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上(仙流同人 古代 强攻美受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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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上(仙流同人 古代 强攻美受be)-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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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前浮现出一个丑鬼正捧着樱木脑袋吸取脑髓的场景,手一颤,几点火星溅上了手背。手上疼痛,心中倒渐渐不似刚才那般惊惧了。他握紧了火把,吸一口气,猛的纵跃到那块黄石前,喝道:”什么人?”

    那人正捧着自己的一只手腕吸着,看到他吓了一跳:”干么?”

    流川清楚瞧见樱木唇边的血迹,又见他只微一抬头便迅速低下头去喝那手腕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心中大震,手上的火把落在地上,被风吹了几下,灭了。

    樱木也不再喝血,抬头呆呆望着他。两人对视良久,樱木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道:”谁叫我弄洒了自己的水,又不能抢你的,只好喝我自己身上的了。你干么这般看着我?你可别想歪了,我可不是为了你,你是死是活我一点,不,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流川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但那天你洒在沙里的水我也喝了,所以你也可以喝我的水。”

    樱木一楞:”这倒是,我怎么没想到?”

    流川自有记忆以来便被母亲逼着学习各种本领以报父仇,流川怜本身年纪不大,以前养尊处优惯的,加上深爱之人死去,脾气颇为古怪,流川枫怎么做都不合她心意,他练功稍一疏懒,便要受她严骂责打;赤木铁树等虽然忠心耿耿,却也是瞧在他父亲份上,何况年纪又大着他好多,未免对他尊重有余,怜爱不足;他性子孤僻,少有同龄朋友;女孩子见他俊美冷漠,只敢在一旁偷偷看他;宝儿倒是待他温和慈爱,既如长姊,又同母亲,但她忙着侍侯流川怜,又怕耽误他功课,与他接触时间不多。这几日与樱木患难共处,此人与他素昧平生,第一次见面就生了嫌隙,自己待他颇为恶劣,差一点打死他,但他居然几次奋不顾身地救他出险地,甘愿陪他一路到童山,为了让他心安理得地喝水,居然半夜里背着他喝自己的血解渴,虽然这人似乎自己并未明白,但正因其不明白,才更令流川感动。

    当下流川拉起他回到适才休憩处,添了几根树枝,将水袋给他。

    樱木舔舔嘴,摇头道:”刚刚喝过,现在还不渴,留着明天喝吧。”

    他饮食自己鲜血后虽然一时解了渴,但经胃肠道的血液不能被尽数回吸入血管,失血后身子禁不住严寒发起抖来,牙齿也上下磕碰。他怕流川笑他,双膝拱起,将下巴固定在两膝盖中央。突然,身后一紧,已被流川抱住。

    “干——干么?”

    “我冷得很。”流川道。

    樱木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只狐狸没用,还是要求本天才了吧。”便反身抱住流川。两人靠近火堆,相拥而眠,觉得果然暖和许多。

    樱木觉得流川衣服下的身体很是瘦弱,腰身简直不禁一搦,正要嘲笑他几句,闻到胸前传来的阵阵呼吸声,他竟然已睡着了。他被他的气息弄得一阵温热,也睡了过去。

    两人经此一事后关系大有长进,樱木虽然时不时故意挑衅,但流川不是默不作声就是随便应付,樱木便也不好十分发作,暗暗奇怪他怎么转了性。但二人的运气却未有丝毫好转。

    流川本想童山既在西北,朝这个方向走下去便是,哪知越走越不对,二人第三日上竟闯入了大漠上人人闻名丧胆的”旱海迷津”。

    两人先是发现了一座小山头,心中欢喜,但小山光秃秃的,一片死静,二人只好弃山前行,不多久又见一小山,居然与前一般无二。流川疑心顿起,用匕首在一块石头上做了记号,继续往前走,哪知不久又遇一座山,与前两座一模一样。樱木用手指了指山上的一块石头,上面正有流川留的记号。

    正不知如何是好,一片白茫茫的风沙刮了过来,带着层层的黑雾,遮天蔽日,中央夹着阵阵恶鬼似的凄厉哭声,虽是夏日,却是寒气逼人,令人怵然而惧。

    樱木待取石点火,火刚一起便被扑灭,他喃喃咒骂了几句,看着流川,心下暗暗佩服:”都这时候了,狐狸居然仍旧面不改色。”其实流川只是生就一副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性格罢了,心里也颇为着急。

    风沙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流川渐感胸口烦恶,把心一横,拉住樱木的手道:”抓着我,我们闭着眼睛往前走。”

    樱木想不出其它法子,只好照办。

    两人闭眼走了也不知多少时候,耳旁一会儿是子夜的鬼哭;一会儿是怨妇的尖叫;一会儿是婴孩的啼声;一会儿又好似千军万马的哀号。流川实在忍不住了,挣脱樱木的手,跪下来就吐了出来,旁边樱木也吐起来。

    但两人三天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净是些酸水。半晌,樱木先缓过来,他睁眼朝四周看看,突然一怔,忙推流川道:”你看,房子!”

    流川先被他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昏昏沉沉地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可见远处一片白白的屋宇。沙漠中的喇嘛庙多为白沙泥所建,皎然如粉垩,十数里外即能见到,也是”指点迷津”之意。

    两人强自振作,一步一驱挨到了那幢白屋子之前,果然是座喇嘛庙。看白粉脱落的程度,这座庙修建时日已久,庙的一角黑糊糊的,好似被火烧过。

    二人进得庙中,先躺在地上喘了半天气,这才起来观看。庙宇极大,左右用布帏隔成十八间房,前后三进,正殿中央供着一具欢喜佛,四脸八臂,扬眉露齿,抱着一尊玉面披发的女神像,神态亲密,颇为偎渎。余殿所供佛像或立或坐,形态各异,俱是光着身子,身上各处有一个个凹陷的拇指般大小的洞。

    正殿上一对对联,上联是:一念常惺,才避得去神弓鬼矢;下联是:纤尘不染,方解得开地网天罗。中央大匾上挂着:纵横天下。

    流川虽觉这条横匾挂在庙中有点不伦不类,但他此时饥渴交集,对不感兴趣之事又素不喜多加思考,便撇过了不理,与樱木二人翻上翻下地寻找食物。

    几尊佛像脚下躺着几粒珠子,他上前捡起一看,觉得颗颗晶莹滚圆,很像母亲首饰盒里的夜明珠。他拿了颗放在两手中央,双手合拢,只留一条细缝,果然见珠子发出一圈莹白的光。他心中一动,抬头瞧瞧佛像上的凹洞,比画了一下,看来这些珠子是从上面那些洞中落下来的,心道:”不知这些珠子晚上能否照明?”

    忽听樱木在庙后欢呼一声,他随手将珠子往内衣兜里一放,跑到后面去看。原来喇嘛庙后有一个院子,院中虽无水,长的也净是些红柳、马莲花等旱地植物,却有几只猫头鹰停驻柳上。

    这是二人几日来除了大鹰外见到的唯一动物,如何不喜,当下樱木施展开他捕猎天才的本领,逮了几只猫头鹰作食。

    两人当夜饱餐了一顿,觉得自离开赤木营后从未这么愉快过。

    樱木啃完一条猫头鹰腿,见流川正津津有味地舔着猫头鹰的翅膀残骨,平时不见血色的两颊上一阵酡红,模样甚是可爱,便道:”狐狸,其实我发现你这人也有可爱的地方,如果你不是曾经打过我,我倒想和你结拜兄弟了。”

    他是随口说说,哪知流川斜睨他一眼后点头道:”你真想也可以。”

    樱木一楞,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好。流川骂了句白痴,将舔干净的翅膀骨往他嘴里一塞,向外走去。

    樱木拔出嘴中骨头,发了阵呆,也跟着出去。

    流川是说干便干之人,已经在地上勉强用沙砌了两个小塔,回头看着樱木。樱木心里一热,在他身边跪倒。两人发了结拜兄弟时常说的誓言,又交换了生辰八字,樱木大流川八个月,他开心的哈哈大笑,流川则颇不乐意,但听他仍叫自己狐狸,心想这绰号虽不好但总比被他叫声兄弟来得好,当下也仍旧叫他樱木。

    两人结为兄弟后感情又亲密了一层,虽然口上仍是谁也不服谁。

    他们在这座废弃的喇嘛庙中一住住了三天,初时因怕风沙迷路,不敢出外,后来因樱木再也捕不到猫头鹰,原先吃下去的也害他们腹泻了几场,水袋中的水不管他们怎么省,仍是一天比一天少,只剩下小半袋了,只好以庙的白墙为标记,在附近摸索寻路。

    第一天毫无所获,第二天二人找到了一匹奄奄欲息的老马,想是旅途中走散的。

    依樱木的意思,这匹马反正快死了,把它杀掉吃了还可支持几天,但流川坚持不杀,非但不杀,他还把剩余不多的水几乎全喂了这匹老马。

    樱木不明他用意,气得直跳。流川也不解释。

    次日,那匹马饮了水后居然恢复了生气,虽然那样子仍不足以驮人,自己行走却已无问题。流川见它一瘸一瘸地往外走,便拉着樱木跟着。

    走不久,二人一马又陷入了旱海迷津中。樱木急道:”那庙看不见了,你别在这个时候闹着玩好不好?”反手拉着他就往回走,但此时哪里还知道什么回路。

    流川怕跟丢了老马,忙道:”谁闹着玩?这马是本地的,它认得路。”

    一句话点醒了樱木,二人紧紧跟着那匹老马,既怕它其实也不认路,又怕它半途倒下。行了一顿饭功夫,风沙消散,只见头上晴空万里,四下里沙漠缓缓起伏,一望无垠,二人欢喜已极,紧紧抱在一起。樱木更是放声大哭。

    那老马走出迷津后却好似突然力气用尽,打个寒战,跌倒在地。樱木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忽听流川嘘了一声,道:”你听。”

    樱木顾不得可惜马,侧耳倾听,居然隐约听到驼铃声,他一蹦而起,拖着流川向声音传来处奔去。

正文 (二)万里西风旱海沙(3)

    流川被樱木拖着跑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事,道:”且慢,别是那女人。”

    樱木一怔,停下脚步。此时四周尽是沙土,连灌木丛也不见半棵,若来的当真是那女魔头,是躲也无处躲了。但见流川已甩脱了他手,蹲在地上挖起沙来,沙土松软,他一手下去就好大一个坑。樱木会意,帮着他一起挖。

    远处刚现人的影子,流、花二人已在身下挖了好大一个坑,挖出的沙堆在一旁,因沙漠本有起伏,倒也不显眼。

    二人见来的是一群人,而非一个,心下先且宽慰不少,但既然坑已经挖了,还是躲一躲的好,顺便将那匹老马也拖下坑。

    那群人似乎是游行沙漠的喇嘛,随身带着帐篷,随行随宿。

    流、花二人隐身坑中,从面前的沙漠堆旁往外窥测,见他们约莫二十几人,蟒袍彩服,好几人还带着假面具,分装天王菩萨、牛头马面等诸神。樱木知道一些村中驱鬼时请来的喇嘛就这副打扮,猜他们也是干这营生的,凑到流川耳旁将这话悄悄说了。

    “去不去?问他们要点吃的,我实在撑不住了。”

    流川也觉头晕眼花,耳中嗡嗡作响,便一点头。两人刚要出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服侍众喇嘛的小厮不小心将一壶水洒了点出来,一个右脸上有道狰狞疤痕的喇嘛不由分说挥起马鞭就狠狠地朝他身上打去。

    那小厮比流川、樱木二人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个孩子,被鞭子抽的满地跑,众喇嘛不住嘲笑他。一人坐在地上休息,见他跑到自己面前便伸脚绊了他一跤,大伙儿又是哈哈大笑。那小厮显然是知道没人会帮他,自己越是可怜,他们越是开心,索性躺在地上任他们打,也不叫喊求饶,想他出了气又觉无趣自会停下。

    那人果然打的无趣,正想收手,冷不防一个人从前面冲过来,一把抢过了他手中马鞭,对着他就是一下。他猝不及防,居然被他一下子抽中面颊。定睛看时,却是个红发小鬼。他觉得右颊上火辣辣生痛,不禁一阵大怒,也不去想他从哪里蹿出来的,一把夺住鞭梢便往回拽,空出的手打他脑袋。

    哪知鞭子没夺过来,拳头也被他架住。众人知他膂力过人,见他居然奈何不得一个又黑又瘦的孩子,都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围住了纷纷起哄。那人脸皮紫胀,使尽全力,却仍是打不破僵局。

    流川看到樱木冲出去便知不好,见他和一个喇嘛打了起来,众喇嘛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二人身上,想机不可失,过了会儿只要有个精神点的人过来一探,自己行踪立即便会被他们识破,凭自己现在的状况,和樱木两人加起来也不是这伙喇嘛对手。

    他悄悄绕到众喇嘛身后,这些人原打算在此处略作休息,马上的食物和水俱未取下,他捡了匹高头大马,纵身跃上。那马一声嘶鸣,众喇嘛立刻回头见到了他。流川死命夹紧马腹,兜转马头,朝樱木和那挥鞭的喇嘛驰去。

    樱木和他几日来出生入死,患难与共,早已心意相通,见他过来立即明白他意图,猛的一松手,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趁他捧腹弯腰时在他背上一点,朝流川扑去。流川一手持缰,一手拉住了他手,将他拉上马。

    那马脚下飞快,一眨眼功夫便掠出十几丈,二人正自欣喜,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长啸,那马一听到啸声,立即转身而跑,任流、花二人如何拳打脚踢,硬是不肯回头。

    不一忽儿,二人又被带回原地,见一群喇嘛站成一排凝视他们,都觉尴尬。

    刚才和樱木争斗的那人正自气得乱跳,见他们回来便一阵狞笑,绕过流川,伸手去抓樱木。他懂些武功,知道这小子力气惊人,和他蛮打占不了便宜,这一抓中暗含巧劲,要借他自身之力将他摔下马。

    哪知他手刚伸到一半,流川一抓一带,就化解了他这一招,反使他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他站稳身子后立即向后一跃,惊疑不定,待瞧清流川相貌后却又料定是自己不小心,伸手又去抓,这次两手并用,分抓两人。

    流川放开缰绳,也是两手齐上,使小擒拿手与他拆解。这是他唯一习得的一套上乘武功,是赤木刚宪学艺归来后不久传给他的。本来不经本师同意,不得将师门武学另传他人,但一来这路小擒拿手非师门独传武学,江湖上流传甚广,二来对方又是炎王之子,将来总有一天也要拜入本门,所以赤木刚宪才破例教了给他。这时流川施展开来,虽他体虚无力,但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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