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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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仙-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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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以:“说说吧,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俊石拍了拍有些发胀的脑袋,布施以和李忠河的描述,使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真的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又回来了,将自己刚才的感觉详细的描述了一遍,那感觉虽然是幻觉但又过于真实了,以至于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那场幻境之中。

布施以听完张俊石的描述,冷冷的笑了笑,抬头看向横梁的眼神竟微微泛出一缕凶光。“敬酒不吃吃罚酒,虽然说行一恶不如行一善,但是除一恶也算是积一德,我布施以虽然不杀鬼,但既然你对我朋友下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布施以是真生气了,他不能容忍鬼魂伤害张俊石。布施以活了三十多年没什么朋友,张俊石算是第一个,就是因为少所以才格外的珍惜,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伤害他的家人一样,所以步大师要发飙了。

第一百六十节 蜡烛烤女鬼


布施以从随身携带的背囊中取出一小瓶液体,不知是什么,就见其将瓶盖拧开之后,用毛笔在里面蘸了蘸,然后站在凳子之上对着横梁细细的画了起来,张俊石与李忠河二人不知道布施以要做什么,仰着头静静的看,却见布施以毛笔所画过的地方,就是那朱砂印比较淡的地方,画完之后,布施以又把自己的左手也涂上了那瓶中的液体。

涂完之后,又取出几根红色的蜡烛,交给李忠河两根,交给张俊石两根,自己也拿了两根,俱都点燃之后,让李忠河和张俊石二人站在高处,用蜡烛的外焰对着横梁烤,由于横梁过高,索性将床推了过来,三人站在上面用蜡烛的火对着横梁烤,布施以又把天眼打开了,静静的看着横梁的反应。

最开始很平静,横梁很快便被蜡烛烤糊了,三人一动不动的举着蜡烛,又过了三分来钟,三人几乎同时闻到了一种香味,依然是那种皂荚的味道,张俊石已经不再陌生了,知道这味道虽然好闻,但闻多了就会产生幻觉,搞不好三人会一起上吊也说不定,连忙说道:“把鼻子捂住,不要让那香味跑进鼻子里,否则就危险了,布施以掏出两张画符用的黄纸,然后分别撕给张俊石和李忠河,示意二人用这个将鼻子堵上。张俊石接过黄纸,很快便团成两个纸球塞进了鼻子里,李忠河也一样照做了。

这一次,谁也没产生幻觉,蜡烛依旧不停的烧着,李忠河没开天眼,所以一边举着蜡烛,一边看着张俊石和布施以二人的反应,又过了五分多钟,蜡烛已经燃进了半支,三人举着蜡烛的手也开始酸了起来,最先挺不住的是张俊石,手实在是举不住了,刚欲放下来缓一缓,却见眼前的横梁终于有了反应,张俊石清晰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衡量里面冲出来,可每次碰到朱砂线之后都被弹了回去,布施以后来补画的那些线也有着同样的威力。

渐渐的,那横梁里面的东西动作越来越大,不停的冲撞着,但每次都被挡了回去,看得出来它很痛苦,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张俊石有些于心不忍了,却见布施以依旧面无表情的举着蜡烛,自己也不好先收手。

又挺过了三分多种,似乎终于顶不住了,张俊石听到了横梁中那女鬼求饶的声音。

女鬼:“三位快住手,我知错了,你们饶了我吧!”

不待张俊石开口,布施以抢先说道:“被你害死的那四个人,你怎么不会饶了他们。”

女鬼:“我恨男人,他们都该死!”

布施以:“为什么恨男人,你这样造杀孽,就不怕来世投胎遭报应吗?”

女鬼:“我等那个男人跟我一起私奔,他没来,我就死给他看,我为了那个男人上吊,我死后,他却一眼都没过来看我,还很快便与别的女人结了婚,你说这样的男人不该恨吗?”

布施以:“就算你恨男人,可是被你害死的人中还有一个是女的,这你怎么解释。”

女鬼:“那个女人也该死,想当初我爸爸就是外面有了女人,才抛弃我和妈妈的,所以我恨第三者,我恨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所以她也该死。”

第一百六十一节 收了再说


布施以:“你的杀念太重了,看来我只能先把你收了,免得你继续害人。”

李忠河看不见鬼也听不见,只能听见布施以一会一句的,好像是在与谁对话,当然,他知道,布施以是在跟横梁里面的鬼魂说话,第一次与鬼魂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可自己又不敢乱动,见布施以一直举着蜡烛,自己也只好在后面坚持着。

对于女鬼与布施以的对话,张俊石句句听得清楚,虽然没说几句,但通过那女鬼说话的内容可以猜到,这女鬼生前又是一个苦命的人,只不过心里有些变态,仇恨所有男人,就连自己这个童子鸡都不放过。还好没轻易把她放出来,这要是让她得到自由,还不定有多少人要遭殃。

张俊石此时还是很赞同布施以的做法的,有时候对待鬼魂不能太仁慈,那些横死的鬼哪个生前没有一些凄惨的经历,如果就因为同情而包庇它们,只会使后果更加严重。

三个人站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举着蜡烛,很快蜡烛只剩下了一小截,即将燃尽,而横梁中的女鬼也从最开始的猛烈挣扎,变得越来越弱,最后没什么动静了。

见时机差不多了,布施以将自己手中的蜡烛熄灭了,然后探手从背囊中取出一把刀来,顺着横梁上的红线刮了起来,不几下便将那朱砂画的线以及自己后来补画的那几条刮掉了一大片,失去束缚的女鬼,一只脚无力的垂了出来,布施以收起了刀,把先前涂过液体的左手伸了过去,一把抓住,向下猛地一拽,女鬼便整个被布施以从横梁中拽了出来,毫无抵抗能力,异常衰弱的倒伏在布施以脚下,看来已经被蜡烛的火烤的奄奄一息了。

近距离看了看,那女鬼长相倒也清秀,小花棉袄,大辫子,很像解放初期的农村妇女,生前一定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红颜薄命,做了鬼也是这般凄惨。

张俊石:“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布施以:“她心里变态,杀念又重,不能让她跑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自杀上吊,姑且把它收了,待日后有机会把她交给鬼使带走就是了。”

张俊石:“她杀了四个人,被鬼使带走后会怎样?”

布施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她生前的阴德不多的话,肯定是要投胎做畜牲了,而一旦做了畜牲,再想投胎做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要像所有妖一样去修炼人形,否则只能世世以畜牲的身体生老病死。”

张俊石:“那也着实好可怜啊!”

布施以:“没办法,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来偿!”

布施以边说边取出来一个柱玉,与张俊石用来装小胖和小黑的柱玉不同的是,布施以这个柱玉的一端带有两仪图案,只见布施以将柱玉抵在女鬼的头部,然后按住柱玉的一头,将那两仪图案一旋转,顷刻间,那女鬼便被吸入到里面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节 坐着警车回村


这种柱玉是在鬼市里面买的,当时的价钱是三千元钱一个,名为锁魂玉,张俊石觉得自己用不上便没买。布施以方才用的那瓶液体,名为夕阳露,其实就是露水,只不过这个露水是从早上开始便有,直到太阳落山也没蒸发掉,然后在最后一缕夕阳将要消失的时候,采集到瓶子里。夕阳露的最大作用便是可以用来捆鬼,挡鬼,又或是人身体表面涂上这夕阳露之后,可以暂时阻止一切鬼、妖对自己的附体,说白了,夕阳露就像是隔开阴阳两界的绝缘体一样,布施以对这夕阳露很是喜欢,遂在逛鬼市的时候买了一瓶。

布施以收好了锁魂玉,见一旁的李忠河还在发呆,嘿嘿一笑,说道:“这间屋子以后不会再死人了,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你的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结了,只不过你这个结案报告该怎么写呢?”

李忠河的确是呆住了,原来鬼真的是可以捉住的,虽然没开天眼,看不到更精彩的一面,但看着布施以的表演,也着实是开了眼界,至于结案报告,李忠河还真是头疼该怎么写,凶手是女鬼,可这事自己信,别人是不会信的,到头来还可能说自己办案不力。后来想来想去,实在没办法李忠河灵机一动,主意来了,在其结案报告中看到这样一段内容:经我方极其深入的检查,发现于慧娥老房子家的横梁能散发出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香味,经证实,这种香味能让人中毒,中毒后人体脑神经会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继而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举动,包括上吊。三名死者均是在闻到这种香味之后,行为错乱自杀身亡的。目前警方已经对老房子的横梁进行过灼烧处理,保证以后再无类似事情发生。

事情这么快就办完了,快得出乎李忠河的预料,通过这件事李忠河明白了,有时候事情的真相与你就隔着一层纸,但是这层纸如果靠自己的话,这辈子都捅不破,这道理就像弹钢琴的去舞大刀,虽然同为技术活,但不是一个专业的,肯定舞得很难看。

布施以见没什么事,便告辞走了,李忠河开着那辆警用吉普车将张俊石送回家,虽然路途远了点,可谁让你半道把人家给截过来的。

张俊石没想过自己坐着红旗离村,然后坐着警车回村,这前后的差距很大,警车在农村是非常罕见的,除非是村子里有人犯了事,所以当车子开进村的时候,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门看个究竟,当张俊石从车里走下来的时候,看到张俊石这一身行头,村民们无不惊呼。

离村的时候是白衬衫,西裤,旅游鞋,而现在是中山装黑皮鞋,前后判若两人,而且看样子竟是警车亲自护送回村,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待遇啊,一时间整个村庄都沸腾了。

李忠河把张俊石送到家之后,下车说了声再见,便即刻启程返回沈阳了,再怎么说,把张俊石送回家也算是公车私用,而且自己还是一名刑侦队长,万一有什么大案发生,而找不到自己人,回去肯定是要挨处分的,所以李忠河与张俊石道了声别,便掉头回去了。

第一百六十三节 惨遭家暴


与村民们热闹的表情相比,陈可花那张冷冰冰的脸,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关上了大门,陈可花一把就把张俊石的耳朵揪住了,然后一路牵着回了屋,张俊石在关上大门之前还在人前无限风光,可一转头就在陈可花面前甘拜下风。

陈可花:“去去就回,这可倒好,一去就是一个月,而且连个信都没捎回来,把我和你爸急的差点去沈城找你,你个小没良心的,看我不收拾你。”陈可花将张俊石往屋里一甩,耳朵被拽的生疼。张俊石被甩了一咧呲,松开了手,陈可花回手又把条扫(东北人打扫炕席的一种工具)操了起来,冲着张俊石没头没脸的便打了起来,张老三见陈可花这次是真打儿子,连忙站过来挡着,也没去伸手将陈可花手里的条扫夺过来,就那么僵硬的站在陈可花与儿子之间,起初那几条扫确实打在了张俊石身上,可后来就全都打在了张老三厚实的肩膀上。

别人家教育儿子都是父亲打母亲拉着护着,而张俊石家刚好相反,每次都是母亲打,父亲拦着扛着。张俊石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次属实是有点过了,所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条扫打在身上,虽然想到陈可花那张不怎么高兴的脸,可没想到这次竟会爆发的如此猛烈。

张老三之所以没把条扫给夺下来,是因为他知道,老婆不打几下是发泄不出来的,那样没准能憋出病来,可不夺过来,又舍不得儿子受苦,所以只能把自己的身体挡在二人中间,一边护住儿子,一边承受陈可花的条扫,结果场面变成一个愿打,两个愿挨。

狂风暴雨来的快,但去的更快,陈可花在敲打了数十条扫之后,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条扫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炕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张老三见陈可花不打了,这才将张俊石松开,一看,脸上两条大道子,打的都出血阴了,不由得埋怨道:“你傻啊你,你妈打你脸你怎么不知道躲呢,该倔的时候不倔,不该倔的时候使劲倔,你看这脸打的,都要破相了,这还没搞媳妇呢!”

听张老三很心疼的念叨儿子的脸,陈可花也意识到了方才下手有点重,一把推开张老三,用手托起儿子的脸看着,顷刻,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天底下又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呢。

晚饭过后,这场家庭风暴彻底的平息了,张俊石一手擎着个鸡蛋在自己脸上来回滚,然后慢慢的走到了青耗星的龛前,刚走到跟前,青耗星便现身出来了。看了看张俊石脸上的伤,扑哧一笑,说道:“好久没被你妈打了吧,这回长记性了吗?”

张俊石一顿苦笑,说道:“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以后肯定不会了。”

青耗星:“这次沈阳之行有什么收获吗?”

张俊石找青耗星,想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便将在沈阳所遇到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全部说给了青耗星,当然,张俊石重点说的还是严博鼎与那个黄皮仙。

第一百六十四节 人妖组合


青耗星静静的听着,待张俊石说完了,青耗星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嘴中不停的默念着‘黄皮仙’这三个字,看样子这似乎使她想起了什么。

张俊石:“奶奶,你觉得那严博鼎与这孔家的灭门有关系吗?”

青耗星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听得张俊石问自己,这才神情一缓,说道:“那年我离开孔家之后,不久便得知他们一家被灭门,我迫不及待的赶到孔家,却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找到,我当时就想到,能在一夜间将孔家上下尽数杀戮,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孔家向来与人为善,能对孔家下此毒手的就只有顾家了,可那顾家的唯一幸存者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杀了那么多人,而且其中还有很多是身强体壮的庄稼人,后来我就想到了,那人是不是也借用了保家仙的力量,可如果是借用了保家仙的力量,到底是哪位保家仙替孔家出的头呢?”

“可惜,这个疑问到今天也没能查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有那个保家仙替顾家出头,它的实力肯定不如我,或者说没超过我,否则也不会大费周折的利用苦肉计逼迫孔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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