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遇到你 by小晴(粲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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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遇到你 by小晴(粲琪)-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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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好远,我才回过神来,急急拽住她:“那个人知道我名字,他认识我。” 

我们回去那里时那个人不在了,在附近找了找也找不到。 

那个人是我的什么人?他说的那个名字,是哪个HE哪个LUO呢?那又是谁? 

清晨,我在旅馆暖暖的空调房里醒来,享受着周围的安静。 

这时有人敲门。想必是小敏,她只要一醒来在床上一秒都待不下去。这点我很佩服她,我的血压很低,醒了也总不想起床。 

可是门开处是个陌生的男人。 

他很高大,至少在180公分以上,皮肤黝黑,深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穿件黑色的长风衣,长得像画报里的明星。 

他猛力抱住我,喃喃道:“凡,真的是你。我找遍整个杭州,我知道一定是你回来了……” 

我吃惊地推他:“你是谁?” 

他也很吃惊地放手,低头仔细打量我:“凡,你不认识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生了一场病,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我的朋友吗?” 

他皱起眉,他皱眉的样子有点可怕,我怯怯地瞟他一眼,转开头去。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故意唬我?”他用手背摩挲着我的脸。 

“为什么不想见你?”我们有什么过节吗? 

我往后退了退,躲开了。他却乘机走进门,把门关上。 

他再次搂住我,声音有点哑:“我好想你。” 

然后他的嘴就吻在了我的嘴上,并且舌头也探了进来,用力吮吸着我的舌头。 

我头好晕,难以呼吸。他在做什么?难道他也是恶心的同性恋?可是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气味,让我无心挣脱。难道是报纸上登的那种让人迷失心智的迷药? 

“你在想什么?”他终于放开我,又看着我,这次他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我咬住嘴唇,抬眼瞅瞅他:“你是谁?” 

他一脸快气结的表情。这时小敏在门外喊我,我忙去开门。 

“他是谁?”小敏问我。 

他也问我:“她是谁?” 

室内空气有点凝固。 

他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我看到他手上戴着个黑宝石的戒指,我也有个一样的。小敏已经把我们的情况都告诉他了,我也知道原来他就是那个何罗。这个人的名字好可笑,好像河螺。不过这样的气氛下我绝对是不敢笑的。 

他沉默很长时间了。忽然,他站起身,对我说:“我送你回你家。” 

他的语气和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很漠然。 

何罗在出租车里打了两个电话,说的都是:“我找到江凡了,现在回家……他失忆了……开始我也不信,不过是真的……” 

然后他就不作声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总台有登记你的姓名。”他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家旅馆?” 

他没再搭理我。 

我们走进一幢很华丽的小洋楼,一个妇人小步跑上前来抱住我:“凡凡,你终于回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眼红红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 

虽然他们对我而言非常陌生,但我还是很高兴,至少像电视上说的那样,我是有根的人了。 

当我们的情绪都不再那么激动,何罗介绍:“这是江凡的未婚妻小敏。” 

小敏立刻机灵地露出甜甜的笑容,我的父母却迟疑地看向何罗:“未婚妻?” 

何罗对我笑笑:“小敏对你很好,你们会很幸福的。你失忆遇到小敏,是老天在帮你呀。” 

然后他就要告辞了:“你们一家团圆,我就不打扰了。” 

他的话好像有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这个人神秘得让我觉得刺激,我想多了解他一些。我说:“留下来好吗?” 

他有些讶异地望着我。 

“是呀,何罗,凡凡刚回来还不适应,今天你就陪陪他?”妈也说。 

他似乎叹了口气,妥协了。 

晚饭时大家都各有所思没多说话,只有小敏不断在夹菜给我爸妈,看得出爸妈挺喜欢她。吃过饭,他们就坐在客厅讲些我小时候的事给她听。 

我跟着何罗进了我的房间。 

“这儿的摆设跟你走时一样,佣人每天都在打扫。你要不要洗澡,我给你放水。”他一副对我家很熟悉的样子。 

我瞧瞧四周,一眼看到床头边的相架。那是个透明的水晶相架,照片里的人是我和何罗。我们俩并肩站在一人造瀑布前,笑得灿烂。 

“你以前没这么黑嘛。”我想去拿那相架,却被他抢先夺到手里。 

“我现在的工作得到处跑……”他拆开相架,取出照片放进自己的口袋,“以后要放未婚妻的照片才对。” 

我不满道:“你干嘛拿我的东西?你这人真莫明其妙,一见面就吻我,后来又对我冷冰冰的。你倒底是我什么人?” 

“那个吻……”他艰难地说,“你就当是误会好了。” 

会有一个男人因为误会去吻另一个男人?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路过父母房间时,听见他们在交谈:“要告诉他吗?” 

“何罗说得不错,他忘记了也许更好。” 

吃早餐时,爸对我说:“晚上我们在世贸请客,庆祝你回家来。今天你和小敏一起出去买些新衣服。” 

我忍不住问:“何罗会去吗?” 

爸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我也不知道,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吧。” 

原来何罗在医药公司上班。小敏不屑地说:“哦,看那个人好像蛮有派头的样子,原来就是个往医院推销药品的啊。” 

我没去睬她,拨了号码,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好听的男声:“喂。” 

“何罗在吗?” 

“我就是。什么事?” 

“我是江凡……” 

“我知道。怎么了?” 

“今晚我们家请客,你来不来?” 

“我没空,不好意思。没事的话,我挂了。” 

这个人…… 

为了感谢小敏照顾我,而且我也欠她家一笔医药费,爸妈给了她很大一笔钱。她在商场里采购了一整天,恨不得每一件衣服都买下来,而且专拣最贵的就买。我不太喜欢逛商店,空气不好,又嘈杂。我认为想好要买什么,找到目标买了就够了。 

最后,我累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她一边喜滋滋地整理战利品,一边说:“你妈说杭州只有近十家比较大的商场,不用几天就逛完了。以后我们去上海、香港还有巴黎,那些地方才叫购物天堂。” 

“你买这么多不同牌子的化妆品,混在一起用会皮肤过敏的。”我好心提醒,她却充耳不闻。 

“咦,江凡?你回来了?”这时几个油头粉面公子哥打扮的男子走过来。 

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做讲解了,不过他们对我爱理不理的态度好像蛮习惯的。 

“这个美女是谁呀?” 

“我是他未婚妻,我叫小敏。” 

“未婚妻?江凡,你改性了吗?”有个人轻笑。 

“什么?”我看看他。 

旁边的人忙拉开那个人:“别理他,他就喜欢乱说话。什么时候聚聚?新改建的南山路上的酒吧和咖啡厅都蛮有档次的。” 

晚上很热闹,有亲戚,也有根本和我没什么关系,完全是讨好我爸妈来的。 

我没怎么说话,不过听说我以前就很少说话,听说很少说话的我让人觉得特有气质成事可靠。我在北方的小饭馆里也很少说话,但他们说我不够活络,容易吃亏。所以我开始怀疑所谓性格决定命运的理论。 

以前的朋友三番两次地打电话邀我出去玩,我推不过,就去了几次,小敏因此又迷上了泡酒吧坐茶室。只要在座的有女人,她就会介绍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多少价格。有个女人我经常看到,小敏第一次和她聊天时,她冷冷地说了句:“这衣服不适合你。” 

小敏在我面前大骂她没素质,没再和她搭话,却让我印像深刻。听朋友介绍她叫水晶,整日白天睡觉晚上泡吧。她很少跟人讲话,有人就说她是巫女,还会算命呢。我挺喜欢结交这类特别的人,就像何罗,他们的内心深藏着宝藏,做他们的朋友一点点去挖掘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于是有一天乘小敏跟别人聊得火热时,我上前去打招呼:“听说你会算命?” 

“命是不需要算的,已经注定了,是你的总是你的,不会失去什么,也不会多得什么。”她抽着烟,很颓废的模样,但并不是绝望。 

“可有时候人的选择是会改变命运的。” 

“错。”她向我微笑一下:“是命运指引着你做出了选择。” 

“你这样说那人不是都应该任意而为?” 

“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们都说现在怎么样努力以后就会怎么样,可是谁又知道能等得到多久以后的以后?像我,想工作时就工作,存点钱,不想工作了就休息。” 

“真的很羡慕你的洒脱。没想到我们才刚认识,你就肯和我说这么多话。” 

她白我一眼:“我们早就认识了。你男朋友不是叫何罗?” 

我差点晕倒…… 

听佣人说,我不在的日子,大节小节何罗都会买东西来看我父母,可是上次在我家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种微妙的客套,并不是很熟识的那种亲热。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但并没找到任何跟何罗有关的线索,只知道我有收藏小刀的喜好,有各式各样的军刀、美人刀、藏刀等。后来,我在更衣间发现个暗格,里面是一本存折,一本日记。 

日记是上锁的。我问爸妈,他们也没钥匙。 

“也许何罗有。”妈说。 

于是我打电话给何罗。 

“日记?你有记日记吗?我不知道。”他的语气不太客气。 

我不想他又马上挂了,于是试探着问他:“你最近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为什么要来看你?” 

我有种想摔了电话的冲动,但为了跟他多接触,我耐心地问:“你明天有空吗?出去玩好吗?” 

那边停顿了几秒:“你想去哪?” 

“你决定好不好?” 

“去上海吧。” 

我们坐的是七点多的火车,下午六点多的回程票。我在车上还是很困,迷迷糊糊地将头靠到他肩上时,他居然摸了摸我的头发。 

在南京路上闲逛着,他看起来很轻松,我问他:“以前我来过这吗?” 

“来过,你还连吃了三个冰淇淋呢。现在要吃吗?我去买。” 

“不要。好冷。” 

“天冷吃冰淇淋更刺激。”他露出个坏坏的笑,“不信?” 

他伸出凉凉的手,一下探到我脖子里来。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惨叫一声…… 

我尴尬地红了脸。他呵呵笑着搭住我的肩,刮刮我的鼻子。 

“买个什么东西吧,来一次上海,做个纪念。”他说。 

“买须刀吧,每天都看得到。” 

“你用得着每天剃胡子吗?”他的拇指轻佻地划过我的下巴。 

我像瞪怪物地瞪了他半响,人果然是让人不可思议地善变。 

在商场的电器柜台,我看了半天,觉得所有须刀都差不多:“这个日本原装的好吗?” 

“日本人精着呢,出口的都是垃圾。我喜欢德国货,德国人出了名的严谨,他们生产的电器质量都很好。” 

在地铁站,我说:“以前我看电视剧,地铁站都会发生浪漫的故事。” 

他笑,他笑起来嘴角有点歪歪的:“你想要发生怎么样的浪漫故事?” 

我问他:“我们以前是恋人吗?” 

他怔住了。 

“为什么你一直在逃避我?是不是当初你遗弃了我,我才漂泊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 

他看来恼怒了:“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现在也说不清楚,明天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明天我要参加同学会。” 

“你又要逃避我了!” 

“谁逃避你了?你不光失忆,简直变白痴了。” 

鼻子一酸,我的眼睛模糊了。他慌了:“你怎么这样?我真是要去同学会。” 

“你带我一块去。” 

“你又不是我同学,去做什么?” 

“那你就是在骗我。” 

“随便你。想去就去,到时候没人理你我可不管。”他恨恨地扔给我这句话。 

回到家,小敏很不悦:“你一大早乘我还在睡觉时溜出去,上哪了?” 

我没心情理她,进了自己房间。过一会爸在门外唤我。 

他进来问我:“今天和何罗在一起?” 

“嗯。” 

“你们……很谈得来?” 

“他这人很独特,我以前没见过这一类的。”我笼统地说。 

“你之前见的人太少,以后爸多让你认识一些成功人士,你就会知道何罗其实很普通。” 

成功人士的定义是什么?我只一心想着第二天的约会。 

何罗没有骗我,他真的要参加同学会。 

当我们一起进饭店的包厢时,里面的人起哄:“何罗赖皮,我们明明说不能带女朋友来的!” 

“何罗钻空子,他带的是男朋友。” 

何罗脸色铁青。大家识趣地闭嘴了。 

吃饭的时候,他真的不理我。于是我故意不吃东西。 

终于,他无奈地问:“为什么不吃?不喜欢的话,另外再叫。” 

“你不理我。” 

“吃饭的时候讲话对身体不好。”明明自己和同学讲得不知多热烈。 

同学们打圆场:“罗,你夹菜给江凡嘛,他肯定会吃的。” 

他夹了几筷给我,被我赌气地扔到桌上。 

“小兔崽子。”他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不准再闹别扭了!” 

据我所知,我应该比他还大两岁。 

他剥了只富贵虾,直塞到我嘴边,我不得不委委屈屈地开口吃了。他擦干净手,揉揉我的头。 

哼,打都打了,再揉有什么用? 

“没事了没事了,让何罗晚上好好疼疼你,就更加没事了。”有个笑起来眼睛咪成一条线的人说。何罗冲他扔过去一个奶黄包。 

“上次在车站我还以为认错了。你不知道,何罗听我说了后跑了一个晚上,满大街地找你。”这时我才看到有个人就是在火车站遇见的那个人。 

何罗顾自己闷闷地喝着酒。 

吃完饭,大家去唱歌。何罗唱歌很好听,他唱的时候大家一点声响都没,唱完后掌声一片。我最喜欢他唱的刘德华的《天下第一等》,听歌的时候我很迷弦,有种电视上追星族的感觉,觉得人真的可能因为一首歌而爱上一个人。 

他不断地唱歌不断地喝酒,最后醉了。 

出租车里,他抱着我的腰,把头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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