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春色宫禁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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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春色宫禁柳-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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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冥玥想拒绝,抬头看到夜君佑坚决的表情,不想再让他担忧,也就默许了。

  第十三章

  灯火微明微暗,前方灯影里的父王一身丹青色幡凤衣衫穿着更显清瘦了。父王下令禁足三个月,如今只过了一月余,再见他竟然清瘦了如此之多。难道……是我害得父王如此吗?
  曹公公是当年伺候母后的,如今这一月余,与我告之一些父王的事儿,本以为父王不过为发发火,出了气也便罢了,难不成他气到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及了?天虞朝的天渐凉了,出门也不加件衣服,他这是想叫谁心疼?
  夜于潭看着夜冥玥单薄的身体忍不住脱了外袍给父王披上,刚触到父王的身体,只见他急急伸手一挥,整个人激动地退开老远,脸上显露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惊惧。
  这行为不仅夜于潭僵住,连夜冥玥自己都为自己的行为吃惊,他一旁的从他是太子时就一直跟着的贴身侍卫彦旌也吃了一惊。处世向来波澜不惊的天虞帝竟会因为儿子为他披件衣服而如此惊惧,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玥揽了揽衣服,沉声道:“不用了,朕不冷。”过了一会儿,又冷声道:“走火入魔了还伤了风,你自己仔细着点身体。好好调理调理,别落下病根,悔的是你自己!”
  完了,举步向外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更是气自己身体竟然如此敏感,什么时候胆小成这样?又听到身后传来夜于潭细微地轻笑声。
  这日夜里,诺大的龙床上,时常传来天虞身子翻动的声音,呼吸急促,还伴着几声惊呼。似乎做了可怕的噩梦。
  夜冥玥不喜欢人留夜,便是在外间随时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没有。所以空荡荡地寝宫里他的挣扎变得更加单薄可怜。
  “不……不要……”
  “放开朕!不……”
  随着呼叫的还有细碎的哭泣声。
  天虞帝过后醒来定会厌弃自己,又要大火一场,他竟然梦见自己被潭侵犯,而且睡梦中哭着求饶,那件事情竟然叫他如此恐惧,将他一惯的坚强全部打碎。
  哭泣声渐渐的平息了。从祭祀回来每天晚上的噩梦就是夜冥玥第二天火气大的原由。噩梦已经持续了多少个晚上不断了呢?而且今天晚上的哭叫声格外的大声,冒了全身的冷汗。
  月上柳梢头,爬过了宫墙从夜冥玥绝色倾城的脸上流泻而过。距离噩梦的时间已经远了,按照以往的惯例,应当是可以小小安睡一下了,可是夜冥玥却又做起了另一个更是荒唐的梦。虽然没有哭叫了,但是绝对是比方才的还可怕的噩梦。
  夜冥玥竟然梦见自己勾着儿子的腰在他身下展转承欢,主动的攀附亲吻,摆动腰肢。细碎的呻吟听来连自己都脸红。
  夜于潭轻揉小心地抚摸着他的身体,胸口、腰肢、大腿……还有连人亲密相连的地方,在已经紧密的地方又探进去一根手指,小心的翻搅捏按,动作温柔地叫人心口发软。那酥麻的感觉带着身体的颤抖像电激一样叫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
  梦中,自己似乎攀附在儿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白皙光泽的大腿抬高勾紧了儿子的腰,随着潭的一声轻笑,身子遭到“袭击”,闷哼着弓起身子,紧接着一下一下激烈刺激的顶撞开始,细碎的声音变成大声的淫叫。
  夜冥玥的手勾着潭的脖子不松,眼神迷离仿佛一个迷路的孩子只单单随着感觉不安地晃动。
  “不……停下……太……呜太快了……停下来……”
  夜冥玥嘴叫挂着银丝,神智不轻完全不知道再叫什么,嘴没有合上过。
  梦里的那具身子淫荡细弱如柳,不管是叫声还是表情还是身体的动作,都叫人陌生无比。这样的影象竟然会出现,这个清冷高傲的天虞帝竟会有这样的一面,如果是梦也罢了……可是记忆里……
  梦境晃了一晃,那具淫荡神智不清的身体以跪俯的姿势就在这张龙床上,昂着头,青丝泻了一床,身子纤细地竟比女子还要柔软细弱。
  画面往后,叫这具身体变得如此妖媚淫荡的元凶正激烈地在他的身体里抽动,看不清表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满足无比,欢娱无比的。将自己的父亲掌控在手心,父亲的感受全部由他来掌控,可以叫他哭叫他笑,叫他求饶叫他求欢。所有的别人看不到表情,所有别人听不到呻吟全都在他的眼底,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彻底是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的!
  “呜……嗯……”龙床上的人弓起背,额头流着细汗,双手渴求抓住什么东西,抓一把床单,身体还是很好受。
  还处于迷糊睡梦中的人忍受不了梦中的刺激,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白皙的身体,身上竟然是裸的,他的衣服什么时候不见了?
  睡梦中的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些,手指划过胸口,颤栗起来,再小心地碰到修长的大腿,往里探去……刺激的感觉带着似乎得到解放的快感在体内叫嚣。
  不对,有个地方好痒,好难受,在哪里?该怎么办呢?好痒真的好痒好难受!
  “呜……”身体难受地哭泣起来。
  怎么办,真的好痒,怎么会这么难受!触摸身体的手颤抖不停,似乎挣扎了一下意识到底没有清醒,手指碰到了某个地方,全身一绷,随后像是找到了糖吃的小孩儿,手指高兴地往那个地方摸去。
  轻按了一下,呜……再进去一点!再一点!不够,还痒!
  “呜呜……啊……”舒服的感觉叫夜冥玥惊叫了起来。
  但很快乐极生悲,刺激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猛一惊,突然挣扎着醒了来。
  当夜冥玥发觉自己在做什么事时,双手颤抖个不停,简直无法相信。颤抖着低下头看了一眼不着半缕的身体,夜冥玥惊叫一声“不”!丝被枕头通通被扔在了地上。颤抖的身体无法忍受地摊在床上,几乎要崩溃。
  不要!不要!这不是事实!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人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夜冥玥激动不平的情绪叫他差点动手拆了整个宫殿的时候,拍向床柱的手被一声叫唤止住了。
  门外王总管恭敬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起了吗?”
  小六子是大着胆子叫的,皇上今天怎么这迟了还没起?大皇子都在门口等好些时间了。
  夜冥玥冷着声吼道:“不要进来!在外头候着!”
  小六子搭着门上的手赶紧收了回来。
  夜冥玥怎么可能现在让人进来呢?床单还都是那东西,屋子里的气味也让人想杀人!

  第十四章

  将寝宫里羞人的东西处理掉,又熏了香。夜冥玥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恼火过,那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每晚的噩梦就算了,这次竟然做了那么荒唐的梦。
  “进来。”夜冥玥冷声道。
  王总管进去后就发现皇上陛下的脸色很难看,心情比以往还差。立即倍加小心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奴才们伺候您更衣吧?”
  夜冥玥点了点头。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弥漫着恶心气味的地方。
  “回皇上大皇子在殿外候着。”
  夜冥玥瞪了过去,厉声道:“他来做什么?”
  王总管吓了一跳,恭身道:“回皇上,您昨天晚上允许了大皇子上朝,以往不都是朝见前大皇子向皇上禀告前一日的大小事务以及今日的一些具体安排的吗?”
  夜冥玥这才想了起来,可是经过昨天晚上噩梦,他那会想见他呢?于是冷声道:“告诉他,朕不想见到他,以后也不用来了,直接上朝就好,后宫……他最好也不要来了,朕懒得见到他!”
  王总管赶紧应着,出门边招人进来伺候边回了夜于潭话。
  夜于潭还以为他和父亲的关系有改善的机会了,听了王总管的话愣在当下。
  这一天下来,夜于潭直觉得气氛古怪得紧。父王有意的避讳开始时确实让潭很难受。置于诺大的宫殿之上,两排的文武,自己虽然站在离父亲最近的地方,但到底离得好远,他高高在上,他是一国的之主,他掌握着这个国家的一切,他高傲强大,自己的所有一切包括身体武功全都是他给予的。
  这样的人如何掌握得了?
  这样的想法在御书房议政的时候稍微有些改变了。一同在御书房的除了自己还有四个顾命大臣。
  再谈到军政大事的时候,他们一起围在地图边上看形式,夜于潭为了忽略父亲对自己的冷漠带来的刺痛而努力置身与军事的时候,无意间抬手幅度过大碰到了父亲的身体。突然间桌子上的砚台和奏折哗得一声滑落在地。
  抬头不解地看“肇事者”,却见夜冥玥的眼里闪过一时惊慌,身体僵硬的厉害。和昨天晚上的情况一样。夜冥玥的身体敏感到他稍稍的触碰都无法忍受。
  这说明什么?昨天晚上的失落被惊觉所代替,父王是不是只要他碰一下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时时都会想起来?
  早上王总管的话萦绕在耳,他说父王每日清晨都会大发一通脾气叫自己不要太在意。父王为什么会在清晨发火?难道……
  “皇上夜里定然做了什么噩梦。”王总管依稀是这么说的。父王做了噩梦?和那天的事情有关?而且他昨天晚上叫自己注意身体,也就是说不是真的那么讨厌自己,这是不是表明自己还有机会?
  夜冥玥脸上的惊慌不过一闪而过,他很快就平服下心情,在大臣们疑惑地表情中,开始了军事上的讨论,类似于四将军即将凯旋而归,云老元帅边际大军日扩粮饷已可自我充足……等等大大小小的事情被抬上台面,四个顾命大臣的疑惑很快就被正事所取代。
  只有潭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以前总是若有若无地注意着父王的举动,他对父王的举动已经再熟悉不过了,父王面上波澜不惊,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平静吧?
  “白昭,最近平静地异常。”
  “陛下的分析大有道理,如今的局势表面平静,实则内藏杀机。四将军即将还朝,木连山是与青嘉的一道天然凭栏,而如今据报青嘉国境不太安宁,怕……不平静。”
  “确实,明的来,四将军的大军诚然必定无恙,但倘若暗里有什么阴谋……”
  “朕听说过几天是青嘉王的诞辰,东离王下了不少本钱呢。”夜冥玥冷冷一笑。
  几个顾命大臣恍然大悟:“时间上十分吻合,皇上是担心他国居心叵测,企图劫持寿礼意欲嫁祸?”
  夜冥玥沉着脸不答,青嘉王和东离王会是笨蛋吗?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天虞与两国都交好,会在这个时候劫持寿礼?受人以柄,同时与两国断交?
  可是如果青嘉王和东离王都不是笨蛋,三分天下的几国又都虎视眈眈地巴望着其中一国出点热闹的事情好来引起事端发动战争呢?
  天虞也是这三国之中呢,如果让这两个国家的王都猜测天虞故意劫寿礼将矛头直向意欲嫁祸的其它国家,从而让同盟国出现裂缝呢?
  “于此事,潭作何想?”夜冥玥顾做平常地问大儿子对此事的看法。
  夜于潭过分在意夜冥玥的举动,一时竟没有听到他的问题,愣在当下。夜冥玥皱起眉头心下一寒,不安爬上心头,却又故作平静地又问了一声。
  夜于潭思索了一下,才道:“四将军虽然是武将却向来有智者之名,其中的匿头定然也猜出了几分。之于地势军中士气肃清军纪四将军自然心中有数,他们想要算计恐怕不容易。不过也不得不防,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通知四将军命其多加防范,而朝中及军中必然要派出人手一路监视并保护东离的礼物安全送到,如果实在无法安全送到,能嫁祸于人也未尝不可。
  潭的心思果然与夜冥玥的不谋而合,他确实有这个想法“先发制人”。不过此事办起来不简单,别的不怕,只怕朝廷混进了奸细,这点从狩场遭刺不难看出。问题是奸细的官职定然不小,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幕后定然隐藏极好。
  “此事容朕在想想,四位爱卿明日将可行之人的报于朕。你们退下吧。”夜冥玥道,精神不济地闭上眼休息,几日来都没有睡好,事情又多得出奇,麻烦地出奇,叫他透不过气来。
  如此的疲惫感是夜冥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也许是近来内伤为愈,真气不济自己才会如此之累吧。
  夜冥玥如此想着,再睁开眼时,兀得发现潭并没有走,在他身侧以古怪地眼神看着他。
  夜冥玥不安地颤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噩梦向他袭来,懊恼之情抑于言表。冷冷地开口问道:“还在这里做什么?”
  潭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的沉闷之叫夜冥玥急噪不安。从祭坛回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潭单独相处。那日被进入的疼痛和恐惧顿时鲜明起来。夜冥玥只想咆哮道:“不许看着朕!”
  可是似乎不能呢,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不想被看弱了!他一直习惯地站在强者的位置上,如何叫他在儿子面前示弱?这他做不来,尊严也容不得他如此做!
  潭张口欲言,却被夜冥玥生生打断:“既然如此与我一同去勤政殿一趟,看看昊儿又给朕惹出了什么麻烦!”
  夜冥玥说着站起来,不容抗拒地盯着夜于潭。在他以为转身向门外的时候,将背后留给潭的结果却是被他一把抱住。
  夜冥玥的身子纤细到叫潭轻易地就可以将它全部环在怀里。
  “放开我,不要碰我!”夜冥玥大声惊叫出来,完全忘记了外面还留着侍卫,很可能听他的叫声。
  可是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心中的恐怖不断地扩大,那日的情景更加鲜明,还有昨天晚上那个荒唐的梦,他的恐惧占满了他的全身,使之僵硬无比。
  “放开我!不要碰我!”他一连喊了几声,却无法使出力气反抗,直到他意识到这一点,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别怕,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这些天……好想你!”潭在他的耳边低声细语,温柔地让人心口发软。可是夜冥玥却只有恐惧地不住颤抖,直到他兀得质问出声:“你当我是什么?任你欺凌的女人?”
  “你是我的父王!一直是一直是!我没有把你当过别的,也不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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