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棺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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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棺残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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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报了警,法医最后鉴定四人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推断是四人在家里打麻将时,烧炭取暖,结果就中毒死亡了。 事后,附近有人专门请大师过来看,大师发现此单位门面朝东北,气冲鬼门关,阴气极重,死亡之时又是冲煞之时,四个绝魂都洠Ю肟獙破牵晕约夯乖谌思洌绦畲蚺疲钡搅诰用浅褰课荩屏似逯畧觯诺靡酝牙肜Ф佟〔换幔比沾遄由胶楸⑹保灿屑父雠朴淹蝗凰廊ィ伤侨椿挂晕性谌耸溃」砘昊乖诩绦蚺瓢桑俊『嫘暮  敖悖阌衷谙胧裁戳耍俊毙×咕⒊读艘幌挛业氖帧!⌒×孟癫炀趿宋业牡S牵幼潘担骸敖悖挥玫P模残硎窍掠晟幸恍├们健⒗猛叩粝吕吹纳簦腔旌显谝黄鸩呕崽烧庋摹!薄⌒×档暮孟褚灿械愕览怼!⌒奶陨曰汉停蚁衷谑谴蠼憬悖趺茨茉谛×媲氨硐殖隹志迥兀俊〗裢硪部床坏骄司说纳碛埃残硭揪兔挥欣凑饫铩!〉扔晟孕∫坏悖砩匣厝グ桑谡庵只肪诚碌娜坊崛萌松窬砺业摹! 芭椋 闭馐毙×闷鹱┩罚宰潘泛苈槔伊艘幌拢驮铱恕!⊥郏庑∽樱郧罢煸宜穑俊 爸ā蔽彝瓶牛锩婧诤鹾醯摹!《疾恢依锘褂忻挥欣颉!∥颐亲呓宦ィ呈职衙殴厣稀!】盏吹吹姆孔永铮挥形颐橇礁鋈耍鋈桓芯醴孔雍苌钌! 八懔耍×颐腔故钦驹谡饫锇桑 蔽野衙糯蚩淼挥昕斓阃!! 巴劾劾劾甭榻窒炱鹆耍孟窬褪谴佣悦嫒裟欠孔永锎隼吹摹!≡趺椿厥拢俊∪艏抑胺⑸裁词铝耍俊∶魈煊斜匾グ莘靡幌氯舨判小!≌馐庇旰孟裆陨员湫×艘坏悖蛐砀久挥行。皇俏乙恢毕M湫《选! 靶×灰谡饫锎耍颐腔鼐司思摇!蔽依判×统褰昀铩!〗诺紫虏茸诺耐呃成匙飨欤侵稚砗笥腥烁俚母芯趿至宋胰
                   
跑到十字路口, 顺道用电筒光往刚才老婆婆烧纸钱的地方照了照。 纸钱烟早被水冲得不见踪影, 湿漉的地面上还插着那几根烧了大半截但已经熄灭的香。 几个碗不见了。 但有几个红色的鸡蛋正泡在了泥水中。 这是祭奠的鸡蛋。 民间有这么一个禁忌: 在十字路口,或河岸边看到这种鸡蛋, 千万不要去拾弄它, 更不能吃它, 倘若如此,那将会冲撞鬼魂,从此霉运不断,乃至性命堪忧。 小六行走不便, 我扶着他匆匆离开。 回到舅舅家, 发现舅舅、舅妈正在门口着急着张看着。 “你们去哪了?”一看到我们湿漉漉的跑回来,舅妈马上拿出了两条毛巾。 “先去换套干衣服。”舅舅说。 我换好衣服,一边用毛巾不停地搓着长头发,一边走到了一楼客厅。 小六早已换好衣服,又在看他的灰太狼了。 “阿芸,你们究竟去哪里了?”舅妈递给我一杯热开水。 “我去找你们了。”我边接过开水边说。 “找我们?”舅舅满脸疑惑。 然后我提起了残书不见的事。 “傻丫头!”在一旁的舅妈摸了摸我的头。 原来,今天下午舅妈走进房间看我的时候,顺道收拾了一下桌面,并把装有残书的盒子放进了书桌抽屉里。 后来舅舅、舅妈去哪里了? 他们真是回他们的村子了,听说是去找一个叫八姑的人,不过没找着。 八姑是谁? 舅舅同舅妈对望一眼,然后说她是一位高人。 “高人”在这一带就是指鬼神打交道的人,就是“鬼婆”这一类人。 也有人称她们为“神婆”。 一提到鬼婆,我马上就把今晚去荒村听到麻将声的事说了出来。 “以后少去那里!”舅妈告诫我,还说刚才回村子里,听村民说那里真是闹鬼了。 有一村民前天半夜从荒村经过,看到一位男子走进荒村里一下子就不见了,而且那位男子手上、衣服上都粘了很多鲜红的血印。 听舅妈有声有色的描绘我的心都在颤抖了。 那个寂静空旷,满是瓦砾,毫无生气的荒村真是“闹鬼”了吗? 怕怕!怕怕! 晚上睡觉时总是心慌慌的, 我把头都蒙在了被子里。 原计划晚上看残书的, 现在也暂时没胆量去打开盒子了。 多年来受的教育都是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但又偏偏让我碰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明天去找找三婶,问一问山洪前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山洪那晚发生的详细的事情。 那天在新村里三婶总是故意扯开话题,似乎根本不想提起那晚发生的事。 三婶好像一直在故意隐瞒着什么事情。 脑里整夜都在想着这些事情, 一夜都没睡好, 一大早我起来时, 舅舅、舅妈、小六都还没起床。 我给他们煲好一点粥,然后就一个人去新村了。 这次我走了另外一条路,绕开了荒村。 很巧,刚好就在新村的村口碰到三婶。 三婶正从江边洗菜回来。 “阿芸,你的眼睛怎么了?这么红的。”这是三婶看到我的第一句话。 肯定是我昨晚没睡好。 现在变成熊猫眼了。 我跟着三婶回家, 把昨晚回荒村的事告诉了三婶。 “你晚上真的去荒村了?”三婶很恐惧的表情。 “怎么了?难道那里真闹鬼了。”我很怕的看着三婶。 “以后你不要去那里了。那里现在很邪。”三婶小声靠近我耳边说。 “对了,三婶,山洪那晚,你家里有人在打麻将吗?”我小声问
                   
“麻将是你三伯的主要娱乐,常打的啦,为什么这样问?”三婶满脸好奇。 “那,那,那其他家人现在都还好吗?”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妥。 这不就等于委婉地问三婶,有没有家人死于山洪爆发那晚。 于是我赶紧把昨晚在荒村听到麻将声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家人都还好呀!多亏你弟那天及时通知我们山湖水位上涨的事,所以在山洪爆发时都撤离了。”三婶握着我的手说。 原来这样,那就怪了,竟然三婶家那晚没死到人,那昨晚打麻将的“鬼魂”从哪而来呢? 莫非真如小六所说,那是雨声、墙塌声等交加在一起所产生的错觉? 这时60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眉毛, 一双眼睛慈善有神。 “你三伯回来了。”三婶对我说。 哦,原来是三伯,三婶的丈夫。 这是我回村庄来第一次见到三伯。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 三伯比以前明显苍老很多了。 所以我第一眼还真认不出他来。 当然三伯更加不可能认出我来。 经三婶介绍后,三伯总算想起我来。 三伯同我闲聊几句后, 就开始向我询问我父母、奶奶的情况。 “要是驰城还在,那该多好……”说着说着,三伯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 “小六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呀?”三婶马上打断了三伯的话。 我看到了三婶向三伯使了使眼色。 “三婶、三伯,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弟弟到底是怎么掉进山湖的?”我拉住三婶的手,差点都要跪到地面上了。 “阿芸,三婶也并不想瞒你什么,只是婶也的确不清楚。你弟出事那晚,就村长、七叔公,还有几个村民在场。”三婶用手擦了一下眼角。 三婶有点眼湿湿的。 “事后,村长特别交待大伙不要再提那晚的事。”三伯说。 “到底什么事?那晚在场的另几个村民是谁?”我都有点急了。 “其中一个在场的村民就是我。”三伯有点惊恐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又回忆起那晚恐怖的经历。 “那晚……”三伯张了张口,刚要说,三婶一下子捉住三伯的手,似乎要阻止三伯继续说下去。 “唉……也许究竟是命,让我说吧,我憋得太久了。”三伯拍了拍三婶的手。 三婶静静坐到了我身边,不再说什么。 我调整一下情绪,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伯,开始静静的聆听着…… 那晚湖水水位不停上涨的时候, 村长只留下弟弟一个人在湖边监测水位。 当村长把通知村民撤离后, 同七叔公,三伯,还有两位村民一起回到湖边接应弟弟时。 却看到弟弟正跪在湖边的一块岩石上, 啃吃着一条生的鱼, 满嘴是血, 那姿势就像一只山猫。 看到这情形, 马上吓呆了众人, 大家都认为弟弟中邪了。 后来山湖水位越涨越高,湖里起的水泡越来越大,水越来越浑浊。 弟弟将一块石头扔回了湖中, 湖水一下子就开始起了漩涡, 漩涡很大, 弟弟站得那块岩石一下子塌了下去。 就在那时,弟弟突然唱起了一首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三伯讲到这里就止住了, 眼神却异常的惊恐。 怎么啦? 弟弟为什么这时唱童谣了? 这不是普通的童谣吗? 为何三伯发应这么大? 我很不解地看着三伯。 三伯停顿了一下说:“唱这童谣的声音完全不像平时驰城的声音,这声音很苍老,而且好像是从湖里转出来的。当时在场的人听到这童谣后都不由浑身发抖……”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罗,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 喔…… 这童谣很熟悉, 小时候常唱的, 不过为何三伯这么恐惧? 难道里面还蕴含什么特别恐怖元素? 不过从三伯口中,我始终找不到答案。 带着满脑的疑惑我走出了三伯家。 月光光,照地堂…… 这童谣真的离我很遥远了。 也不记得最初是谁教我唱的了。 “阿芸,阿芸!”三婶在背后呼叫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 “不要再回荒村去了,最近那里很邪门。”原来三婶是来叮嘱我的。 想起昨晚的麻将声,我感觉双腿又开始发麻了。 不过这时我也想到了两个人。 村中最有权威的两个人。 七叔公同村长。 虽然从三伯口中得不到答案, 但也许从他们口中会知道得更多一些。 “我想去见见村长同七叔公,三婶,你能不能带我去。”我拉着三婶的手。 三婶同意了。 新村的房子是统一规划建设的, 总共有五排。 村长家在第三巷里,七叔公在第四巷里。 我们先到村长家。 大门关着。 我本想有礼貌地敲敲门的。 “村长,村长!”三婶直接就大声喊了起来。 “来咧,来咧!”屋里传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门开了。 我看到了一个很肥的妇女,这正是村长的老婆。 村里人都叫她肥兰。 “兰姨。”我打了声招呼。 “这靓女是谁呀?”兰姨看着我,又望了望三婶。 “这是驰城姐姐呀,阿芸呀!”三婶一提到弟弟,兰姨马上点了点头,好像一下子就知道我是谁了。 “村长在不在家?”三婶问道。 “真不巧,他去祖坟山行青了。”兰姨摆了摆手。 粤语“行青”就是拜山、扫墓、祭祀先人的意思。 就是说村长去祖坟山扫墓了。 告别兰姨,三婶带着我又往七叔公家里去。 三婶告诉我,七叔公的妻子多年前已经去世了。 七叔公有两个儿子, 一个在东莞,一个在中山。 都在当地成了家。 现在一年也没见回来几次。 所以七叔公也是孤单地生活着。 不过七叔公在村里的威望很高, 祖谱现在就由他保管及继续续写着。 祖谱在村里一直视为很神圣的。 只有资格年老的人才能阅读。 一会儿就走到七叔公楼房前了。 这楼房没有装修, 能看出红色的墙砖。 同周围邻居雪白的外墙相比, 这房子马上就显得很另类了。 大门紧闭着,上了锁,看来七叔公也不在家。 大门前靠左,摆放着一张摇椅,看得出经过了很多岁月。 “七叔公可能也去行青了。”三婶说。 只能下次再来拜访他们了。 我同三婶告别,然后走出了村子。 通常都是这样的,很多时候,当你一心要找某个人时,往往很难找到的。
                   
从三婶家回来,头一直很痛,伴有昏沉感,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仿佛虚脱般,或者说是灵魂出窍般。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 舅妈走进我房间,摸了我的额头。 “头烫不烫?会不会由于昨晚被水淋到,导致发烧了?”舅舅的声音。 “怪了,不怎么烫,倒像中邪了……”舅妈的声音。 然后舅妈、舅舅走出了房间。 “要不请八姑过来看看?”门外传来他们的窃窃私语,然后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心里一惊。 八姑,就是“鬼婆”呀! 怕怕! 对于从事这一类职业的人员,我向来都觉得恐惧。 我挣扎从床上爬了起来。 大脑缺氧了。 到外面吸收点新鲜空气,也许就好了。 很踉跄的走了几步。 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的,还有点步态不稳。 我扶着楼梯护栏走到一楼。 “姐,你怎么出来了?”小六一看到我,马上跑过来扶我坐到沙发上。 怎么会这样的? 难道真中邪了? 我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 闭着眼开始回忆今早的行程。 从舅舅到三婶家, 一路上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从三婶家出来,我们就去找村长,七叔公, 不过他们都不在, 然后告别三婶, 从新村回到舅舅家, 一路上也没特别事发生呀? 如果真的要说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就是七叔公大门前摆放的那张摇椅了。 那张摇椅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怪怪的。 不过不会这么邪吧? 只是看了几眼,我又没用手去碰过它。 应该跟这没关系的。 人都是这样,疑心生暗鬼。 “姐,你是不是昨晚受凉感冒了?我去买点药回来给你吧!”小六给我倒了一杯热开水。 “不用去买了,我房间里有药,我待会再去吃。”我对小六挤出了一个笑容。 “那好,你快吃饭吧。”小六对我说。 这时我才知道,现在是傍晚时分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 我吃了几口饭,实在没啥胃口。 然后又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推开。 舅舅、舅妈带了一个老婆婆进来。 干瘦,满脸皱纹的老婆婆。 竟是她! 昨晚在荒村十字路口烧着纸钱的老婆婆。 原来她就是八姑。 难怪昨晚舅舅、舅妈没能找到她。 “就是她了。”舅妈小声对八姑说。 八姑咳了一声。 眼睁睁地看着我。 目光很锐利,眼神很恐怖。 我不敢跟她对视,就干脆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 然后舅妈又带着八姑在屋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 十几分钟后, 她们又走到了我前面。 “你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去做。”八姑对着舅妈嘀咕。 我微微睁开眼睛。 刚看到八姑递给舅妈一张黄色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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