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爪虚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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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爪虚空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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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德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夸勒尔讲话时总少不了印第安人的特有的诙谐与轻松,使邦德觉得很有趣。邦德选了件深灰色的外套,往白衬衣上系上一道黑色的领结,对着镜子里左看右看,确信一切都已妥当,才和夸勒尔一起走下楼去。
  汽车开出旅馆,向市中心开去,然后往左拐,驶上一条狭长的大道。车窗外不时出现几家夜总会和小餐馆的灯光,从里面飘过来阵阵动听的音乐。不一会儿,他们来到离海滨附近的一座庄园。 在路灯的映照下, 邦德看见一行绿色的大字——“快乐船”。
  邦德和夸勒尔走进庭园,里面充满了热带情调,里里外外都栽着一排排高大的棕桐树。庭园的尽头是海滩,不时传来隐隐的海浪拍打声。棕调树下,东一个,西一个地安放着许多小桌子。正中央有一块平台,几个乐师正兴高采烈地击鼓,为一个舞女伴奏。那个舞女披着长发,腰身急剧地扭动,眼睛左顾右盼,两条大腿不时地摆动着,裸露出来。
  座位只坐满了一半,有色人种占了大半,剩下的几个英国人和美国水手正在和几个女郎又说又笑。一个肥胖的黑人侍者身穿白色制服,从左侧的一张桌子绕过来,欢迎他们的光临。
  “你好,夸勒尔先生,好长时间没来了。要找个座位吗?”
  “没错,普菲。给我们选一个安静一点的位置,离厨房远一点。”
  那个黑人咧嘴一笑,领着他们来到海滩过的一张小桌子前,桌子正好放在一棵高大的棕桐树下。
  “要点什么?”他问。
  邦德点了一杯杜松子酒,夸勒尔要了一杯啤酒。他们取过菜谱,各自点了自己喜爱的莱和杨。
  先送上了饮料,杯子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在缭绕,给这闷热的夜晚带了一丝凉意。尺码以外的海滩上,海浪轻轻地拍打着礁石,树上偶尔传出几声虫鸣。邦德对比了一下伦敦,很有感触地说:“这地方很舒服,夸勒尔,你可真行。”
  夸勒尔听了这活满心欢喜,说道:一这个普菲和我关系不钻,头儿,他对金斯顿无所不晓。不管你想知道什么,一问他肯定知道。他老家是鳄鱼岛。有一次,我们俩划了一只小船去蟹岛,想捉几只海蟹。可是我们的船还未靠岸,岛上的坏蛋就一个劲地向我们开枪,把我们的部打了好几个洞。普菲跳海跑了。可我不敢跳,我的水性太差。感谢老天爷保佑,那天顺风,总算把船漂回来了。可是,那次冒险归来,他发了财,我还是穷得配叮当响。”夸勒尔无奈地说。
  “蟹岛?”邦德问,“是个什么样的岛?”
  夸勒尔对邹德说:“狼窝虎穴,头儿。”他说,“自从被一个混血儿买下后,拥地方就成了不祥之地。他雇了些人在上面开采鸟粪,但不准其他人上岛。谁要是敢违禁,那难是有去无回。”
  “怎么会这样呢?”
  “岛上的人,个个都是全副武装。他们甚至还有雷达和飞机。那个混血儿自己完全控制了那座小岛,头儿,”夸勒尔叹了一口气,“唉,那个鬼地方不是人去的地方,现在我连想都不愿想它。”
  邦德点了点头:“唔,我明白了。”
  不一会儿,菜也送上来了。他们又要了些酒,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对付盘中的食物。趁此机会,邦德把斯特兰格韦的事大致地告诉了夸勒尔。夸勒尔仔细地听着,也提出一些问题。看得出,这个故事很吸引他。蟹岛上的鸟群和岛上的卫兵尤其使他感兴趣。他三下两下吃完,抹了抹嘴,点燃了一支香烟。“头儿,”他慢慢地说道,“什么鸟呀、蜜蜂呀之类的问题我不懂。但我闻得出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个混血儿一定在那里搞鬼。”
  邦德饶有兴趣地问:“你有什么根据?”
  夸勒尔把手一摊:“那个家伙腰缠万贯,为什么偏要在一个荒僻的小岛上长期生活?他不仅断绝和外界来往,而且还要杀死闯到岛上的人,那他显然在岛上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接着说。”
  “完了。其它的我可说不出,头儿”。
  突然,周围闪光灯一亮,邦德急忙回头,看见旁边不远的一颗树下站着机场上碰见的那位东方姑娘。她身穿一条黑色的短裤,手上举着照相机,肩上挎着一个人造革的小包。她见邦德回过头来,便朝着他微微一笑。
  “把她请过来。”邦德立即说道。
  夸勒尔站起身,向前跨了两步,伸出右手,很有礼貌地说:“晚上好,小姐。”
  那姑娘笑着,把照相机挂在脖子上,然后与夸勒尔握手。夸勒尔拉着她的手,像跳舞一样转了一圈,随势把她的手往背后一扭。
  “你快放开我,”她狠狠地瞪着他,“你把我弄得痛死了。”
  夸勒尔微微一笑,温柔地说:“实在对不起,我们头儿请你过去喝一杯。”说完,他把她往桌子跟前一推,用脚勾过一把椅子,紧挨着她坐下来,仍然把她的手扭在背后。猛一看,他们俩像是一对互相怄气的恋人。
  邦德往前倾着身子,注视着她那张怒气冲冲的脸庞,说:“晚上好。你来这儿子什么?为什么要没完没了地给我照相呢?”
  “我喜欢摄影,”她顾起嘴唇说,“你上一张照片还没有洗出来。快让这家伙放开我。求求你了。”
  “你真的是格林纳日报的记者吗?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告诉你。”
  邦德向夸勒尔递了个眼色。
  夸勒尔马上明白了,慢慢地往上抬起她摆在身后的那只手指紧咬着嘴唇,身体来回地扭动着。夸勒尔继续把她的手往上抬。
  “哎哟!”她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我说。”夸勒尔把她的手放松了一点。
  她恶狠狠地瞪着邦德,说“我叫安娜x尔·宗。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让黑侍者过来一下。’邦德对夸勒尔说。
  夸勒尔拿出一把小刀,在酒杯口上破了几下。那个黑人服务员立即跑过来。
  邦德问:“你从前见过这个姑娘没有?”
  “见过,先生,她来过几次。她得您的手脚吗?你不是要我把她找出去?”
  “不用,我们很喜欢她,”邦德温和地说,“不过,她总是想给我照相,我不知道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你打个电话到格林纳日报,看他们那里是否有一个叫安娜贝尔·宗的摄影记者,要是真是这样,他们应该好好地奖赏她一番。”
  “好的,先生。”黑人转身离去。
  邦德对那姑娘笑了关:“你为什么不让那个人救你呢?”
  她愤怒地瞪着邦德。
  “对不起,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对待你,’邦德说道,“我在伦敦的公司老板曾经警告过我,说金斯顿有许多不正经的家伙。我不是说你就是那种人,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偏偏要给我照相。告诉我,这是什么目的?”
  “我已经讲过了,”她仍然绷着脸,“我的工作就是摄影。”
  邦德问了她另外几个问题,但她都拒绝回答。
  普菲很快回来了,“先生,不错,那里确实有个安娜贝尔·宗,是自由记者。他们说她的摄影技术还可以。您不必担心。”
  “谢谢你,”邦德说。
  黑人点点头转身离开。邦德慢慢地说:“自由记者,这并不能解释到底是谁对我的照片感兴趣。’她把脸一沉,“你快说实话!”
  “偏不!”那姑娘的怒气更大了。
  “那好,夸勒尔,给她点厉害瞧瞧。’邦德说完往椅背上一靠。他明白,线索就在这里。这个姑娘所知的情况对他完成这项报酬为6万4千美元的工作肯定大有帮助。
  夸勒尔右手猛地一抬,那姑娘马上缩成一团,疼得眼泪叭哒叭哒直往下掉。夸勒尔又向上抬了抬,她已经疼得汗水直流,可她就是不说,嘴里一个劲地骂着什么。
  “快说吧,”邦德劝道,“说出来我们就松开你,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朋友。”他担心夸勒尔会把这姑娘的手折断了。
  “你……,”话没说完,她突然操起左手,向夸勒尔的脸上狠狠打去。邦德想按住她的手,但已经晚了。眼前光亮一闪,接着传来“砰”的一声。邦德上前抓住她,看见夸勒尔已满脸是血,桌子上的杯盘也打翻在地。原来,她把闪光灯往夸勒尔的脸上砸去,差点儿砸瞎他的右眼。
  夸勒尔用手在脸上一抹,发现满手是血,“啊……,”他故作夸张地叫起来,“太亏了。头儿,这妞太厉害,干脆扭断她的手吧?”
  “算了,”邦德松开手,“放了她吧。”他很气恼,费了这么大劲,还是没能让她说出来,但这件事本身也表明了某种东西。
  夸勒尔可不愿意就此收场。他掰开她的手掌,一道光从眼睛中闪出,“小姐,你给我留了个纪念,那我也不能太小气。咱们彼此留个纪念吧。”说着,他拿起小刀,在她的虎口上用力划了一下,那姑娘大叫一声,从夸勒尔的手中挣脱出来,跳到一边,捂着手,大声骂道:“你肯定会不得好死!你这混蛋,总有人来收拾你的!”她写完后,转身跑进了树丛。
  夸勒尔大笑一声,抓过餐巾擦去脸上的血迹,又顺手把餐巾仍在地上,“这个小妞还挺可爱的…”他嘴里咕哝道。
  “我们走吧,夸勒尔,要不警察来了又有麻烦事。”邦德说道,“夜已晚了,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去把脸上收拾一下。”
  第五章 档案不翼而飞
  “肯定会不得好死……总会有人来收拾你的,你这个混蛋…”
  整整一个晚上,邦德耳边始终回绕着这几句话。会有人来收拾你,会有谁来收拾呢?第二天早晨现在阳台上吃早饭时,一边俯瞰着金斯顿热闹的街道,一边在心中揣摩着这几句话。
  邦德已确信,斯特兰格韦和特鲁泊小姐遭到杀害了、他们肯定发现了什么,而且想进一步调查,结果丧了命。杀害斯特兰格韦的人很狡猾,他估计斯特兰格韦一旦遇害,伦敦情报局肯定会派人来调查,而且他也猜到他们会派邦德来调查。因此,他要把邦德的照片搞到手,并且随时了解他的行踪。看来邦德已处于敌人的严密监视之下。一旦邦德发现了线索,他们肯定会用处理斯特兰格韦的方法来对付他。邦德知道,他随时可能遭到暗杀,也许在一辆汽车里,也许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或是其它什么地方被人杀死。邦德心中疑惑不解,那个姓宗的女记者说不定就是受那个虚空魔的旨意而来。果真如此,他倒可以从她身上顺藤摸瓜。然而,他又想到,经过昨晚那番折腾,敌人肯定会重新布署的。
  邦德点燃一支烟,猛抽了一口,然后把烟雾缓缓地喷吐出来。他看着烟雾在眼前慢慢地飘散,好象想从烟雾后面发现隐藏着的对手。
  那个自称虚空大夫的家伙肯定就列入怀疑对象。他把蟹岛据为己有,打着采集鸟粪的名义,暗地里不知在搞些什么鬼名堂。蟹岛的详细情况甚至连美国联邦调查局都无法提供。人们只知道那座小岛海蟹很多,有成群的海鸟和许多不值钱的鸟粪。而且还先后有四个人丧生岛上。这个虚空大夫到底是个什么人呢?邦德简直猜不透。他想今天去殖民局走一趟,找一些有关蟹岛的资料查阅一下,或许能发现一些有关虚空大夫的线索。
  响起了敲门声。邦德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是夸勒尔。他脸上贴了一块胶布。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早上好,头儿。你是说八点半来吧?”
  “是的,进来吧。夸勒尔,今天咱们得忙一整天。吃过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头儿。”
  他们来到阳台上坐下。 邦德递给夸勒尔一支烟, 自己也拿起一枝。他说道:“今天我想去政府大楼去,还想面见总督大人。我要明天早晨以后才用得上你。在这段时间里,你去帮我办点事情,好不好?”
  “可以。头儿,你尽管说好了。”
  “我们那辆车噪音太大,得去装上个好一点的消声器。这事你得亲自去办,安好后再试一试。然后,你去找两个男人,和我们俩差不多的身材,而且其中一个必须会开车。你给他们各买一身衣服和一顶帽子,把他们打扮成我们的样子。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开着我们那辆车去蒙特哥,今开晚上车子就停在莱维停车场。明白了吗?”
  夸勒尔笑了起来:“头儿,你想放一个烟幕弹吧?”
  “不错,你给他们每人付十英镑,告诉他们,一位美国富翁明天要去蒙特哥海湾迎接两位贵宾。你让他们明天早晨六点钟来这儿。不过,你得再准备一辆车。他们来了之后,让他们开那辆‘山地阳光’牌汽车,明白了吗?”
  “明白了,头儿。”
  “另外,能不能把靠近北海岸的那所房子租下来?”
  “说不准,不过我想只要有钱,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好。要是能租,先租一个月,如果不行就在附近再找一间,你看着办吧。你就说房间是一个叫詹姆斯先生的美国人订的,合同由先生自己来签,你只负责付钱和拿钥匙。如果房价太高,我再打电话和他们商量。”说着,邦德拿出一叠钱,分了一半交给夸勒尔。“这里有大约两百英密,差不多够了。你要是还缺钱,就找我联系。我会告诉你我在什么地方的。”
  “没问题,头儿。”夸勒尔拉了一下衣领,站起身来说,“还有其它事吗?”
  “暂时没有,不过你要留神,小心被人盯梢。无论车停在什么地方,下车时都要注意看看周围有没有东方人。”邦德也站起来,把夸勒尔送到门口,“明早六点一刻你来这儿,我们一起到北海岸去,在那儿搞一个临时落脚点。”
  夸勒尔脸上一片迷茫的神色,搞不懂邦德这样安排有何用意。他说;“那就这样吧,头儿。”然后,他转身走出门去。
  过了半小时,邦德来到楼下,乘一辆出租车来到政府大厦。他不想在总督的来访簿上签名,只想象一个普通来访者一样等着总督接见。一刻钟后,他跟着总督的侍从副官来到楼下总督的书房里。
  房间宽敞而安静,一股雪茄烟味在空气中弥漫。一张宽大的桃木桌子跟前坐着那位代理总督,身穿一件不太合身的衣服。桌子上放着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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