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拴成宅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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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拴成宅女的日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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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笑得春风满面,跟习惯了官场的老道能人一样,外人都看不出他眸子底藏有的秘密,只有我再明白不过,虽然他只字不提,但我的秘密穿帮了!

“太好了,梅姨娘没事就好——”小茹方才一定在屋外干着急,眼眶泛红,“若姨娘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茹我就算死了都赔不起。”

纪承轩闻言,给小丫头一个令人放宽心的微笑:“放心,梅姨娘吉人自有天相,孩子怎么会有事?”

天,他还真是腹黑,潜台词是——梅姨娘骗了所有人,没有的孩子怎么会小产?

被他暗着讽刺得说不出任何开解小丫头的话,就跟上次纪承岚问我缘何会懂乘法口诀的时候一样,除了朝纪承轩傻笑,我不知道该如何。

“小茹,你没事的话给我们端个甜汤来吧,我有些饿了——”纪承轩话未说尽,只是投向我的视线很明显告诉我他要支开小茹,有话跟我说。

“我也想吃点——”跟背地有一腿的男女那样,我对他的话竟然心领神会到令人诧异的地步,“酒酿丸子好了。”

小茹得令退下,纪承轩走到门外确定无人后又一次回到桌边,我知道他要跟我讲不可告人的事情,只是碍于我们并非夫妻又男女有别,关上门的话定会招人话柄,更何况,府中还有他的莫小姐在,此等自毁前途又自讨没趣的傻事,他定不会做。

“我只想问一句,这事旭弟是否也知情?”他压低嗓音。

这种门户大开的情况,自然是说话越少越安全,以点头代替回答,我的目光一刻未从他脸上移开,即便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我仍旧想从某些细微的表情看出他心中的意图。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也是假的,不然成亲前晚,也不会让我撞见你那一出。”他说的是我用龙爪手翻墙的英勇事迹,感觉脸发烫,羞耻心作祟,我头抬不起来。当然,从他这一问话,我也很明白成亲前一晚,纪承旭在找我算账继而订立契约前对纪承轩的解释一定是虚假的敷衍,比如说我们吵架了,我负气逃婚想令他后悔等等。

“感谢大哥方才的话。”他是聪明人,我若嘴硬否认可能会激怒他立马揭穿我,因此我很快肯定了他的料想,当然,知道他下一步会询问我这样做的缘由,因此先他一步开口,“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理由,我恐怕也给不出,也许这些只有他才能回答,而这个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我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大家心照不宣。纪承轩可能看出我表情肯定不似撒谎,倒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表面不问下去不代表会对我放松警惕,我想,在纪承旭回来之前,他一定会对我这个假姨娘密切关注的。

暗涌

大伯毕竟不是相公,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在我屋内逗留过久?

纪承轩没多久便离去,我一个人关屋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有太多烂摊子还要我收拾,自己的身份暴露的问题已经很麻烦了,但光是我一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纪承旭却没事人一样逍遥府外,那就太过不公平了,既然这弥天大谎是他想出来的,那就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纪二少自行想办法解决吧。反正违反契约主动交代的事情,我没做。

至于小茹的事情,还真是头大了。那只患有严重被害妄想症的宠物狗怕是识得她的味道了,以为小茹会再害它,所以先行发狠的吧。

今儿个的事情,莫大小姐一定知道了,包括我用杆子使出打狗棒法的桥段。虽然这里是纪府,可人家是上宾,是未来这里的大少奶奶,我还是主动赔罪去吧。

没有叫上小茹,我一人摸索着到了主院莫小姐的客房,天啊,这是客人住的吗?

比我的宽敞屋内的熏香味道比我的好闻不说,最惹眼的莫过于屋中央古香古色的雕花红木屏风,富贵气派吸人眼球,整套家居的色调不同于普通人的木质色调,竟然是较为轻快的彩色刷漆,精致漂亮,就连衣柜上的拉环都是纯金打造的狮子图形,看样子,这纪府对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上心啊。

“你是……梅姨娘?”见我站里在屋外,屋中出口发问的不是莫小姐本人,却是站她身后个子稍高的一名侍婢,眉黛较宽,五官不细巧但身形高挑。

我是婢妾,发问的事不劳大小姐亲自开口,对方的态度不是太过友好,令人心头一紧,看样子,她们对我打了莫小姐宠物屁股非常在意啊。

唉,既然是来赔罪的,就低调点,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能忍就忍吧,谁让我是小老婆?

面带微笑,硬着头皮拿热脸贴冷屁股,我盈盈下拜行礼:“回莫小姐,正是小梅。”

见我态度端正良好,莫欣芳唇角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看样子她非常宠爱那只西施犬,估计平时别说打,就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吧,要她朝我笑,难!

“有何事?”她手搁桌上,整个人放松前胸靠在桌沿边,慵懒中透着对男人而言致命的诱惑力。

“我是来赔罪的,今天情势紧急,迫于无奈对莫小姐的宠物动了手。”态度诚恳,语气不紧不慢,但我特别腔调了打狗的前提是情势紧急,讲理的人即便心有不快,也会给我个台阶下的吧。

不出所料,莫欣芳莞尔,态度较之她身后奴婢僵硬的口气则柔和了许多:“这事我听说了,纪大少爷也找了在场的人询问过了,说是我家小西突然对那个丫鬟充满敌意,所以不是那丫鬟的错。”

她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

“不过,小西再有错,梅姨娘又怎么下得了如此重手?”说话的是另一名娇小玲珑的丫头,她自屋内而出,怀中捧着的正是早上挨过我教训的西施犬小西。

原来这莫小姐光是贴身侍婢,就不止一人,也难怪住的地方如此讲究排场了。

小个子丫鬟抱着的雪白宠物狗本是洁白无暇的毛色上有了刺目的一道血痕,从背部偏后的地方直直延伸到尾巴下方,而此刻的小西见来人是我,冤家一样发出低吼警告着,但似乎又忌惮着我,不敢发出大响动来。

“瞧这孩子,多可怜啊。”小丫鬟顺着它背上的毛安抚着一下子绷紧如临大敌的西施犬,走到莫小姐身边,将西施犬送至她怀中。

就跟得了势的小人一样,那狗一到莫欣芳手里,竟然就像小宇宙爆发那样,对我大吼大叫起来。

狗仗人势,连这畜生都觉得我比莫小姐矮一等。

眼前的三人一狗,同仇敌忾很是团结。两位奴婢变着法子以看似平淡实则暗涌如潮的口气、言语让我很清楚认识到自己“错”了。正所谓,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什么样的人养什么动物。

之前我还很是奇怪,为什么莫小姐这样看起来气质高雅的大家闺秀能宠出那么个小气量的小西来,不过眼下这两位侍婢对我的态度已经再明确不过了,若非主子暗许,客人怎么会对主人家的小妾冷嘲热讽成现在这样?

莫大小姐揣着小狗如珍如宝,一直没有说过我一句话,但那双清秀眉目却像激光一样,巴不得在我身上穿个洞出来。当然,最恐怖的莫过于,她已经很生气了,但却始终不发火不采取什么措施,让人根部无法预料下一步她的走向。

正所谓不叫的狗才是最会咬人,莫欣芳不如语嫣嚣张高调,但却也不是个甘心低调的主,住要住好地方,用要用好家居,贴身侍婢都要成双,一个对生活品质精益求精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容易被揉捏的主。今天我打了她的狗,谁知道她会否候着什么机会给我穿小鞋。纪承轩真要娶那么个厉害的又不露声色的的角色,我倒开始担心起他来了。

“小梅当时没有注意,故而下手重了。”低人一等道歉吧,我可不想再惹什么事情出来了,假怀孕的事情已经被纪承轩知道了,若和莫欣芳有什么纠纷,他百分百是偏袒那个大小姐的,不然没准还会念在我腹中胎儿而姑息我这个小妾。

见我整个人服软,莫小姐的视线不再似方才犀利,手头动作给一级警备状态的小西顺着毛,她终是打破沉默缓缓启口:“梅姨娘,我这小西无端发狂是有原因的。”

她这一起头,最后出现的娇小丫鬟开始介绍其小西不堪回首的辛酸史,其实这故事我听纪承轩说过,但是没办法啊,人家想说,我就得听。耐着性子听小丫鬟声情并茂讲述了小家伙如何吃坏肚子,如何难受了三天三夜,如何拿脑袋蹭着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莫小姐的平胸博取同情,以及以后小东西被喂饭都有心理阴影等等。

说了一长串,无非就是让我明白,我那一棒子,对小东西来说太过邪恶,人家明明就是受害者,而我这个仗着身形“剽悍”而抄家伙虐待小动物的罪魁祸首是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被宽恕的。

话说,我都道歉两次了,大小姐却一点宽恕放我走人的准备都没有,难道要我磕头认罪,还是要我的屁股也挨上一板子才够她们出气啊?

“其实这一次,小西不懂事,追着你的丫头跑是它不对,可是一个心智成熟的人,犯不着跟畜生一般见识吧?”她明着贬低自己的宠物,潜台词不难听懂,我是个白痴,打狗不懂看主人。

“这一次我就先不说了——”她叹了口气,“上回小西咬了你的丫鬟,你还特地请大夫来?小西莫不是妖怪?”

古人不懂狂犬病这些个,在她看来,我成了小题大做的坏女人。如果她要嫁的是纪承旭,我用用这些低智商的小伎俩倒也说得通,可她跟纪承旭又没关系,我没事给她难堪又不给自己台阶下,犯得着吗?

想到纪承旭,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就跟我那时候无比怀念语嫣一样,我开始犯贱地想念我的相公了。不过,这种时候纪承旭不在,纪承轩和纪承岚我完全不指望,必须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情商来拜托如今的困局。

抬手捂住嘴,假装要吐了。

“梅姨娘?”莫小姐的语气听不出一丝关切,唯有疑惑。

“请莫小姐不要怪罪——”恶心干呕着,眼角总算挤出了泪花,“小梅最近害喜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生怕她不明白,我刻意将自己身怀六甲的事情说了出来,莫家这些客人刚来纪府,平日除了纪承轩会到客房关心下,她们主仆三人基本不接触他人,更何况我们一个东院一个西院,互相不打听消息也不奇怪。

莫小姐的惊讶收敛于脸上出现的一瞬间,她朝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得不到她们肯定的表情答复。

看样子,她们并不清楚我的底细,只知道我是纪承旭的妾,连我有了身孕颇得二老重视这一事也未必知晓。

故意干呕出声响,引得莫小姐露出嫌弃的眼神,估计她一定觉得我这没身份的女人,就连害喜的样子都俗不可耐吧。

“既然梅姨娘不适,我让西风送你回去。”她朝身后的高挑丫鬟使了个眼色。

“谢小姐美意,小梅走之前还有话要说,之前小茹被狗咬请大夫其实是给小梅看的,因为那时候小梅受到了惊吓。”

经我这么一提,她眼角撇向一方想了想,随即朝我皮笑肉不笑:“是我多想了,梅姨娘别放心上。”

“哪里哪里。”我客套着,我哪里敢放心上啊,但求您小心眼可千万别记恨我才是。

鸳鸯帕

一路被西风遣送回府,她一路没有同我多说一个字,就连我假惺惺打探她家小姐大约住到什么时候的客套(奇)疑问她都爱理不理,整个人充满了(书)护主气场,好像我不安好(网)心挖她们小姐不可告人的情报一样。

这一天就这么急匆匆过去了,我没有料理太多自己的事情,唯一感慨着有怀孕的借口就跟拿了免死金牌一样能化险为夷,当然,我临睡前特别提醒小茹以后没事别去西施狗活动范围免得招惹对方,莫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啊。

由于有了最近这些日子的教训,我深知深居简出的重要性,当你消极出世,便不太会树敌。这些天我都特别安分,没事就摊牌玩着24点,一种虽然无聊,但却非常安全的游戏。

只是在某个暖洋洋到我算了几回合就哈欠连天的惬意午后,纪承轩不期而至。以前来探望我为借口,实则是来监视我的吧,他丫的这些天一定纳闷:这小梅花怎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天天窝房间无所作为未免太安分了点,莫不是真乖乖生孩子去了?

因为猜到了他的来意,我以不卑不亢也不需要故作热情也不必太过畏怕的态度同他聊着,即便知道我这个姨娘是冒牌的,但纪承旭留着我自由用得着我的地方,纪承轩不会贸贸然坏纪承旭的好事将我赶走,更何况,人家什么坏事都没做,因此本着皮厚的本性,我仍据以姨娘的身份自居,即便纪承轩已经觉得可笑到了一定程度,我却一点都不心虚地扮演着契约上应有的妾氏角色同我的大伯有说有笑。

“梅姨娘这桌上摆放的莫不是三弟所说的纸牌?”

记得上次就跟他讲解了一半,虽然这一次,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感觉都因我身份的败露而起了变化,但出于有问必答的礼节,我始终落落大方思维清晰地同他讲解着,就跟营销人员面对不能得罪的大客户一样。

纪承轩听得津津乐道,随即我们实地演练了几遍,对于我会算术,特别是乘法,他也流露出惊异之色,不过他不像纪承岚,对这点即使心存疑惑他却也只字不提。

看来纪承岚只告诉她我有这种好玩的游戏,却没有提到我精通算术,早知道就该留一手对加减法以外的运算有所保留。

“难怪三弟对这卡牌评价甚高,我看他若非最近外出,想必会天天来打扰梅姨娘。”第一次看到纪承轩跟沉迷于某样玩具的孩子一样,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桌上的卡牌,口气中透着欢愉。

“这游戏可以多人一起参与增强趣味,也可以一人无聊时候排解寂寞。”我同他解释着,突然计上心来,“这样吧,既然两位对此游戏情有独钟,小梅闲着也是闲着,帮二位各做一套如何?”

“原来是梅姨娘自己做的?我还以为出自某异人之手。”

“因为以前看有个到处流浪的外地人玩过,所以就想自己做着看看能不能玩。”自己编造了个靠谱的理由,拿居无定所的浪人做幌子他也没地方好查,“其实那时候记忆不全,老爷、夫人这些个牌都是我自己瞎起的名字,游戏规则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汁原味,都是我带着自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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