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宋之咏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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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之咏春皇帝-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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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霜霜早就收到秦阳染病的消息,但三天前的暴雨也波及寿春城,城中灾民极多,艾铁擅于战场布阵,但对于政务并不算在行,原本的城守和知府均已在官家军攻城时壮烈牺牲,一时间还未找到合适人选接任,纪霜霜既要指挥救灾,又要安抚百姓,实在分身乏术,幸而纪禹很快传来消息,秦阳只是感染风寒和劳累忧思过度,并无大碍,纪霜霜这才勉强放下心来。

  当晚秦阳一行在府衙住下,秦阳找了艾铁、韩世忠、匡伯和来,问了与狄青的官家军交战的细节,待得听到纪霜霜将官家军阵亡将士摆出巨大的“杀”字震慑敌胆时,不禁拍案叫绝,对自己这位美女军师又添了几分爱意。

  听完汇报,秦阳将艾铁等三员大将大加赞扬勉励一番,三员大将都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秦阳望了望韩世忠,道:“韩将军,有没有兴趣留在艾都督身边,当个副将?日后立下军功,我自会有封赏。”韩世忠大喜,他这些天与艾铁相处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很快便成为至交好友,一想到可以在前线杀敌立功,更是踌躇满志,立即跪拜道谢。

  秦阳见他们或多或少都身上挂彩,便用针灸和自己的真气替他们疗伤,只是疗伤时又想起夕岚,不免心情低落。

  纪霜霜接了秦阳等入府衙后就匆匆离去,直到夜深才处理完政务回来。其时红玉早已在客房睡下,秦阳则一直在厅中等着纪霜霜,见纪大小姐满脸疲倦,既生气又心疼,快步过去将她冰冷的柔荑捂在手心,暗运赤炎真气为她暖手,轻声责备道:“霜霜,这些事交给手下去办就行了,你不必事事操劳。”

  纪霜霜摇摇头,叹道:“寿春是我故乡,现在它历经数次的兵灾、雪灾和暴雨灾害,民心涣散,士气低落,民众生活更是困苦,我能多尽一份力,百姓们就少吃一点苦。”

  秦阳见劝不动她,只好叮嘱她注意休息保重身体,反倒是纪霜霜察觉他因夕岚离去而郁郁不乐,想着法子逗他开心,让秦阳大为感动。但纪大小姐劳累了数日本已疲惫不堪,靠在秦阳怀中说着说着,很快便沉沉睡去。

  秦阳怜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好一会,便将她抱回房中,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坐在床头,轻轻握着她的手,整夜未曾松开。

  秦阳只在寿春逗留了一天便又继续赶路,匡伯和带了十余名伤势较轻的御林军回到前锋军中。而纪霜霜和艾铁、韩世忠依旧坐阵寿春,狄青生死未卜,但只要一天未有他的确切消息,纪霜霜就不敢轻离寿春。

  一行人晓行夜宿,十几天后终于抵达了广陵城。

  此前秦阳在寿春大破狄青的捷报早已传到了广陵城,城中哪个百姓不以自己有这么一个英雄王为荣?听闻他凯旋而归,纷纷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气氛。

  吕夷简、杨再兴和欧阳修等大臣更是出城十里相迎,包拯和苏轼先秦阳一步赶回了广陵城,这时也候列在群臣当中。

  众人相见自有一番高兴,秦阳挂念着家中的两个妹妹和一众姑娘,便带着红玉先行回秦府,展昭提前已做好安排,马上带着御林军从旁护卫。

  月儿、星儿、小蕾、小绮还有穆桂英吕尚坠紫烟暖玉等一众姑娘早就在府外翘首以盼,星儿远远见到哥哥的身影,眼圈儿便红了,飞奔过去扑入他的怀中,抱住他不放,而月儿也情不自禁的冲上几步,但她比妹妹稳重得多,只是深深地望着哥哥,强忍激动道:“哥哥,欢迎回家。”

  

  第四百零三章 开封来信

  

  秦阳望着打扫得干干净净、张灯结彩的秦府大门,想到这里便是三兄妹往后的家,心中不禁泛起一片温暖。他也不管众目睽睽,伸手将月儿拥入怀中。搂住两个妹妹柔软清香的娇躯,秦阳心头大畅,原本因夕岚离去而产生的抑郁之情第一次得到了舒缓。

  月儿脸上红霞一片,挣脱开来嗔道:“哥哥,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搂抱抱实在不雅……”

  秦阳笑眯眯道:“我就喜欢抱我家妹妹,谁敢多嘴我就掌他嘴。”

  小绮冲过来不满道:“那我呢?阳哥哥你偏心,该我了!”

  小蕾则抹着眼角的泪珠儿,满心欢喜地在门前凝视着老师。紫烟、暖玉与主人久别重逢,也是泪珠涟涟,唯独穆桂英和吕尚坠兴奋地欢蹦乱跳,围着秦阳要他讲大战狄青的故事。

  月儿她们已得到纪霜霜的快马传书,知道夕岚不辞而别,都极默契地不提起夕岚,免得引起秦阳的愁思。

  月儿见红玉跟在哥哥身旁默不作声,心中微微一怔。那日红玉忽然离去,事先也没和月儿星儿等人多说,倒让两姐妹担心不已,后来才知道红玉是跟着秦阳出征了。

  此时红玉蒙着黑纱,月儿看不到她的神色,总觉得这小姑娘对自己哥哥的态度与以前有了很大不同,不由暗暗留起心来。

  “太阳王!”蔡泽等秦府守卫也一并过来行礼,正当秦阳等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街角忽然蹿出一名汉子,脚步踉跄地冲了过来。

  正在全神戒备的御林军立时大喝道:“停步,前面是太阳王的府坻。不得擅闯!”

  那汉子声音尖细嘶哑,大叫道:“我要见太阳王!”

  展昭拍马上前,见眼前的汉子年约四十,高高瘦瘦,脸色腊黄,满脸是灰尘和汗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灰色的旧长袍里隐约有血迹,似乎身上带伤,但从他的言行举止可以发现是个身怀武功的高手。展昭立时手一挥。十余名御林军迅速将那汉子团团围住。

  展昭手按剑柄喝问道:“你是何人?”

  高瘦汉子避而不答,边擦汗边高声朝秦阳方向大叫道:“秦阳,你当了太阳王就忘记一掌一剑一轻功的授业之恩了么?”

  秦阳原本对这边的小冲突并不在意,每天来秦府想见他的人太多。有慕他之名而来拜访或要求比武赐教。或者来感恩道谢,基本上都交由御林军和侍卫们接待,在街口便挡了回去,秦阳从王城回来后听闻这些事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放在心上。但此时听到“一掌一剑一轻功的授业之恩”,秦阳不由怔了怔,顿时想起恩师天冲道长。

  难处这人与天冲道长有关?

  “火眼”一扫,那高瘦汉子是三级中左右的高手。在现在的秦阳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火眼”更察觉那人伤势极重。只是在勉力支撑。“火眼”看不出那人是否带有恶意,但事涉秦阳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不敢怠慢,匆匆和月儿等交待了两句,自己急步过去拱手问道:“这位兄台,我就是秦阳,请问找我何事?”

  见太阳王亲自发问,展昭打了个手势,御林军稍散开一圈,但依然虎视眈眈,要是这高瘦汉子敢有什么异动,立时就扑过去将他斩为肉酱。

  高瘦汉子脸上的冷汗还在不断流下,他打量秦阳几眼,传闻中的秦阳乃是淮南第一高手,但眼前的少年锦衣华服,眉清目秀,眼中神光含而不露,像极了富家公子,丝毫看不出是绝世高手的模样?

  他哪知道秦阳此刻武功已入返璞归真的化境,外表与常人无异。

  高瘦汉子不敢相信,问道:“你就是秦阳?”

  王禀忍不住了,喝道:“大胆,太阳王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秦阳举起左手止住他,温和道:“我确是秦阳。兄台是……”

  高瘦汉子见周围御林军的态度,终于相信了,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小包。展昭微微侧身挡在秦阳身前,怕那人突然施放暗器。

  高瘦汉子缓缓解开油布小包,从里面掏出一封信,递给秦阳,展昭抢先接过,见确是普通信件,这才递给秦阳。

  秦阳见信封上写着“爱徒阳儿亲启”,心中猛然一跳。在这个世上,和他最亲的长辈除了弓术师父孟淮、岳飞的母亲姚老夫人外,就只剩下天冲道长,但自从七年多前一别,天冲道长从未有一封书信寄来,此刻看到眼前这熟悉的笔迹,怎能不心情激动?

  秦阳正要拆开信封,那高瘦汉子低声道:“我是开封国师府的侍卫,这封信是国师再三吩咐一定要交到太阳王手中。此信事关重大,这里人多口杂,请太阳王到府中再开启。”

  秦阳点点头,他早已在那汉子松开衣襟掏油布包的瞬间,窥见到他身上缠满了白布,血水还在往外渗出,伤势极重,他竟能撑到现在面不改色,不由暗赞一声:“真是名硬汉子!”马上传唤府中的御医来替那汉子疗伤。

  穆桂英等女孩儿见秦阳有正事,也不敢缠住他了,一行人回到府中,秦阳带着两个妹妹到了书房,将信件从头到尾反复看了几遍,才将信递给月儿。

  月儿早就有留意观察哥哥与那高瘦汉子的对话,此时见哥哥脸色沉重,赶紧接过信飞快浏览一遍,看了开头,她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星儿见状连忙也凑到姐姐身边一起看。

  信中天冲道长说自己身染重病,已无药可治,甚是想念秦阳三兄妹,特写此信,以寄思念,亦作遗言。遗言有三,一是得知秦阳在淮南已建立基业,甚感欣慰,叮嘱他要善待百姓,平定乱世;二是说自己曾在开封皇城查探到无字天书的部分秘密,说天书分上下两部,下部已交给秦阳,上部在开封皇城,无字天书是要用人体的热血染红才能显出字来,还必须配合一套口诀才能解读,口诀掌握在开封皇室至亲手中,自己也未能得悉细节,又说无字天书纯属天缘,不可轻易到开封强求;第三,开封少帝野心极大,手段高明,秦阳日后若遇到他,务必要小心为上,不可轻敌。最后说开封目前防守森严,秦阳三兄妹决不可冒险来开封探望,又将天道门的掌门之位传于秦阳,望他将本门发扬光大云云。

  书信的言辞中透出浓浓的悲伤与思念,更透出对三兄妹的殷殷关爱与期望。

  月儿最是冷静,抿着轻唇不说话,但眼圈已染满了泪水。

  旁边的星儿泪水早已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秦阳将书信折好收起,拉着两个妹妹坐下,又掏出手帕替星儿拭去泪水,一时间书房里气氛沉重。

  月儿最先恢复过来,开口道:“哥哥,道长师父武功如此高明,怎会忽然染病?”

  “妹妹你怀疑这信是假的?”

  月儿摇摇头,沉思道:“字迹确是道长师父的字迹,但他对自己何以会染上重病只字不提,怕另有隐情。我总觉得他言而未尽……”

  星儿勉强止住泪水,哽咽道:“道长师父会不会是被人害了?”

  秦阳心里也隐隐有这样的忧虑,便让门外护卫的耿南仲去带那高瘦汉子来问话。

  高瘦汉子很快就被带来了,他的伤势经御医重新敷药包扎,脸色已好了不少。

  秦阳问及天冲道长的现状,高瘦汉子脸上抽搐几下,忽然“扑通”地跪在秦阳身前,痛哭道:“太阳王,你一定要为国师报仇!国师是……是被那狗皇帝害的!”

  秦阳三兄妹大吃一惊,秦阳连忙扶起他,问他的来历及恩师被害的细节。

  那高瘦汉子自称叫冯概实,是开封富商之子,自幼喜好习武,几年前家道中落后流落街头卖艺为生,幸得天冲道长相救,并留下了在国师府当侍卫。近两年来,国师天冲道长每次从皇城回来便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冯概实后来慢慢知道,国师为民请命为民谋福,而少帝则一心想着发展势力,重振祖上荣光,甚至不择手断、迫害富商国戚,导致国师与少帝的政见经常相左,并不受少帝的待见,特别是少帝日渐成长,国师的实权不断被削弱,被少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国师终日嗟叹,已萌生告老退隐的念头,谁知半个月前他从皇城回来后就突发重疾,口吐黑血,自此一病不起,国师府上的良医大夫也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冯概实怒道:“我亲眼看过国师的病,他哪里生了什么重疾,他……他是中了剧毒!想必是那狗皇帝下的手!所以那些大夫们明知国师中毒也不敢声张,只能想尽法子用药替他续命!”

  秦阳哪想到恩师竟遭遇如此不幸,惊怒交集之下一拍桌子站起来:“那贼子,竟敢害我师父!”

  “啪!”整张黑檀木书桌被他一掌拍成了碎末。

  月儿暗暗吃惊,拉住哥哥道:“哥哥,先别急。”她转头问道:“冯壮士,我们师父现在是否还健在?”

  

  第四百零四章 别径传功

  

  冯概实摇头悲泣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国师功力深厚,一直压着毒性不致毒发,国师府中也有国手大夫,只要那狗皇帝不再下杀手,应该还能熬一两个月。”

  月儿又问道:“那冯壮士身上的伤是……”

  “国师在重病中写了这封信,托我尽快送来广陵给太阳王,不料我刚出国师府就被人袭击……我好不容易拼死杀出重围,逃离开封,一路上又有人追杀……想必是那狗皇帝派来的监视国师府的人!”

  秦阳又问了一些天冲道长在国师府里的事,见冯概实满脸困倦,便唤了耿南仲来,带了他下去休息。

  书房中再次只剩下三兄妹。秦阳来回踱步,忽然决然道:“我要去开封!无论如何,我都要见见师父一面!”他此前已有过到开封找师父的念头,只因狄青入侵才暂时打消,此现在看到恩师的书信,里面的语重深长、再三关怀叮嘱,都让秦阳想起天冲道长的授业之恩。哪怕开封城真是龙潭虎穴他都要闯一闯!

  月儿似乎早就料到哥哥会这样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开封乃是旧朝故都,是官家军势力最为雄厚的地方,现在我们已与官家军开战,小皇帝欲置你于死地而后快,哥哥你怎可以自投险地?”

  秦阳听到“旧朝故都”四个字时,猛然全身一震,他想起余化龙信中最后那段话:“天缘已尽,此生难觅。可寻西北,旧朝故都。赤胆痴心。或见天机。”

  这段话每天他都在反复地琢磨,一直在猜测第一句“天缘已尽。此生难觅”的含义,反而没留意后面的话。这时月儿不经意的话倒提醒了他,旧朝故都,不正是开封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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