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爬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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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爬墙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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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鸢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你和他才应该是一对鸳鸯吧?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对那个女人感到好奇?”

  “跟他做鸳鸯死守一辈子我会活不下去!我跟他,就是鸡不同鸭讲,这辈子走不到一条道上!有那个时间去为他和他的情人好奇,我还不如好奇一下我将来的姘头在哪里!”宁弦擦了擦手起身,懒得和他在这里说,不如去找语霖打发时间。

  木鸢对她升起的兴趣被这一句话瞬间熄灭——果然不管外表怎么变,假正经也变不成真的——他喜欢的是那种“良家”的调调,毫无疑问。而对于跟自己有着相似气味的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木鸢又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也许……他可以先去会会那个白大少爷。


  自从方才二人彻底摊牌,白墨已经完全了解他这个看起来娇若芙蓉的新婚妻子既不娇,也不弱。本来就不喜欢和她有过多接触,这下完全不打算靠近新房了。只是新房本来就是他的房间,书房也在同一个院子里,被禁足在家里,他能离多远?

  在花园里呆了半晌,最终也只能回去。他正往书房走,身旁却突然一声“白公子。”

  他蓦地驻足转身,只见木鸢竟不知何时来到他身侧——难道是方才自己想事情没有发觉,为何这样一个大活人靠近,他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不过此人他方才见过,也已经从白夫人那里听说他的身份。

  “裘公子。方才失礼未曾好好招呼,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白公子已经是我的‘妹婿’,一家人何必客气。”他妖娆一笑,白衣邈邈,妖魅逼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似会吸魂夺魄,那魅惑的风骨竟是天成,毫不做作也毫不掩饰。

  白墨一怔,对于这位“大舅子”实在颇感意外。

  木鸢盯着他腰背的曲线——虽然两人身高相似,木鸢纤细妖娆,白墨却是显得高挑修长,骨肉匀称,尤其腰背到臀部的曲线……真是引人遐思。

  “似乎你和‘小妹’之间的相处……有些问题?我身为娘家哥哥自然还是比较在意的,若有什么问题,不如跟我说说看,我帮你参考一下……?”说着越靠越近,白墨感到脊背发凉,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地向后退去……这个……“大舅子”是不是有点……奇怪?

  未察觉,木鸢的一只手已经向他腰上捞去——

  风声微动,一颗小石子划空而来,击向木鸢的手背。他已然有所察觉,迅速抽手,石子打在白墨的臀部。他一怔,愕然回头,却分明什么也没有。身边只有一个笑得一脸茫然无辜却依然不失妖媚的“大舅子”。

  “怎么了?”

  “不,没什么……”白墨疑惑地转回头,木鸢向后方看了一眼——树丛微动,露出宁弦的脸,她狠狠做了个“再敢出手就杀了你”的手势——这个风流妖孽!果然一时不看着他就要发情,明明警告过他在她离开白家之前不准出手!幸好她还没走远……不然木鸢真的动了手,她要怎么面对白家人?难道要她现在就落跑?

  媳妇跑了落人把柄,待白家找上裘家,她一样得被龙珏拎回来。

  ——丫的为什么白墨的贞操要她来守啊!?


  第十章 表哥表弟3


  白老爷和白夫人这厢,也为了白墨和宁弦这小两口的关系烦恼不已。儿子心里有人,他们是知道的,可是那种女人根本进不了白家的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生意场上结识的裘府的小姐,儿子不曾拒绝,他们也知道他不会拒绝——因为这是规矩,这是礼数。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并不乐观。儿子如此冷落着媳妇,他们除了把儿子关在家里,也不让他去账房管理事情,就专心留在家里陪媳妇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可是这样做,几天过后下人的通风报信却是:大少爷至今睡在书房里,同少夫人的关系颇为僵持,甚至只有两位裘公子到访的时候才露个面,其它时间都把自己闷在书房。好在两位裘公子也许是看出情况尴尬,时常会过去坐坐,给他们制造点机会。

  这样的汇报简简单单,看似死寂无波,却不知这小院里的暗涛汹涌——


  木鸢来,哪里是替宁弦制造机会?分明是给自己制造机会的!

  小院里一张桌几,四把椅子,白墨这个主人自然是要作陪的,宁弦不喜欢坐他旁边,就是能坐对面,结果一抬头就打照面。她不爽地把身子侧转,一看是木鸢,再转,对着语霖才舒坦点。

  语霖和木鸢分坐两边,语霖可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每一次木鸢趁白墨拿茶壶瓜果之类的时候想要制造一下“不小心”地碰触,他都急忙出手,挡在两只手中间,然后在白墨疑惑的眼光中歉意地笑笑。

  面对语霖那张诚恳的笑脸,谁也没办法想歪或者责怪。

  于是白墨很无语的发现,无论他伸手去拿什么东西,那件东西都会变成抢手货,总是三只手几乎同时抓上去。最后他只能捧着自己的茶杯,什么也不去碰。


  木鸢一整天没有占到便宜,若肯就这么放弃了,可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决定—— 一不做二不休,夜袭!


  月黑风高,苍狼长啸。

  一道白影在黑夜里如鬼魅般一闪,便没入书房打开的窗户中不见踪影。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月光,宛若生辉。书房的软榻旁纱帘浮动,隐隐若现着榻上的人影……

  木鸢向软榻移去,突然又一道身影从窗户跃入,出手将他阻开——

  两人无声息地交起手来,宛若月光下翻飞的蝴蝶,轻盈无声。木鸢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宁弦,只穿着贴身的里衣,显然是匆忙从卧房赶出来的——

  她狠狠地瞪着木鸢——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不会那么轻易罢手!

  ——嘁,三更半夜盯着这边不睡觉,你不累啊?

  ——有你这种没节操的妖人虎视眈眈,睡得着么?

  两人狠狠对视了几眼,在房间里继续你进我挡,突然宁弦一招不慎,被木鸢挥开,撞上身后的书架——碰撞的响动惊醒了白墨,靠近窗户的木鸢在瞬间便如同一道白影跃了出去,于是白墨睁开眼起身,便看到他的“新妻子”正穿着贴身里衣,同样愕然地被抓了个正着……

  “……”

  “……”

  “……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是应该“非礼勿视”,避一下男女之嫌,还是正视两人已经拜堂成亲这个事实,当作若无其事?

  ——不过就算是拜过堂,两个人实际的关系是怎样两人心里却都清楚的吧?那么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

  ——夜袭?

  宁弦左顾右盼,这个……她现在这副样子,恐怕怎样都说不清吧?既然说不清,就搪塞了事,谁管他信不信。为什么她来救人,还要替木鸢背黑锅,被人误会?

  突然扯出一张悠然无害的笑脸,“我梦游,打扰你睡觉了,你继续。”说着她已经从窗户爬出去,赤脚悠悠地“飘”回自己的房间。月光之下那一双白皙玉足白晃晃的,看得白墨微微蹙眉——这么赤脚踩在地上,难道不痛么?就算是夜袭,也该穿上鞋子来吧?还有——难道她不能走门出去,非要爬窗户,“哪儿来哪儿去”?

  (很好,恭喜白摸摸同学,乃的问题一个都没有思考到重点上,全跑。)


  ……………………

  第二天白墨足到下午才再次在院子里见到乘凉的宁弦——本来就是个赖床鬼,昨夜又折腾了半夜,她几乎睡到午时才起。冬晴夏卉伺候着她洗漱,吃完午饭,便出来乘凉。

  其实有钱人家的生活也不是不好,事事有人服侍,悠哉自得,不可谓不享受。不过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过两天是个舒坦,过久了真会闷死人。

  宁弦瞧着白墨从书房里走出来,她自然知道白老爷下了令不许他出门不许他管账办事,专心在家陪媳妇,于是白墨也只能闷在这小院里,不是在书房就是在花园。她漫不经心地摇着扇子,懒懒笑道:“一起坐。”

  单看她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只是她心里却在盘算着究竟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白家——她看了看白墨,关键还是在这个家伙身上吧,若是能够和他达成协议……这个,似乎他们目前处得不算好,要达成协议还是有一定风险的。那么剩下就只有让他把她赶出去?

  白墨被她盯得全身不自在,一看到她跟人前大相径庭的这副慵懒柔媚又似乎带了几分邪气的模样,就想到那句——

  一枝娇卧醉芙蓉,良宵不得与君同,恨忡忡。


  她哪里像是“恨忡忡”了??

  这个女人,怎么看都是在整他!的确,他们处得不算好,或者实在不怎么好。但是他仍旧坐了下来,以他们往日的相处和这个“妻子”的作风,她会主动开口邀请他同坐实在奇怪,而昨夜她出现在他房间这件事情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思来想去,他心中只能得到一个结果——虽然行事作风异于寻常女子,但她到底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否,是因为自己太过冷落了她?在这深深院落中,无论她表现得如何不在意,终究,心里也会伤心,也会寂寞的吧?所以才做了那些事情故意来气他,掩饰自己。而现在这又是否是她想要拉近彼此的表示?——曾经因为宁弦的作为而遗忘的愧疚,再次升起。说到底,娶了她却又不能对她好,是他对不起她。

  白墨在想什么,宁弦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请他坐下,无非是觉得把他搁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容易防备不知会打哪儿冒出来的木鸢。虽说有语霖看着,但是直率的语霖哪里是那个刁滑狐狸的对手?顺便,她也可以探听一下白墨的心思……至于昨晚她那副模样出现在白墨房间里的事情,早忘到脑后去了。



  第11、12章 杀夫灭门

  “白大少爷……”

  “你不必这样喊我,虽说你我并无夫妻之情,但既然拜堂,便是一家人——”

  “白大少爷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不这样喊,你要我如何称呼你?”

  这个问题把白墨问住了,他们之间的无法相融正如无法称呼,她要怎么叫?直呼白墨的姓名固然不行,她既然是妻,这便不合礼数。难不成要叫“夫君”?宁弦恶寒了一下——以他们二人的关系,这种叫法,太讽刺了吧。

  白墨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了。

  半晌之后,宁弦见他也闷不出什么屁来,便再次开口:“白大少爷……”

  “裘小姐!”他再次打断她——这人有癖么?偏要挑她说话的时候来打断她?

  “新婚之夜白某对你的态度,着实是白某的错,委屈了小姐……”——哦,原来你知道是你错?

  “只是白某心中所爱却非裘小姐,这一点白某也只是无奈,无法改变……不过我们可以试着以家人的方式好好相处,白某会在自己最大的范围内补偿你,给你你应得的!”

  宁弦愕然地看着他极度认真负责地下着决心,她……她只是想跟他说,她也一点都没兴趣嫁给他,既然你不情我不愿不如各不相干……这事儿怎么就绕成这样了?

  “我说……白少爷……”

  “宁弦!今后,我叫你宁弦,可好?”

  “这个无所谓啦,你爱怎么叫都行,但是……”

  “宁弦,我会对你好。”

  “……”

  宁弦一句话噎在那里,全身的鸡皮疙瘩抖啊抖,半天发不出声音——这、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啊!好寒!


  木鸢带着语霖赶来蹭晚饭的时候惊奇地发现,白墨竟然主动出现在饭桌上,还一脸凛然地坐在宁弦身边。宁弦扯了扯嘴角别别扭扭地笑笑,木鸢特地放弃白墨身边的“方便”位子,坐在宁弦另一侧,压低声音靠在她耳边问:“怎么,你昨晚把他给‘做’了?”

  宁弦瞄他一眼——你脑袋里就只有这个!

  ——没“做”?没“做”他突然转性?

  宁弦望天……正经人脑袋里想的东西,永远不是她能明白的。

  可是,她偶尔想起那句“宁弦,我会对你好。”——真新鲜,从来都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对她说过这种话哎。正经的人,偶尔也有正经得可爱的时候吧。

  “白墨,我娘家‘兄弟’可都在这里,你说要补偿我,怎么补偿?”

  白墨没想到她突然当着人前问这句话,呼吸一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一张脸通红。

  宁弦看着他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这才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干什么整日里一副正经少爷的模样,偶尔这样,才可爱得多。

  木鸢不置可否地淡淡扫了她一眼——欺负人可是会成为习惯的。喜欢欺负人是一回事,但是喜欢欺负一个人……那断弦儿可就当心了。

  语霖见状,一把拉住木鸢,“我突然想吃湛城有名的湛江楼的菜,木鸢,你陪我去!”——难得看到宁弦和白墨之间有所缓和,他不能留木鸢在这里当油灯!(乃素想说电灯泡?)

  遗憾的是,木鸢似乎对“装灯”很感兴趣。

  “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也来了,这时候去什么湛江楼?改日吧,别任性。”木鸢笑得邪魅,口气却像一个教育任性小弟的大哥。

  “不行!我一定要现在去!”语霖抓着木鸢的衣袖不放,依然坚持。白墨起身道:“既然语霖公子这么想去,不如我做东,我们一起……”

  “不,我只要木鸢一个人陪我去!”语霖定定地看着木鸢,那双漂亮的眼睛单纯而执着,干净纯粹的让人无法拒绝。宁弦已经愕然得无话可说,这傻孩子,不知道木鸢早就觊觎他很久了么?怎么能为了撮合她和白墨这个没谱儿的感情来牺牲?她正要开口阻拦,木鸢已经嫣然一笑,应道:“好啊。”

  难得语霖这么主动地“只要他一个人陪”,他怎么能够拒绝呢?

  “舍弟任性,让白少爷见笑了。不过既然舍弟要求……我这个疼爱弟弟的哥哥,自然是要奉陪的,就不打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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