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雪湖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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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雪湖之舞-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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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母亲点了点,转身回了房。   
  见妈走后,邵光一关上门,坐在我身边。我看着邵光一,用我难听的嗓音问他:“哥,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你?”邵光一看了下自己的手表说:“睡了七八个小时了。”   
  “他呢?是没来呢,还是在那儿等我呢?”我想起了张振宇,我有些慌乱,他不是跟我说“不见不散”,那他现在会不会也在那傻等呢?   
  邵光一看着我,一脸无奈,“傻丫头,他没去。他打电话问我,你回来了没?我跟他说没呢,于是他连忙叫我去找你,没想到你还真在那里傻等。你平常看起来聪明得不得了,没想到一动真格的,你还真是傻得让人没话说。”   
  我笑了笑,“哥,你平常不是总说我傻吗?怎么这个时候夸我聪明了?”   
  邵光一取下我额头上的毛巾,又重新换了一条搭在我的额头上,突然的冰凉刺激得我脑子清醒了许多。   
  “是啊,平常叫你傻,是为了将聪明匀一点到现在这种情况,哪知道你……唉……”他从旁边的柜子上将温度计拿出来对着光看了眼,然后甩了几下,再看了看度数后递给了我。   
  我老实地接过温度计,塞到腋下。   
  “那他人呢?”   
  “谁?张振宇吗?”邵光一皱了皱眉。   
  “嗯。”我现在还能问谁呢?肯定是问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来,但是凭直觉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他,他没事。你操心一下自己吧。”   
  我突然想起当时那几个学生的话,有人跳“雪湖”了,现在想起来,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莫非那个跳湖的人与他有关,否则还能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呢?   
  我瞄了一眼邵光一,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于是小心翼翼地打探:“他是不是有朋友跳‘雪湖’了?”   
  邵光一朝我瞄了一眼,脸上带着一抹诧异的神情,“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摇摇头,心里却开始烦躁起来,“没什么,只是猜猜而已。”   
  他伸出手,“温度计给我,”然后用一种很平常的口气跟我说:“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应该不是他。”   
  邵光一接过温度计,看了一下说:“38度7,还在烧呢。如果今天晚上还不退烧,明天就到医院去看吧,起来喝口水。”   
  我点了点头,邵光一将我扶起来,递了杯水给我,让我将药吃下去。   
  “明天,我打个电话给韩水凝,让她帮你请假在家休息两天。”   
  “不用,只要退烧,病就好了。”   
  邵光一瞪了我一眼,“你只管在家休息,其他事情你别管。”   
  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我吞了口口水,乖乖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跟邵光一对着干,否则他会趁着你生病的时候猛整你。记得上次我生病的时候,不和他乖乖合作,于是他趁着我吃饭时,将我最不喜欢的肥肉递给我吃,还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我补营养。当我决定偷偷扔掉的时候,他居然在饭桌上咳了两声,让我变成集体关爱的对象。那个“惨”字,至今难忘。经过那次后,我足有大半年不敢碰肥肉,只要看到桌上有与肥肉有关的菜,都会觉得恶心。如今过了两年,虽然仍不碰肥肉,但是至少见到不会感到恶心了。   
  邵光一十分满意我现在的表现,他坐在我身边,帮我压压被子,“你安心地睡吧,我在你旁边打个盹。”   
  我看着他眼神已经有些散乱,眼眶下也熬得有了一层黑眼圈,便点了点头道:“你就在旁边打个地铺睡吧,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的。”   
  邵光一点了点头,从他房里将寝具搬了过来,铺到了地上。   
  我看到他钻进被子后,侧着头问他:“还行吗?”   
  他头枕着双臂,望了我一眼说:“还行。不过我在想,也许当初我跟你说的有关张振宇的事情,还是应该多考虑考虑。无论如何,将你一个人扔在图书馆等就是他不对,至少也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吧。”   
  我没有想到邵光一会冒出这些话,顿时脑子乱成了一团,可是又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只好说:“我的手机可能没电了,所以我接不到他的电话。”   
  邵光一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就不会这样丢下韩水凝一个人在那里傻等。”   
  我叹了口气,现在的邵光一脑子里只有责怪张振宇的不对,又怎会为他设身处地想呢!“哥,别想那么多了,我又没怪他。”   
  “傻丫头,不要为他找理由,将一个女生这样丢下就不是一个男子汉的所为。”   
  我侧着身子看着邵光一,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我以为他会睡着,哪知他眼睛瞪得那么大,似乎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也许他知道我在看他,于是也侧过身子看着我,见我也是睁着眼睛没有睡意,就又说道:“周润熙,快睡吧,睡足了身体会好得快一些。”然后他又笑了起来,用一种很慷慨的声音说:“周润熙,就算没有任何人会守护你,你哥我也会守护你的。”   
  我笑了起来,说道:“哥,有了你的守护,我还要别人干什么?只是韩水凝就惨了。”我转过身子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呵呵,这丫头!”   
  房间开始变得静悄悄的,我闭着眼睛听见一阵呼噜声,转过头看了一眼,邵光一已经开始打呼噜了。便又转过身子,安心地闭上眼睛,伴着邵光一的呼噜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头晕似乎好了许多。我转过头想看看邵光一是不是还睡着的时候,发现地上的寝具早就收拾干净了。邵光一站在我旁边,见我也醒了,于是摸了摸我的额头后点头说道:“烧退了,脸色也好多了。”   
  “还需要看医生吗?”   
  “妈说了,她带你去看医生,我帮你请假。”   
  我点了点头。   
  邵光一又将我扶了起来靠在床背上,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一直将被子拉到我的胸前才罢手,然后指着旁边桌子上摆的一碗粥说:“肚子饿吗?妈今天早上很早起来帮你熬了碗粥,我看还温着,正适合你现在喝。”   
  “可我还没漱口呢。”我指着嘴巴说。   
  他点了点头,端过一杯漱口水给我,又拿出一个脸盆。我接过漱口水漱了个口,再侧着身子将水吐到盆内。邵光一接过空杯和盆后,把毛巾递给我,我擦了把脸,算是洗漱完毕了。   
  他把粥放在一个托盘里摆到我跟前,并将勺子递给我,然后嘻皮笑脸地说:“需不需要我喂呀?做哥哥的可以喂你吃哦。”   
  我看到妈妈正好站在邵光一的后面,我知道母亲对于近来邵光一晚归特别担心,但邵光一每次都以现在参加戏剧社为由,将母亲的怒气又全都塞了回去,母亲是干生气没办法发泄。便装作十分好奇,坏坏地问道:“哥哥,你喂我吃是不是准备实习好以后喂韩水凝那丫头吃呀?”   
  “你这丫头,韩水凝就韩水凝,干什么还那丫头了呀!”边说还边拍了拍我的头。   
  我的头本来就晕,这一拍就更晕了,我不依地嚷道:“喂,邵光一,明知道我头晕,还拍,现在更晕了。”   
  这时,母亲上前狠狠地敲了邵光一的头一下:“你这臭小子,明知润熙病了头晕,还敲她的头,一点儿也不知道爱护妹妹。还有,韩水凝是谁?难道你这段时间晚归是为了谈朋友吗?臭小子,居然还拿戏剧社的事情跟我打马虎眼,找死啊……”说完,母亲又敲了下邵光一的头。   
  邵光一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叫道:“妈,哪有啊,快到圣诞节了,戏剧社本来就很忙,以前您总是要我参加什么社,说我不关心学园社团,现在好不容易参加了一个社团,您又来埋怨我,真是的……”   
  “你这臭小子还有理呢,八成就是为了润熙说的那个什么韩水凝丫头才入的戏剧社,对不对?”母亲又敲了下邵光一的头,但脸色却比刚才和悦了许多。   
  “呵呵,妈,您管那多干什么,反正现在你儿子依你所言参加了社团,而且还是社团的中流砥柱呢。”   
  “好了,再不去上学,就要迟到了,记得帮你妹妹请假啊。”   
  邵光一连忙抓起书包,飞似地跑了出去。   
  我靠在床上,边看母亲与邵光一之间的唇枪舌战,边吃着母亲熬的粥。母亲熬的粥入口即化,想必是熬了两三个小时才熬好的。吃完了粥,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便将托盘和碗放在桌上,乖乖地躺回了被子里。   
  望着母亲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她想问我什么。她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带着空碗出了我的房间。母亲定是想问我怎么会发烧的,但是又知道即使问了我,我也不会说的,所以她也就没开口。   
  母亲带着我到医院去检查身体,又输了一瓶生理盐水才回家。其间她只是说了一句:“傻丫头,你们两兄妹还真是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我当时就觉得眼泪往外溢,用有些哽咽的声音对母亲说:“对不起。”中午邵光一回来后问我对母亲说了什么时,我告诉他母亲就说了这话。   
  没想到下午韩水凝居然来看我。当我看到韩水凝时,她手上正拿着一把花,她把花递给我说:“这花是安子信送的,他说祝你早日康复。”   
  虽然我不想接安子信送的花,但是既然送来了,我又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思,于是接过花,“韩水凝,你帮我谢谢他的好意。”   
  韩水凝看了我一眼说:“要感谢,你自己去谢,我夹在中间算什么,不伦不类的,再说一把花,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淡淡一笑,叫她坐下来。   
  “对了,今天校园里有什么新的八卦消息?”   
  韩水凝脸色一僵,随即恢复正常,然后笑道:“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些八卦了?平常的时候都是我拉着你听,你还不怎么愿意听,没想到你今天居然自己打听学园里的八卦。”   
  “那还不是因为病着躺在床上闷得慌。”   
  “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了想,昨天不是在学园里听到有人跳湖了吗,趁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问问她,又可以解开心中的谜团。于是我装作不在意地笑着问道:“我昨天听说学园里又有人跳‘雪湖’了,是谁又在进行爱情表白啊?”   
  韩水凝一呆,望了邵光一一眼后皱着眉说:“怎么我没有听说这个消息,校园里的宣传栏上也没有这类消息啊,就连BBS上都静悄悄的。”   
  我呆了一下,难道我昨天听到的是幻觉?不可能啊,明明有几个学生从我旁边走过的时候说有人跳湖了啊,难道是韩水凝和邵光一在瞒着我什么?我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他们俩却是一脸平静,根本看不出他们在说谎。   
  于是我转了个话题:“对了,今天你们没有排练吗?”   
  韩水凝听到这个,眼睛顿时发光,然后一脸得意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排练进入尾声了,张振宇的那个剧本还真是不错,所有的戏剧社学员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你那个创意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我们戏剧社今年的圣诞主题已经成了大家谈话的主题。”   
  “那看样子,今年的戏剧社真的要在你手上复兴了哦!”我打趣着。   
  “那还用说,戏剧社肯定会在我手上复兴的,更何况有你们双剑合璧,那会打遍校园无敌手的。”   
  第二十三章 邵光一分手了   
  休养的日子还真是难熬!每天除了躺在床上睡觉,就是起来吃饭,连看电视的时间都被母亲禁止过长。   
  这其间韩水凝来看过我三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地来,又匆匆忙忙地走。我想可能是因为戏剧社太忙了,毕竟离圣诞节只差两个星期。   
  在我休养的这段时间,我总是盼望着张振宇来看看我,每次听到邵光一开门的时候,心里总是激烈地跳着,希望看到是两个人,可每次看见的只有他一人,那热烈企盼的心顿时如坠入冰窖。我知道我的表情全被邵光一看在眼里,但是他什么也没表示,只是说:“周润熙,你好好养病吧。”   
  一次次的激动,又一次次的失望,最后干脆什么也不想了,也许不憧憬的时候,反而会得到一种惊喜,我这样告诉自己。直到到我的病完全康复,也没有看到张振宇来过。其间我偷偷地给他打了两次电话,每次打电话的时间都挑在他下课后,但每次听到的都是忙音。到后来,我只好按捺下那份焦急的心,静静地等待他的消息。我总是在想,他是不是很忙?忙得连电话都不记得打了,又或许每次我拨他电话的时候都不是时候?我知道这仅仅是我心里的愿望而已,真实的情况肯定不是这样,但我还是这么一厢情愿地骗自己,说服自己。   
  在近乎一个星期休养时间里,S市落下了第七场雪,据说是今年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可对于我来说这个星期发生的最大事情,就是我不小心摔了一只杯子。那只杯子是我一直藏在抽屉里,印有我和韩承桓图像的杯子。   
  当杯子摔碎的时候,我的心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痛。以往只要想到韩承桓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痛抹不掉,仿佛那种痛是与生俱来的,而今这种痛似乎逐渐淡了,就像一块伤疤,好了之后就不再痛了。我想,原来人们说的都是真的,时间的确可以淡忘一切。但当我在拣碎片的时候,心里却有些惶恐,我真的准备就这样将韩承桓忘掉吗?也许有一天,当我再记起韩承桓的名字时,会发现它除了是一个人的名字代号外,其他什么也不是了。或许我连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都会记不起来,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终于上学了,休息了一个星期再到学校似乎对学校有着百般地眷念。呼吸着冬天早上寒冷的空气,我的喉咙依旧有些难受,但当看到早上的太阳,又会有种欣喜若狂的冲动,似乎那几日在家的阴霾全被今日的太阳驱散得干干净净。   
  校园里的宣传栏跟前围满了人,我特地来到宣传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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