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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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巫蛊天下 作者:墨十泗(潇湘vip2014-1-5正文完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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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沉默,龙誉才定定看着斜倚椅子上烛渊,看着他那双颊上因为浅笑而显出小小梨涡,心下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轻轻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记浅浅微笑,“谢谢好阿哥了。”

    龙誉这浅浅一笑不同烛渊所见过她所有笑颜,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装模作样,虽然仍带着些许不情愿,却看得出是发自内心,月般眉,澄澈双眸向上弯出与眉毛一般弧度,素齿朱唇,晨曦柔软,一个清丽美好女子模样,跃然而出。

    烛渊眼眸微眯,搭椅把上手轻轻一颤,眸光深深。

    龙誉清楚得很,武演场上,她蝶乱舞没有生发出原有威力,她已面临着成为刀下亡魂真正危险时,是他救了她。

    那时那刻,紫雾包拢中,就她心底喊出“阿哥,救我”时候,一半是抱着对生期望,一半是她想知道他那句“阿妹与我,其实是真可以心有灵犀”是否是真,因为那一刻,她心猛烈地跳动着,那心跳得好似不是她自己,心底似乎总有一个呐喊之声,催促着她向他呼喊。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因为也是那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他心底想法,有些紧张以及——

    绝不允许她死掉。

    ------题外话------

    哦呵呵~姑娘们是喜欢暴躁阿妹还是喜欢变态阿哥呢~?

 049、我该拿你怎么样呢?(二更)

    

    她知道他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

    果然,如她所料,紫雾之中,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是杀意和狠厉气息如利刃一般将浓浓紫雾切割开,准确无误地直取三名男子咽喉。

    她清楚看见,三名男子咽喉似乎被极细丝线洞穿,一点猩红他们咽喉处扩散,迅速变成暗紫色,扩散至全身,将他们生命瞬间吞噬!

    紫雾慢慢散去,三名男子砰然倒地。

    龙誉失去意识前一刻是面对烛渊站着,那一刻她满是血点子朦胧视线里,心底却是笑了,有些震惊,有些得意,又有些满足。

    她后想着是,原来他说心有灵犀是真,那么,她若死了,他就会为她“殉情”,可能也是真。

    “阿妹心底是真想要谢我么?”烛渊眼眸微眯,眼神至始至终都停留龙誉脸上。

    “好阿哥不是能读懂我心底想法么?”龙誉浅浅笑着,毫不避讳地迎着烛渊眼神,“那阿哥自然知道我说是不是真。”

    “不过好阿哥舍得出手救我,是不是好阿哥不想为我殉情?”

    烛渊笑得有些深邃,习惯性地将手肘抵椅把上,用手撑着下巴,轻轻吐着气:“阿妹不是和我心心相连了么,为何还要问我呢?”

    烛渊说完,侧身坐到了床沿上,并不轻柔地拿起龙誉手,让她手心贴着自己心口,道:“阿妹自己来感受感受。”

    龙誉浑身带伤,被烛渊这么一扯手腕,只觉浑身伤口都叫嚣,脑袋也跟着他这么一扯陡然往前一挪,脑子里顿时一片昏天暗地,视线竟有些微微模糊起来。

    烛渊手心附龙誉手背上,龙誉手因着晨间湿意有些凉,然而烛渊手心温度却是滚烫,龙誉手碰到烛渊心口时,也是灼热感透过他衣衫灌到了她掌心。

    然而,龙誉竟清楚地感受到了心底深处想法。

    我不想死,我也绝不会死——这是龙誉从他心口滚烫温度得到唯一感觉。

    一瞬间,她不是震惊于自己此刻为何能这么清楚地感知到他内心,而是震惊于他心底那种情感,他是五毒圣教大祭司,是圣山神明,一身足可以称为出神入化本事与功夫,根本没有人能伤得到他分毫,他心底竟然有这样情感!?

    烛渊看着龙誉微微震惊眼神,嘴角笑意慢慢变冷,突然将自己手一松,龙誉手便无力地落到她自己身上,打到她肚腹上伤口,又是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

    “如何?阿妹感受到了什么?”烛渊将两只手分别撑到龙誉身体两侧,俯身盯着她,“不过阿妹眼神,已经清楚地告诉了我,不过阿妹还想不想感受到多?”

    因为倾身关系,原本搭烛渊肩上发丝滑落到龙誉脖子上,因着烛渊救过她一命缘故,龙誉没有恶语相加,因为她刚才感受到烛渊内心深处想法,现下她紧盯着他眼眸,似乎如他所言,她竟想知道得多。

    烛渊勾唇一笑,低头,覆上了龙誉微微干涸唇瓣。

    与此同时,一股浓浓恨意透过烛渊唇传到龙誉四肢百骸,让龙誉瞳孔一瞬间放大,而后眉心紧紧皱起,没有再恶狠狠地咬上烛渊嘴,而是任他唇不轻不重地压他唇上。

    他没有撬开她牙关,也没有用舌尖轻舔她,就这么不轻不重地压着她唇,龙誉知道,他只是向她传递他内心深感受。

    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让她感受他内心所想,但是她被他内心那浓浓恨意震惊了。

    那种恨意无法言说,仿佛永无止境黑暗,随时会把人吞噬,而后,万劫不复。

    他心底这种恨意,似乎很久很久了,十年?二十年?还是久?

    她眼里,从来知道挂着虚伪笑意他不知爱恨,不知情仇,视人命如蝼蚁,无情无感,怎么会有这么随时会将人吞噬恨意?

    突然之间,龙誉还想知道得多,然而烛渊却慢慢离开了她唇,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样?阿妹?你感受到了什么?”烛渊抬起左手,轻轻撩开黏龙誉额上一缕发丝,温柔声音里带着一抹冷意。

    “为何要让我感受这些?”龙誉没有笑,只是睁着澄澈漂亮眼睛看着烛渊,看得极为认真,她再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远远不是她所想那般。

    而她,究竟为何这般奇怪,竟能读到他内心。

    烛渊欣赏着龙誉漂亮眼眸,澄澈得他能清楚地看见自己她眸中影像,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摩挲她眼睛,答非所问道:“真是一双漂亮眼睛,简直和你阿娘一模一样。”

    龙誉身体顿时有些紧绷,他每每一提到她阿娘,她总会觉得不安,今次也一样,尤其感受到他深深恨意之后,心下觉不甘。

    “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龙誉任由烛渊暧昧地摩挲着她眼睛,盯着他,问道,“你身上背负了什么,为何要我来与你一起背负?”

    就算所有疑问她都不明白,可方才体会到他内心恨意一瞬之间,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心中恨,要她来与他一起承受,一起背负。

    “阿妹今日真是聪明,问得也真是好。”烛渊眼里有赞赏之意,笑得温和,晨曦映照下显得很是迷人,“我若不找阿妹来与我一起背负,我要找谁呢?”

    烛渊收回了自己手,慢慢站起身,屋子里慢慢踱着步,轻悠悠道:“好阿妹,我可是找了你二十年,你阿娘可是把你藏了二十年,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说,我不找你一起背负,我还能找谁呢?”

    烛渊说得很慢,很轻,伴着轻轻冷笑,冷得透骨笑。

    “找了我二十年?”龙誉紧紧拧着眉心,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何要找他?遇到他之前,她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他,他又怎么会找她?

    “不信么?是觉得太久?还是觉得你根本不认识我,为何会找你?”烛渊背对着龙誉,轻笑着反问。

    “我只是觉得不可能。”沉吟片刻,龙誉将自己心底想法说出来。

    有什么值得一个人去找寻另一个人二十年之久,二十年间没有丝毫音讯,却仍坚持不懈地寻找?不可能,总之她认为不可能,他把她带到圣山,不过是要惩罚她盗了教中圣药,不过中途出了岔子,她被圣蝎认定了而已。

    “哦?阿妹认为不可能么?”烛渊依旧背对着龙誉,声音冰冰冷冷,“那我与阿妹心有灵犀,阿妹又是作何解释?”

    “因为这二十年来,我知道你定某一处活得好好,所以我从没有间断过找你,可是你阿娘把你藏得太好。”烛渊说着,慢慢转过身,再次面对龙誉,慢慢向她走近,嘴角勾着冷笑,声音冷得不能再冷,“如今,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找到,阿妹你说,我找你找得那么辛苦,如今找到你了,我该拿你怎么样呢?”

    龙誉却是紧紧盯着烛渊左眼,一股寒意心底腾升。

    因为烛渊那墨黑左眸,此刻已是腥腥血红色!

 050、昨夜大人可是怕疼着你(一更)

    

    烛渊左眸猩红如血池,燃烧着,翻滚着。

    龙誉想到了叠嶂林里那一晚,他左眼也是这样红得似血,就像是翻腾不息恨意。

    “呵呵,阿妹,觉得我眼睛好看么?”烛渊蹲下身,靠近龙誉,让龙誉能够瞧得清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龙誉只是看着他左眼,沉默不语。

    她突然想起了流传苗疆一则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黝黑如乌泽大地孩子出生了,却一生下来就被所有人厌弃,因为他出生时候,村寨无缘无故死了许多牲畜,接着又是无缘无故死了许多人,以后每一年,村寨中总会有人无缘无故死亡。

    孩子五岁时,村中巫姑占卜卦象显示,此孩子是百年一遇灾星,会给村寨带来灭顶之灾,唯有将他用火烧死,才能结束这灾难,于是孩子被扔进了火堆里,却那一刻,孩子化身成魔。

    于是,村寨灭顶之灾是真正到来了,化身成魔孩子一夜之间将村寨血洗了,无论是刚出生婴孩,还是奄奄一息老妪,无一幸免。

    然而,却也天亮之时,化魔孩子也晨光中死去了,灰飞烟灭。

    她小时候喜欢缠着阿娘给她说这个故事,她觉得那个孩子很可怜,而阿娘口中那个孩子,就是有着一双红色眼睛。

    是他心中恐惧与恨意,让妖魔吞噬了他,后与他所爱村寨同归于,真正化作了黝黑尘泥,落入乌泽大地,却铺就了我们脚下所踩苗疆之地,长出了青绿可爱禾苗,会哗啦啦歌唱森林……

    她总会想,其实那个孩子是爱着他所村寨,爱着苗疆吧,不然为何会选择同归于这种决绝而又惨烈方式来复仇。

    如今她看着烛渊如火一般燃烧左眼,似乎看到了那个被所有人遗弃而化身成魔孩子,他心中那刻骨铭心恨意,会不会也如那个传说一样,将他吞噬,然后杀戮大起?

    “阿妹这么安静,让我真不习惯。”片刻沉默,烛渊左眸中血色慢慢褪下,只听他恢复了旬日里浅浅笑声,慢慢站起了身,“还是活蹦乱跳得像只小野猫一样阿妹比较讨我喜欢。”

    烛渊说完,转身欲走,却抬脚离开刹那,被龙誉从后抓住了他手腕!

    烛渊眼眸微眯,眸光明灭不定,微微侧回头看着龙誉,他情绪刚刚大幅波动,现读不到龙誉内心所想,也因为他身体里一夜都未能褪灼热感,使得他对她感觉弱。

    只见龙誉眉心紧紧蹙着,脸色泛白,额上又有细汗沁出,身子往外挪了些位置,可见她这一拉他,抽动她全身伤口有多疼。

    龙誉眼里除了痛楚之色外,还有震惊之色,而后猛地抽回自己手,再一次扯动身上伤口,疼得她一阵呲牙咧嘴。

    她竟然……竟然伸手去拉他!?方才她脑子里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竟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好可耻!就像她不舍得他离开一样!

    然而这一次,烛渊难得地没有说出温柔玩笑话,只是眸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手腕,扭头,离开。

    烛渊一回头,就看着曳苍站门口有些贼兮兮地笑着,手里拿着两碗药,见烛渊走来,捧起一碗,将另一碗交给身后哥叶亦,转身随烛渊出了去。

    因着龙誉昨夜里出了一身汗,哥叶亦和逻翁娅便替她将身上已经被汗渍沁黄棉布条解下来,给她重擦洗了身子和伤口,敷上捣好药泥,再给她重缠上干净棉布条。

    身不由己感觉让龙誉很不自,心里也有些烦躁,便一直闷着不说话,本想想些事情,奈何身上伤无时无刻不痛着,让她根本没法认真想事情,心里烦躁就甚。

    哥叶亦个龙誉重包扎伤口时候,逻翁娅出去了一会儿,再进来时,哥叶亦正将龙誉身上棉布条打上后一个结儿,一边让龙誉喝着曳苍拿来药汁,一边跟她说,待会儿要将她换见屋楼,这儿屋顶坏了,夜里太容易着凉,待会儿让她忍着点疼。

    说话时候,有两名教众抬了一个扁平藤编架子进来,软藤条编成网状,可人长,比肩稍宽,稍长两侧分别紧紧捆两根手腕粗细竹枝上,藤网可容一人躺下,两名教众正一前一后蹲藤网前后,双手握着竹枝顶端,逻翁娅从床上拿过一条薄棉毯子,平整地扑到了藤网上,而后与哥叶亦一起将她从床上移到了藤网上。

    龙誉本是侧躺床上,身后抵着高高棉毯子,为防她想要平着身子而压着她背部伤,她不是忍不了疼,然当身体被哥叶亦与逻翁娅搬动时候,那种伤口被抽拉疼痛还是排山倒海地袭来,也由于这一动,她陡觉眼前一片黑暗,脑袋疼得厉害,还带着抗拒不了昏沉。

    令人反感感觉,她活了二十年从没觉得这么难受过,苍穹明亮光很是刺眼,竟让她有种晕眩感觉。

    龙誉被抬到了相邻一间屋楼,哥叶亦与逻翁娅将她移到竹床上后便离开了,接着是一脸笑意曳苍走了进来。

    龙誉见过曳苍次数称不上多,但是她每一次见到他,似乎他都是笑着,那笑容很友好,像是他不知伤心为何物一般。

    因着龙誉要求,不愿再躺床上,因而此刻她是坐床沿上,右臂因为肩上伤而无力地搭腿上,左臂尝试着轻抬轻放,奈何她背上上正好靠近她左肩,使得她每一次抬放手臂都会牵动背上伤,疼得让她咬住了下唇。

    “哎哎哎,小姑娘,你是要你背上伤永远都好不了吗?”曳苍本是一脸笑意地走进来,一看到龙誉摆弄自己左臂,不由得用拿手上把玩一根小竹条按了龙誉手背上,将她手压床上,训斥道,“熊孩子,少会儿不动能让你缺胳膊短腿吗?”

    龙誉看着压自己手背上细小竹条,眸光忽然一敛,变得有些深邃。

    那本是一支韧度极为柔软竹条,然而此时此刻压她手上却像一根粗大木棍,竹条另一端,有一股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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