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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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意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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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海边的一家餐厅,吃了很丰盛的一顿海鲜餐。
就餐区再往里走两百米就是海滩,很美。远处看去给成小小一种水天一色的感觉。天气阴凉,海风吹过来,很舒服,而且没有大海惯有的那股咸湿的味道。游客没有想象中的多,这让成小小有点意外,因为海滩是H市的旅游主要景点之一。
“大多数游客去的是东部那边的海摊,其实这里的景色更美。”苏晋琦看出她的疑惑,主动为她解惑。“苏晋琦,为什么你对H市这么熟悉?”成小小提出一个新的问题。
“我二哥现在在H市的部队里,我有时候会过来找他。”苏晋琦说。
“那你这次也是来看他的?”
“这次倒不是,施诚最近不太开心,陪他度假来的。”苏晋琦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他们逼着施诚来度假。
一听到他提起施诚,成小小就反感这人,嘴一撅就一个:“切~”苏晋琦对她这一反应真是摸不着头脑,这两人不会真像纪勐那小子说的那样吧。忍不住试探一下:“小小,我这兄弟是不是,让你不太乐意?”
成小小对他翻一白眼,没好气地说:“怎么着?难不成我要爱他啊?”
“别别别,千万不要,你还是不乐意他好了。”苏晋琦对于这个假设就是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他看上的女人爱着他兄弟?这事太狗血了,他可接受不了。成小小只当他不知在哪摔到脑袋现在后遗症发作抽风了,也不搭理他,一个人走到沙滩上摆设的椅子坐下,吹着海风。
苏晋琦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他心里一直对她和和忆的关系很好奇,应该说关于成小小的事情他都很好奇,之前看了陈景岚查的那份资料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她的了,可后来越接近她感觉越是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问出口:“小小,那个,我能问一下你跟和忆是什么关系吗?”
成小小看着他这个犹豫不决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人人都说苏家三少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对待女人更是薄幸寡义,终日流连花丛。可是她认识的苏晋琦倒像个痞子,常常耍赖,有时还耍流氓。不过他对她挺好的,总是迁就她。她故意说:“我要是说不能你会怎样?”
“我哪能怎样,只能不问呗。”苏晋琦早就想到她的答案了,这丫头从来不把自己当回事,老是嫌他烦他,又怎么会告诉自己。“扑哧,”他这一张苦瓜脸彻底把成小小逗笑了。苏晋琦看着她嘻嘻哈哈地笑,脸上的表情更是幽怨了,这丫头忒没良心,这么对自己还笑得那么快活。
一会儿过后,成小小停止笑声,然后问他:“苏晋琦,你干嘛问我这个?”“世毅说他看着你们俩在一块,感情很好,我那时在包厢看你们又好像不熟,所以就很好奇啊。”苏晋琦解释道。
“世毅?是那个长着娃娃脸的小受吗?”成小小记得和忆好像叫那人龚世毅的。苏晋琦听到她的形容词忍不住扶额,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和忆是我表姨的女儿,也算是我的表妹,我们也是最近才熟起来。”成小小听他这么说,也就跟他坦白她们的关系了,一来这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二来凭他的手段要是想查简直易如反掌,还不如她亲口说。
“啊?”这种关系苏晋琦还真没想过,既然两人是表姐妹,“那施诚算是你的表妹夫了?”
“呸,谁说这话的,不带这么糟蹋我们家和忆的。”苏晋琦这话可把成小小激怒了,在她眼里施诚就是一人渣,哪配得上她家和忆。
苏晋琦忍不住为自己的兄弟平反一下:“小小,施诚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年少多金,想要当施太太的可大有人在,怎么就是糟蹋了呢?”
“那是那些女的眼瞎了才看上他,就他之前那么欺负和忆,准不是好人。”成小小凶巴巴地说,和忆脱离他以后有多开心,成小小可是清楚的。“欺负?”苏晋琦糊涂了,施诚虽然是个冷性情,对女人也是冷酷无情的,但他对和忆是真上了心,他们几个兄弟可都看在眼里的,“小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可以保证,他是真对你表妹好的。”
“你的保证管用吗?他要是真对和忆好能威胁她么?还有,你跟他那么好,是不是也帮着他一块欺负我妹了?”成小小半眯着眼睛,审视着他。苏晋琦听到她这一指控,立马把双手举起,无辜地答辩:“我真没有,施诚那小子话都没让我们跟和忆说上几句,哪能欺负她。”
“真的?”
“骗谁也不敢骗你。”
“好吧,就相信你一次。”
苏晋琦见自己的嫌疑洗脱了,松了一口气,不能因为施诚让自己的形象毁灭啊。不过他不知道,在成小小心里他的形象本来就好不到哪去。苏晋琦想着自己兄弟好不容易喜欢上个姑娘,为了帮他争取点分数,做了最后一次垂死挣扎,“小小,其实施诚真的对和忆挺好的,他现在不是伤心过度要来这里度假了吗?我跟你说,他最近过得都不像个正常人过的生活了。”
“他那是本来就不正常吧。”成小小想着他肯定是为施诚说好话的,觉得他这是在糊弄自己,“你们就一类人,没个好东西。”
“小小,我跟他真不一样,我才不会威胁你呢。”苏晋琦见成小小又要质疑他了,为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结束这个话题,“说了这么久,你渴了吧,我去给你拿个饮料。”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往餐厅走去了。
成小小独自坐在那儿,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其中情侣居多。突然想起陈泽宇,他大概也会在夏天和他的女友一起到海边度假吧,像这些情侣一样,恩爱甜蜜。
我在你的城市里想起了你。
成小小蹲下来,把玩着沙滩上的小沙子,细细软软的,把沙子拨成一个小丘,然后再在上面用手紧紧抓住一把,也不咯手。看着沙子缓缓地从手里落下,越是用力握着,却感觉到沙子流得越快,那种从手心渐渐消失的感觉,像是心房空空的。
有些东西,你越是渴望,越是努力追求,却越是无法得到。
“成小小?”
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的?转过头一看,“陈泽宇?”是他!
成小小小心脏跳动频率顿时加快,扑通扑通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小鹿乱撞。她站起来面对着他,双手不知道摆放在哪儿好,她感觉地到自己的狂喜与紧张。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这是自己来H市渴望却不敢奢望的事情。
“我刚刚看见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还不太敢打招呼,原来真的是你。”陈泽宇穿着沙滩裤,头发是湿的,看样子是游过泳了,还有些细沙站沾在他黝黑的肌肤上,身形还是削瘦挺拔,不过似乎比以前强壮了。
“我过来H市旅游,能见着你真好。”成小小极力遏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让自己内心的欢喜表现得太过露骨。
“我这个暑假打算实习完再回古北,心里想着这回是要错过同学会了,不过现在能在这儿看见你真好啊。”陈泽宇他乡遇故知,也是开心的。成小小心里偷偷打量着他,他脸上的笑容跟从前一样仍旧灿烂,脸型尖削了些,看起来人也比旧时成熟了。“你是来海边度假的?和谁来的啊?”成小小脸上依然保持着笑,不过心里却是紧张得很。
“我和我女朋友一块来的,她在那儿。”陈泽宇给她指了指自己右手边正往这走过来的一个女生,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继而转过头面对着成小小,扒了扒自己湿漉漉的短发,似乎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的回答让成小小心里一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穿着泳衣身上披着一条大毛巾的女生走近他们,好像以前高中见过的,但叫不出名字。
女孩走过来就挽起陈泽宇的手,似乎在宣誓主权,当她看向自己时脸上显露出惊讶:“成小小?你怎么会在这?”成小小看着她渐渐露出惊喜的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那个女生又说:“我们以前一个高中的,虽然不认识,但我还记得你,高考后大家都说你是一匹黑马,后来去了B大对不对?”
陈泽宇见成小小不知所措的样子,适时出声解围:“欣欣,小小是过来H市度假的。小小,这是我的女朋友,杜欣。”成小小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就错开了。成小小朝杜欣点头微笑,杜欣也对她笑笑,然后凑到陈泽宇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成小小看着两人亲呢的动作,脸上还要虚伪的笑着,小心脏好像被仙人掌刺了一下,又疼又痒的。他们感情一定很好吧,自己刚刚那么白痴的试探真是蠢毙了,他怎么可能一个人来这儿的呢?自己又在妄想些什么呢?
两人说完悄悄话过后,陈泽宇抱歉地对她说,“小小,不好意思,我们约了朋友要先走了,你要是过两天再走的话可以找我们一起玩的。”两人朝她摆摆手,看到成小小也友好的回应,然后转身走了。
成小小始终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个人的脚印并列一双一双地留在沙滩上。终于看不到了,她转过身想回到椅子上,突然看到苏晋琦站在椅子旁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两杯果汁。
她走到他的身边,坐回椅子上,没有看他,也没有出声,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深蓝色的大海。苏晋琦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没有打扰她。他能感觉到她散发出的忧伤,淡淡的,却不容忽视。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晋琦轻轻搂过她的肩,让她的头挨在自己的肩膀上,眼睛直视前方,无声地安慰她。他刚刚拿着果汁过来,就看到成小小跟一个男生在说话,他看得出成小小脸上的笑容底下是几乎按捺不住的喜悦,这让他感觉心里很堵。当他正准备上前时一个女孩又加入他们,那两个人很明显就是一对情侣,他心里一时喜滋滋的。成小小仍然是笑着的,不过却没有前一刻的自然和真诚,倒像是刻意挤出来的,难看死了。后来两人走后,她仍然站在那儿看着,眼底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悲伤和眷恋。
“我喜欢那个男生。”成小小淡淡地说,她知道苏晋琦看到了刚才他们在交谈。
“我看得出。”她的表现那么明显,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四年了,高二暑假开始的。”
竟然这么久了,苏晋琦心里忍不住嫉妒,他认识她才几个月。
“我来H市是为了他。”
“为了找他?”
成小小摇摇头,“我没想过要找他,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生活的城市。”
所以才要甩掉自己,一个人出门?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喜欢他的,可是他有女朋友了。”
他能感觉到成小小的眼泪滴落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滴一滴的,慢慢染湿自己的衣服。突然很想狠狠揍一顿刚才那个男生,他怎么可以让她如此的难过。他听着她说她年少时喜欢上一个温暖男生的故事,如歌如梦的青春里花季少女的情窦初开,不为人知的懵懂情感让她日夜纠结。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你喜欢他呢?或许说了你就成了他的女朋友。”最后她已经不流泪,但苏晋琦仍是忍不住出声安慰她。
“我想以最好的自己去走进他的生命,没想到却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故事讲完了,成小小把身子坐直,擦干脸上的泪痕。
“那现在说吧,你做了那么多,他却一点都不知道,甘心吗?”
“不甘心,但那又怎样。人家两好好的,我这样算什么,动机不纯,没安好心。”
“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而已,要真是把他们拆了也怪不了你,那也是两人感情不坚固。”
“这些都是小三洗白自己的借口。就算人家两口子感情不坚固也不是自己犯贱的理由。不坚固可能慢慢磨合就固了,这么插一脚是故意弄垮人家。我从来不觉得这是追求爱情的勇气的体现。我干不来这事,也不愿意干。”成小小不认同他的说法,反驳他。
苏晋琦定定地看着她,然后笑了,他故意这么把理掰到她这边,可她的回答让他出乎意料。这个女孩,她不愿以爱之名,一逞私利。“成小小,你有没有后悔过?”他问。
成小小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后悔?不会吧。如果不是喜欢上陈泽宇,她大概不会用这种方式度过高三,以她之前对待学习的随便态度,肯定上不了B大,只能去一所普通的大学;她也不会去学吉他,练习英语口语,还有许多许多以他为动力而干的事,虽然做那些事情的最初目的没有达到,但现在都已成为她的可取之处。对于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她心存感恩。因为陈泽宇,她轻尝暗恋的苦涩,可在这场不为人知的爱慕中,她获益良多,又何来后悔呢。
“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这座城市,然后就结束这场暗恋。不过我也知道不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了,但我会努力。”成小小抬起头望向天空,云化成无数个形状漂浮着。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天空那么大,而我们那么渺小,她相信无论多困难的事总会过去的,既然他非良人,趁早放下吧,只是,“我永远感激在那个霞光灿烂的傍晚遇见他,喜欢上他。”
苏晋琦转过身来轻轻地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吟:“你如此的美好,让我很想拥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都觉得,无论再怎么喜欢也好,若他已有良伴,有些情感与其表白,还不如深埋。


、施诚,叫声表姐来听听

接下来的旅程里,成小小都是和苏晋琦走在一块的。那天晚上回到酒店她才知道,他前一晚就已经搬到她对面的房间住下。这个人还大条道理说不知她哪天又自己偷偷跑掉,他要就近观察,弄得成小小哭笑不得。
苏晋琦带成小小到处游玩,吃地道的美食。她觉得自己之前去的地方真的是冰上一角,倒是这两天才真算是开始了解这座城市。成小小跟他呆在一块,心情总是很轻松,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起陈泽宇。而那天过后,他们没有再提起那个下午的事,成小小是故意遗忘,苏晋琦则是压根不想提,他只想让成小小忘记关于另一个男人的事。
因为跟苏晋琦呆在一块,成小小也常常跟另外两人见面了。纪勐这人跟苏晋琦一样,都是个痞子,能玩能闹,自然也很好相处。不过总是喜欢逗成小小,成小小一开始还顾及一下,给他点面子,几次过后,发现还真不能让他,两人天天斗嘴,不亦乐乎。施诚则是一如既往的面瘫加哑巴,说话的次数少得可怜,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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