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位知识分子的学佛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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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位知识分子的学佛历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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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佛法照耀,那应该说我们是在一天天离光明而去,一步步走向黑暗。
  学了几部大乘经论、看了一些大善知识的文章后,更加坚定了我发菩提心、修六度万行的决心。我觉得要做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的地步,那就一定要勤修戒定慧、熄灭贪嗔痴。否则,所有的为善之举都不可能长远、广大、针对一切众生。既然因果可以解释得了我们所遇到的一切境界,那就在日常的行持中去注意培养点滴的善因、努力戒掉一切的恶习吧。要不然,这贪嗔痴的恶因一旦种下,等将来它们以利滚利的方式成倍增长时,吞下这恶果的不会是别人,还得是你自己。我个人认为,去除我执的习气是修行过程中最难过的一关,但又是熄灭贪嗔痴最重要的一环。当你真的看破一切、放下万缘时,还有什么可供你生贪、生嗔的对境呢?“你”都没有了,“你”的恶习又何从得生呢?
  我的坎坷人生路让我比一些死死陷在“五欲”的泥淖里、被“五毒”熏心的人们要清醒一点。“爱不重不生娑婆,欲不除不生极乐”啊。这“爱欲”二字正是我人痛苦的根源:我们因爱而生贪,因欲而生烦恼;因爱而有离愁别恨、生死情缘;因欲而有颠倒错乱、丧身失命。如果能以慈悲对待所有众生,则又哪来个人恩怨?如果能以智慧放任旷达于世事人情中,则又哪里会有烦恼、悲苦呢?
  我不知道我前方的路还有多远,但我相信:有佛法在心,这解脱生死之事就一定能成办!

  对叶景蕴老师而言,她的人生旅途充满了漂泊不定:从武汉到上海,又从上海到金华。年龄虽已过花甲,但从她在电话里的声音与语气听来,人应该是非常精神且充满活力的,言谈之中处处可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屈的顽强气质与禀赋。其实她的经历还有许多感人之处,限于篇幅只好忍痛割爱了。况且我今天也正巧要处理许多事情。等以后因缘会聚时,我一定再向读者朋友们广述她有意义的一生。

  心中的香格里拉
  真正的佛教徒都会把佛法当成洞达宇宙人生实相的最究竟真理,尽管世间的非佛教徒们会认为那只不过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且不论佛陀所宣示的出世间甚深胜义谛,仅从佛法揭示的关于人生的生、老、病、死诸问题,都可以让我们从中领略到佛理的真实不虚。比如就说这几乎人人都会感受到的病苦吧,当人们处于相对健康的状态中时,恐怕大都会因乐得忘乎所以而根本意识不到疾病的潜在存在。一旦因缘具足,疾病现前以后,佛陀说过的所有关于病苦的状态便都一一现前了。
  再比如老苦,年青时有几个人能想得到毕竟遮不住、容颜悄然去呢?总是在挥霍青春,总是在浪费时光,总是在用生命作赌注去与种种恶业为伍。等真的到皱纹爬满额头的那一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原来除了一身业障缠绕外,已是一无所有。
  最可怕的是不学佛之人面临死苦之时的窘迫状态。当中阴现前时,各种恶趣境界让你往往不寒而栗。但被业风趋动的中阴身又哪里做得了自己的主!
  当一切都已不可挽回的时候,可能许多人那时才会变得稍稍智慧一点。但这刻舟求剑之举,又能带来多大的实际利益呢?
  还是趁年轻时,趁身心还能闻思修时,抓住当下、利用现在,以一颗公正、平和的心去深究深究佛法吧。一旦你用你自己的智慧打开了佛法的大智慧宝库,是非曲直那时自有公断。
  这种科学的对佛法的认知态度并非佛教徒所专有,很多知识分子对此早有充分的亲身体验。来自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的硕士研究生然然,就会用她自己的经历向你证明这一点。

  生命的长河,川流不息、代代相续。个体的人生又有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出生的家庭并不富有,世代经营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父母老实本分,生育有我和妹妹两个女儿。传统的重男轻女之风,使没有儿子的父母亲因此心中倍感凄苦,也让我和妹妹从小就习惯了被人看不起、抬不起头的处境。
  自懂事起,我便时常思索一个问题:我究竟从哪里来,又向何处去?问母亲,母亲告诉我,天上有一颗星星掉下来了,那就是我。我便问,“那么多的星星,究竟哪一颗是我?”母亲告诉我,最亮的就是我。自此以后,我便夜夜遥望星空,总期望找到那颗最亮的星,因为我知道,那就是我。
  平凡的岁月之河里,我第一次接触到的死亡,是外婆的去世。外婆一生善良,劳作一生,等到儿女均已长大成人,还未及享儿女福,便在贫病交加中凄惨过世。我问母亲,为什么不能再见外婆了?母亲回答说,外婆死了。我又问,死是什么?母亲告诉我,人都会死,死就是没有了,再也不能看见。
  那一夜,我躲在被子里,想起有一天,我、父亲、母亲也会没有了,妹妹也会没有了,心中便充满了恐惧。那天晚上,我竟长流了一夜的泪。
  后来便开始与别的同龄孩子一道上学。自入学那天起,学业成绩便一直是非常好的。当有人问我长大了想干什么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大夫。”那时经常在家中穿起母亲的白色上衣,戴上白色的口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想着自己确实像个大夫。
  长大以后,当然就得遭逢高考。独木桥前,当大夫的愿望终未如愿。九五年,我考入一所大学学习文科,开始了新的大学生活。
  自小的生活背景,铸就了我敏感、多疑、执着心重的个性。大学第一学期期末,又适逢我的父亲因一次交通事故导致臂骨骨折,而此后一系列的不如意便接踵而至了,内忧外患使我一度陷入于严重的精神危机之中。那时夜夜失眠,精神脆弱的如一只容易受伤的小羊,哪怕是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都会伤害我的心灵。当时的心中真是凄苦无比,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苦不堪言啊!
  这时我遇见了我永生不忘的恩师——段老师。当找到她时,她亲切地接待了我。情不自禁地,我就潸然泪下,对她痛快淋漓地宣泄了我的种种不如意及心中的苦楚。我请求她来帮助我、转化我、治疗我。
  段老师如母亲一般地对待我,她教我诵持《心经》、《往生咒》。尽管我当时并不知其意,但我坚信,这是治疗我身心诸苦的良药,是我永远的依托。因为我相信,学佛的、慈悲的、如母亲一般的段老师是不会让我失望的。那一夜在读了《心经》之后,我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内心清净无比……
  在段老师的介绍下,我又遇到了我生命中第二个永生不忘的恩师——樊老师。樊老师同样慈爱地用心帮我、引导我。在樊老师的斗室里,我感觉我找到了心中的家园,心中的香格里拉。因为我知道,我虽然是个脏孩子,但母亲永远不会嫌弃我,母亲的心会永远对我开放。
  段老师、樊老师他们接引我的佛法良方,总是让我想起心目中理想的母亲轻轻给怀中的病儿喂药的那一幕。我的心曾经很柔弱,满怀伤痛、期冀躲在一个温暖而宽广的胸怀中避风遮雨。现在这样的避风港不仅让我寻到了,而且引航的导师还用佛法再次鼓荡起我的生命之帆,让我自己去迎风破浪。
  就这么走进佛法的天地中,就这么开始了与一些善良的学佛人的交往,这种经历让我由不得就会再三感叹命运对我的厚爱。曾经想过像自己这般脆弱而满怀心事的女孩,应该不会如鲜花一般绽放在生命的田野里。但碰到了佛法,也就像碰到了阳光,再纤弱的太阳花也会迎风盛开。每当想起以前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天地中,那种不得伸展、不得舒怀的小女子气,就深深感到佛法再塑人灵魂的力量。我越发觉得,一个爱思考的灵魂,如果没有一种与天地同怀的胸襟,那最终的结局就只能走进日常琐屑的杂务胡同中去。
  原先曾努力地在天空中找过属于自己的那颗星,再回过头来才发现,其实自己怎么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生命岂不成了永远的失落?如果说星星能带来光亮的话,那我们于六道中的轮回恰恰是因为这不自知就染上的无明。如果不能恢复自性的天真状态,那这种无明就将把我们带入永无止息的黑暗轮回中。
  渐明佛理,便渐明自心。谈不上什么修持,但我已学会逐渐将佛陀之光与自己的性灵相应——那就是努力发掘自己的本性,使自己的心间与那洁净的香格里拉打成一片。
  如歌的往事,仿似昨天。人世无常,我人当以自鞭。而弥陀的智慧之光,则无处不在,时时照射着众生的心灵。我想只要我们有了信、愿、行,那如意宝珠便可常在心间。而心间有佛光普照,心灵便会有依托,众生便都可找到自性的家园。

  许多人都持有“人死如灯灭”的观点,他们认为生命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或者来也自然,去也自然。但不管突然也罢,自然也罢,都是一种生命的断灭观点。这种看法的由来当然与我们平常所接受的教育及生活环境有关。而在藏地,或者信奉上座部南传佛教的斯里兰卡、泰国等地,人们却大都对生命的迁流不息持有坚定的信解。
  不管有关生命的见解有多大的不同,只要站在一个科学而客观的立场上去深入研究,这种研究便都会促进人类对生命本质的把握。特别是处在现在这样一个东西方文明互相碰撞、互相融合的大环境中,我们更应以开放的心态去迎接八方来风。
  在这种情况下,佛教界与知识分子的交流机会也日益增多起来。我们希望能广泛地交换各自的观点,我们不怕不同意见之间的争执与辩论,我们只怕人们在没有充分研究他们不熟悉、不了解的理论及实践体系时就妄下评判。我相信,只要你认真地翻看一本佛教经典,那里面阐述的空性与前后世的论点就一定会吸引你一直往下看。
  就普通情况而言,科学观点一般要通过命题、推理、实验等几个步骤去加以验证,运用这些手段去探究宇宙奥秘,与佛陀“能所双亡”、“不落言诠”的现量观照大千世界的方法相比,就犹如盲人摸象一般,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著名心理学家格拉罕·豪威博士就说过:“稍微读一下佛教书籍,我们就立刻会明白,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的佛教徒,对于我们现代心理学问题的了解程度,就已远远超乎了我们今天对他们所作的估计。”
  因此,不论你以何种因缘进入佛门,我相信只要你迈进一只脚,那最终的结果只会像然然一样,你会一直沿着佛道走下去,直至到达那一片心中最终的目的地——香格里拉。
  有没有兴趣试试看?

  我的未来不是梦
  轮回就像大海一样无边,身处轮回中的众生就像不断产生的海上浮沫一般难以穷尽。头出头没于苦海中的众生,如果没有佛法的指引,如何才能从这生死海中登陆上岸?
  可惜的是,大多数世人根本就没有认清轮回的本质。在我们所生存的这个社会中,除了少数的宗教学说外,千千万万个理论体系、流派、思潮、学说都几乎没有涉及对轮回的分析,更谈不上对轮回本质的揭示。世间的教育制度,在把学生们从小学培养到大学的过程中,也很少对他们进行关于轮回的教育。因而在很多知识分子的知识结构中,轮回这一部分几乎全是空白。如果他们的轮回知识非常欠缺,那我想他们相应的人格结构也不会十分圆满,由此而形成的对社会人生的道德、人伦认知,也必将有所缺憾。
  而在藏地和东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人们从小就接受佛教的轮回教育,故而所有关于生命的断见等邪说都不大可能在他们的内心扎下根。这实在是值得让人高兴并庆幸的一点。
  不过,即就是在一个没有轮回教育传统的环境中,如果一个人与佛法有前世宿缘的话,他仍可以通过梦境、通过濒死体验等种种途径去体认轮回的存在。比如圆能,她就是通过对一个长久萦绕于心的梦的破解,而真实了达了轮回的实际状态。

  我在一家港资计算机网络公司里担任区域业务经理,平日的生活总是陷在一大堆男性同事当中跟他们周旋。《南方周末》的一位记者曾经想采访我,因为她觉得在IT这个以男人为主的灰色圈子里,我这个三十二岁的女人能立于不败之地,多少也算得上是一道耀眼的风景。别的不说,单就我作市场销售工作但却不沾烟酒这一点,就已足够让周围的人们惊叹不已了。
  的确,从事像我这样的工作,每天都得在各种应酬中与各种客户打交道。这么些年来,我看到过多少的一掷千金,听到过多少的花言巧语,感受过多少的繁华如梦啊!不过,每当我在喧嚣的城市里抬头看到那灰蒙蒙的天空,我的思绪便会穿透那厚而肮脏的云层,不由自主地,我就会想到远在色达喇荣佛学院里的上师,想到曾经聆听过的那云中的梵呗。每每这个时刻,我的心便会从疲倦及厌烦中振作起来,变得温暖而又坚强。因为我知道,无论时空怎样转换,岁月怎么改变,慈悲的上师和诸佛菩萨永远都会在我心中,在我身边!
  说起我与佛教的渊源,那还得上推至九二年。那年,我因一个很偶然的机缘而在成都昭觉寺皈依了清定上师。不过现在想来,那时真的是什么也不懂,只觉得清定上师的笑容非常清秀而且慈祥,就不由自主地皈依了他老人家。直至如今,他的笑颜还时常浮现在眼前,那清亮而深邃的目光好像还在注视着我们。有时我一摸自己的额头和手,就似乎又感受到,当年他在寒冬时节用他的那双温暖的手加持我们时所留下的痕迹。
  不过皈依归皈依,我对佛学的理解,从九二年至九七年之间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进步。我不懂什么叫因果与轮回,也不知什么是空性,更谈不上对空有不二的认识。我只是觉得有空去庙里拜一拜,就已经算是一个佛教徒了,要不庙里放那么多佛像的目的又为何呢?这种对佛教的肤浅理解恐怕也跟我的家庭背景有关吧。
  我的家庭条件一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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