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鬼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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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鬼道士-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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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柄水剑通体墨蓝,剑体深处散发出一股股黝黑苍凉之意。这剑极长,仿佛连接天际,耸立云霄。仿佛天子之剑,分川断岳只在等闲。
“杀……”
这声音不是由任何人发出,但却在这方天地之间的每个人心中想起。仿佛神话中巨人的天剑一般的水剑猛的朝张平砍来,无须太多招式,只是平平一砍,却仿佛砍下的不是一柄水剑,而是整个天地。
秋天的雨来的快,去的同样也快,这一剑,正是在雨势的巅峰之时击出,不早一分,不晚一毫。
这个道理,李沉舟明白,上官金虹,同样也明白。
“嗡……”
龙翔凤舞脱手双飞。
上官金虹本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是个枭雄,不是英雄。因此,他更喜欢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是今天。他并为预料到张平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找到自己,一切布置尚未完美。大战却已提前爆发。
秋雨,萧瑟,这本不是上官金虹喜欢的东西。但是这一场秋雨来的却极好,只要能为上官金虹带来成功和胜利,不论自己有多么厌恶他,上官金虹也不会拒绝。
当李沉舟在最恰当的时机击出自己的惊天一击的时候,上官金虹终于也出手了,等待,不是为了继续等待。而是为了在最恰当的时间做出最恰当的事情。
在这个时间,上官金虹做出了自己认为的最恰当的事情。上官金虹不喜欢冒险,但到了不得不冒险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犹豫,因为犹豫,往往会带来更差的结果。
水剑,金龙,金凤。
这两位当时绝顶高手的惊天一击猛然间同时爆发出来。不需要演练,不需要分工。高手的本能使得二人的招式仿佛配合了数十年般默契,转眼间,便已杀到张平面前。
此时张平的脸颊上忽然露出了微笑,如果说对方二人的合力一击是大海与蛟龙。那么此时的张平便是海洋深处最可怕的漩涡。
不论什么东西,只要陷了进去,只有挣扎。力尽还有死亡。
此时虽然是雨天,但上官金虹与李沉舟此时却忽然见到了大漠。苍凉,死寂。满是黄沙的大漠。
不论是水剑,金龙还是金凤,在闯进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之后,便犹如龙游浅滩,虎落平阳,再也没有以往的神气。
黄沙,满天黄沙腐蚀着大漠中的一切,猛然间,大漠之中忽然探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白而晶莹,仿佛透明的白玉一般,美丽,炫目。
然而随着这只手的出现,一股吞噬一切的吸力忽然也随之出现在这里。
大漠的呼啸,水剑的悲鸣,龙凤的唉嘶,一切的一切,终于重归平静。
“铛……”
龙凤双环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终于坠落在地。
上官金虹脸上充满了惊惧,怀疑,不信。他绝不肯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招式。
然而,风过,倒下的尸体终于标志着一代枭雄的落幕,这也是江湖上一个时代的落幕。
“李兄,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走到李沉舟面前的张平如是问道。
李沉舟的脸上此时忽然出现了一种表情,一种冷酷之外的表情,回忆,哀伤以及甜蜜。
“桃花……”
李沉舟的声音很沉,很深,充满了回忆。
张平此时皱起了眉头,靠近李沉舟问道:“什么桃花?”
“后山的小溪干了,桃花每天和我要去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挑水。挑水的路很长,但我却从来不觉得它长,反而觉得它太短了。要是能够一辈子就这样和桃花走在路上,那该有多好。桃花曾和我说,他是多么希望后山的小溪能够继续流淌。”
说到这里李沉舟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股痛苦之极的神色,他随即激动的开口道:“可是有一天,我得到了一本书,书的名字叫做逝水流。里面记载的,全都是最为高妙的武学,我废寝忘食的练习着其中的武学,希望有一天能够扬名武林,带着桃花离开那大山。”
张平此时摇摇头,看了刚刚走来的荆无命一眼,继续听着李沉舟说道。
“可惜,随着我功力的日渐深厚,我渐渐变得除了武功之外,不再关心任何人和事。我甚至忘记了桃花,忘记了后山的小溪。直到现在我功力尽失,我才明白,我的生命已没有了生趣。桃花,桃花……”
张平看着终于倒下的李沉舟,对荆无命开口道:“你应该去寻找生命中的生趣,到了那个时候,你才是真正的荆无命。”
“生趣,去哪里找?”荆无命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平此时忽然开始转身缓缓离开,随后说道:“去交个朋友吧,找一个你认为值得去结交的朋友。”
荆无命喃喃道:“朋友。”随后他也缓缓开始离开,他的脚步依旧不快,但却充满了欢快,充满了希望。
多年后,依旧是这里,高大的宅院已消失不见,一条小溪在一座重新矗立的茶楼前欢快的流淌。
“话说当年紫血妖道张平就是在这里独斗金钱帮帮主龙凤双环上官金虹,魔教左右长老万毒魔人木心和流水无情李沉舟。那一场大战足足打了七天七夜,天地为之色变,日月为之暗淡,最终紫血妖道击杀三人之后,却忽然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茶楼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蓝衫老者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对众人讲到。
此时一个腰挎长刀的魁梧汉子忽然大声开口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传说,谁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蓝衫老者却不紧不慢的抽了一口旱烟,这才缓缓开口道:“门前的后山溪石碑就是证据,你可知道,这三个字,乃是紫血妖道张平当年离开时用手指写在上面的。”
“切,吹牛,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在青石碑上留下字迹?”
面对不断传来的质疑声,那蓝衫老者却没有继续去解释什么,只是一边抽着旱烟,一边静静的坐着。
“爷爷,怎么样,现在没有了我的帮助,你一个人不行了吧。”
这仿佛百灵鸟一般的声音传来之后,一个梳着长长辫子的姑娘忽然跑了进来。
蓝衫老者此时却开口打趣道:“女大不中留,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和人家一跑就是两年,是不是不要爷爷了?”
“哪里?人家这不是回来通知爷爷你一个好消息了吗。”辫子姑娘扭扭捏捏的说道。
蓝衫老者此时忽然恍然大悟到辫子姑娘的意图,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辫子姑娘,只是不语。
此时茶楼之外忽然再次走进了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的儒雅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开口道:“老爷子,我和小红的婚事定在下个月十五,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而与他同来的一个黑衣独臂男子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红请柬,递给蓝衫老者,笑着说道:“还请老爷子不要忘了时辰。”
蓝衫老者看着此人,忽然感慨道:“很好,很好,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忘不了。”
此时那儒雅的中年男子忽然看向远处,摇摇头说道:“可惜,有一个朋友却是来不了了。”
那独臂男子此时也缓缓说道:“是啊,不过即使来不了,他依旧是好朋友,不是吗?”
茶客散尽,四人坐在一张小桌子上静静的吃着一些寻常的食物。
此时,那蓝衫老者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黝黑的油纸皮,蓝镶的皮边,仿佛显示着它的不凡与神秘。
“看看吧,这可是老头子我一生的心血。”
一个老人,无论有什么要求,李寻欢都是不忍拒绝的。他将这本书拿起,缓缓的摩挲了一下,随后眼睛紧紧的盯着封皮上的四个大字:新兵器谱。
此时李寻欢点点头开口道:“不必看了,我想,第一名恐怕永远不会出现了。”
紫血妖道张平,神秘出现在江湖,自小李探花风雪夜归时初入江湖。随后血洗藏剑山庄,归云庄一役击杀天山雪鹰子和少林五神僧在内的内的百余名江湖高手。受小李飞刀一击不死,远走大漠两年,复出后败蓝蝎子、银戟温侯吕凤先,杀大欢喜女菩萨,与上官金虹、木心、李沉舟雨中决战,胜,杀三人。随后神秘消失,再未出现。
摘自《新兵器谱》第一位,死神的右手,紫血妖道,张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无量剑与无良剑
ps:  感谢死神右手的打赏,好了,就这样。
熟悉的眩晕感,熟悉的陌生身体,眨眼的功夫,张平便迅速的适应了这一具新的身体。将一身略显皱巴的道袍一展,张平便沿着官道,一路而走。
此时当逢正午,天空中骄阳似火,看周围的植被和偶尔出现的破落建筑,张平判断自己这次恐怕是在西南之地。
走出约摸半个多时辰,一处官道的岔口旁,忽然出现了一座小小的茶摊。酷热难耐的天气使得茶摊此时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密密麻麻的客人坐满了茶摊上的每一张桌子。
此时的张平在茶摊之旁驻足不前,一双眼睛仔细的大量着茶摊中的每一个人,可惜的是,没有一个是适合自己下手的肥羊。
就在此时,一个豪爽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这位道长,如不嫌弃,请过来喝一杯凉茶。”
张平闻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绸缎的中年魁梧汉子和一名面相俊秀的青衫少年正冲着自己微笑。
张平此时也不言语,径自大步走向二人,随后坐下说道:“多谢。”
那中年汉子笑呵呵的说道:“道长严重了,行走江湖,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在下马五德,这位小兄弟姓段名誉,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
张平此时听得段誉儿子,心中登时一动,随即不动声色的说道:“俗家姓张,单名一个平字,今日有劳马大侠了。”
随后三人一番寒暄。便开始天南地北的谈了起来,不过张平对于马五德这位老拳师兴趣不大。反而是对段誉这位满口佛经,全然不懂武功的公子哥兴趣不小。
无量山。剑湖宫。
练武厅东边坐着二人。上首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你来我往的角斗中。
场中比剑的乃是一名少年与一名中年汉子,双方此时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间。那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似乎有些猛了,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坐在西边宾客中的段誉此时却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不过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
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
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
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兄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
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随后这长须老者突然眼光一转,瞧向段誉,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的下山,姓左的颜面何存?”
于是左子穆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那姓段青年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甚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
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甚么好笑?”
段誉轻摇手中折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甚么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
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不禁气塞胸臆,向马五德道:“马五哥,这位段兄是你的好朋友么?”
马五德随和段誉并无深交,但总不愿他就此吃了大亏,便道:“段兄弟和我虽无深交,咱们总是结伴来的。我瞧段……”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马五哥的好朋友,那么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扫了马五哥的金面。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罢。”
那中年汉子龚光杰巴不得师父有这句话,当下抽出长剑,往场中一站,倒转剑柄,拱手向段誉道:“段朋友,请!”
段誉道:“很好,你练罢,我瞧着。”仍是坐在椅中,并不起身。
龚光杰登时脸皮紫胀,怒道:“你……你说甚么?”
张平此时忽然开口道:“段兄弟刚刚难道说的还不清楚吗?你要练,就自己赶紧练,无量剑整日以挑战不懂武学之人显示自己的高深剑法,依我看,不如改叫无良剑好了。”
听得张平所言,练武厅中诸人皆是大惊,随后便又是大怒。只因能够被无量剑派邀来观礼见证的诸人,与无量剑派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关系的。此时闻得张平这个陌生人出言讽刺无量剑派,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那左子穆此时却强压怒火,没有直接发作,反而对马五德继续问道:“马五哥,这位张道长也是你的好朋友吗?”
马五德与张平不过是萍水相逢,怎肯为张平与无量剑彻底结下梁子,当下赶忙说道:“左掌门误会了,在下与张道长也不过是在山下茶摊上相遇,刚刚认识不到一天,只是因为顺路,所以才一同来此的。”
龚光杰闻言大踏步过来,伸剑指向胸口,喝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来撒野,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何人门下?受了谁的指使?若不直说,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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