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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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 + 番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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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爱。感觉好极了。 
我整颗心都变得甜了起来,笑容也甜起来,声音也甜起来,我就像是掌管世间所有糖果的天使那 
么地甜。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像坠入深海又飞出大气层那样过瘾,汗水和体液沾满彼此的身体 
,那气味混合起来竟是异常地甜蜜,和煽情。 
终于,我昏昏欲睡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累到不行,身体也深深陷进他两腿之间没一点缝隙。 
天已是蒙蒙亮了。 
「小兔子。」他低声唤我,声音真好听。 
「嗯……」 
「待会你继续睡,睡醒了,莫先生会来招呼。」 
莫先生就是管家,这我知道。「唔……」 
「需要什么就告诉莫先生,不要难为情。」 
嗯……我疲惫至极地打了一个大哈欠,他稍微调整姿势让我好睡,又继续说:「我中午要飞墨尔 
本……」 
「墨尔本?!」我耳朵突地尖起,头也像土拨鼠一样竖起来。 
他微笑点头,摸摸我的头示意我继续睡。 
可是!墨尔本耶!我怎么睡?墨尔本在南半球耶!他怎么能用那种「我要去超市」的口气说呢? 
! 
还说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说着又摸摸我的头。 
我一扭肩闪开,咬起牙关:「你要『不在』多久?」 
「大概三个礼拜。」说完又加了一句:「至少。」 
三个礼拜。 
至少。 
…………那是多久? 
很久吗? 
还是很快就会过去? 
我睁大眼睛算来算去,算不出半点头绪。 
睡意全消了,而且没来由的烦躁起来,我挣开他的手臂溜下他的身体,抓起被子翻向一旁。 
背对着他。 
「怎么了?」他问,手掌在我裸露的肩上滑来滑去。 
不知道!就生气!我忿忿地把整个身体都塞进被子里。 
14。 
今天是他去墨尔本的第十一天。 
最近生意清淡。更准确的说:是根本就没有生意。不过,反正我也没那个心情去管,因为……因 
为……因为,因为作业很多。 
15。 
今天是他去墨尔本的第十九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如果问莫先生的话,或许就会知道。 
莫先生给过我电话号码,说过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找他。 
但我没有打。 
谁叫他把电话号码给我的时候要说:「想念先生的时候也请告诉我」呢!我才不想!谁会想! 
…………讨厌的莫先生。 
16。 
今年冬天,风吹得特别猛,雨也下得特别勤。风和雨合作无间轮番上阵,把天气搞得极冷无比, 
起床也变得困难无比。 
感谢神,今天又是可以赖床的礼拜六,我紧拥棉被,背靠着墙,像一颗藏在豆荚里的豌豆那样呼 
呼大睡。因为我只是一颗豌豆,外面的世界的风风雨雨都不能打扰我。我心安理得赖床,还不时 
做着美梦。 
「小兔子……」梦中的声音温柔地唤我。 
一声又一声唤我。 
我弓起身子,脸在被子上来回搓摩,意识很朦胧但是心里却明白,只要这样蹭着,就会有人用温 
柔的吻来安慰我。 
我更加撒娇地弓起身子。 
「他妈的死兔子!你想睡到世界末日是不是?!」 
啵! 
我像泡沫破裂般惊醒。 
亮晃晃的房间,指着上午十一点的闹钟,还有一脸狰狞站在床边的杰。 
温暖的豆荚不过只是个梦。 
「坐着干嘛?还不快起来洗脸!」杰很凶地拉开我的被子,还踢了我一脚。 
「唔……」我揉着眼睛,缓慢地翻身下床。 
杰吃吃笑我,说没见过动作这么迟缓的兔子,还跟在我的身后到浴室。 
「喂,我要尿尿你别看啦。」我唰地把浴室门拉上。 
「希罕哪,没人要看你才紧张吧。」杰在门的那边冷嘲热讽。 
一句话说得我心里直犯嘀咕。 
真的,最近真的什么生意都没有,说实话我也蛮担心的,所以才约了杰,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陪 
我去买皮耶的生日礼物。 
记下客人的生日,偶而送些小礼物,是老板教我们巩固客源的方法,这些礼物通常能带来加倍的 
回报,因此杰和我向来奉行不悖。 
皮耶再过两天就要来了,而他的生日是在下个礼拜。上次,他在回国前说过,要和我一起共度今 
年的生日,要开两瓶顶级红酒,要租下市郊的渡假别墅,要请饭店外烩调制烛光晚餐,还要把音 
响搬到草地上,在草地上升一盆火,把音乐开到最大声,然后在乐声中和我不停地激烈做爱,做 
爱,做爱………C’est bon!(法语:好棒!) 
C’est bon你的大头咧。 
我只有腰部以下疯狂而已。而且也只是虚伪的疯狂而已。疯狂的表情,疯狂的动作,疯狂的叫喊 
声,全都是虚伪的!假的!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头都快要炸开了! 
17。 
我对挑选皮耶的生日礼物兴趣缺缺,再加上杰既是超级购物狂,又是讨好客人的高手,所以干脆 
就让他全权做主。 
杰在考虑很久之后,终于决定买一组设计简单的白金袖扣送给「因为是古董商所以眼光一定很高 
」的皮耶。 
都说女人逛起街来是很恐怖的,其实有些男人也一样。 
杰就是。 
我们沿著名店街一间接一间逛,很快地我就腿麻脚酸不想再走了,但杰却像是靠着太阳能发电似 
的,精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当我提议要找地方坐下休息,他就应付地说好好好,说着就又拉 
着我进另一家店。 
几次这样下来,我已经是又饿又累又不耐烦了。当他再度推开玻璃门的时候,我说什么也不肯移 
步进去。 
「好嘛,逛完这家就带你去吃东西。」杰推了我一把,敷衍地说:「我叫店员煮咖啡给你喝喔。 
」说完就硬扯着我进门。 
店员看见我们,都热烈地迎了上来,还在杰的要求下,张罗着招待现煮咖啡和巧克力饼干。这种 
宾至如归的亲切待遇,当然是花了不少钱才换来的,只不知道又是哪位客人倒了楣。 
杰在试衣间里和穿衣镜前来来回回,店员又是挑衣服又是找型号的,忙得不亦乐乎,我没有特别 
想买什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喝咖啡。 
喝完一杯咖啡,杰选的衣服才试穿到一半,我坐得实在无聊,索性站起来随意晃晃。 
才没走几步,眼光就被墙柱上的照片吸引住了。 
那是一张半身近照,照片里的男人,穿着一件深色四颗扣西装,白衬衫的硬领上结着白色领带。 
他骄傲地微抬下颚,一双眼睛向下俯视,检视自己有着修长手指的右手。 
那似曾相识的眼神,让我的胸口一下子就纠结起来。 
第一次遇见他,在希尔顿的电梯里,他就是用这种眼睛看我的。 
那双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睛,不仅有着逼人的冷漠,更有着震慑的力量,让我讨厌极了又害怕极了 
。 
但是后来,我看过他不同的眼睛。 
抱着我抚摸我的时候,他的眼睛像是融化了的冰洋,低温却波光汤漾。面对着我说话的时候,他 
的眼睛像是深遂的湖水,里面藏着温柔的倒影。一见到他这样的眼睛,我就会变得很坏,很怪。 
我发脾气,乱哭,无理取闹,而他总是若无其事地摸摸我的头发,搂住我把我藏进他的胸膛里。 
我的吵闹他当是小猫乱叫,叫过就算了。 
……今天是他去墨尔本的第二十二天。 
已经超过三个礼拜了,他还没有回来。 
他还没回来吧? 
他如果回来了一定会找我的,对吧? 
「喂!你干嘛啊?!」忽然听见杰在耳边低吼,害我吓了好大一跳。 
才刚回过神,妈呀,又被自己吓了更大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架上的衬衫被我揉在手里捏成一团,我的脸也贴在上面,又闻又蹭的…… 
… 
18。 
走进「三只小羊」的时候,杰和我都闷闷地不说话。等到侍者点完餐离开,他就劈头盖脸地吼我 
:「你什么毛病哪?!」 
我知道刚刚那样害他很糗,不过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凶吧。 
幸好茶点很快就送来了,我趁着有人在旁边壮胆,皱起眉来斜了杰一眼。 
杰看看我,又看看倒茶的侍者,恨恨地不说话。 
结果侍者一离开,又是我倒楣。 
「你他妈的花痴啊?!」杰用这种讨厌的话骂我。我正在喝桔茶,一听之下立刻被烫到。 
我放下茶杯,用餐巾捂住发疼的上唇,口齿不清地迁怒:「烫告恶啊!」 
「哼。白痴。」杰把头一撇,点起一支烟。 
杰不理我,我也不理他,把蛋糕盘子挪过来,自己先吃了算。 
正要拿起叉子,突然想起,他要出发的那天凌晨,我好别扭,一直背对着他躲在被子里,好说歹 
说都不吭声。后来,他唤人进来,在窗边设一张小圆桌,用香喷喷的草莓牛奶和草莓巧克力蛋糕 
,好说歹说的才哄了我起床。 
我们披着浴袍,在三十五层楼的窗边早餐。我坐在他的膝上,吃着他用手剥下来的蛋糕。他的手 
指,和巧克力和草莓和蛋糕一起,伸进我的嘴巴里……… 
我放下叉子,试着剥起一角蛋糕吃。手指触碰嘴唇的感觉,就像那天一样,让我从脖子到耳朵都 
热了起来。 
「小兔子。」 
听见杰叫我,我悠悠晃晃地抬起头来。 
「你干嘛脸红哪?!」杰尖声怪叫。 
我垂下兀自发烫的脸,尴尬地拿起叉子。 
杰不知道为什么哼了一声。 
「哼什么啊?」我咽下蛋糕问。 
「猪头。」 
「干嘛骂我?」虽然已经被杰骂习惯了,但是无端被骂我还是会生气的。 
杰悻悻然瞪着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又狠狠地吐出烟。「自己陷下去了都不知道………猪头…… 
。比猪还笨!」 
什么陷下去了?陷到哪里去了?杰在乱讲什么啊? 
看见我瞪着眼睛,杰很用力地把烟熄在烟灰缸里,用力的程度,像是要在缸底戳出一个洞才甘心 
。 
「你喜欢上他了,自己不知道吗?」 
我一听之下愕然,下意识摇头。 
「哼,所以说你蠢嘛。猪头。白痴。」 
我更加用力摇头。「才没有咧!我哪有!」 
「你还敢说!」杰沉着脸,手指关节猛敲桌面。「跟个花痴一样,还用脸搓人家的衬衫,你敢说 
你不是在想他?吭!」 
「你…你……」杰真可怕,我心里在想什么他竟然都知道。 
我的脸颊烧烫,手指尖却冰凉凉的,不过脑筋一转,我立即理直气壮地辩解:「那是因为他很会 
做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喔,你就这么欠干哪?」杰瞟了我一眼,恶毒地说。 
「你骂个屁哪,」听他这么说,我真的火了。「是你叫我把自己交出去的诶!」明明就是杰的主 
意,现在却又这么骂我,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是啊,把自己交出去啊……」杰拿起小匙在茶里搅了搅,突然又把小匙往茶盘上一扔,恶 
狠狠地说:「我有叫你把心也交出去吗?」 
「我才没有把心交出去!」我也很凶地回他。 
「你还不承认!」 
「明明就没有!你神经病!」 
「……」杰瞪了我一眼。「妈的。」 
我们各自喝自己的茶,谁也不说话。僵持沉默了很久,杰先开口:「好吧,你没有陷下去,只是 
被干得太爽,神魂颠倒了。」 
「………」虽然很难听,不过,这种说法我还比较能够接受。 
杰叉起一小块蛋糕,不经心地问我:「他怎么做的,让你爽成这样?」 
「啊?做……就…做嘛……。」我的耳朵又热起来了。杰干嘛问这个?难道还要我再现场转播一 
次吗? 
「怎么做?他超会打嘴炮是不是?还是他的那个特别大?还是他太会舔了?还是--」 
「杰!」怎么说得这么露骨嘛,真是吓死人了。 
我慌忙左右张望,看看有没有人在听我们说话。幸好今天客人出奇地少,附近的座位都空着。「 
你小声点好不好?!」 
「只能做不能说吗?」杰歪起嘴笑。「干嘛一讲到他就坐立不安,你已经被搞到屁股痒啦?」 
「你才屁股痒咧!」听得刺耳极了,我从牙缝里洴出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哦?」杰扬起眉毛,耸着肩。 
我见他摆明了不信我,心里更是有气。「你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低级,我跟他……我们有一次 
根本就没做!是他说不要做的。他帮我暖脚,还用手指梳我的头发,我睡着的时候他不吵我,我 
不想做他就送我回家。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色迷迷只想占便宜的人!」我一口气说完,胸膛剧烈起 
伏着,几乎缺氧。 
「啊……是这样吗?」杰轻飘飘地从鼻子哼着说。 
我看见他一脸诡异,正想举出更多例子证明,他却细声细气问了一句:「那,要不要让皮耶帮你 
暖脚,导演帮你梳头发,秃头喂你吃蛋糕哪?」 
煞那间,我像是被一桶冰水浇到,又像是被一阵暴雷劈到,全身又僵又麻。 
杰紧接着又问:「还是让钢铁小开抱着你,哄你睡觉?嗯?」 
我靠在椅背上,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样很恶,对不对?」他问。 
我颓丧地点头。 
「可是对象如果是他,你就开心得像个花痴呢……」杰叹了一口气,两只眼睛紧盯着我:「你还 
说你没有陷下去?」 
我无地自容地垂下头,眼前的景物瞬间失去焦点,拼命忍也忍不住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下雨 
一样地淋在蛋糕上。 
「我们是不能喜欢上客人的,你忘啦?」杰在说「客人」的时候,还特别加重语气,让那些字划 
破空气,直直戳进我的胸口。 
「可是………」 
我才刚怯懦地张开嘴,杰立刻又柔着声音问我:「还是,你已经忘了BB的事?」 
我的胸口霎时更增剧痛,痛得完全没有办法呼吸。 
BB的故事是教训,也是禁忌。 
他是我们刚入行时就认识的男孩子。 
他爱上了一个有名望的客人。 
因为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卖身男孩,所以当他恋爱失败,身心俱毁的时候,没有人同情他。 
变心的爱人不会,同行的男孩也不会。 
杰和我曾经去戒毒所看过他一次,那时他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一点都不漂亮了,但是,他的眼 
睛却还是异常地清澈有神,就像上等的宝石一样。 
我们约好了,等他成功离开戒毒所,杰和我就要请他去最高级的俱乐部大玩特玩,疯狂庆祝,把 
不愉快的事全都忘掉。 
但BB终究没有离开戒毒所。 
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趁着深夜,他用一条皮带,把自己勒死在厕所里。 
19。 
在他去墨尔本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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