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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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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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一句,这算什么事啊?

别人除了看他的笑话,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闲心思安慰他,或者挺他,总不能在商讨赈灾事宜的时候抓住个话巴争论不休,搞清谈误国吧?倒是有一些有心人仔细的想着皇帝的新解释,还别说要是再把前面的话接上,还真挺有道理的,看不出这朱木匠平时还爱研究个《论语》,这可是个好现象啊。当然有道理了,这可是后世网上有名的帖子没道理才怪了。所以真的有人回家后仔细的把论语中的这一段那出来反复的推敲,最后感觉还是朱木匠说的对,但这种行为和心理都是偷偷的,没人会说出来招不必要的麻烦。

而更多的大臣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赈灾上了,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啊,而且赈灾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所以什么首辅了内阁尚书御使都乱七八糟开始献计献策的,倒也没人再不顾大局的搞党争捣乱了。听了一会诸臣的发言,朱由校觉得差不多了,该总结阵词说获奖感言了,这会要是再开下去也是个没完没了。

“好,既然大家对救灾没什么意见,拟旨着魏忠贤组建救灾司,主管救灾事宜。首先统计好了伤亡数字,按人头一人给十两银子抚恤。统计房屋损失的也由朝廷发补助好重建家园,对于因爆炸而产生的孤寡老人,朝廷设立专门的敬老院养活他们,务必要做到老有所养。”

“其次是安定人心,先在爆炸地点设粥篷,粥要插筷子不倒,如果灾后再饿死人了,让经管之人拿命来抵。统计灾区无家可归的人员,号召附近的住户晚上给他们提供住处,朝廷也要搭建一些篷子应急。”

“再次是救死扶伤,统计灾区里的伤者,由太医院的太医去诊治,救活一个算一个,那都是太医们的功德让衙门组织人员清理现场,仔细查找有没有幸存者,有的话尽快救援。”

“最后是物质准备,号召全城的官员、富户给灾民们捐款捐物,不要为富不仁,要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就是你们文官嘴里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些,给捐的多的人记名奖励,在灾区立碑留念。”

“还有一条就是,天慢慢的就热了,尸体要及时安置,否则容易有疫情发生。另外警告官吏,谁要发这个国难财的通通严惩,无论他的后台是谁都严惩不贷。鼓励大家燃起生活的希望,朝廷不会忘记他们,朕也不会放弃他们。”

“好了,暂时就想到这么多,谁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抓紧时间行动。”朱由校的发言根本没有什么条理性,没办法,两世为人都没有做领导的才能,连个小组长都没当过,哪里有什么组织能力?只能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了。对这样的灾难事件,朱由校绝对属于躺着也中枪的杯具,他可是刚刚的上任这皇上工作的,但能怎么办,事故原因真的不一定能查清,节哀顺变多考虑一下活着的人吧。

“奴才接旨!”魏忠贤真的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只知道干木匠活的朱木匠吗?虽然朱由校打小就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很快,但明显心思不在朝政上边。这还是以前什么事都让他自己处理的木匠吗?除了木工活皇帝可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啊,看来这有可能是个风向标啊,皇上这是要抓权了?魏忠贤虽然对朱由校忠心耿耿,但当太监的特别是明朝的太监哪一个不是想着抓钱抓权。别说魏忠贤还是有后代的太监,就是没后的主流太监又有哪一个能放的下手啊?

听了一会大臣们的意见,大臣们都傻了,让一个太监去赈灾,没大伙什么事了,这样的事还真不常见,估计刚才皇帝冒充神棍的事下不了台了,这里给大家使绊子呢,皇上不傻,这报复可来的够快的。但除了打掉牙往肚里咽外还能怎么着,还能给魏公公干一场不成?这刚刚得罪了皇上再得罪魏公公的事在目前的状态下还真没几个大臣干的出来,杨涟他们的死可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没事撞这个枪口做什么?无论东厂还是锦衣卫想抓大臣太容易了,最好的借口就是贪污入贿,还别说,这个理由变成了‘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大臣们让大明的俸禄逼的没有不贪的,满大明的找,现在是找不出来于谦这样的清官了,占役、漂没、孝敬、、、、、、谁没有经手过?

最后听了一会大臣们的议论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了,朱由校直接让散朝了,然后让魏忠贤安排完事后到乾清宫有事商量。

散朝后简单的用了一下午膳,朱由校就坐在了乾清宫里开始了思绪万千。既然老天爷让他穿越了来当皇上,不发挥一下真对不起这次机会,指望当今明朝的军队一准是不行的,连李自成这样的土匪都干不过,上万人连战几百野皮猪的勇气都没有,对着百姓倒是一把好手,搞得老百姓大叫‘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典型的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兵匪,还有脸整天的吵着闹响。

而号称九边精兵的辽东兵也不能指望,也不敢指望,那都是汉八旗的预备役,指望他们还不如现在就跑路呢。而不敢指望则是因为太贵了,自己这个当皇帝的真养不起。一年光是辽响练响就是二千多万两银子,一共二十万军队,平均的年响就是一百两银子。而大明的普通兵士才刚刚12石粮响,总旗的也就是十八石粮响,这样一算辽东兵的粮响相当于七品官禄米84石,俸钞40,这样的标准了。想想看谁用的起二十万七品县令?

野猪皮的确不是好东西,不仅仅杀人如麻毁了汉人的大好河山,而且最严重的是野蛮统治文明,让中国倒退倒退再倒退,唉,谁都明白清末的耻辱,也明白后世那一系列的落后影响。这里也不打算为野猪平反,但有一点,明朝已经对周边的领土失去了绝对的控制,长城以外就是人家的了,指望现在明朝的国力战力收复失地,那根本就是水中月了,这样下去新疆、青海、西藏、蒙古乃至东北三省的‘国有化’进程只能靠自己了,否则这穿越还有个屁意义。但自己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一年的时间只是历史上的,谁敢保证敌人非要等到一年后才下手呢?所以必须得抓紧一切的时间找一帮真正的自己人保护自己,绝不能让自己‘再次’死的不明不白的。

武将类的功勋贵族也不能指望,在李自成进北京的时候,英国公可是打开了门迎接的,然后还劝李自成称帝的,虽然最后还是让李自成干掉了;而其他的人更不要说了,总之投降是明末的主旋律。自己把小命放在他们的手里,还不如去练练走钢丝来的实在。

对于大明精英的文臣们,今天也终于见到了,其实朱由校的心态挺平和,怎么说呢?上辈子就喜欢这东西,无论对诗词歌赋还是对道法兵儒墨,都比较喜好。虽然儒家在治国的方面的确不如法家来的实在,但仅仅依靠法制也是社会的一种悲哀,不见后世的时候因为没有了什么信仰、信用、信任。国人动不动就大叹:人心不古。儒家基本上鉴证了整个中国历史,没有了儒家还怎么谈中国的古文化?没有儒家就五胡乱华那会儿汉文明可能就被消灭了吧?哪里会还有如此好的民族融合?即便是后来的大清不也是让儒家给融合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英帝国跑的快了一点,否则真有可能被儒家的兼容并包能融合了,当然这是笑谈了。

朱由校虽然不懂的历史也不懂得政治,但存在既是道理的这话还是知道的,虽然不能指望这些精英来帮助自己什么,但对他们也是要保护的,绝不能一杆子打死,不为别的,单单的为了中国的文化的传承,兼容并包这种思想还是需要的,只是儒家的学说要跟上时代的潮流,不能做为社会进步的绊脚石。何况自己想发展经济,这个人群才是最大的消费群体。

党争这个问题朱由校今天也是领教了,说实话,斗争不是很激烈,很小儿科,连当场叫骂的都没有,更别说动手的了,哪里象后世一些国处的政党之争,当场打起来的都有。朱由校还真不明白这个党争问题,怎么就不好解决了呢?只要让他们每个党都树起自己的大旗来,推出领导人,轮换着争抢首辅或者直接立个首相这个位置,搞个选票之类的东西,当选了就自己组建朝廷,管理全国的民事就是了。这不就是多党竞争执政的局面吗?台上的执政,台下的监督,干不好了再换,只要自己握着个军权随意他们折腾就是。这应该是历史的进步,但不引导,这种情况就会对整个国家不利。

第八章敲打老魏

正想着呢。“皇上,魏公公求见。”王体乾走了进来小心的禀报。

“哦,让他进来吧,”听着王体乾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不由的让朱由校一阵烦躁,不由的想到他在这里恭恭敬敬,但却看着自己死与非命,如果不是初来乍到,恨不得现在就做了他。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进来的这个应该就是魏忠贤了,身材倒算是中等,声音却少了王体乾的那种阴柔,倒让人听了不是那么难受。

“平身吧,你也算是九千岁了,倒也不比朕少多少岁,”别人倒还罢了,你一个太监倒是把朱由校身边的人全部给一网打尽了,小命倒是握在了你的手里,最后被你的无能害死自己,死的那个窝囊,朱由校越想越气,不敲打敲打是不行啊,把生死放在别人手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倒不如自己来保护,靠人不如靠自己啊。

“啊!”魏忠贤和王体乾一听惊恐万状,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平时外面怎么叫是一回事,但皇上不能知道这事啊,就是知道他一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这样说出来性质就严重了。是谁?是谁想害我?魏忠贤真的紧张了,“奴才万死不敢啊,皇上这是听谁说的啊?奴才对皇上忠心天日可表,怎敢有此称谓,为表忠心奴才愿以死明志!”说着头在地上磕的那叫一个响,几下就磕快出血了。这话还没法说什么,明朝那会就兴这个建个生祠、称个千岁的,也不是他魏忠贤兴起来的,造的人多了去了,皇上以前也没说过什么,可能是不知道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大家都习惯成自然了,但今天突然的就开始整这个事,而且语气不善,这不没事找事吗?

“皇上,魏公公一片公心为国,您切不可误信小人之言呢?请皇上明察!”王体乾急忙的还来求情,虽然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比魏忠贤这个秉笔太监还要高一级,但事实上他却只是一个魏忠贤的傀儡,一切要看魏忠贤的,掌印干不过秉笔这倒是大明朝的一个景。

“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滚!”本来朱由校就是随便敲打一下魏忠贤,这王体乾为了讨好魏忠贤,竟然过来求情,求就求吧,还弄个‘小人’出来,这不明摆着说张嫣的吗?今天一共见了两个人,刘志选是老魏的人,张嫣可是老魏的死对头啊!这还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本来就对王体乾这只会抓钱的废物就不满意,这一下更烦了,直接训斥,城府?狗屁,反正这样下去明年就得挂了,倒不如拉开驾式干了,连魏忠贤都不敢造反,还怕你一只狗吗?连皇上的命都保不住只知道玩了命的抓钱,这样的奴才要了何用!魏忠贤再厉害,一张圣旨就要了小命了,别说你个没用的狗了。

“皇上、、、、、、”王体乾被骂的一下没脸了,在这个皇宫里他是什么样的存在,除了魏公公,连皇后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皇上一直关心的是木匠活,虽然天天勤政,但心思明显不在管理宫里或者朝中大事上,所以从来没对他发过火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滚!”朱由校越想越讨厌这个王体乾,看也没看怒吼一声。

王体乾狼狈的出去了。那边的已经被吓着的魏忠贤还玩命的磕呢,很快就印堂发红了,瞧那样子是誓把自残进行到底了。“大伴,起来吧,”看着这个也在杀自己的嫌疑人之一的老太监,但嫌疑性却降到了最低点,朱由校的怒气消了一些,用了大伴这个词,一直是朱木匠叫魏忠贤的腻称。

“皇上,奴才、、、、、”魏忠贤看到王体乾都被骂走了,心里是凉了一个透,虽然认字不如那些文官们,但‘简在帝心’这四个字他还是懂的。而且皇上刚才说的那九千岁的话真是字字诛心啊!他很少看到过朱由校这样的发怒,真的已经绝望了,但‘大伴’两字却唤起了他的希望,圣眷还在!急忙的想表达一下忠心。

“出去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十丈之外。”朱由校止住了魏忠贤的话,有必要和魏忠贤谈谈了,虽然他有贡献,但他的权利太大了,东厂、锦衣卫还有朝廷都让他把持的差不多了,从历史上看可能有点成果,但太小太小,老魏只能当一只狗用,再忠心都没用,连自己的命令都保不住,不是废物是什么?

“皇上,已经清场了”老魏那个憋屈啊,出去把看笑话的宦官宫女们都赶走了了才回来,本来以为皇上把赈灾的事让他全权处理,这可是个肥差啊,绝对的名利双收的差事,以往这样的差事只能是文官把持,哪里会轮到他一个太监主持,最多了就是让太监监督一下而已,这不刚刚把任务安排下去,回头自己再去盯着,别有那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动手动脚撞上南墙,就兴冲冲的来见皇上了,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如果不是那声‘大伴’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磕死,这巴巴的赶来还抱着兴奋劲呢,这不倒霉催的吗?

“好,朕来问你,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朱由校看着在外面不可一世在他面前却战战兢兢的魏忠贤,唉,自己的狗还要好好管管。

“皇上,你是说他们的逼宫?”魏忠贤立刻想到朝廷的那边不长眼的几个御使言官,心里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给他们上上课,难道他们的嘴比杨涟他们还硬。

“他们不是逼宫,纵观历史,但凡有天灾人祸的时候,都会被认为是上天的警告,最后把屎盆子扣皇帝的头上,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付皇上身边的亲近人物,或皇后嫔妃、或皇亲国戚、或是内侍、或是亲密的臣子,结果就是清君侧,或者文谏或者武谏,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几千年都是这样玩的,不足为奇。一方面是他们愚昧无知,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事找事;一方面是心里的诉求无法体现才借机发挥而已。一句话总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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