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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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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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一看来人,心中一喜,回头对沈余香招呼说:“快,跟上!”

三人跑进一条小胡同,又翻越了好几个屋脊,最后来到了一个小院落。

“好,不怕,到家了!”那领路的人松了口气说。

“谢谢大哥!”飞鹰一边高兴地握住那人的手,一边高兴地对沈余香说:“香妹,快来见过你的亲哥哥余同哥!”

“我的亲哥哥?”野孩子般的沈余香这会儿却有些拘束,望着眼前这英俊又略显严肃的大哥,她有点不知所措了。这从来没见过面的亲大哥,和自己心中一直来猜想的大哥是不是不同,她也说不清楚。

“哈哈哈!傻妹妹!”钟智笑着拿出一块玉,一块和沈余香佩的那块一样的玉!

“啊!真的是哥哥!哥!”沈余香激动地扑上前抱着钟智,“鹰哥这些天经常说起你,我还以为他是逗我,没想到我终于见到我亲哥哥了!哥!我……”

沈余香说着说着晕了过去。

“啊!你受伤了?”钟智手忙脚乱的扶着沈余香给她处理伤口。

“我没事的,刚刚只是太高兴了!”沈余香睁开了眼,强忍着疼痛笑着说。

“你这傻丫头,遇事一点都不冷静!”钟智似笑似嗔地说,“你今天这乱子可捅得太大了!”

“哼!你为那些狗官兵说话?”沈余香甩开钟智正为她裹伤的手,跳了起来。

“香妹!”飞鹰喝道,“你真胡闹!”

“哼!”沈余香横他一眼,走到一边去了。

“嘿嘿!鹰弟,你想过你们今天这样一闹,官兵会怎样去报复那些手无寸铁的难民吗?为了你们,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将遭受更大的苦难吗?”钟智并不理会沈余香耍的小姐脾气,反严肃的责怪起飞鹰来。

“我们做错了!”飞鹰低头说。

“不!是我错了!不关鹰哥的事!”沈余香跳过来挡在飞鹰身前。

“哈哈哈!我的傻妹妹,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钟智为沈余香的知错能改感到高兴。“今天你们这样一闹,官兵肯定会抓住机会把事情扩大化,他们更有理由把灾民们全赶出城去!”

“哥!他们为什么要把灾民们赶出城去呢?”沈余香问。

钟智说:“很简单,为了他们当官的自己!你想想,这么多的灾民涌进城里,肯定会对城里的经济带来危害,这就会对那些当官的政绩带来影响。同时,那么多的灾民进城,还会给城里的治安带来隐患,这就要增加维护治安的兵力,这又会对那些成天想着扩大自己势力范围的当官的不利。还有,这些官兵把灾民当成共党来清理,他们就又可以向上邀功。这一举多得的事情,那些昏官们会不干吗?”

“这些狗官!为了他们自己,竟然干出如此缺德的事!”沈余香气愤地说。

“哼,现在的国民党已经不是孙中山先生所倡导三民主义的国民党了,现在的国民党就是些当官的土匪,他们终究会遭到人民的唾弃!”钟智挥拳击在桌上,茶碗里的水溅了一地。

突然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华勇急匆匆地进来,走到钟智面前说:“钟哥,城里的官兵调动频繁,满街都是跑来跑去的国民党兵,看来会有大的行动!”

“小教场那边情况怎样了?”钟智冷静地问。

华勇擦了把汗,回答说:“暂时还算平静,被打死打伤的灾民有天地会的弟兄们帮着料理着。钱的问题,我已经把小白昨天从城里那些富豪家劫来的银子送万德了,他说他会妥善安置那些灾民的。”

“这就好!”钟智松了口气。

“还有个情况,飞天蜈蚣死了,我在小教场亲眼看见的!”华勇说。

“哦,有这事?他怎么死的?”钟智问。飞鹰也关心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我只是在那些死难的灾民中看见他的尸体的,当时现场的情况很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华勇回答。

“小白知道吗?”钟智问。

“没看见他,估计这会儿他还不知道。”华勇说。

“飞天蜈蚣怎么会到小教场去,又是谁杀死了他?他死得这样蹊跷,这里面又暗藏着什么秘密?”钟智和飞鹰都陷入了沉思。

“钟哥,万一国民党要对灾民们动手,我们怎么办?”华勇打破了沉静问。

“等简兰回来再说,先看看她那边的情况怎样!”钟智想了想说,“你可以先去准备,若官兵敢对灾民们动手,我们就去炸了他们的军火库!”

“炸军火库?太好了!这是不是兵法中的‘围魏救赵’!”飞鹰兴奋地问。

“嗯!”钟智点了点头。

“嗨,大哥就是大哥,你真聪明!”沈余香也高兴地说。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作着战斗前的准备,等了约一个时辰,简兰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钟智迎上去问。

“没事了!”简兰说,“我看见一个神秘的人进了保安司令部的门,只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出来了。他出来后,几个传令兵就四出而去,很快一些当官的就回到了保安司令部。等他们出来后,街上的官兵慢慢地都撤了,现在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来灾民们暂时安全了。”

“你是说一个神秘的人?”钟智问。

简兰看了看飞鹰,说:“是程哥的朋友!”

“我的朋友?”飞鹰惊问。

简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你的朋友竟有如此大的能量,我们倒小看了他!”钟智对飞鹰说,“不过这倒是件好事,避免了一场流血灾难,说明你这朋友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呢!”

“你们说的是谁呢?”飞鹰有些莫名其妙。

“我看这样吧,鹰弟。”钟智并不正面回答飞鹰的疑惑,“国民党官兵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乘他们现在还没追查到你们,赶紧出城忙你们自己的事去。这边有我们处理着,你们就放心吧!”

飞鹰心里虽然存有太多的疑问,但他对钟智还是信任的,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总有他的道理。他点点头握住钟智的手说:“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钟智笑着与飞鹰和沈余香告别,一副大将风范。

飞鹰和沈余香匆匆回到了旅馆。

骆雁平快步迎了上来:“你们上哪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说着递给飞鹰一张纸条,“看看,出大事了!”

“哦,他走了?!”飞鹰看着手里的纸条说。

“嗯!”骆雁平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飞鹰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你俩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想和他商量怎么去找你们呢,到他房间就看见了这纸条。他早就走了!”骆雁平精神恍惚地说。

“算了!我知道他是肯定要走的,这是早晚的事!可是他本不应走的,我一直把他当兄弟呢!”飞鹰平静地说,好像他对这些事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的样子。

“什么,什么!你们说什么呢?”沈余香感到他俩神神秘秘的,有些生气。

飞鹰把纸条递给她,那纸条上只有再见两个字和一个大大的感叹号,那感叹号最后的一点竟力透纸背,几乎把纸戳破。

沈余香看着纸条惊叫起来:“你们是说,穆杰走了!他为什么要走?”

是的,她有太多的疑问。可是,飞鹰看似一副洞查秋毫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有许多的疑问,只是他又问谁去?
57。第一卷第二十八章 映月回春针(一)
神奇的张家界就如传说的那样——真是个神仙居住的地方!有诗为证:山间紫雾吐纳,林内白云扰爬。众神争描武陵胜,奇石怒指天牙;满目缠绕瑶草,遍地竟放仙葩。鹤鸣猿啼夸庐美,异峰笑傲天下!

俗话说,雾隐神,云驾仙。正如诗中所说,神奇的武陵源云雾长年忽隐忽现,给神奇的张家界更增添了无限的神秘。而张家界的奇峰异石、奇花异草那可是世俗罕见,当真笑傲天下!

这一日,飞鹰兄妹三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神奇的张家界。张家界的奇山异石名胜古迹虽然引人入胜,但毕竟难掩跋山涉水旅途辛苦,好在多家在黄石寨属外来之稀姓,经热情山人的指引,飞鹰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多彪在这仙地隐居的后代所在。

在山口的小路旁孤零零地戳着一幢石头砌的房子,这就是多彪家世代居住的地方。石屋不大,也分四扇三间,天井厨卫一应具全。多彪虽然是一代豪杰名震江湖,但自他看破红尘退隐山林后,一直隐姓埋名,从不踏出家门一步。因此多家世代相沿隐居深山不愿与人往来,加之多家练武之人世代单传人丁单薄,所以偌大个石屋显得冷冷清清阴气森森,更显出多家的神秘。

飞鹰兄妹走近石屋,见大门敞开,屋内不见人影,飞鹰高声问询许久才从里边走出一个独眼驼背的年轻人。此人面容极丑,一张枯树皮般皱皱的脸上鼻塌眼凹,惟有那独眼里射出的凶光让人联想到那深山中的孤狼,这才会仔细打量此人。此人虽然容丑背驼,但从他的身形行走却可以看出,此人步履轻盈稳健年纪并不大,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练武之人。

“你们找谁?!”驼背的语气并不好客。

飞鹰见这人对自己眼露凶光,心中一凛一愣,但他仍不动声色地笑着对驼背说:“请问这是多老前辈家吗?我们找多家当家的,有要事相询,请引进!”

“哼!来!”驼背并不理会飞鹰等人是什么表情,头一别,扭身走进屋去。

飞鹰兄妹跟着驼背走进了主卧,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汉子面无表情哼哼叽叽地躺在屋子的阴影里,驼背双手划着走到汉子的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那汉子只哼了一声,抬头两眼狐疑地打量着飞鹰兄妹,并不说话。

飞鹰走前一步说:“在下云山程飞鹰,有要事拜见多老前辈!请问您是?”

“哼!”那汉子咳嗽了一声,“有话就说!”

飞鹰从怀里掏出半块花钱默默地递给那汉子,那汉子接过花钱看了看,从身下的枕头下拿出一个红布包,里面竟也包着半块花钱,他把两块花钱合在一起竟然严丝合缝,他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他喘着气,努力咽下一口口水说:“我们多家已经近十代人没有走出这个家门了,我们也从不关心或过问外面的任何事情,不知天地会的朋友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前辈误会了,我们不是天地会的!”飞鹰笑着说,“在下是受榆林寺所托,来寻归佛宝的!”

“哦!”那汉子听飞鹰如此说,不觉两眼放出一丝光彩,“请问好汉有何指教?”

“不敢!请问前辈怎样称呼?”飞鹰抱拳说。

“不才多岩!”那汉子除了重重的喘息,并没有多余的话。

“多老前辈,久仰,久仰!”飞鹰说着拿出元弘大师的信双手递给多岩。驼背过来接过信,转身恭敬地递给多岩。多岩认真地看看信又看看飞鹰,只是不说话。

飞鹰这才从怀里拿出榆林闭月宝剑送到多岩面前,多岩轻拔闭月剑,宝剑出鞘,霎时一道寒光映亮了昏暗的石屋。

“啊!好剑!”多岩赞了一句,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自古宝剑千锤百炼,傲立世间只等闲!”飞鹰说。

“哼!宝剑也双刃,伤人伤自身!”多岩说。

“榆林宝剑,护佛护宝,守护众生!”飞鹰答。

听得飞鹰对答如流,多岩艰难地笑了,但笑容稍呈即逝,他把闭月宝剑还给飞鹰,冷冷地说:“宝贝虽好,奈何老朽带病之人,怕要扫程老弟的雅兴了!”

“哦,前辈所患何疾,能告知晚辈么?”飞鹰关心地说。

“你没看见我爹的腿脚不便吗?”驼背厉声说,不知为何他就是瞧着飞鹰不顺眼,一直就没给飞鹰他们好脸色。

“噢,对不起!这位是?”飞鹰转身问多岩。

多岩翻了翻白眼说:“犬子多秋!”

“噢!前辈,我看看你的腿可以吗?”飞鹰问。

多岩闭上眼点了点头,飞鹰俯下身掀开多岩腿上盖着的薄布,刹时一股又腥又臭的恶气扑面而来。飞鹰皱了皱眉仔细看去,只见多岩的两条腿肿得像水桶般乌黑发亮,有的地方已流着腥臭的血水。

飞鹰抬起头对多岩说:“前辈这病恐怕已经有些时日了吧?怎么不早点找大夫瞧瞧呀?”

多岩艰难地喘了口气说:“唉,这都好几个月了!找了不少的大夫看了也没治好,也许是我命该绝了吧!”

飞鹰说:“哎!前辈不可自己短了志气。您这只是暂时受点磨难,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多岩叹了口气,好像喘得更厉害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唉,话虽如此,可这罪难受啊!”

“前辈,我这师妹曾得高人传授,学得几个方子,让她瞧瞧也许能治。您看行吗?”飞鹰诚恳地说。

“什么行不行,死马权当活马治治呗!”多秋阴阳怪气地插了句。飞鹰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头,知趣地躲到一边去了。

沈余香走过来看了看多岩的病腿,又要多岩张开嘴看了看,然后皱着眉头说:“前辈这腿肿成这样,又喘息难受,恐怕是因误食不良外感六淫,久劳脾虚营卫不和,湿热瘀毒内积造成的腹胀不泄,久之即成中气下陷、脾气下行以至腿肿,这病再拖下去恐怕真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这只是一般医家而论,在我其实倒也好治。只是前辈舌苔厚白且又粘液腥臭,属痰迷心窍之症,怕是前辈近期心里有难以排解之病吧?真如此,恐怕心病还得心药治呢!”

“啊!姑娘真神医也!”多岩惊叫道,“我这腹胀气结,大便不畅已经很长时间了,想想很可能是那次打了个野猪,一时高兴多吃了点伤了脾胃,其实几个大夫也用了不少的泄药都不见效。唉!至于心病,我只是想我那堂客和……”

“爹!你别说了!”多秋厉声喝道。

多岩哆嗦了一下,说:“姑娘,你既然看出老汉所患病因,就劳烦你治治看吧!”

沈余香摇了摇头说:“试试看吧!”说着突然双手一舞,一缕金光从多岩双腿掠过,大家定睛看去,只见多岩双腿的三阴交、商丘、漏谷、阴陵泉、足三里等十几个穴位上有数十枚金针闪闪发光。沈余香单手回环一圈,那些金针晃动起来竟如飞蜂般嗡嗡鸣响。众人都被这闻所未闻的绝技惊呆了。

约过了一盅茶的时间,沈余香手一掠收起金针,她把金针举起对着光看去,那金针尖端的一丝黑光引起了她的惊讶。她沉思片刻,随即从身后抽出防身用的小匕首对多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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