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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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旅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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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今后还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旅行闭中有人要暗算矢村夫妇,用酒瓶没有得逞,还会使用更加毒辣的手段。这恶意说不定是“杀意”呢!如果事情真象裕希子想的那样,这次旅行将会充满惊险和恐怖。
当裕希子的想像变得愈来愈可怕时,飞机开始着陆了。


第六章 难解之谜



旅行团一行下榻的旅馆座落在称作新城区的“贝奥尔”。这一地区是新近开辟建成的,旅馆、饭店、商店、广播电台等都集中在这里。
伊斯坦布尔大体可分为三个地区,首先由博斯普鲁斯海峡分隔成欧洲和亚洲两部分。亚洲部分就是于斯屈达尔地区,欧洲部分隔哈里契湾分为新城区和古时称为君士坦丁堡的旧城区。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历史古迹,在这里,旅游者切实感到处于历史的漩涡中。
旅馆面向贝奥尔地区的繁华大街,建筑豪华,设备完善。从机场到旅馆的沿途风光,使裕希子感到了浓郁的异国情调。
今天的安排是自由活动。由于飞机准时到达,离吃午饭还有一段时间。裕希子想稍事休息后,到旅馆附近转一转。

在旅馆大厅里,导游宣布了房间分配情况。
跟裕希子住一个房间的是野泽弘子,裕希子安下心来,因为她早就期待与野泽弘子分在一起。
野泽弘子比裕希子年轻些。穿着朴素,举止稳重,慎言寡语,毫不惹人注意。
“请多关照。”
裕希子与野泽弘子互道寒喧。

在分配房间时发生了点小纠葛。北冈点着每个人的名字,把房间钥匙交给大家。当点到松岛夫妇的名字时,他照名单喊着“松岛一男先生、香川绿先生。”
“不是香川,是松岛。”松岛纠正说。
北冈只要按松岛说的改过来就行了,他不该反驳说:“这个名单是根据护照制成的。”
如果是新婚夫妇,因为来不及办理户籍手续,夫妻姓氏不同出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松岛夫妇”无论在谁看来,都不象新婚夫妇。松岛已五十上下,叫香川绿的女人只有二十六、七岁。她浓妆艳抹,没有丝毫新妇的娇羞之态。
北冈这一点名,就泄露了这对露水夫妻的秘密。
“恐怕是带了个艺妓来吧。”
在关西经营不动产的石仓在裕希子身边悄悄嘟哝了一句。
这样一来,松岛二人就当众出丑了。
盐泽慌忙捅了北冈一下,但为时已晚。
“你怎么搞的?名单错啦!我们是夫妻,马上改正过来!”松岛满脸通红,大声叫嚷起来。
“实在对不起。”盐泽的道歉巳于事无补。
松岛窘极了。大概他心愿在暗骂北冈反应迟钝,心眼太死吧。
飞机上发生的事情还没完全平息,现在又剥掉了松岛的假面具,旅行团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破案本部在洛杉矶的饭店发现了穗积裕希子的住宿记录后,又到机场海关查询。可在这里又碰上了一件怪事。在洛杉矶的饭店住宿这段时间里,海关没有裕希子的出国入境记录。不在羽田机场留下记录,出国入境是不可能的。裕希子这次欧洲旅行是第一次出国,在此以前没有出国记录。她拿到出国护照的时间,是在洛杉矶比巴里·克莱因特饭店住宿之后,而且此后的调查也不能证明日比野跟裕希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须警部百思不得其解。
“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河西刑警说:“那就是另外一个女人假冒裕希子的名字,在饭店登记住宿。”
“可外国旅游者作旅馆是要出示护照的呀!伪造护照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则上是如此。”
“原则上?”
“是的。旅馆并不象机场那样严格。旅馆住宿登记卡片上除要填写姓名、住址、职业等外,还有外国旅游者须填写护照号码的一栏。据说,还是有相当多的人不填。就是旅馆方面要求填写时,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也不会把每位客人的护照拿到手中一一验证,因为旅馆方面没有权利强迫客人出示护照。”
“的确如此。这么说,一定是有人随意使用了穗积裕希子的名字啦?”
“只能是这样。”
“可她为什么这样干呢?”
“当然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这个女人一定非常熟悉裕希子的情况。”
“不一定就是女的。”
“你是说是个男人冒用女人的名字罗?”
“假若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去旅馆幽会,并且不愿让人知道他们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自然要用假名吗?”
“确实如此。不过,在这种场合女的用不着使用假名,只要称作夫妻不就行啦?”
“大概是没和男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吧。”
“那男的也可以用个假名,没有必要分住两个房间。”
“那倒也是。”
“还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不是要隐瞒姓名,而是有意要留下姓名。”
“有意留下?”
“是的,有一个女人,假设为x,有意把穗积裕希子的名字留在旅馆的住宿登记卡上。”
“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如果故意把裕希子的名字填在旅馆的登记卡上,然后把旅馆的火柴丢在杀人现场,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这就是说,非犯制造了一个假线索。”
“现在就断定谁是罪犯,尚为时过早,仍然是个x。”
“假定这是x干的。但一到海关查询不就清楚啦,裕希子那时并没出国呀!”
“这至少可以迷惑侦破工作。也可能是这个x对裕希子怀有积怨。有意使裕希子难堪而干出这种事情。即使最后真相大白,但一个未婚女子被卷进杀人事件,遭到警方传讯,总是非常尴他的事吧。”
“这样说来,在裕希子周围有一个x存在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问答双方的位置颠倒过来了。
“这个x在三月某日前后到过洛杉矶。”
“穗积裕希子的情书又是怎么回事呢?”
“x大概知道裕希子怨恨被害人,因此不露痕迹地写下了她的名字。”
“有必要弄清这个冒名顶替的女人是干什么的。”
“此外还要调查一下这个假裕希子的同伙。我想这是个男的。我打算了解一下这个家伙的情况。”
“直接向洛杉矶的旅馆挂国际电话了解一下。”
“裕希子怎么办?”
“在她回国以前继续监视她的行动。现在还不能说她是清白无辜的。”
“姊崎利吉怎么办?”
“继续追间。那家伙仍然是最可疑的。”
虽然那须把新冒出来的x摆在姊崎的前面,但也没有减少对姊崎的怀疑。



在旅馆餐厅里一起用过午饭后,开始自由活动。裕希子刚想到旅馆附近转一转,盐泽就招呼说,他愿意陪想出去的人在附近走走。
整个城市发散着羊肉气味的伊斯坦布尔,充满了《天方夜谭》式的东方神秘,同时又无处不体现着欧洲的现代文明,从而吸引着世界各地的大量游客。
“我也一起去,好吗?”野泽弘子客气地间道。
“也带我去。”武藤顺子、栗本增美也提出要去。经营山间旅馆的太田牛五郎和经营不动产的石仓也跟来了。
三对新婚夫妇一直关在各自的房间里没露面。
“那些度蜜月的不去吗?”太田瞎操心地问道。
“他们晚上要加班,现在需要养精蓄锐。”
石仓说完,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
“哎呀,石仓先生!您怎么说那样下流的话啊?”
栗本增美在嗓子眼里咕咕地笑着。裕希子从二年的职员生活中得出的经验知道,在这种时候,最好办法是不予理睬,装作没听见。
男人们在女人面前说下流话时,总是偷偷观察女人的反应,可不能漫不经心,轻易上当。

大街上熙来攘往,热闹非常,宛如举行什么重大庆典似的。各种肤色的人混杂一起在街上走着,令人感到这里确实是欧亚两洲的“会合点”。
裕希子感到这里似乎欧洲的气氛更浓。往来车辆要比东京少些,马车与毛驴在车辆中间从容不迫地踱着。繁华的大街上,各类商店鳞次栉比,但橱窗装饰简单,有的商店看不出是卖什么的。街头到处都是摊贩,大多出售象是撒满芝麻的酥饼样的面包。
“明天要去蓝色清真寺和托布卡比宫,今天就范饱览一下市街风光。”盐泽说。
裕希子觉得象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混在当地人中间漫步街头令人愉快,这比导游领着到处参观更能体会到旅行的乐趣。
当他们混在人流中前进时,不知什么时候裕希子和盐泽并排走在一起了。
“穗积小姐是第一次来国外旅行吗?”盐泽问道。
“是的。”
“真的吗?可看起来您对旅行很在行。”
‘什么?我很在行?哪儿的话,我是第一次出国,不了解国外情况,感到很不刀使。’
“那倒一点也看不出来。”
盐泽说完后,接着又压低声音悄悄说:“有件事想问一下穗积小姐,您认识一位名叫日比野的人吗?”
“什么名字?”
“就是日比谷公园的日比,原野的野,在日进汽车公司任职。”
“好象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想不起来了。这人怎么啦?”
“啊,没什么,您不认识就好。”
裕希子觉得盐泽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正想详细询问一下日比野是个什么人,走在前头的太田踅了回来。


第七章 三角关系



第二天的安排是游览市区。上午参观了达尔马巴什宫和蓝色清真寺,下午又来到濒临博斯普鲁斯诲峡的高地上的托布卡比宫。现在这里已成为旅游胜地,下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此参观。
十九世纪作为皇室居住地建筑起来的洛可可式富丽雄伟的达尔马巴什宫和蓝色清真寺可容纳千人的宽敞大殿,令人赞叹不绝。当来到托布卡比宫时,裕希子才真实感到自已是在伊斯坦布尔了。
参观完集帝王豪华奢侈生活于一处的博物馆,裕希子来到博物馆前的平台上。从这里,隔看博斯普鲁斯海峡,于斯屈达尔地区一览无遗。飘扬着各国国旗的船只络绎不绝地通过海峡。海水碧蓝如染,掠过海面的微风轻轻吹拂脸庞,令人心醉神驰。
在最好的眺望点摆着桌椅,成了露天咖啡馆。裕希子坐在这里小憩,一边喝着芳香浓烈的土耳其咖啡,一边眺望着往来海峡的各国船只。这时,她感到自己象是要得到拯救似的。
当爱情遭到背叛,心灵蒙受创伤的时候,她曾想到自己再也不能重新奋起了。这次旅行并不是为了获得重新奋起的力量,而是希望止住心灵的伤口流血。
裕希子觉得这次出团旅行做对了。

“景色太美啦!”
野泽弘子说着走近来。因为同居一宝,关系融洽,相互巳无隔阂。她们本来是在一起参观的,在博物馆时分开了。
“昨天夜里我回来得太晚了吧。”
野泽弘子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从离开东京起一直拘谨小心的野泽弘子,现在显得有点喜不自胜的样子。大概旅行使她心情舒畅、精神振奋起来了吧。
“你到哪儿去啦?”
“你猜呢?”
“这……”
“我作了一次冒险。”
‘冒险?”
“你不要作声,要是让盐泽和北冈知道,他们一定会生气的。昨天吃过晚饭,我一个人乘渡船到亚洲那边去了。”
“到于斯屈达尔去啦!?”
裕希子吃了一惊。
即使在充满东方神秘的伊斯坦布尔,只要一提起于斯屈达尔就特别令人产生神思遐想,仿佛小说《天方夜谭》里的巫女、诱拐妇女儿童的骗子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裕希子对于斯屈达尔边深感兴趣,可她不敢独自一人去。
“哎呀,你可真大胆!”
裕希子这一夸奖,弘子变得腼腆起来。
“不过,我也是提心吊胆的,所以,特意跑去,可几乎什么也没看到,就赶紧转回来了。”
“就是这样,也够大胆的了。我对你可要刮目相看啦!”
“你这么说,我可不好意思了。说起大胆,还有比我更大胆的呢!”
野泽弘子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可又马上改口说:“不过,我也许是弄错了。”
“什么事?”
“啊,没什么。来,我给你算个咖啡卦吧。”
弘子转换了话题,裕希子没有追问下去。
土耳其咖啡是把咖啡粉溶入一个长柄铜勺样的器皿中,用酒精灯煮沸后饮用。咖啡煮好后成泥状,沉淀以后,喝掉上面澄清的液汁,根据剩在底的咖啡渣龟裂形状来算卦。
弘子端详着两只玻璃杯底的咖啡渣,说:“据说从咖啡渣的龟裂形状可以预知明天的事情。这些形状好怪啊!”
似乎这些裂纹预示留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正在这时,太田和石仓来了。他们一看到裕希子和弘子,就走过来坐到她们身边的椅子上,说:“噢!你们二位倒抢先搞起这玩意来啦!”
井桁夫妇也加进来了。

太阳西斜,整个大地染上一片红色,举世闻名的伊斯坦布尔黄昏景色就要开始了。
与海峡大致成直角楔入的哈里契湾的形状象一只牛角,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因此哈里契湾又叫“金角湾”。

“那边不是矢村夫妇吗?”石仓指着在平台下方蜿蜒小路尽头处伫立着的一对年轻日本男女说。
“这俩是新婚夫妇中最热乎的一对。”太田不无羡慕地说。
“以后还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哪,用不着那么黏黏糊糊的。”石仓咕哝着。
矢村让妻子背向海峡站着,不停地揿动照相机快门。
“也只有在刚结婚的时候才那样,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就是想离开一步,老婆也不放啦。”小笠原医生说。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来到这里。
“看你在说些什么呀!”
小笠原遭到妻子责备缩起了脖子,大家哄地一声笑了起来。
突然,一个物体凌空向正在专心拍照的矢村头上落将下来。
“危险!”
正在注视着矢村夫妇的几个人几乎同时喊叫起来。

在这瞬间,也许矢村感到了危险临头,赶忙向旁边一闪,落下来的物体擦着他的身体掉在地上。
矢村的妻子惊恐地跑到矢村身边。

“太危险啦!”
“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好象是从上面的平台上掉下来一块石头。”
“走,去看看。”
大家一起向矢村跑去。

“矢村先生,没事吧?我们从那边的了望台上看到,象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医生代表大家向矢村问候。
“让大家费心,实在对不起。刚才也真危险,这块石头从上面突然落下来。”
矢村脸色煞白,他指着的那块足有婴儿脑袋大的石头。这要真落在头上,不死也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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