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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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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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此说法。实在愧煞臣,臣自知愧对皇恩,亦不敢再请旨拖延时间。还请皇上处罚,唯有如此,才能赏罚分明,若都象臣一样,办事不利,那皇上和威严何存?与众臣、百姓又如何交待?臣请皇上惩罚。”听着皇上如此轻描淡写的把结果说的跟立功似的,田尔耕心中暗喜,这是圣眷不失啊。皇上的仁慈还是一如既往,不苛责手下,如此皇帝只能让人更加的忠心。但这样痒痒挠可不是田尔耕想要的,更不是敢要的,这事的动静太大了,成功了,那立功受奖没有人敢说什么,但现在是失败了,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就说眼前的魏忠贤,看着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其实恨不能立刻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田尔耕当然明白,越红盯着你的人就越多,因为你比他们有钱、有地位,那就是他们的敌人,一旦抓住了这样的机会,肯定会落井下石的,那时候可就被动了,倒不如现在趁着皇上圣眷不失的前提之下,提前处罚了,这事才有个终结,让人挑不出什么把柄,皇上这边想袒护自己也有个借口,但若不了了之,反而被动了。

朱由校一听,更感觉到田尔耕的忠诚,能够主动的要求自己惩罚,并说的如此真诚,自己不是弟弟崇祯,战局稍有不利,就一茬一茬的杀自己的大臣,弄的大臣们只敢报喜不敢报忧。所以一开始知道抓不住鳌拜之时,也没想过迁怒与谁。因为锦衣卫的努力在那里有目同睹的,累得一个个跟狗似的,也真不忍心。‘交待’二字,却让朱由校不得不考虑了。

不过现在侯家的人除了京城里的之外,全部都人间蒸发了,这才是最让朱由校怒火中烧的事情,这样一个汉奸家族,竟然还有已经失传的八牛弩,他们的消失肯定是投靠建奴。想想这一“一枪三剑箭”可射五百丈的距离,就让朱由校头疼。那东本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科技含量,但三张大弓合并起来,需三十人才可拉开的蓄力,所传递出来的能量,对于战场上的人或者马,都将是一个相当大的伤害。

朱由校并不怕这种武器,一是射程,阻击弩比它足足多出了一百丈,二是准确率,阻击弩配合上了瞄准镜,三是操作,阻击弩的上弦利用的是动定滑轮组合,二个轻松搞定,而八牛弩则需要几十个人才能完成,当然由之而产生的射速优势就更明显了。虽然优势相当的明显,但那也只是数据方面而已,与真正的战场指挥、战士素质是两回事。就象是美越战争,老美就是如此的优势,不一样的败北?建奴一旦拥有了八牛弩这种远程武器,对于战争一面倒的局面将产生相当的变数,这才是朱由校担心的。

以前凭着坚盾神盾,可以轻松的搞定建奴,只要不掉进人家挖的坑里,战争那就是绝对的摧枯拉朽,但八牛弩的出现肯定会让建奴大批的掌握、制造、装配这种武器。单纯的拉开阵势,亲军当然不把,但如果是在出征辽东之时,建奴搞个偷袭、打个埋伏,亲军的伤亡那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在接到了侯家人间蒸发之后,此事一直云饶在朱由校的心头。一再的催促着魏忠贤加大加大再加大情报部门对建奴的渗透。

第558章皇上召见

而眼前的田尔耕抓不住鳌拜也肯定是非战之过,不过想想还真有点不杀不足以产民愤的感觉。所以在田尔耕再三的要求之下,罚了五十廷杖、罚俸禄一年、免去少师之位的惩罚。

廷杖的责打,当然是被拉到了午门之外当众而打,田尔耕被打的是鬼哭狼嚎,虽然衣服厚、又加了沙掂,但打廷杖的两人被田尔耕那忘情的表演都感觉打的太重了,让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如此的惨烈。有幸灾乐祸的则看得是津津有味,看着比自己有钱有权的人倒霉,感觉就是舒服。

外松内紧慢慢查访,这就是以后锦衣卫努力的方向了。

关了五天的城门终于还是打开了,五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紧张的百姓却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配合着圣天子一次,感觉一下子关系近多了。再说还有补助可拿,心情更爽。得以回家的百姓当然是心急如焚,这五天在京城里也是白吃白住的,也足够自已回家吹嘘一阵子了,

城外的修路大军倒有了一个新情况,有些人却不愿意从工地上离开了,现在接近年关,也是农闲时节,过来做工,赚点钱贴补学用,无疑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史可法三人也终于成功的结束了自己的‘实习’,当然以家境中落的史可法成绩最优。说是到工地上去,其实并不是全部都从事体力劳动,象他们这样的举子。基本都是以学为足,设计、帐目、工程的模式、顺序、评定的标准等等。都是要举子们跟着学习的。

“史兄短短几日,竟然可以学到如此以前都学不到的知识,真是受益匪浅啊!”袁叔奇由衷之言的说。

“是啊,若不是史兄当时的一番分析,真不知道这简直的修桥补路,竟然有这么多的道理。”刘远海也发出了一番感慨,已经都是而立之年,但想想自己这辈子干的事也就是考了个举人。实务上还真的不通。与修路的工部官吏接触之下,竟然深感处处俱学问,虽然辛苦了一点但也真是值得。

“两位兄台,切勿夸奖小弟,只不过是在京城边上,对于皇上的一些举措相当熟悉一下而已。听说这种水泥路只是一种最普通的路,现在两位兄台所在的州府也已经在修了。不过还有一种路是吾等闻所未闻的。”史可法客气了一下说。

“哦,这水泥路已经如此神奇,还有何路?”

“铁路?”

“铁路?是不是象铺水泥一样,浇上铁汁?唉呀,这也太奢侈了。”铁路从字面上的解释要是和水泥路的解释一样的话,刘远海的解释还真的正确无比了。

“非也。那是在大同到天门城之间正在铺设的道路,不过这种道路只供马车行走,相传比平常的马车快上二倍以上。不过这只是传言,因为截止目前,这条铁路仍在铺设当中。真想去跑过去看看。”史可法有所向往的说道。

“这几日。天门城的神奇传的到处都是,宗室们都住上两层楼。墙体全是用钢铁和水泥造的,坚固无比;上边镶嵌上大价格不菲的大玻璃,让房子宽敞明亮。道路修的全是这样。每家五十亩之多的土地,一家竟然有五头牛;全是浇灌直接到地的水田,估计到了夏收之时,那里就再也不要皇上往里面砸钱了。”袁叔奇也不由的说,天门城是一座神奇之城,谁都知道那里皇上使了泼天的银子。二十余万宗师子弟,到了那里之后,相当的买力气,更有几万战俘在为他们效劳着。起点太高了,虽说规格已经到了府州一级,但皇上愣是说是自己的大皇庄,奇怪不奇怪。

“考察榜贴出来了!”正在这时,一声大喊,立刻吸引了他们,考察的前十名可是有与进士一起实习的机会的,选的人虽然少了点,但好歹是个机会不是。所以才有举子们前去工地接受‘贫下工农再教育’的热潮。

三人急忙奔到城门口,刘袁两位自有小厮前去看榜。前边太急了,就差有看榜报喜的赚赏钱的专门人仕了。

看着人头涌涌的景象,三人心里也是比较的紧张,好在小厮们不一会就拼了回来。

“报公子得知,史公子位于第三,袁公子第九,公子你十一名。”刘家的小厮,那语气是越说越小,到了刘远海十一名时,吓得都不敢说了。

史可法与袁叔奇不由的大是尴尬,不知道是该庆祝自己的胜利还是安慰刘远海的倒霉。刘远海家是杭州的,是一家海商兼官僚之家,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一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次可是真尽力了,在工地上忙碌个不停,被工部的官员、小吏,甚至是皇上专门修路的宦官们支使个不停,但还是天不遂人愿,差了一名。

“刘兄,虽说是只有十个名额,但却并非只有前十名的人才能有这个机会?”史可法想了想说,态度比较真诚。还好他开玩笑的时候不多。

“宪之何解?”袁叔奇急急的问。

“皇上公告上是说取十名举子与及第的进士一同实习,很明显,这十名人员,并非是及第的进士。比如与此袁兄及第,那这前十名里,只有九名举子了,这与皇上要求十人的公告显然就不符了。刘兄理所当然的也就有机会了。而按照春闱十选一的比例,在这前十名里,选出一个进士是肯定有可能的。所以在下认为,刘兄无须紧张。”

“对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还是史兄高见。”袁叔奇立刻也想透了这一层意思,立刻对着刘远海说。

“三位请了,”就在这时一位宦官赶了过来。

“公公请了,”宦官这个时候与半年前的行势可不一样了,净军可以保家卫国,南征北战,为大明打到一切来侵略的异族;宦官们所赚的钱,又给皇上拿了过来给百姓交费,办各种利国利民的好事。虽然阉党的名头、东厂的狠毒这些负面影响还在,但有这些战绩、功绩在,已经不再是被百姓厌恶、恐怖的存在了。这名宦官四十多岁的年龄,说话也是慈眉善目,那尖尖的声音倒是蓄意的压低了,让人不觉得突然。

“敢问三位,哪位是史可法史公子?”宦官客气的问道。

“这位公公,在下正是史可法,不知公公找在下所为何事?”史可法一听这找自己的,自己老师死后,自己一向没有招惹过什么,怎么还会有宦官找自己,莫非是东厂吗?

“请问故去的左光斗左大人,可是阁下的老师?”宦官紧紧的问了一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本想费尽心机的为老师争个名声,没想到,东厂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史可法无奈的苦笑,语气略有几分凄凉的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左师正是在下的为师。”

“哦,看来咱家是找对人了,”中年宦官明显的一喜,立刻又一本正经的说:“皇上口喻,速宣史可法乾清宫见驾。”

“见驾?”史可法一愣,东厂的行事他可是太清楚了,怎么可能让人犯见到皇上。而且这个宦官宣的也是口喻,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但那边宦官已经招手让人赶着马车过来了。

“史兄?皇上宣召,这、、、、、、真是恭喜啊。”刘远海立刻被新交好友的运气给震慑住了,皇上见召,这是何等的荣耀,自己家族虽然等的上是一个小世家,但能得皇上召见的人可谓一个没有,如今看着家世一般般的史可法却如此容易的就得到了皇上的青睐,直接的召见,真是闻所未闻。

“史兄原来是左大人的弟子,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如今又蒙皇上召见,日后必定是平步青云,一展凌云之志了。”袁叔奇也是羡慕非常的说。自己也是累世的宦官人家,即便是在大明也是比较有名的。自己的始祖袁荣于明洪武二年以武功仕睢阳卫,后代世袭卫百户,称睢州东关“百户候”,遂家于睢州。二世宏、三世杰、四世林、五世锦,官陕西韩城县教谕,自此“振振森森,书香不绝”。六世永康、七世淮、八世可立,(即袁可立)。如此荣耀的家族那也只是家族的荣耀,而非个人的,哪里有史可法如此,凭着自己一个举子的身份蒙皇上召见的。

“两位切莫奖励小弟,小弟真不知为何,”这时候的史可法可真是一头的雾水,转头问道:“这位公公,能否见告皇上因何相召。”

“好叫公子得知,皇上是在批巡天府递送此次考察举子修路之时见到公子名字的,然后就着吾等前来寻找的。”宦官的眼力可是相当活的,因为有了宋应星这种一飞冲天的人物在前面顶着,有阎应元这样的草根变凤凰的例子摆着。蒙皇上见召的,哪里会有庸才的。而且依皇上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态度,注定这位公子必定是一飞冲天的人物,所以态度相当的客气。

ps:各位衣食父母,梦难成的请安到了,

没有君子不养艺人,虽然学艺不精,能力有限,水平一般,但有这么多的君子能耐下心来看梦难成的拙著,真是三生有幸。书写的不好,您多见谅。但梦难成的态度是有的。

在此感谢了!

祝衣食父母们永远快活。

第559章被发现了

朱由校一看到史可法这三个字,立刻就坐不住,明未的史可法,那可是耳熟能详的人物,课本里学过的也背过的:

“吾誓与城为殉,然仓皇中不可落于敌人之手以死,谁为我临期成此大节者?”

忠烈喜曰:“吾尚未有子,汝当以同姓为吾后。吾上书太夫人,谱汝诸孙中。”

二十五日,城陷,忠烈拔刀自裁。诸将果争前抱持之。忠烈大呼德威,德威流涕,不能执刃,遂为诸将所拥而行。至小东门,大兵如林而至,马副使鸣騄、任太守民育及诸将刘都督肇基等皆死。忠烈乃瞠目曰:“我史阁部也。”被执至南门,和硕豫亲王以先生呼之,劝之降。忠烈大骂而死。初,忠烈遗言:“我死,当葬梅花岭上。”至是,德威求公之骨不可得,乃以衣冠葬之、、、、、、

上学之时被此等气节所感动,一直对英雄深深的拜服,此等气节是中国的脊梁。不管文天祥是不是屡点屡败,还是史可法苦心经营一年之久的扬州最终一日被攻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的中国人的骨头,历朝历代,这种骨头都是宁折不弯的。大厦将倾,他们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这一点无可否认,但为什么没有能力?还是因为有这种气节的人还少了。若国人都能想着去反抗,二亿中国人,难道真干不过二百万的建奴吗?

朱由校对史可法相当的尊敬,就象是对阎应元、卢象升差不多一样的情怀。而且史可法应对扬州之战也体现出了其能力。在如此内忧外患之时刻,能做到他那一步。真的相当不容易了。南明的政治党争已经到了最欢实的时候,史可法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到了扬州。

而给他的是一个岌岌可危的扬州,许定国谋害了高杰降清,这一下,把当时江北四镇最强的兵被消灭了。这对于扬州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因为大明的兵虚夸不中用,让史阁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加上又无外援,所送的求援文书被阮大铖来了一个不应,内部接着又出现了二刘那样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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