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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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经-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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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恼者否?或者彼火于过去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否?”普行者曰:“卿瞿昙!彼火于今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于过去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也。又,卿瞿昙!彼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根败坏,而“于火之苦触为乐者”是得颠倒想也。”世尊曰:“摩犍提!如是,过去之诸欲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未来之诸欲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于现在之诸欲亦为苦触,极大热、大热恼者也。摩犍提!而此等有情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诸根败坏,而“于诸欲之苦触实为乐者。”是得颠倒想也。
  摩犍提!譬如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于火坑烧身。摩犍提!如是彼癞病者,肢体生疮,肢体腐烂,为虫所蛀,以爪搔裂疮口,放火坑烧身,其疮口则愈增不净,恶臭腐烂也。然即因诸疮口之痒感,有某些程度之悦意,快味而已也。摩犍提!如是,有情实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诸欲。摩犍提!凡如是有情,为于诸欲不离贪、为诸欲之渴爱所食、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从事追求欲者,则彼等有情愈益增长欲爱,彼等为诸欲之热恼所烧也;然即缘于五种欲分,有某些程度之悦意、快味而已也。摩犍提!汝如何思此:“王或王之宰相,为具备五种欲分、具足而娱乐者。不舍断欲爱,不排除欲热恼,然而脱离渴望之,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汝是否见之或闻之耶?普行者曰:“实无此,卿瞿昙:”世尊曰:“摩犍提!善哉!摩犍提!予亦未曾见,未曾闻:“王或王之宰相,为具备五种欲分、具足而娱乐者,不舍断欲爱,不排除欲热恼,然而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也。”然而,摩犍提!凡任何沙门或婆罗门,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者,彼等如实知诸欲之集起、灭没、爱味、过患、出离、已舍断欲爱,已排除欲热恼,脱离渴望,自心寂静而住之,或今住之,或将住之也。”
  于是,世尊于彼时发此感兴语曰: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圣之八正道致安稳不死如是言已,普行者摩犍提白世尊曰:“希有哉!卿瞿昙!未曾有哉!卿瞿昙!卿瞿昙善说此: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卿瞿昙!予亦闻昔之诸普行者之师,及师中之师之言说: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卿瞿昙!彼之言与卿之言一致也。世尊曰:摩犍提!汝亦闻昔之普行者
  之师,及师中之师之言说:
  “无病第一利,涅槃第一乐。”
  “何者是其无病耶?何者是其涅槃耶?”如是言已,普行者摩犍提以手顺次扪摸自己肢体曰:“卿瞿昙!此(予身)是其无病也;此是其涅槃也。卿瞿昙!予今实是无病安乐者也,无任何事苦恼予者也。
   世尊曰:“摩犍提!譬如天生盲人,彼不能见黑色、白色、青色、黄色、赤色、深红色,不能见同异、星光、日月。彼闻有眼者言:“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而彼往求白衣。他人以污染油尘之粗衣欺彼曰:“喂!人!此是汝所求之美丽、无垢、清净之白衣也。”彼领受其衣,领受已则穿着之,穿着已则悦意、出悦意之语:“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摩犍提!汝如何思此:是否彼天生盲人能知见、能领受其污染油尘之租衣,能领受能穿着之,穿着已则悦意、出悦意之声曰:“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否?或者已信有眼者所说否?”普行者曰:“卿瞿昙!彼天生盲人实为不知者、不见者,而领受其污染油尘之粗衣,领受已则穿着之,穿着已则悦意,出悦意之语:
  “卿!此白衣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并且已信有眼者所说也。”世尊曰: “如是,摩犍提!诸异学普行者实为盲目者、无眼者、不知无病、不见涅槃者,于此又说此偈:
  无病第一利   涅槃第一乐
  圣之八正道   致安稳不死
  其偈依次第展转至人间,摩犍提!此身由疾所成、由肿所成、由箭所成、由祸所成、由病所成者也;汝对此疾所成、肿所成、箭所成、祸所成、病所成之身,说: 
  “卿瞿昙!此予身是无病也;此是涅槃也。”摩犍提!以汝无此圣眼;汝若以圣眼当知无病、当见涅槃也。”
  普行者曰:“对卿瞿昙,予为如是净信者:“卿瞿昙能对予之得知无病、得见涅槃之道,即如是对予说法。””世尊曰:“摩犍提!譬如有天生盲人,彼不能见黑色、白色、青色、黄色、赤色、深红色,不能见同异、星光、日月;而朋友、同事、亲戚、血缘者为彼雇请外科医师。该外科医师为彼用药(治疗)。彼以此治疗而两眼仍不能视,两眼不能清净。摩犍提!汝如何思此:“是否该外科医师只能有此疲劳、困恼之分耶?”普行者曰:“如是,卿瞿昙!”(世尊曰:)“如是,摩犍提!予对汝说法:“此是无病也,此是涅槃也。”汝不能知无病、不能见涅槃,其应为予疲劳,其应为予之辛苦也。”
  普行者曰:“对卿瞿昙,予为如是净信者:“卿瞿昙能对予之得知无病、得见涅槃之道,即如是对予说法。””世尊曰:“摩犍提!譬如有天生盲人,彼不能见黑色、白色、青色、黄色、赤色、深红色,不能见同异、星光、日月;彼闻有眼者言:“卿!此白衣实是精巧、美丽、无垢、清净也。”而彼往求自衣,他人以污染油尘之粗衣欺彼曰:“喂!人!此是汝所求精美、无垢、清净之白衣也。”彼领受其衣、领受已则穿着之。朋友、同事、亲戚、血缘者,为彼雇请外科医师给于治疗。该外科医师为彼用药(治疗),即上吐剂、下痢剂、点眼药、涂药油、灌鼻(治疗)。彼以此治疗,而两眼得(见)、两眼得清净;彼眼已能(视),凡于污染油尘粗衣之欲贪,彼当舍之;彼认定该人非友,而认定为敌人,甚至欲夺取生命,思量:“友!予实长时被此人以污染油尘之粗衣所瞒、所欺、所诳”即:“喂!人!此是汝所求之精美、无垢、清净之白衣也。””如是,摩犍提!予对汝说法,言:“此是无病也,此是涅槃也。”汝应知无病,应见涅槃。于汝眼龙视之同时,于五取蕴之欲贪,汝应舍断之…汝更应有如是思:“友!予实长久被此心以五取蕴所瞒、所欺、所诳也。”予实为取色之正取者、取爱之正取者、取行之正取者、取识之正取者也。对彼时之予、缘取而有有、缘有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生成之;如是有此全苦蕴之集起。”
  普行者曰:“对卿瞿昙、予为如足净信者:“卿瞿昙能对予如此说法,如是予成为非盲(明眼)者,能从此座起立。””世尊曰:“摩犍提!为此,汝宜亲近诸善士。摩犍提!汝若亲近善士,摩犍提!汝将闻正法。摩犍提!汝若闻正法,摩犍提!汝随一切法行。摩犍提!汝若随一切行,摩犍提!汝将自知自见:“此等是疾、肿、箭也;就此(世),疾、肿、箭则灭尽无余。予由取之灭,(而有)有之灭,由有之灭(而有)生之灭,由生灭(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之灭:如是有此全苦蕴之灭也。””
  已如是说时,普行者摩犍提白世尊曰:“伟哉!卿瞿昙!伟哉!卿瞿昙!正如是依卿瞿昙以种种方便所开示之法,犹如将能扶起已倒者,能揭露被覆者,对迷者告之以道,于黑闇中能持来明灯,使具眼者能见诸色也。予归依师尊瞿昙、归依法及归依比丘僧伽。予愿得于师尊瞿昙之面前出家,愿得受具足戒。”世尊曰:“摩犍提!凡曾为外道者、欲依此法、律中出家、欲受具足戒者,彼应于四个月间学习别住之;经四个月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可为比丘身分。但对此,予以其个人之差别而定也。”普行者曰:“师尊!若诸曾为外道者,欲依于此法、律出家,欲于此法、律中受具足戒者,应有四个月之学习别住;经四个月之学习,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方可为比丘身分。予愿四年间之学习别住,经四年励志决心,诸比丘允使出家、允使受具足戒后,方为比丘身分。”如是,普行者摩犍提于世尊之面前得出家、得受具足戒也。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摩犍提为独住者、远离者、不放逸者、热情者、自励而住者:不久之后,良家子正当地出在家而出家成为无家者,彼于无上梵行已究竟体证,于今生今世自己依通智作证而具足住之,不久,彼证知:“予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此轮回状态也。”具寿摩犍提,成为阿罗汉之一。

第七十六 删陀迦经

  北传 没有该当此经的。
  本经是尊者阿难和外道删陀迦之问答的经。删陀迦逐知佛法之殊胜,以至令自己之徒众归入佛教。于问答,阿难举四种非梵行、四种不与安息之梵行,以示得达佛教之正善行的梵行。四种非梵行中,举出理论家之说,或诡辨论者之说等,关于此点,以见长部第一经之梵纲经、第二经之沙门果经;中部经第六十经无戏经等之外道说,是很重要的经典。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憍赏弥城瞿师罗园。尔时,普行者删陀迦与五百大普行众俱,住于无花果石窟。是时,具寿阿难晡时由宴默起出,对诸比丘曰:“诸贤!予等,为见石窟,当俱诣天造沟”。彼等比丘应尊者阿难:“然也,贤者!”于是,具寿阿难与众比丘俱诣天造沟。尔时,普行者删陀迦与大普行众共坐;以叫声、高声、大声谈论种种非出离之富生论。即如: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物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族论、车乘论、村里论、乡镇论、都城论、地方论。妇女论、勇士论、街路论、瓶取水处论、先亡论、种种异性论、世界起源论、海洋起源论、如是有无论等等。普行者删陀迦见具寿阿难正从远方而来。见已,令自己之会众静止:“诸贤!令声细,诸贤!汝等勿作声。此沙门瞿昙之弟子沙门阿难,即将而此前来。沙门瞿昙之诸弟子住于憍赏弥者,此沙门阿难为其中之一也。彼具寿好细声、被导于寂静,为寂静之称赞者也。(予)想彼已得知肃静之众曾在此而来也。”于是,彼等普行者成为沉默者。尔时具寿阿难至普行者删陀迦处。于是,普行者删陀迦对具寿阿难曰:“贤者阿难请进!贤者阿难善来!贤者阿难终于作此安排,即来到此处;贤者阿难请坐此特设之座。”具寿阿难坐于所施设之座,普行者删陀迦亦取一卑坐于一面。
  具寿阿难对坐于一面之普行者删陀迦曰:“删陀迦!汝等是为何论说而其此处耶?又,汝等会谈为何中断耶?”删陀迦曰:“贤者阿难!予等坐此所谈,令止之!其话对贤者阿难为非难得,于后亦将闻也。对贤者阿难于自己师尊处之法语,请现示之,则实为幸甚也。”阿难曰:“若然,删陀迦,谛听、善思念之!予将说之。”普行者删陀迦应具寿阿难曰:“如是,贤者!”具寿阿难曰:“删陀迦!依彼世尊,如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说此等四种非梵行住及说四种非安息之梵行;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但不得正理、善法也”。删陀迦曰:“贤者阿难!又,何等是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四种非梵行住?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亦不得正理、善法耶?”
  阿难曰:“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1布施、无供牺牲、无供养、无善恶业果报,无此世界、无他世界,无母、无父、无化生有情,无沙门、婆罗门。由正行、正行道者,于世间,自己依通智自作证教化此世界、他世界。此人为四大所成,命终后,地进入、还归地,水进入、还归水,火进入、还归火,风进入、还归风。诸根并入虚空。四人担死者而行,彼舆床为第五,于至墓地之间,虽诸句赞叹死者(功德),被死者知之,(火化后)尸骨成为灰白色,牺牲祭物终于成灰,对愚钝者之教说,即此布施;凡任何说死后之存在者、彼等是虚伪、虚妄、戏论。诸患者及诸智者皆由身坏,断灭之、消失之;死后无所有。”其时,删陀迦!智者作如是深虑:“此尊师实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布施、无供牺牲……乃至……死后无所有。”若此尊师之语是真实,则以予之未曾作,于此已作也;以予之未曾完成,于此已完成也。于此而论我等两者同等得沙门位也。然予不说:“两者由身坏,则皆将断灭之、消失之,死后将无所有。”又,此尊师实是过度之裸形、秃头、蹲踞行、拔须发、(出家励志修梵行)者,而予为忍住于多子之林、(在家非梵行)者,受用迦尸国之栴檀、持用华鬘、涂香、脂粉、受用金银,而予共此尊师,死后将(再生)同等之趣者也。予何所知、何所见,而欲于此师处修梵行耶?”彼已知:“此是非梵行住也。”因此彼厌恶此梵行而离去。删陀迦!此为依彼世尊、知者、见者、应供者、等正觉者所说之第一非梵行住也;于其处,智者尽可能不住(错误之)梵行。或虽住之,但不得正理、善法也。
  复次,删陀迦!于此,有一类师,为如是说、如是见者:“无论如何伤害他人之事、其作者、令作者、切者、令切者、烤者、令烤者、令愁者、令疲劳者、战栗者、令战栗者、杀者、令杀生者、令不与取者、穿入家者、掠夺者、盗窃者、立路傍(抢劫)者、通奸者、妄语者、如是作者,令作者无罪恶。又,以利剑轮将此大地上之生类,作成一肉团、一肉山,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之南岸,害之、杀之、截之、令截之、烤之、令烤之、由其因缘无有罪恶、亦无有罪恶之果报;又,行于恒河北岸布施之、令布施之、祭祀之、令祭祀之、由其因缘无有功德、亦无功德之果报;依布施、调御、自制、实语、并无功德、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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