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爱我就要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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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爱我就要趁现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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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敢怒不敢言,乖乖的下跪。“参见堂主!”

 “免礼,你先退下,这边由我处理。”武瑞刚以不容置否的强势语气对夏侯
岳下达命令。

 “这……”夏侯岳老大不服气,又不敢发作,日月双影则在心中鼓掌叫好。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武瑞刚剑眉一挑,语气添增几分威严和骇人的魄力。

 “是!”夏侯岳不笨,虽然他贵为门主的义父,但在层级严明的红门体系中,
他是隶属于玄武堂堂主武瑞刚管辖的“四大护法”之一。如果武瑞刚真要治他
的罪,除非有充分的理由,否则就算是身为红门门主的夏侯鹰也不能过问的。
以往他之所以能为所欲为,是因为这三年来,武瑞刚深居简出,把玄武堂主的
职责委托给夏侯鹰之故。现在,武瑞刚本人出现了,他再不知分寸的话,就是
和自己过不去。

 不过他不会让武瑞刚这个程咬金得意太久的,他一定会报这一箭之仇的,就
像三年前……嘿……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武瑞刚唤住忿然转身昀夏侯岳。“从今天起,这
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不必再过问。”言下之意就是不准他再接近莫心荷,对莫
心荷不利。

 “是!”夏侯岳忍气吞声,差点自爆的重步疾走离去。

 “瑞刚——”

 夏侯鹰才想致上谢意,武瑞刚便阻止他,“你还是看看莫小姐的情况,否则
传出去,被外人以为我们红门虐待人质就不好了,我只是做身为玄武堂主该做
的事,你什么都别再多言。”

 语毕,武瑞刚便动身走人,和夏侯鹰擦肩而过之际,他以只有夏侯鹰才听得
到的音量道:“这是回报你三年前放了叙扬一马之情。”

 夏侯鹰没有多余的心神留他,转身便奔向莫心荷。

 看见伤痕累累的可人儿,夏侯鹰已到嘴边的千言万语全说不出口,只是用一
种充满歉疚之情的眼神深凝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莫心荷反而先开口了,“太好了……你没事……”话未尽,人已经昏迷不醒。

 “心荷——”

 ☆        ☆        ☆在半梦半醒的蒙眬之间,莫心荷
听到宛如清泉幽咽,又像夜莺低泣似的声音,一波又一波的漾进她的耳里,渗
入她的心坎,搅得她心酸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

 她再也承受不住仿佛心被掏空的心酸,缓缓的睁开了双眸,映入她眸底的是
夏侯鹰面无血色、痛苦不堪的面孔,和轻执着她的小手、冰冷得吓人的大手,
以及一次又一次的歉然。“对不起……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好……”

 她想伸手抚触他,却在牵动手臂肌肉时,引发一阵剧烈的疼痛,莫心荷不禁
低叫出声,然后,昏倒前的种种在瞬间尽数飞回她的小脑袋瓜。

 “心荷——”她的低号让夏侯鹰比万劫不复更加凄惨。“别哭:…。对不起
……求你别哭…‥”他像陷入极度绝望的无助小孩般,想要永远的留住心中最
重视的宝贝,却又不知该如何做才好。他不敢拥抱她,怕自己没资格,更怕她
生气,只敢轻执着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忏悔。

 莫心荷强忍着几近痉挛的痛楚,伸出扎满绷带的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将他
勾向自己,哽咽的道:“傻瓜,哭的是你自己啊……”

 夏侯鹰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受宠若惊的迫切追问:“你……没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莫心荷反问,语气是温柔的、包容的。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我都了解!”莫心荷坚定的否决。

 “心荷……”夏侯鹰这才敢放胆的抱住她,但双臂却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深怕弄痛她的伤处。“对不起…‥”“傻瓜,别哭了……”虽这么说,她自己
也忍俊不住热泪盈眶。

 并非她多心,自从夏侯岳出现后,她就有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们分离的
时候到了。想到这儿,她的心便像灌了铅块似的,好沉、好重。

 她知道她和他不可能长相厮守。只要她是何培夫的义女,是他杀亲仇人的一
方;她是“风谷的女儿”,他是“红门的门主”;他们就只能留下“罗密欧与
茱莉叶”式的憾恨。只是她一直不肯去想、去面对这样的事实,而一味躲藏在
短暂的梦境中,贪恋不肯醒来。

 而今……

 不,她还是不肯多想,她宁愿紧紧的抓住所剩无几的珍贵时光;多留几分和
鹰所共有的记忆。

 “别哭——鹰——别哭——”莫心荷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心疼一个男人,
不舍一个男人,疼到心都痛了、碎了。

 “别离开我……永远……心荷……别离开我……我不许……”夏侯鹰字字如
泣的诉说。

 “不会的……我绝不会离开你……”原来他也感觉到离别的脚步近了!这份
相知,令她决堤的泪水更加氾滥。

 “心荷——”夏侯鹰几乎用整个生命发出最深情、毫无杂质、毫无保留的轻
唤。

 然后,他的唇吻住她的,四片唇瓣一经接触,便紧密接合,再也分不开了,
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不应该分开的。

 如果生命可以选择暂停,他们会乞求让时间永远停格在这一刹那,拥有彼此
的刹那——☆        ☆        ☆眼看绛月左一道血痕,
右一块瘀紫,玄日愈看便愈光火,再看看绛月那一张眉心轻锁的固执脸庞,他
心中的怒火便愈烧愈炽。

 “怎么了?”绛月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后问道。

 “你——”玄日真想臭骂他一顿,但迎接绛月那张过分漂亮的面孔,偏又硬
不起心肠,只有把已到喉头的话全吞回肚子,自个儿生闷气,没好气的应了一
声:“没事!”

 绛月明白这个搭档是在担心自己,便不再捉弄他,语气平迈的抚平地的怒气,
“我们都是以保护门主为首要责任,受一点伤是兵家常事,算不了什么的,你
自己不是也经常挂彩?”

 “为门主受伤自是理所当然,我岂有生气之理,我气的是——”

 “是什么?”

 “是——”在绛月那翦水双瞳的逼视下,玄日又说不下去了,于是又是一声
重叹:“唉——”他是在气绛月受伤之后,还固执的不肯疗伤,若非门主下令
他先疗伤再处理其他的事,就算十匹马来拉,只怕也拉不过这个小子的顽固。
他就不能多照顾自己一点吗?另一个原因是夏侯岳,那个仗势欺人的混球竟然
敢那样对待门主,还让莫心荷和绛月受重伤,真是罪该万死!

 对于主子,玄日理所当然的为其不平;对莫心荷,因为曾重踹过她一记,她
又是门主的心上人,所以对她有一份歉意和保护欲;对绛月,他就是无端的感
到生气,尤其是看到他的伤时——他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每次看到绛月受
伤,他就会萌生无端的怒火。

 因此,他对夏侯岳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绛月非常明白玄日的心思,拍拍他的肩,认真的许下承诺:“我保证我今后
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行了没?”

 玄日看着地,并未回话,但表情和缓许多,看得出他很满意绛月的回应。

 绛月这才轻吐一口气,道:“好了,我们该去守护门主和心荷了。”

 ☆        ☆        ☆也不知道是凑巧抑或有心的安排,
反正莫云樊笑容可掬的出现在夏侯鹰及莫心荷面前的时候,正好是烛光晚餐结
束,小两口正打算在星空下夜谈之时。

 “哇!那壶忘忧果茶似乎很好喝,看来我来的真是时候呢!”也不管自己究
竟受不受欢迎,莫云樊一面打招呼,一面就拉了张椅子大剌剌的坐定,看来是
当定电灯泡了。

 “你是……”莫心荷有趣的看着莫云樊,对笑嬉嬉、态度又极为友善的他,
第一印象相当良好。

 “他是——”

 “我叫莫云樊!”夏侯鹰才要介绍,莫云樊就抢走他的介绍权,自个儿滔滔
不绝的说个没完,“是红门白虎堂的现任堂主,很高兴见到你,你发现没,我
们同姓耶!说不定数百年前我们还是兄妹也不一定,看在这样的缘分上,不如
我们就来结个兄妹之谊,我当哥哥,你是妹妹,如何?”

 莫心荷被他的风趣和幽默逗笑了,“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云樊哥哥!”

 “叫得好心荷妹子,这么一来,咱们就是结拜兄妹罗!”莫云樊完全是不正
经的口吻。

 莫心荷当他爱开玩笑,并未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猛笑。

 看他们一见如故,谈得那么开心,夏侯鹰心里不是滋味极了,语气不太友善,
又带着醋酸味的低吼:“你来做什么?”

 唷!吃醋啦?嘿!好现象!莫云樊好整以暇的叮着他道:“我当然是听说今
天下午发生的大事,而特地来看看情况的罗!早就叫你不要愚孝,你偏不听,
现在可好了,尝到自食恶果的苦头了吧!”

 话及此,莫云樊又分神对莫心荷道:“很抱歉,今天下午我有要事在身,没
能来得及赶回来,只好把”英雄救美“的美事拱手让给瑞刚那个小子了,真是
便宜了那小子。

 不过下一回,我一定会亲自救美的。“他对她眨了眨眼又接着道:”你知道
瑞刚,武瑞刚吧?就是下午替你们解危的那个死气沉沉的家伙。“”武瑞刚?
“莫心荷这才注意到下午替他们解危的神秘男人的身份,他也姓武,绛月哥哥
和玄日哥哥好像唤他武堂主,莫非他就是武大哥的哥哥?

 莫云樊像会读心术似的,又道:“对,他叫武瑞刚,是我们红门现任的玄武
堂堂主,也是上一回潜进来救你的武叙扬武御使的大哥。”

 “呃!?”

 “云樊——”夏侯鹰重拍一下桌子,发出严重的警告。

 别人会怕他活像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气势,他莫云樊可不会,依旧笑脸迎人的
自说自话:“放心,这个地方这么隐密,又有你的”日月双影“和我的”左右
鬼使“把风,就算是蚊子也飞不进来的;还是你以为我不应该会知道那天潜进
来的人就是早该在三年前便去见闻罗王的叙扬?”

 “你——”夏侯鹰穷凶恶极的死瞪住他不放,莫云樊却一点也不为所动,气
定神间的笑个不停。

 旁观的莫心荷目睹此景,感到十分有趣。

 说真的,她还没看过像莫云樊这么多话却不惹人嫌的男人,不但聒噪而且还
嬉皮笑脸的,也多亏他的多话,她才能多知道一点关于武叙扬和红门的事。

 原来武大哥以前是玄武堂旗下的“四大御使”之一,也是玄武堂主的弟弟;
这么说来,武大哥也是红门主要的四大世家的成员罗?那为什么……她将断断
续续获知的讯息拼凑起来,却愈拼凑愈是满头雾水。

 莫心荷的思绪被莫云樊的笑声打断,她的注意力再度回到眼前的两个男人身
上来。

 这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画面,一个是聒噪不已,话多得嘴巴从未闭合过,又
爱笑的多嘴男,一个是惜字如金、始终冷着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脸的大酷
哥,一动一静、一热一冷之间,形成很有趣的强烈对比。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个男人一样魅力四射,只是典型不同;而她,则深
为夏侯鹰的魅力痴迷。

 这个多嘴公,他少说几句会死吗?夏侯鹰在心中一叹,倒也没有生气——是
没那个多余的气力生气——反正这个多嘴公也不是今天才开始多嘴的,他早就
习以为常,还是问正经事要紧。

 “展云也知道叙扬的事?”夏侯鹰指的是现任青龙堂堂主上官展云。

 “你想连瑞刚那个呈半隐居状态的死家伙都知道了,展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莫云樊不但话多爱笑,而且脸皮还超厚,燃指间,已经把整壶忘忧果茶都喝光
光,还自动自发的回冲第二壶。

 夏侯鹰顿时恍然大悟,眸底冒出一抹如流星乍现的感动之情。

 原来这几个家伙早已经全知道了…是了……他早该想到,没有什么事可以瞒
过他们三人的。

 恍惚间,他觉得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下意识的抬眼,目光马上触及莫心荷
的甜笑,“你有很多肝胆相照的好朋友,真好!”

 夏侯鹰的胸口又绽开一百度高温的花朵,整个胸口暖烘烘的,给了她一个肯
定的浅笑。

 她知道!无需他多言,她永远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想说的是什么、想
听的又是什么!

 瞧他们含情脉脉的在那儿眉来眼去,莫云樊是很替他们高兴;不过高兴和扮
电灯泡是没有冲突的,所以他逮着机会便大放光明,朗声的道:“心荷妹子不
愧是我的好妹子,果然善解人意,难怪鹰这个小子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早
餐吃完嘴角沾着果酱,也舍不得擦干净,哇哈哈——”

 结果,笑的、感到有趣的只有莫云樊自己,夏侯鹰则是一脸尴尬的死瞪着他,
大有把他大卸八块的味道,而莫心荷早已腌红双颊,不胜娇羞。

 宁谧的夜,是温馨的、和乐的,又带点困窘的。

 ☆        ☆        ☆在相同夜空笼罩下的另一隅却充
满了肃杀之气。夏侯岳双目含恨的死瞪着手上早已泛黄的相片,已足足有一个
小时之久。照片里是三男一女的合影,愈看,他心中的恨意又多增添几分。

 这二十多年来的恨,他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报仇雪恨的天赐良机的。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莫心荷那个贱女人坏了他的大事!

 女人果然是祸水,才一个月的时间,阿鹰那小子就变了那么多,再这样下去,
只怕会节外生枝。尤其现在又杀出武瑞刚那个程咬金,加上莫云樊也回帮会总
部来了,若是他再不赶快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只怕会夜长梦多,对他愈来愈不
利。

 因此,他得先下手为强!

 第七章接下来的两个星期,红门帮会总部是在一片宁和外加一点欢乐声中度
过。玄武堂堂主武瑞刚自那天露面替夏侯鹰和莫心荷解危后,依然过着深居简
出的日子。夏侯岳碍于武瑞刚的命令,不敢妄动,两个星期来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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