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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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鬼道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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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福州城。
张平来到福州城西门大街,只见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张平走上前去,向其中一人道:“泰山派天明前来拜会贵号雷远镖头,烦请这位小哥传个话,在下这里先谢过了。”
那人一听是泰山派的天字辈,有确实是找人,忙道:“不敢,道长稍等,我这就去传话。”
不一会儿,雷远便和一身穿紫色绸服的中年人一同走来。雷远远远见了张平便笑着说道:“天明道长可是来了,可想死老哥了。来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然后又转头对林总镖头说道:“总镖头,这就是我上月回来后和你说到过的泰山派天明道长。”
张平随后道:“久闻林总镖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难怪福威镖局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兴盛。”
林震南笑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赏口饭吃,比不得泰山派百年传承和诸多侠名。天明道长既然到了福州,那就是给我林某人面子,快快请进。”言罢,一摆手,邀请张平先进。
张平也一摆手,道:“林总镖头是地主,有比在下年长的多,还是林总镖头先请。”
随后雷远打了个圆场道:“都是自家朋友,总镖头,天明道长,你们就不要客气了,大家一起进去吧。”
林震南也道:“就是,就是,天明道长,一起吧。”
张平见此,也不矫情,道:“好,总镖头,一起。”
随后三人一起走进了福威镖局的大院。走入大厅,自有仆人端上茶水,三人按宾主位坐好,聊了一会儿。林震南开口道:“天明道长此次出手保住了我福威镖局的名头,在下感激不尽,此到福州一定要多住几日。今晚林某在家中摆上一桌薄酒,为天明道长接风,还望道长不要嫌弃。”
张平道:“林总镖头客气,在下前来打扰,已是不该,嫌弃一词,从何说起。”
随后,林震南前去安排晚饭一事,而张平则跟着雷远到了福威镖局的客房,两人又攀谈了几句,雷远便告辞离去,让张平在客房休息一会儿。

第三十五章 福威镖局
到得晚饭时分,雷远便来到房中通知张平前去用餐。张平随雷远来到饭厅,只见林震南一家人早已坐在主位等候。
见得张平到来,诸人纷纷站起见礼,林震南热情的招呼道:“天明道长,快快请坐,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言罢便将林夫人和其子林平之介绍给张平,张平与其二人一一见礼之后,林震南又介绍了几个作陪的镖头给张平,张平也起身和几人一一见礼。
一群人见礼之后便纷纷坐下,随后便有仆人开始上菜。林震南作为主人,首先开口道:“天明道长此次仗义出手解我山东镖号之危,林某人感激不尽,在这里先干为敬。”
张平见此,赶忙举杯,道:“林总镖头客气了,江湖上谁人不知道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赫赫威名,在下不过适逢其会,赶跑了几个毛贼而已。岂敢摊天之功,今日游历到得福州,多赖林总镖头盛情款待,这杯酒当是我敬林总镖头才是。”
林震南此时说道:“天明道长太客气了,那我大家共同举杯,共饮此杯。”言罢,诸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林震南又招呼到:“天明道长,福州虽然地小,但这冬瓜盅、佛跳墙、糟鱼、肉皮馄饨,却驰誉福州。是难得一见的特色美食,你可要好好尝尝。”
张平回道:“有劳林总镖头费心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破费,令在下好生惭愧。”
张平尝了几口这些特色菜,果然感觉味道极好。恰在此时,一旁的林平之向自己问道:“天明道长,我听雷镖头说你轻而易举的击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贼人。我爹娘从不让我跟着走远镖,不知能否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武学。”
还没说完,林震南便喝到:“平之不得胡闹,成何体统。”
张平看得林平之一副眉清目秀,涉世不深的样子。感觉他多半是无心之言,加上适当展露武功对自己也没有坏处,因此说道:“无妨,在下这点微末技艺原不足挂齿。但今日林少镖头看得起,那在下就献丑了。”
言罢,张平左手暗运内力,一击拍于桌上的一盘油炸虾球旁,四五个虾球随即飞起。随后,张平右手三指捉筷,与电光火石间刺了过去。在场众人知觉眼前一花,只见张平右手竹筷上传着五个虾球。这一刺之间,看似简单,实则包含张平一身武艺的精华所在。只因虾球本是圆滑之物,飞至空中排列杂乱,筷子也并非利剑,想要一记尽数刺穿,其出手之快,用劲之巧,内力之强俱都惊人至极。
“好,天明道长这一刺让林某人感叹自己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泰山派剑法果然神乎其技,难怪五岳剑派在武林中声势如此惊人,几乎不在少林武当之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林震南第一个反应过来,叫好道。
紧接着林夫人也说道:“天明道长剑法通神,依我看来,就是我爹爹也未必敌的过。道长可要在次多盘旋几日,闲暇时指点一下我这不成器的犬子。”
林平之赶忙接着说道:“是啊,是啊,天明道长,你这一出手,我只感觉眼前一花,五个虾球就都被你插在筷子上了。这等剑法这可算得是独步武林,还请多住几日,好生指点一下在下。”
张平放下筷子,道:“几位廖赞了,不过是些茶余饭后的把戏,让几位见笑了。在下泰山派剑法尚未练全(岱宗如何能练全吗?别打我哦,我说的是实话),岂敢与金刀无敌王老爷子相比,那是折煞在下了。不过在下虽然也想与诸位多亲近几日,但年关将近,总得回去侍奉师父他老人家才是,故此,还望诸位见谅。”
一桌饭随后吃得是宾主尽欢,期间众人频频向张平敬酒。特别是林平之,幸得张平内力深厚,才没有出问题。随后,众人散去后,张平便回到客房休息,这一夜张平倒是老实的没有魂体出动去偷窥,只是在房中修炼内力。
第二天一早,张平出门见得林平之在演武场中练剑。虽然张平一向喜欢偷学别人武功,但明面上还是要讲一些江湖忌讳。于是,张平赶忙转身,准备离开。此时,林平之见得张平,赶忙叫道:“天明道长,你来的正好,我正想像你讨教一下剑法呢。”
张平见此,便停下脚步,转身向林平之走来,道:“讨教不敢当,既然少镖头盛情邀请,在下就与少镖头切磋一下。”
林平之大喜道:“多谢天明道长,请出剑。”言罢,摆出了一个出剑姿势。
张平随手从兵器架上拿了一柄铁剑,只见张平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正是张平没能练全的泰山派绝学:岱宗如何。
林平之见得张平此等怪异招式,也没有多想,喊了一声:“天明道长,小心了。”
言罢,一招“流星飞堕”向张平肩膀刺来。这一剑刺的极快,隐隐有剑光闪耀。只见张平左手屈指一定,右手长剑随即刺出,正刺在林平之剑身中央。林平之只觉长剑险些脱手,但所幸张平剑上并未附加内力,因此林平之握紧长剑绕到张平身后又是一记“花开见佛”刺向张平后背。张平微微侧头,身子并不转动,左手屈指全伸,右手反手一剑,依旧刺在林平之剑身中央。
此后林平之不断变幻剑招,但张平双脚原地不动,只靠一记记平刺,剑剑刺在林平之剑身中央。待得林平之使完七十一招,使出最后一招“扫荡群魔”时,张平将内力灌于剑中,平平一剑与林平之长剑剑尖相顶。林平之只觉一股沛然大力自长剑上袭来,再也握不住长剑,刹那间便被张平崩飞了长剑。
张平随后收剑而立,看起来微笑不语,实则是在心中默默记忆刚才林平之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林平之则是赶忙捡回长剑,恭敬的对张平道:“天明道长,你这一招叫什么名趟,我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使完,竟不能令道长你出第二招,可见泰山派绝学可要比我这家传的功法厉害的多。不知天明道长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一招?”
张平道:“这是我泰山派剑法岱宗如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将就以静制动,后发先至。少镖头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杀伐凌厉,剑势奇诡,也是一套难得的上乘剑法。因此,少镖头无需妄自菲薄,只需勤加修炼,将来必有所成。”
林平之听后,又到:“可惜我天资愚钝,连家传剑法都练不好,更别说奢求其它了。”
张平道:“我看少镖头剑法纯熟有余,机变不足,而且基本功还有待加强。武学一道,将就的是万丈高楼平地起,基本功一旦纯熟,其他招式自然顺手拈来,威力大增。”
林平之叹气道:“我福威镖局的果真难以与泰山派媲美,众多镖头与我武艺相差仿佛,看来尽数非天明道长一剑之敌。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学得上乘剑法。”
张平一听便知其是有意拜入泰山派门下,而且多半是其父授意。不过张平和师父玉钟子一般不管事,自己比林平之年龄小的多,自然不能收他为徒,自己师父多半也不可能。而林平之恐怕不会想拜入其他人门下。因此,张平随即说道:“邹忌此人少镖头可曾听说过?”
林平之是个聪明人,自幼读书的他自然知道邹忌与齐威王的故事,随即他问道:“道长是说,我父母和众镖头其实都是让着我,所以我才觉得他们武艺不够高强。”
张平点点头,说道:“少镖头,不经历真正磨练的人不会真正的成长,等你经受了足够的磨练时,辟邪剑法必定能再次扬威江湖。在下少陪,少镖头请自己想想。”言罢,张平将铁剑放回,转身离去,只剩下林平之在原地发愣。

第三十六章 风起衡山
张平在福州呆了七天,这七天里林平之陪着张平游遍了福州的大街小巷,吃遍了各种福州小吃。张平也指点了林平之一些基础剑法要点,临走时,林震南又送了张平一匹大黑马,双方纷纷约定有缘再聚。
离开福州府,张平一路上快马加鞭,不过二十余日光景,便赶回了泰山。
上山的时候张平在想“这十多年的时间里,泰山的每座山峰,每条小道,自己都转遍了。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会突然离去。”念及此处,张平不禁心中一阵感慨。一路上张平并未施展轻功,而是慢慢地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得泰山派驻地。
张平回到泰山派,刚刚走近师父的小屋,便听到几个人在其中说些什么,似有阵阵争论之声不断传来。张平于是在门外敲了敲门,恭敬的喊道:“启禀师尊,弟子天明归来求见。”
房中的争论声随即停了下来,师父玉钟子的声音随即传出:“进来吧。”
张平推门而入,只见自己师父玉钟子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玉矶子,玉磐子,玉音子三位师叔。张平上前一一见过礼之后,站于一旁。随后,三人便一一向自己师父告辞。
三位师叔离开后,张平便将自己一路寻剑的经历说于师父听了,并将一百两银子还给了玉钟子。
师父玉钟子听后对张平说道:“天明,为师向来不愿插手门派之事,一心修道,这你是知道的。但毕竟同属泰山派一脉,和同门的情谊不能免去,明年开春之后衡山派刘正风将金盆洗手,届时你同你掌门师兄天门一同前往吧。”
张平随即应道:“谨遵师父教诲。”
在泰山派过完年关后,张平每日在山后后石坞晨起炼气,之后以竹剑练习岱宗如何,直到春暖花开。
这一日,泰山派终于准备出发前往衡阳城刘府参加衡山派刘正风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典。此次出发,由掌门天门师兄带队,天松、天柏和张平三个天字辈和二十余个小辈弟子同行。
张平虽然辈分高,但年龄却是其中最小的,因此一路上尽是被几个师兄当作小孩一样照顾。此次,泰山派诸人先走水路入湖北,然后在走陆路下湖南,不过月余时间,一行诸人便赶到了衡阳城。
诸人到得衡阳城,天色有些昏暗。诸人进城刚走了不多久,只见前方街头有两个人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诸位是泰山派的道长么?”
天门答道:“不敢,泰山天门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当先一人道:“原来是天门道长亲自大驾光临,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几位师伯和众位师兄,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天门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诸位师伯请安。”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向天门、天松和天柏行礼。
天门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随后对张平等人说道:“三位师弟,我们走吧。”
向米二人听得此处,看张平与天门三人走在一起,原以为是其中一人爱徒。此时方知张平也是泰山派天字辈弟子,赶忙上前告罪。张平赶忙摆手称道不敢,一行人才继续向刘府出发。
向大年和米为义二人提着灯笼当先领路。天门和张平三人并肩而行。泰山派群弟子跟在后面。众人转过了街角,见众人向北行去,过了三条长街,只见左首一座大宅,门口点着四盏大灯笼,十余人手执火把,正忙着迎客。泰山一行人走到门口,便由刘门弟子迎着进门。
刚一进门,便有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天门道兄大驾光临,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快快进屋用茶。”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模样,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模样的中年人便走便说道。
天门道长此时应道:“刘三爷客气了,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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