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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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寒灵-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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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焕被她的话叫回魂来,道:“大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他自己都记不起来还问 
人家呢! 
  少妇又看了看,道:“好象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吧,估计是有毒性,不然不会恶化的这么 
快。” 
  承焕把腿上的布条除下一看,跟胳膊上没有两样,当时脑袋就有些发懵,喃喃道:“怎 
么会这样,这……这……!” 
  少妇见承焕焦急的样子,劝慰道:“你别怕,伤口虽然化脓了,但伤口很整,又没有伤 
到骨头,慢慢治总会好的!” 
  时间不大,老汉拿回来一个包袱,少妇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些郎中的应用之物,看来 
这少妇跟着娘家爹没少学啊! 
  少妇拿出一把银质的小刀,道:“我帮你将这些烂肉割去,你忍着点疼啊!”说着递给 
承焕一块布头,比量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咬着! 
  承焕道了声谢,把布头咬在嘴里。少妇也是头一回接这么个活,多少有点紧张,比划了 
几下都没敢伸刀,最后一咬牙向腿上切了下去,心道反正又不是割我的肉。 
  这可真是活受罪,那把银质小刀可能也不快,每割一下都不那么利索,疼的承焕直冒冷 
汗。你别看他昨晚遭受的疼痛要胜此万倍也没有怎样,那是在他没有神志的情况下发生的, 
今天这会可是清醒无比,那个滋味真是不好受啊!幸好少妇想的周到,不然真得把牙咬碎了! 
  少妇割到一半,就在承焕难以忍受的时候,承焕就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流,一直窜到 
头顶的泥丸宫,所过之处别提多舒服了,就像三九天睡到了热炕头,暖洋洋的那么受用,身 
上的那点疼痛瞬间消失无影踪。 
  承焕心中大奇,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身上的功力早就没影了, 
不知道这股热流似的气劲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怀疑中的承焕试图印证一下 
真假,慢慢地引导着热流贯向双臂,那种充实的感觉非常真切,不像是错觉,承焕伸手将身 
旁的一个小茶杯握在手中,一使劲。承焕的心突突地直跳,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茶杯已经 
碎成了粉末,这,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少妇将那伤处的烂肉割净,叫他,才将他惊醒。 
  老汉口中的二丫此时将那七叶一枝花用热水泡好,端了进来。少妇把小刀一放,道: 
“二丫,你帮他洗洗吧!我先歇会!” 
少妇虽然一直给自己打气,可紧张的情绪一直伴随着她,脑门上的汗珠都快淌下来了。 
  承焕使劲咽了咽唾沫,还有些身在梦中的感觉,这事既奇异又突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既欣喜异常又怕那热流转瞬即逝,害自己空欢喜一场。诸多复杂矛盾的心情汇聚心间,令他 
怵在那了。 
  二丫不过是个孩子,看了眼承焕的伤口后就再也不敢看了,紧闭着双眼为承焕清洗。承 
焕被热水一烫,禁不住叫了一声,道:“好烫!” 
  少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这水对外伤最是有效,而且消毒的功效非常显着,你忍 
一下!” 
  正如承焕所担心的,他这一叫把那热流给叫没了,不管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了,不由沮丧 
到了极点。 
  清洗完毕,少妇又为承焕上了些愈合伤口的刀伤药,重新包扎好,道:“千万莫使劲, 
挣开了还得重来!又得遭回罪!” 
  少妇将夏天采来的草药配了几副,道:“二丫,去把药煎了,好给这位大哥喝!”袁正 
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马虎不得。 
  二丫去煎药,少妇去歇息,老汉说到中午了要为承焕准备点吃喝这些琐事暂且不提。 
  承焕叹了口气,不再瞎用功,要是被花狐貂咬了两口就能恢复武功,那个厉鬼还不早送 
上门去让花狐貂咬啊!还用费那么大劲吗! 
  承焕心里寻思也不能让人家这么白帮忙啊!多少得表示表示才好,可他身上的银票在落 
水的时候就化为废纸了,而为数不多的金银也在烈火地脉的炽烤下化为了青烟,这会是囊中 
羞涩,蹦子皆无啊! 
  承焕拍了拍手上的茶杯的粉末,眼前铁的事实告诉承焕自己刚才确实恢复了武功,现在 
心情平静下来,想出了其中的不对头之处,自己的功力和冷月一样是属于寒灵一脉,而刚才 
却是热流,根本就驴唇不对马嘴啊!承焕也不是傻子,马上想到了厉鬼所说的什么地狱真火 
和什么烈火地脉,难不成刚才的功力源自这两处? 
  承焕正想的入神,见二丫把药端了进来,起身道:“我来喂吧!” 
  二丫摇头道:“还是我来吧,大哥哥的伤还没好呢,动不得的!”她过去把昏迷不醒的 
袁正扶起来一些,将药放到嘴边吹凉了再给袁正灌下去。 
  承焕刚想坐下,就听二丫一声惊呼,手里的药碗险些打破了,承焕忙过来一看究竟。 
  二丫指着袁正道:“他……他是女的?可……明明是……!” 
  原来二丫给袁正喂药,不经意间瞧到了袁正些微有点裂开的衣服,那鼓鼓的胸脯她可在 
嫂子身上见过,而看这人明明是男的,如何能不让她吃惊呢! 
  承焕过来就明白二丫为何惊诧,道:“二丫莫怪,这人本来就是女的,只不过化了装, 
看着像是男的,知道了吧!” 
  二丫不解道:“是女人就是女人嘛,为什么还要化装成男的呢,怪吓人的!”嘴里这么 
说,但还是继续喂袁正药,知道她不是不男不女的人就好啦! 
  承焕眼睛溜过袁正的胸口时,发现胸衣下面露出了什么东西,看着像是银票,不由伸手 
掏了出来。 
  二丫见承焕将手伸向了那里,天真道:“大哥哥,她是你媳妇吗?她长的有我嫂子漂亮 
吗?” 
  承焕脸色一红,讷讷道:“不……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漂不漂亮!” 
把银票拿出来一看,一样也弄的烂糟糟的,根本就不能用了,泄气之际,发现银票里似 
乎包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看,里面竟有七八片金叶子,可把承焕乐坏了,小心地收好,自己 
有了盘缠路费可解决大问题了,不然走着回洛阳,还不把腿累细喽啊!大不了回去后加倍还 
给袁正就是。 
  这碗药二丫勉强给袁正喂了下去,道:“大哥哥,为什么不给姐姐洗洗呢?你看她身上 
都脏了!” 
可不是吗!从黄河水里出来再那么折腾,能干净得了吗!身上沙子泥土粘了一层。 
  承焕还在为这金叶子高兴呢,没听清楚二丫说什么,道:“好啊!你说什么?” 
  二丫又说了一遍,承焕道:“那你就帮她洗洗吧!” 
  这个时候,老汉过来叫承焕吃点东西,承焕也真饿了,闻言肚子呱呱直叫,让二丫笑出 
声来。 
  饭菜是普通的农家饭菜,但可口的很,承焕一气吃了三碗饭才略感解饿。边吃边谈知道 
这老汉叫张有财,老伴早就不在了,儿子叫张大力,是个赶车的车老板,娶妻姜氏,再就是 
女儿二丫,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家四口过的倒也开心。 
  承焕吃过饭,在怀里拿出了一片金叶子,塞到了张有财的手里,道:“张老伯,这虽然 
不多,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张老汉都傻了,虽然也知道人家不能让自己白忙活,可活了半辈子还没见过金子是什么 
样呢!平时儿子拿回来一角碎银都把他乐的够戗,这会那手都抖了,道:“这如何使得,用 
不了这许多,这不是折杀庄户人家了吗!”老汉还真实在,没有收这金子。 
  承焕一笑道:“老伯,您就收下吧,我还有事麻烦您呢,这钱绝对让您收的心安理得!” 
  张有财听出承焕似乎还有要求,忙道:“您说,您说,只要老汉我办得到一定帮你办!” 
  承焕见张有财收下了金子,道:“老伯,您刚才说张大哥是赶车的,不知道是什么车?” 
  张有财小心地将金叶子揣到怀里,道:“说着好听,就是在前面陆头镇的车行干活,接 
远送近的,车吗,还挺好的,唉!好也不是自己的啊!” 
  承焕在听到张老汉的儿子是赶车的,马上想到能不能雇佣他的车回洛阳,听说车是车行 
的,道:“如此甚好,老伯,我想雇张大哥的车走趟远程,不知道行不行?” 
  张有财一听,忙道:“行啊!这不是天上掉下的好事吗!”不但得到这么大一笔钱,儿 
子还能找趟活计,张老汉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等着儿子晚上回来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等吃过饭回来,承焕就愣在那了,床上躺着的袁正被二丫彻底洗涮干净,连脸上的易容 
也被去掉,一张姿色过人的脸盘呈现在他面前,袁正白皙的脸上那弯弯的眉毛特别秀气,闭 
着眼显得睫毛很长,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红嘟嘟的十分诱人。承焕之所以愣在那里是因 
为他有点糊涂了,面前的袁正给他很熟悉的感觉,让他怀疑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袁正,可他 
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前绝对不认识袁正,可那种感觉……!承焕不禁走近仔细地观看,没错, 
自己一定在哪见过,在哪呢?承焕不由闭目凝想,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吃过午饭的少妇姜氏过来探看袁正,也是懵了一下,待承焕解释过后才知道怎么回事, 
见袁正那艳美的姿容,让自负貌美的她不由自惭形秽,道:“世间竟有如此姿容,看来古之 
西施貂禅也不是假的了!” 
  承焕赞同姜氏的看法,就是见惯美色的他看见袁正也心生惊艳之感,就别说姜氏了。姜 
氏为袁正诊了诊脉又摸了摸额头,道:“药还算对症,高烧已经退很多了,再来两副药伤寒 
就能好,但她身子太虚,短时间内想要彻底的康复是不可能的!” 
  承焕心说流了那么多的血身子不虚才怪,光自己看见的就一碗,还有那淌地上的呢,估 
计比墨凤那次流的只多不少。 
  承焕刚想问袁正什么时候能醒,就听见袁正身子一动呻吟着虚弱道:“好……痛!”她 
正好压到了受伤的那只胳膊,当然痛了。 
  袁正睁开双眼,先是一阵朦胧,而后才看清面前的承焕,问道:“这是哪啊?我还没有 
死吗?” 
  承焕见她醒了,道:“袁姑娘,你还好吧?” 
  袁正觉得被子下面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听见承焕叫自己袁姑娘,登时明白承焕已经知道 
自己是女扮男装,一压被角急道:“你……我的衣服呢?”刚想着是不是承焕给自己脱的衣 
服,就看见了旁边的姜氏,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姜氏怕袁正将伤口挣开,道:“你手上别用力,挣开伤口会很疼的!” 
  袁正感觉到胳臂上传来一蹦一蹦的痛感,更加糊涂了,自己不是落水了吗,怎么又受伤 
了呢! 

   第九章生气 
  承焕把车帘紧了紧,免得冷风灌进来,回头见熟睡的袁正身上的被子滑下来了,又为她 
压了压。昨天自己将事情的经过跟她一说,她一句话也没说,像是这事没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让承焕百思不得其解,暗道她镇定的功夫实是了得。 
  承焕可以说归心似箭,晚上张大力回来就跟他商量妥当了,按承焕的意思,是想袁正留 
在张家养伤,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赶起路来不得吃苦头啊!可袁正听了,一万个不同意,定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洛阳。承焕也没法跟她说,这盘缠还是人家的呢!她既然愿意走那就 
走吧,遭罪的又不是自己! 
  姜氏见他们走的这么急,连夜为承焕二人配了些药,虽然路上能找到更好的郎中,可有 
备无患,多准备总没有错。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就动身了。 
  车夫张大力二十出头,小伙子很憨厚,但不失精明,这样的人最是讨人喜欢。承焕得到 
张大力指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找不到紫涵二人,原来自己的方向感不好,救起袁正奔的是河 
南岸而紫涵二人走的是北岸,这上哪找去啊! 
  车虽然不错,但路况太差颠簸的很,袁正根本就睡不着,只是闭目假寐。自己的身体状 
况她很清楚,走路都费劲,全身轻飘飘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想是伤了元气。刚才承焕为她压 
被角她也知道,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扮做男装的时候感觉还好点,一旦换回女装, 
面对任何男人都让她心里极其不舒坦,可现今又得让人家帮忙,不得已只好装睡。 
  承焕也看出来了,那袁正闭着眼的眼皮轻微地抖动,知道她没有睡着,可两个人又不熟, 
真没什么可聊的,与其大眼瞪小眼,反不如这样来的自在。 
  承焕翻身往车床上一倒,瞪着两眼望着棚顶,对昨天自己身上发生的奇事始终不能释怀, 
为什么自己无法掌握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呢!是自己没有找到方法还是那热流已经不存在了! 
承焕摆弄着手指头想的脑袋都快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外面传来张大力的声音,意思是告诉承焕天黑前就能到县城,是否在那里歇脚。承焕看 
了看对面车床上的病号,心里寻思自己倒是想快点,可也得照顾一下人家啊!告诉张大力在 
县城过夜。 
  袁正也听见了,睁眼道:“为什么不再往前赶赶呢?” 
  承焕心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你那身子骨能成吗?嘴上道:“张大哥早上就说了,这一 
带不太平,天黑走夜路太危险,咱们也不差这点时间,再说外面也阴天了,赶上风雨更没个 
走!” 
  袁正见承焕说的在理,便不再言语了。张大力赶着车进入故城县县城。 
  安排食宿张大力是轻车熟路,这故城县他也来过一次,找了家经常去的客栈,为承焕二 
人打点一切。 
  下车的时候,袁正犯了难,今天早上是姜氏把她搀上车的,这会下去可怎么好,自己走 
不了几步就得趴下;让人扶着,心里那个别扭劲自己可真受不了。 
  承焕下了车见里面没动静了,一撩车帘道:“袁姑娘,是不是身体不便,还是我搀你下 
来吧!” 
  袁正张口就否决道:“不用!我自己来!”硬着头皮从车上下来。身体的状况可不欺骗 
人,袁正的脚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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