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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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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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我那敢偷听呀,我只是路过而已!”骆雁平笑着说,“我可真没听见你们说什么啊!”

“你坏!听见也没什么,其实我和三哥只是在说鹰哥为什么还没回来的事!”沈余香说。

“是啊!我也是担心的很呢!”骆雁平心事重重的说。

“唉!都回去歇着吧,也许明天太阳出来,一切都能遂愿呢!”白纳兰劝说道。

“但愿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飞鹰的心情真的糟透了!两天来,在县里本指望县衙能帮着追查贾以贵的下落,可是县长大人关心的只是藏宝图,翻来覆去问的都是藏宝图长藏宝图短的,是不是狼子野心,不好妄下定论!这两天虽然有贾自珍被正式逮捕的好消息,但贾以贵去了哪里,藏宝图又在何方,一点头绪都没有,真是急死人!

“飞鹰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飞鹰的思路。

飞鹰回头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露着白白的虎牙正无邪地望住自己笑,心中不觉一畅:“小兄弟,你叫我吗?”

“飞鹰哥哥,我认识你!”小孩天真的说,“飞鹰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专打坏蛋!”

“是吗?小兄弟,那你快快长,我等着你!”飞鹰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飞鹰哥哥,给!”小孩笑着把手举得高高,手里擎着一张纸条。

“谁给你的?”飞鹰接过纸条笑着问。

“是那个大哥哥!”小孩回身指着后面,可是后面一个人也没有!

“咦!大哥哥呢?”小孩挠着后脑勺。

“哈哈哈!谢谢你,小兄弟!”飞鹰向小孩挥手。

“再见,飞鹰哥哥!”小孩闪着明亮的眼睛,挥挥手跑了。

望着远去的孩子,飞鹰开心地笑了。他展开纸条,一行俊秀且熟悉的字迹展现眼前:贾以贵曾在省城祥和旅馆露面。中华剑。

又是中华剑!飞鹰高兴地收好纸条,心情真的好极了!

回到柳云山庄,刚进门飞鹰就以少有的大嗓门喊起来:“我回来了!”

“鹰哥,我们想死你了!”沈余香蝴蝶般飞了过来。“哥,你还好吗?”

“好,很好!”飞鹰高兴地看着她,“快,把义父和师父请来!”

“不用请,我们来了!”沈老爷和明真大师健步走来,“你嗓门这样大,恐怕天上的神仙都被你惊醒了,我们哪有装聋的道理?是吧,小伙子们!”

已经赶到的穆杰和白纳兰嘿嘿的傻笑着。

“哈哈哈!阿弥陀佛!鹰儿一定有什么好消息吧,看把你高兴得!”明真大师迎了过来。

“叩见义父、师父!”飞鹰上前致礼。

“免了,免了!快说说有什么好消息!”明真大师快人快语。

“也不算什么好消息,只是有了贾以贵落脚点的消息!”飞鹰把那纸条递给义父。

“啊!在省城!好,终于有着落了!”沈老爷高兴的说。“我们得尽快赶过去,以防夜长梦多!”

“嘿嘿!我知道鹰儿高兴的理由了!”明真大师接过沈老爷递过的纸条看了眼,笑着说,“其实知道贾以贵在哪里并不是十分高兴的事,真正令人高兴的是,有许多朋友在关心着我们,我们并不孤单,我们一定能把佛宝保护好!对吧?”

“嗯!师父一语中的!”飞鹰笑着回答,“只是我们在明处,对暗中帮助我们的朋友,我们并不知情,中华剑这个名字就陌生的很!”

“这可能是个托名!但是无所谓,我们只要知道有人在帮助我们就足够了!”明真大师说。

“还有一个人,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他是谁。”飞鹰把在贾府地牢里,看见有人制止贾以贵杀人灭口的事说了,“那个看似熟悉的人到底是谁,看起来他倒有很大的能量,可我却始终想不通。到头来别人帮了我们,我们却不知恩人是谁,这才真正令人汗颜呢!”

“阿弥陀佛!鹰儿能这样想问题,说明你进步了。”明真大师说,“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明不白的好,也许人家有自己的苦衷呢!”

“师父说得对,弟子当心中记住别人的好处,学习他人施恩不图报!”飞鹰认真的说。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说说怎样去抓住贾以贵,追回藏宝图吧!”沈老爷见飞鹰师徒说起来没完,有点不耐烦了。

“这有什么好说,立即出发,先抓住贾以贵就能知道藏宝图的下落了!”明真大师说。

“鹰儿,那你们快去准备吧!”沈老爷看着飞鹰。

“好!香妹、二弟、三弟我们走!”飞鹰招呼道。

“大哥,我们把这玩艺带上吧!”白纳兰从身后掏出两把枪。

“枪?”飞鹰接过枪赞了声,“嗬,还是盒子炮!好东西!哪来的?”

“从贾府地牢里顺手捡来的!”白纳兰得意地说。

“嗯!职业习惯有时也是好事情呢!”沈老爷笑着说。

白纳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只是少了点,才两把!”

“够了!你和大哥一人一把。我还是用我的宝剑顺手!”穆杰说。

“哼!什么稀罕东西!拿在手里死佬样沉甸甸的,哪有我的金针灵光!”沈余香也噘着嘴说。

白纳兰只好抱歉的笑笑:“四妹,下次我给你捞支小的!”

“谁稀罕了!”沈余香背过身去。

飞鹰掂了掂手中枪:“嗯,老祖宗传下来的武艺虽然好,但是洋人好的东西我们也应该学着玩玩,这样才不会吃亏!”
20。第一卷捕蝉黄雀后(二)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摸到郊外的桦树林,树下斑驳的月影更增添了夜色的诡异。

“啾,啾,啾!”黑影发出几声古怪的鸟叫声。

“呱!呱!”远处传来两声恐怖的老鸹叫,随着第二声鸹鸣,一条人影如大鸟展翅飞来,声止人到,与先到的那个人会合。

“贾君,你倒是个守信的人!”后来的那个人黑巾蒙面,他首先冷冷的说。

“应该的!先生有什么新指示吗?”先前的黑影原来是贾以贵!

“接黑豹指示,这黑匣子还是暂时由你保管。你回到旅馆后必须深居简出,等待下一步新的指令!”蒙面人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贾以贵,冷冷地说。“贾君,由于你前段时间的不谨慎,给我们的计划带来了极大的损失,黑豹先生十分生气!这次你必须将功补过,待这次任务完成后,你就可以好好地去享福了!”

“是吗!我一定很好地完成任务!请转告黑豹先生,在下誓死效忠天皇陛下!”

“好!你好之为之吧!”蒙面人转身倏然离去。

“太好了!我终于快熬到头了!”贾以贵兴奋地猛擂身边的桦树一拳,“啊!”他忽然捂着自己的手呲牙裂嘴,就像一只无辜受伤的狼。

省城的夜晚,灯红酒绿。初到大城市的沈余香兴奋得大呼小叫:“看啊!那些灯会眨眼睛哎,是有人在里面吧?”

“不对!人哪有这样小的,应该是虫才对!”白纳兰逗她。

“可是,有这么聪明的虫吗?”沈余香显然不知是句玩笑话。

“不是有人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虫,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这大概就是那谁,谁,谁肚里的虫吧!”白纳兰笑着说。

“去!不和你说了!”沈余香终于看出来这是逗她玩了。“哈哈哈!”一行人笑了起来。

飞鹰一行四人选了隔着祥和旅馆两条街的福顺旅社住了下来。

第二天,化装了的飞鹰和白纳兰来到了祥和旅馆。四处看了看后,飞鹰来到柜台前:“伙计,请问有云山的客人住你们这儿吗?”

“有一个。”“是年轻男子吗?”“不!是位大胡子老爷爷。”“他现在在房间里吗?”“不知道,这客人有点怪,一天到晚关着门躲在房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住哪间房呢?”“喏,二楼最里面那间!”“噢,谢谢!”

飞鹰走出来对白纳兰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福顺旅社。

“贾以贵真的住在那旅馆吗?”穆杰关心地问。

“店伙计说有一个云山的怪老头住在那儿。”飞鹰说。

“怪老头?”沈余香打断飞鹰的话问。

飞鹰点点头说:“我分析这怪老头就是贾以贵,我想晚上再去探探!”

“我也去!”沈余香抢着说,“我可以是旅馆的服务员!”

“真拿你没办法!你去吧,但一定要多加小心!”飞鹰摇着脑袋。

“是!先生!”沈余香顽皮地笑着。

“笃,笃,笃!”223房门被轻轻敲响。

“谁!”里面传来男人嗡声嗡气的质问。

“服务员,送开水!”外面的人似乎也不太耐烦。

“呀!”门被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一颗胡子拉茬的脑袋:“水给我,你去吧!”说着接过水“呯!”地把门关上了。

“哼!”女服务员重重地踩着楼板走了。

“情况怎么样?”飞鹰上前问。

“没错,就是他!他虽然化了妆,但他就是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装扮成服务员的沈余香笑着回答。

“好!你再把这个给他。”飞鹰递给她一张纸条。沈余香顽皮地笑着接过纸条去了。

“怎么又是你,这回又有什么事?”那老头真的很不耐烦了。

“喏!有人叫我给你这个,你要不要?”沈余香摇了摇手中的纸条。

“唉!拿来吧!”那老头伸出一只手。

“可以!但你得先给我小费!”沈余香背着手说。

“拿去吧,拿去吧!”老头气冲冲地塞给她一块铜板,接过纸条“呯!”地把门关上。

沈余香轻笑着,蹦跳着跑开了。

那老头回到房间赶紧关好门窗,凑到灯下,原来他真是贾以贵!他打开纸条匆匆看着。

“贾老爷有难,请今晚亥时到城隍庙商量解救办法。”贾以贵喃喃自语,“我爹有难?这倒是个大问题,事情都是因为我引起的,现在弄得他老人家受连累,如我不去救他这可不是为人子所应为!商量解救?难道我在云山还有朋友?也许吧!谁不愿意做金钱的奴隶!”

就这样贾以贵煎烧饼似的翻来覆去地思量着。看看已到亥时,贾以贵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用包裹布把黑匣子仔细地包了,紧紧地扎在自己身上背着:“哼,别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我这样带在身上,杀了我也不过同归于尽!”一切似乎都妥当后,贾以贵出门直奔城隍庙。

深夜的城隍庙其实很凄凉。敬香的人都离去了,香火也熄了,只剩下城隍菩萨独自一个瞪大了眼无奈地坐着。

贾以贵心虚地慢慢走进庙里,月光洒进庙宇,可见庙里空无一人。贾以贵抬头看那菩萨,似乎菩萨正瞪着自己,他的心更虚了。“庙里有人吗?贾以贵诚心赴约,英雄请出来见面!”

“哈哈哈!贾少爷很听话嘛!”飞鹰和穆杰潇洒地站在庙门口。

“啊!程飞鹰!”贾以贵如雷击顶,想逃无门,只好颤抖着掏出手枪。“程兄,还有商量吗?”

“交出藏宝图,我可以送你去县衙门!”飞鹰笑着说。

“如果我说不呢?”贾以贵知道,自己背有人命,送到衙门必是死路一条。

“那你留下藏宝图,自己躺尸庙门!”飞鹰仍然笑着。

“我果真只有死路一条了?”贾以贵手舞短枪眼露凶光。

“你可以试一试!”飞鹰已经笑眯了眼。

贾以贵见机会难得,甩手朝飞鹰就是一枪。“呯!”的一声,对面却像变戏法一样不见了程飞鹰的身影!贾以贵转对穆杰扣动了扳机,“呯!”枪口却莫名其妙地指向了屋顶,打得屋瓦灰尘飞扬!

贾以贵正发呆间忽觉身子一轻飞了起来,“嗵!”的一声摔在了穆杰脚下。穆杰毫不含糊,手起刀落“咔!”的一声把贾以贵人头斩下:“哼!我看你这辈子也改不了了,不如死了痛快!”

“二弟!嗨!你手也太快了!”飞鹰心急气火的说。

“哈哈哈!彼此彼此!”穆杰得意地大笑。

“嘿嘿嘿!”外面突然传来怪笑声。

飞鹰和穆杰一愣神间,就见一丝火花闪过,“轰!”的一声烟雾腾起,那贾以贵人头搭拉在胸前站了起来!

“啊!”飞鹰和穆杰都大吃一惊。

那贾以贵浑身是血,脸色恐怖,突然唰地一声扑向穆杰。

“啊!诈尸了!”穆杰吓得转身就跑。

飞鹰从旁边飞起一脚,把贾以贵的尸身踢倒在地。

飞鹰一步上前翻过贾以贵的尸体,往他身上摸了摸,“啊!东西不在了!”

“什么?!”穆杰大叫了一声,心有余悸地走过来。“明明看见在他背后背着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快!看看是不是被人掠走了!”说着往外纵去。

“算了!追不上了!”飞鹰攒着眉头,心情糟透了。

他拉过贾以贵的尸身四处搜了搜,却只找到一张叠得整齐的信纸,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古里古怪,字间偶尔夹杂着好些个汉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飞鹰忽然想起,曾听老人说的故事里说过,东洋人盗用了汉字才有了文字,这恐怕就是东洋文!

“贾以贵与东洋人有联系?”飞鹰陷入了沉思,穆杰无声的看着他。

许久飞鹰才冷冷地说:“走吧,我们回去!”

一路上飞鹰都低着头默默无语。

到手的东西就在眼前丢了,穆杰也知趣地不敢吭声。

两人无精打采地回到旅馆,白纳兰笑着迎了上来:“大哥、二哥!那混蛋被干掉了?”

“嗯!”飞鹰胡乱应了声,关心地问:“香妹好些了吗?”

“她又不让我进屋,她就那么一直坐着等你们。这不,咦!这一会儿她怎么不坐在那了?”白纳兰指着窗子说。

“她在屋里,你在外面怎么知道她一直坐着等我们?”飞鹰问。

“她坐在屋里桌子前,她的影子映在窗子上呢。哎!我可没去偷看她啊!”白纳兰急忙声明。

“又没谁说你什么,你着的什么急!”飞鹰笑笑拍了拍他,径直走到沈余香的房前敲门问道:“香妹,你睡了吗?”

里面传来沈余香虚弱的声音:“鹰哥回来啦,快请进!”

飞鹰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沈余香躺在床上正望着他。

“香妹,你好点了吗?”飞鹰见沈余香满脸通红,就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嗯,出汗了,这样就能退烧了,哦,已经不烧了?”

“抓住贾以贵了吗?”沈余香低声问。

“我们把他杀了,可是藏宝图却被人掠去了!”飞鹰望住沈余香的眼睛说。

“怎么会这样!”沈余香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内衣,又赶紧躺回去,不好意思地笑着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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