秋大小姐的眼瞳都快要奔出眼眶投向自由了,正当她不住抽搐想要不顾一切的跳进孟情所在园子来的时候,楼梯转角处上来一人,大掌轻易的按住了她抖动不停的肩
“若颦,对长姐岂能无礼。”清冷的声音出自秋秉文的嘴,一听到这声音,本来状若疯狂的秋大小姐一下子像霜打后的茄子般的蔫了,凤目左右躲闪,就是不敢看向身旁的二哥。
秋秉文唤来丫头将大小姐扶回房去,自己去站在阁楼上和孟情对视。
“若颦,那个留园是你买下的?为何你宁愿接受方家的帮助,也不愿接受二哥呢?”
秋秉文纠结着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孟情,后者莞尔,一个是狐狸一个是恶狼,聪明的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这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没了秋大小姐调剂无聊的日子,孟情不愿和阴沉的秋秉文对峙,佯装睡意袭来,秀气的举袖掩唇打个呵欠,带着侍女款款而去,将秋秉文独自留在对面楼上。
回到书房,取来纸笔将适合秋日的养生食谱默写了下来,孟情做完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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