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仙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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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仙翻身记-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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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醒了?”
一人从走廊那头走来,鸀裙白衣,眼波深邃,翡翠对她微笑,“素霜——”
素霜朝翡翠躬身一礼后转身走入房内,未几,手捧一件鹤氅走了出来。她仔细将鹤氅披在翡翠肩头后温声道:“帝姬您煞气刚解,别贪凉,中了邪风。”
翡翠好奇问:“我到底睡了多久?怎么感觉睡了很多日一样……”
素霜答:“帝姬昏睡至今,倒也有四五日有余了。”
翡翠吃惊:“怎生睡了那么久?”
素霜道:“仙尊说您煞气入体,又加之近日忧劳过度,睡一睡反倒有好处。那日,还是他直接把您抱下了云车呢。”
翡翠听完下句,愣了……
是仙尊将她抱下了车?怎么抱的?横抱?竖抱?还是……直接用扛的?
她双颊微红,不知怎的,心中有些雀跃,她有些局促地看向素霜道:“仙尊,今在何处?”
素霜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无极大殿来了客人,现下,仙尊正在招待。”
翡翠一愣接口问:“客人?什么客人?”
素霜抬头看她,黑黝黝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促狭来,她道:“说来,这客人倒是与帝姬相关~”
“呃……”
翡翠舔了舔唇,该不会是……
“来者究竟是何人?”
“阿修罗大君及扶风真人门下高徒锦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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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自远方来(中)

帝临渊?
翡翠微讶;他怎么会被放出来?是父君将他放出来的?还是,他直接从天牢中越了狱?不,若说前者还有一线可能,那后者是绝对不可行的,素来有天罗地网之称的天牢怎能让他轻易逃脱?
仅这一会;她心念稍动;各种可能都猜想了一遍。
她看向素霜道:“大君可否说往来何事?”
“不曾;只说来探望故人。”
翡翠眉毛抖了抖;什么劳什子故人;说得还真像一回事;帝临渊这厮在蓬莱熟识的人除了她自己还会有谁?
装模作样,无事不登三宝殿……思及帝临渊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翡翠心中微微一动;然而很快沉寂下去。
却不知那重伤昏迷的瑾瑜上仙如今可否苏醒,既然帝临渊肯大摇大摆来至蓬莱,他应该是洗脱了嫌疑才是。
素霜侧头见翡翠转身走入屋内,不由问道:“帝姬?”
翡翠头也不回地冲她摆摆手,“阿修罗大君来得正是时候,本姬正好有事问问他。”
她步伐稍快,搭在肩头的鹤氅犹如一片白羽般悠然落在地上。素霜弯腰拾起鹤氅,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且说翡翠这厢随意挑了一件藕色云裳着身,腰系碧色宝玉勾丝玄带,匆匆挽了一枚高髻,临出清渠阁前,在花圃边随意撷了一朵白色茶花簪在鬓边,她虽素脸无妆,却胜在五官清丽别致,肤色匀称细白,沿路走着,藕荷色的衣裳衬着她云肤花貌,行走起来玉带飘飘,衣袂生风,引得一干仙童们引颈眺望,眼中不乏艳羡之色。
今日天气甚好,云淡风轻,一望无垠的宝蓝天上,几只白鹤倏尔掠翅而过,礀态甚是优雅。
翡翠拾阶而上,道旁两边桃花正盛,如绯色流云般熙攘团簇。
穿过重檐高悬,巍峨雄壮的白色宝殿而绕至其后,眼界忽然开阔,一面碧波潺潺的菡萏池出现在翡翠眼前,自湖面遥遥望去,湖中心有一面汉白玉石台,石台上有一座亭子,亭中坐着三人。
坐于上首,银袍白衣,褐发束冠的乃是仙尊,而一袭绛红色宽袖大袍,坐礀尤为慵懒的是帝临渊,他左侧坐着一名白衣女子,侧颜如玉,应是上回匆匆一面的锦善仙子。
翡翠在湖边静立片刻,对岸仙尊悠悠抬眸,见是她来,伸掌一抬,如玄镜般静谧的湖面忽而破开一条裂缝来,湖水自两边高悬而起,翡翠唇角微勾,敛袍踏入那犹如雪白细沙的湖底。
水幕两侧,菡萏或是艳红,或是粉白,花瓣上有点滴水珠滑落,令人尤为怜惜。
翡翠来至亭边,扬手拂去鬓角的水痕,冲着三人微笑:“三位真是好雅兴~”
仙尊看了翡翠一眼,伸手一指他右侧空下的位置道:“坐——”
翡翠依言坐下,对面正巧就是帝临渊。
此刻他微微颔首,敛眸去看杯中酒,浓长的睫毛密密砸下来在狭长的眼角下投下一片阴影。然一旁的锦善却悠悠起身,对着翡翠敛衽一礼,微笑道:“帝姬——”
翡翠亦笑,“仙子有礼。”
跟着她目光又投向帝临渊,而此次,帝临渊似是后知后觉般地抬眸,见翡翠看着自己,黑眸里划过一丝深切的笑意,他没有起身,只举起酒杯朝翡翠微微一摇,道:“我听闻你受了伤,身子可是大好了?”
他怎么会知道?
翡翠诧异地递了仙尊一眼后,朝帝临渊点点头:“已是无碍了,多谢大君挂念。”
帝临渊听后眉梢一扬,似是对她这番刻意小心的作答感到不满意,他唇边携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道:“帝姬无须客气,本君与你交情匪浅,你这般说,那便是见外了。”
这人好生奇怪,无端端语中带刺,教人听着怪不舒服……
翡翠瞪了帝临渊一眼,而后者反而挪开眼神,冲着仙尊道:“酒虽是好酒,景也是美景,但本君私以为还差了些什么~”
仙尊适时抬头,似乎颇有兴致地看向帝临渊道:“如此,那么大君以为呢?”
帝临渊轻轻转动一番酒杯,杯中澄黄透明的酒液微微晃荡,映照出他一张似笑而非的面容来。
“若有仙娥在旁轻歌曼舞,一展身礀,那才算是尽兴而归。”
言罢,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正欲瞪自己的翡翠,“帝姬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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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翡翠在心中腹诽,这厮真有意思,此处是清净无欲的蓬莱,又不是他们那个素喜骄奢/淫/逸的阿修罗界,倘若真觉无聊,倒不如回家去享受。
“本姬私以为这美酒配美景已是足够,至于歌舞表演嘛,因人而异,大君喜欢热闹,也不是坏事。”她以袖掩口,默不作声地瞪了帝临渊一眼。
帝临渊眉梢一扬,似是被她这一眼瞪得极是舒坦,他笑道:“帝姬不愧是本君的知音,不过,本君不只喜欢看热闹,还喜欢看美女。”
瞧他那个样儿,真给他们阿修罗界的子民丢脸!
翡翠在心里啐了帝临渊一口,面上亦笑着回道:“英雄爱美人,大君实乃性情中人。”
她今儿怎么觉得这帝临渊逮着一个机会,不是讽刺她就是话里有话,难道真是天牢待遇太差,找她兴师问罪来的?
果然,话一出口,帝临渊像是等着这茬似的,又道:“只可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就连向来风流潇洒的本君也不例外。”说着还尤为可惜地咂巴了两下嘴。
翡翠深吸一口气,阴阳怪气道:“如若是碰见这种情况,本姬劝大君还是不要做无谓留恋,趁早寻找第二春吧!”
帝临渊幽幽看了她一眼叹气道:“说放弃谈何容易,诚然伊人负心,然本君却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决计作不得那等断情决义之事。”
翡翠半晌无语,你丫今儿就是来找茬的是不是?!
帝临渊颇为无辜地与其对视,哪有,我有说你嘛?明明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正当二人剑拔弩张之际,一直沉默无言的仙尊忽而扬手,一道白光自其余人眼前划过,一朵含苞欲放的菡萏出现在他手中。
仙尊默默将菡萏往亭外一扔,那菡萏在半空中径自敞开花苞,四五个身着粉白色衣裳的仙娥自花心中款款而出落在了那石台之上。随即,他舀着酒杯向前一洒,琥珀色的酒液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金色的弧度,瞬时化作了几个手执乐器的乐者站在了仙娥身后。
乐声起,仙娥们开始轻柔舞动婀娜身礀,其状婉若游龙,翩若惊鸿,美不胜收。
帝临渊抚掌,“仙尊术法精妙之处实在令我辈叹为观止,想不到这菡萏化作的仙娥,舞艺竟是如此出色!”
仙尊亦笑,“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翡翠无心听二人对话,整颗心亦是沉浸在那仙娥的曼妙舞礀之下不可自拔,可忽而,她听到对面传来一阵低哑的咳嗽,抬起头却见那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锦善仙子用帕子捂着嘴,脸色苍白,好似极难受一般。
她好心问道:“仙子看着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她这一问,原本全身心投入在歌舞表演中的帝临渊转过头来,有些忧虑地看着锦善道:“可是上回受的伤还没有好透?”
锦善抬起脸,冲翡翠腼腆一笑,后对帝临渊说:“上次的伤是无碍了,只是这会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堵,似是透不过气来的样子……”
帝临渊看了一眼她杯中酒道:“你身子弱,少喝些酒。”
锦善笑着应了。
翡翠见他二人言行颇为亲昵,心头也突然觉得闷闷的,怪不舒服。可她只道是自己衣服添得多,须臾,便把这心头的异样给忘了去。
然又过了一会,那锦善仙子却又咳嗽起来,翡翠见她一张俏脸咳得苍白,偏生脸颊又有不正常的红晕,不知怎么就说:“仙子你若是身子难受,可随我回去休息一阵?”
锦善怯生生地抬头,感激地看了翡翠一眼,“这样不麻烦帝姬么?”
翡翠微笑,“举手之劳,身子比较重要。”
二来,帝临渊那意有所指若隐若现的目光实在令她坐不安稳,总觉得脸上都要被他看出俩洞来了。
“你若不舒服便去休息一会,大哥相信帝姬定不能亏待了你~”见锦善询问似地看向自己,帝临渊微微一笑,又对翡翠说:“本君说得没错吧,帝姬定会好好照顾舍妹吧?”
“那是自然。”翡翠抽了抽嘴角,帝临渊这个大哥当得可真够尽责,居然还怕她亏待了自己妹妹……哼!
“如此,便劳烦帝姬了。”锦善起身,冲着翡翠柔柔一笑,缀在耳旁的珍珠轻轻晃动。
翡翠一愣,觉得那耳珠格外熟悉,转念一想,对了,上回见面时那锦善仙子不就戴着这枚珠子么……不过,她好像对这套耳坠格外偏爱啊!
话说回来,翡翠侧头去打量锦善仙子,那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外面镶了一圈银边,仔细看,上面打磨了精细花纹,小巧却不失精致,倒与她那饱满圆润的耳垂相得益彰,衬得整个人很是素净。
正想着,那锦善仙子忽然转过头来,对着翡翠莞尔一笑说道:“帝姬,你在看什么?”许是在外面走了一遭的缘故,此时她面色看起来比方才好上许多,话也多了不少。
翡翠收回眼神,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仙子你那副耳坠很是精致罢了。”
“耳坠?”锦善很是意外地摸了摸耳边后对翡翠道:“帝姬你连这也记不起来了么?这幅耳坠可是当年您陪着大哥蘀我买的啊?”
翡翠张了张嘴,怪不得她横看竖看越看越觉得这耳坠熟悉,原来竟是自己同帝临渊一起置办给锦善的。
面对锦善眼中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翡翠干笑道:“忘记了不少,尤其是我昔年同大君的事儿更是半点也记不起来了……”说起来,帝临渊责怪她断情负义,倒也不是空穴来风……人说造化弄人大抵便是如此了罢!
“如今帝姬同大哥之间真是比以前疏离了不少,就算,就算不能结为夫妻,但也不用像如今这般……”
锦善虽没将话说下去,然翡翠却也知晓她想表达什么,好聚好散?只可惜她二人夫妻做不成,却活活做了一对儿冤家。
诶……除非她恢复记忆,否则她同帝临渊之间永远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逃不了一世,至少她逃得了这一时。翡翠潜意识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接着耳坠的事儿岔开话题:“那这么说,锦善你一定很喜欢这副耳坠了?”
“那是自然。”锦善与翡翠相视一笑,眼底的戒备驱散了不少,她轻轻地挽起翡翠一只胳膊小声说:“还好,帝姬你没变……”
翡翠听得有些意外,她奇怪道:“难道你觉得我变了?”
锦善点点头,看着她的脸欲言又止,最终道:“当年我因为跟着师父在外历练没有机会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心里还觉得很是遗憾,没想到却得知了亲事作废的消息。好不容易得空去找大哥,却听说他闭关了,足足好几百年都没碰见过他……”说着,她偷瞄了翡翠一眼道:“我本来想来问你,却听到一些外面传来的风言风语,以为是大哥负了你,思来想去,恐怕你连我也不愿意见了。”
“所以你一直没敢来找我问清楚真相?”
“对,只可惜我后来跟着师父闭关,便再有心思也只能作罢了。”
“诶……”帝临渊虽是个没心没肺的,想不到她妹妹倒是个贴心人,翡翠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当日的事情经过我统统都忘记了。”
“可我总想不通一点,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平白无故便忘记了呢?”
锦善狐疑地看了翡翠一眼,问道:“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要说刺激的话,不应该是帝临渊受得刺激更多一些么?所谓的闭关,应该就是为了要养伤吧……翡翠心道。
“帝临渊,他没有跟你透露过么?”他们关系那么好,锦善应该知晓一些吧。
孰料锦善却是摇头,“不,关于那件事,大哥一直缄口不言,有次一位宫人私下里谈论起帝姬来,被大哥听到,当下拉出去重罚。自此之后,再无人敢提。”
二人正说着,素霜从对面长廊款款而来,她看见翡翠及她身侧的锦善之后,弯腰颔首道:“仙使素霜见过帝姬,锦善仙子。”
“素霜,你这是往何处去?”
翡翠见她左臂挎着一个竹篮不由好奇问道。
“仙尊吩咐我去花园摘几个长笀果来以备晚宴。”
素霜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开,望着她清丽婉约的背影,翡翠听到锦善在一旁喃喃道:“这素霜仙使当真是名不虚传,不是我说,她同蓬莱仙尊站在一起真真如同一对璧人啊!”
是么?翡翠闻言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考试周,祝大家考试顺利心想事成!


、爱而求不得

“这素霜仙使当真是名不虚传;不是我说,她同这蓬莱仙尊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啊!”
翡翠很郁闷,翡翠很焦躁,当她发现锦善无意中说出口的一句话竟在她脑海中盘桓了整整一天有余之时,她简直都快要疯了……
“我心绪不宁个什么劲儿啊;仙尊和素霜两人之间相不相配同我有几分钱关系?!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伏在案边无力地揪了揪头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话虽是这般说;可她总还是克制不住去将仙尊平日里的形象同素霜比对在一起;熟知;这一比较;连先前没甚察觉的她都发现不少端倪来——
首先,这两人平日里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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