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情渡沧澜 作者:暮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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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情渡沧澜 作者:暮溪石-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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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濡和北汜冲进木屋,屋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布了些灰尘,像是几日都没有人打扫了。
  东濡用手抹了抹桌上的灰尘,两人看了看,顿时紧张起来。
  “这里的花香怎么也没有了?”东濡终于发觉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西渚?”北汜惊呼。
  “四处看看。”
  两人屋里屋外巡查了遍,不见任何蛛丝马迹,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到木屋。
  “西渚能去哪里?”
  “自从肃儿嫂子过世,西渚搬到这里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肃儿?我来这里这么多次,从未看见肃儿的坟茔,西渚把肃儿葬在什么地方了?”
  “我也没有看见过……”
  两人疑惑的看着彼此,又将目光转移到木屋里面,四下搜寻,许久终于发现了那个地窖。
  “北汜——”东濡看着地窖入口喊道。
  两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地窖,一口冰棺现于眼前。
  北汜上前,推开冰棺——西渚、肃儿。
  “西渚!”北汜猛地揭开冰棺。
  东濡见状,将手放在西渚的脖子上。
  “快把西渚抬出来。”
  东濡托住西渚的头和肩部,北汜上前抱起西渚的双腿,两人合力将西渚抬出冰棺,带离地窖。
  “北汜,快去烧点热水——”
  “现在主人准许我们随意下山,真是太好了。”洛颜笑道。
  “有什么好?”沉萸嘟囔着嘴说道。
  “这样我们就可以随便出去玩了啊?以前每次下山总是杀人,手上沾满了血腥,都没有心思去玩,现在好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自由自在的多好。”
  “你以为现在就可以由着你胡闹了?”币妜走了过来。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实话实说!”
  “别以为修桦和沉萸真的没事了!主人说了,要她们带着另外一半沧澜经将功抵过的!”
  “即便我们知道沧澜经在谷常赫的手上,可是这次要是没有西渚,我们根本连这半部都没有机会带回来,想夺回另外半部根本就不可能。”
  “不仅如此,这次已经惊动了谷常赫,他现在一定加倍提防我们,想拿到另外半部一定难如登天。可是就算我们拼了性命,也必须拿到那半部沧澜经。”币妜狠狠的泼了洛颜一盆冷水。
  “那怎么办?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那到底还要不要拿?”
  “当然要拿!不然主人怎么会真的饶了沉萸和修桦。”
  “你不是很聪明么?你想想办法吧——”
  “沉萸和修桦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币妜看了看沉萸。
  “你要我怎么办?”沉萸明白币妜话里有话。
  “呵呵。”币妜笑笑,“洛颜,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修桦已经给我上了药了,没什么大碍。还好南滳的竹萧上没有毒,否则我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南滳的仇,你想不想报?”
  “当然想!”
  “那你就去找他报仇吧!带上瑶琴,我想南滳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好!”
  “慢着——”沉萸抓住洛颜的衣袖。
  “怎么了?”洛颜看着沉萸问道。
  “你和沉萸感情最好,她知道你肩上始终还是有伤,当然是想帮你报仇了,是么?沉萸。”
  “是啊,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沉萸看了看币妜,低下头。
  “你为什么要怂恿洛颜去找南滳报仇,还让她带着瑶琴?”
  “洛颜有伤在身,带着瑶琴不是事半功倍么?我做的不对么?”
  “币妜……你……”
  “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
  “真的。”
  “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还会继续怂恿洛颜去报仇的。”
  “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南滳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没什么,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认识?可是他的反应不是不认识这么简单!老实告诉我——”
  “我和南滳是认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南滳,他更不知道我是沨淩渡的黎霜使。”
  “怎么回事?”
  “那次我从并州回来的路上,伤势发作,是南滳遇见恰巧救了我。”
  “他救你?”
  “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否则,应该会杀了我吧……”沉萸有些失落。
  币妜听出沉萸话里的意思,感同身受。
  “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吧,让主人或者执法知道,这可是异心的死罪!”
  “我知道!”
  “经书我们必须要拿到手,或许,你可以从南滳身上下手。”
  “南滳?他要是帮了我,岂不等于背叛了谷常赫?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行?西渚不是一样帮了我们?”
  “你让我想想……”
  “这也是你和南滳断绝任何关系的方法,一举两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沉萸看着币妜,欲言又止。
  币妜转身离开,叹息着走了,一步一步——
  南滳追着人影离开了沧澜山庄。
  南滳站在树林里看着对面这个本来就不了解,现在更不了解的沉萸。
  “你找我什么事?”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你没有骗我,是我自己愚蠢。”
  “你的伤要紧么?”
  “多谢黎霜使当然手下留情,已无大碍。”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并州的时候……”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毕竟沧澜山庄和沨淩渡势如水火。”南滳转身便走。
  沉萸站在原地看着南滳离开,转身也走了。
  南滳回头看着沉萸离去的背影,没有说什么,眼睛里闪烁着遗憾和不得已。
  “西渚这是怎么了?”南滳刚赶回沧澜山庄就看见仆人蜂拥着抬着西渚回了现在的房间。
  “我们赶去折楼崖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东濡说完,便凑到西渚床前。
  “难道是沨淩渡的人下的手?”南滳不情愿的问道。
  “不知道……”北汜犹豫,“我们看到西渚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等他醒了,再问吧。”
  南滳点点头。
  “大夫,他怎么样?”
  “他只是窒息,还好你们及时发现,再迟点,就回天无力了。”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处?”
  “他的气息微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还好他内力深厚,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支持不住了。”大夫说着站了起来,“我给他开个方子,你们只要悉心调理,应该能康复。”
  “什么叫应该啊?”北汜抓住大夫的衣领。
  “他受了内伤,又窒息太久,昏迷前吸入太多毒气,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北汜——”南滳推开北汜的手,“大夫,您去开药吧。”
  闻言,大夫立马离开。
  “毒?一定是修桦下的手!枉费西渚为他挨了师父一掌!”
  “东濡!等西渚醒了再做定夺!”南滳试图压住东濡的火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欢迎关注“暮溪石”!推荐小说:边缘悲情《鸩情》;穿越寻爱《越爱》;复仇虐恋《君凌孽》。
  隔天一更,欢迎追阅。

  ☆、蓄势待发

  “掌门,昆仑派掌门温冥在大堂,说非见你不可。”
  “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气势汹汹的,恐怕来者不善。”
  “既然已经来了,岂能不见?快上茶。”叶一莫赶到大堂时就看见温冥坐在那里。
  “叶掌门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温冥看见匆匆而来的叶一莫说道。
  “实在失礼,我刚刚在忙些事情,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还望温掌门见谅。”
  “我来不是跟你耍嘴皮子的!”
  “还请温掌门表明来意。”
  “叶掌门年纪轻轻,不知可否知道沧澜经?”
  “沧澜经?”
  “江湖传言得沧澜者得天下!如今,沧澜经再现江湖。”
  “江湖传言不可尽信,温掌门怎么能道听途说呢。”
  “我已经去过峨眉,可惜勿妄师太不肯插手此事。”
  “勿妄师太怎会轻信江湖传言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掌门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什么意思,若是言语间有什么冲撞了温掌门之处,还请温掌门多担待些。”
  “我来是希望你能与我联手,得到沧澜经后,你我二人共同修炼,如何?”
  “多谢温掌门美意,只是我天资平平,连本派武功也没能尽学,实在是没有心力去学什么沧澜经。”
  “既然如此,就当我没来过岐山。哼!”
  “恕不远送。”
  叶一莫看着温冥离开的背影。
  “掌门,昆仑派与我们向来不和,这次这个温冥怎么会亲自来找我们呢?”
  “他口中的沧澜经是怎么回事?”
  “我也只是听说,前几日沨淩渡和沧澜山庄抢夺沧澜经,连谷常赫谷老庄主也亲自出手。至于沧澜经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近日关于沧澜经的流言不绝于耳。”
  “沧澜经?”叶一莫陷入沉思。
  为了弄清楚沧澜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叶一莫决定去问问他的师父。
  “师父,这沧澜经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让沨淩渡和沧澜山庄誓死争夺?”
  “你不用知道沧澜经是什么,你只要记着沧澜经是个害人匪浅的祸根就好!沧澜经一事,你就不要过问,更不要插手了!”
  “是,师父。”叶一莫离开。
  “如今沧澜经再现江湖,江湖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只是不知道这次又会有多少人为之丧命了!”勿妄感叹着。
  “师父,传言得沧澜者得天下,这沧澜经真有这么厉害么?”
  “厉害的不是沧澜经,而是人心!玄娅,你去告诉玄婍,此事不要让她师父知道,免得又该伤心了!”
  “是,师父。”
  玄娅找到玄婍,玄婍正陪着勿怨晒太阳。
  “你怎么来了?”玄婍看见玄娅在一边招手,便走了过来。
  “师父让我了告诉师姐,最近江湖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师父怕师叔听了伤心,所以让师姐不要让这些传闻传到师叔的耳朵里。”
  “什么传闻?”
  “师父不让说。”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什么事不能让师父知道?我总不能不跟师父说话吧?”
  “最近江湖上传言得沧澜者得天下,可是师父说这个沧澜经根本就是害人的东西。”
  “沧澜经?”玄婍忖思,“知道了,你去吧,我不会告诉师父的。”
  “好的,谢谢师姐。”
  玄婍看着玄娅离开,回到勿怨身旁。
  “师父,沧澜经又出现了。”
  勿怨看了看玄婍。
  “可是师伯不想让你知道,已经下令不许人谈论这件事情。不过你放心,我马上下山去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勿怨点点头,玄婍将勿怨推回房间,便迅速下山。
  “江湖上又发生什么大事了?”意凛然坐在秋千上问道。
  “谷常赫和意潇然已经公然抢夺沧澜经,币妜等人带着从谷常赫手中抢到的沧澜经回了沨淩渡。”
  “怎么?谷常赫连一部经书也保不住?”
  “谷常赫手上不止一部沧澜经!”
  “碎涵?”意凛然停了下来。
  “碎涵已经将手中的沧澜内经给了谷常赫。”
  “他为什么这么做?”
  “属下不知。”
  “碎涵?算了,这件事别查了。”
  “可是主人,现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都是关于沧澜经的传言,看来江湖又要多事了。”
  “谷常赫手中有两部,被抢走半部,意凛然手中没有沧澜经……看来我这个好妹妹要受些苦了。”
  “这次意潇然并没有让罹悫去夺沧澜经。”
  “我不想知道关于罹悫的事情!”
  “可是,往日都是罹悫传达意潇然的命令,这次是意潇然直接找的币妜,她们之间应该是有了什么嫌隙。”
  “一个背叛过我的人,潇然怎么会完全放心呢!”
  “那罹悫……”
  “随她去,我倒想看看她还怎么在沨淩渡立足!”
  “是。”
  “还有什么事情么?”
  “要不要属下伺机夺回沧澜经?”
  “不用!我要沧澜经也无用,让他们夺去吧。”意凛然继续荡起了秋千。
  “属下明白。”坠影转身欲走。
  “沉萸的伤怎么样了?”
  “修桦好像并没有医治沉萸……”
  “为什么?”
  “修桦近日和沉萸关系淡漠,形同陌路。”
  “沉萸在忙些什么?”
  “她与南滳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具体的我会再去查。”
  “沧澜经的事,你不要多管,只要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就好。”
  “属下明白。”坠影随即离开。
  意凛然在秋千上冥思——
  二十五年前
  “凛然!”一个带着狐狸花样面具的男子蒙住女子的双眼。
  “碎涵!”女子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子松开手说道。
  “谁让你戴我面具了?快还给我!”女子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男子说道。
  “你看这是什么?”
  “龙胆花?真漂亮!你在哪里摘得?”
  “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可以摘给你。”
  “那倒不用!龙胆花生在高山,你不必为了我跋山涉水,太幸苦了。”
  “不苦!只要凛然喜欢,我就一定办到!”
  意凛然接过龙胆花,伏在碎涵的怀里甜甜的笑着。
  “我们终于要成亲了!”碎涵抱着意凛然开心的笑着,“我要去摘好多好多的龙胆花,把宴席上都摆满,还有我们的新房!到那一天,每一个地方都要摆满龙胆花!凛然你说好不好?”
  意凛然流着泪笑着,回忆着往昔快乐的时光,回忆一寸一寸的割着她的心,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不知道珍惜这么好的男人。
  她不想报仇,因为造成今天的结果,大半的原因在她自己,怨不得别人。
  可是,有时她在想,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得到了惩罚,难道另外两个人就应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么!
  她不甘心,可是又不忍心。
  意凛然看着自己的双手——
  “炼成了沧澜心经又怎样?”意凛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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