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断袖,奉旨断袖+番外 作者:章台张(晋江2012-06-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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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断袖,奉旨断袖+番外 作者:章台张(晋江2012-06-16完结)-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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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亦是这般认为。”我将我心中的疑惑悉数讲出,“但这着实有疑点。蛮夷行动为何要冒名水云,那两国不应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么?再是水云封国久矣,这次来访我朝也是严密行事,蛮夷怎得知这个消息?”
  
  他捋捋胡子:“你所言极是。待你表哥从水云回来,我们大抵能清楚些事由。在这之前,你先应了他们的要求,见机行事。恰好方才太子与我说了你的差……”
  忽地顿住。
  恰,恰好,吻合。
  他直视着我:“最近多多留意太子的吩咐,勿要让他察觉你的异样。”
  “是。”
  ————————————————————————————————————————————————————————
  
  多年之后,再回想到已故的先帝,我总会想起这一幕:
  
  我接了旨意转身回走,他仍坐在那桌案边道:“今日的事莫要教他人知晓了——
  
  “毕竟,我就剩下这一个秘密了。”
  
  沙哑的低笑声似乎还回荡在耳畔。
  
  我转头,他捏着那张纸小心地对折四次夹在那堆奏折下,提起朱砂笔又开始批阅。阳光从他左侧的窗子投射进来,照亮他皱皱巴巴的脸,还有那双看不到画纸便瞬间灰白的眸子。
  好似——
  
  离了那张纸就再不能独活。                        
作者有话要说:快3000的字数啊……章台张还在小黑屋里敲打着,希望明天也能有这么多啊啊啊……
预告下,下面的章节马上就会有感情线粗场
(好吧,其实我有点想把自己敲死,都这么多章了才开始感情线有木有)
筒子们有木有觉得沈涵渐渐对太子没了心意捏……
so……
筒子们,包养吧
包养了我就下张有基情点的内容……




☆、第五章 画纸(2)

  从书房中出来。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站在太子的对立面,心中一片怅然,顺着来路慢慢往回走。行至冷宫,我仍是没忍住,推开那扇许久未被人打开的后门,溜了进去。
  后门紧靠着贤妃的宫殿,她的房间十几年来仍是一尘不染,应是有人每日都过来打扫。她的房间后就是那片桃林,应是将近花期,树枝上多了些合着的绿色花苞,透出里面桃色的花瓣来。桃林旁的湖安静无波澜,湖色暗沉。倚着桃树坐在地上,寒意从我的厚厚衣衫透进,风拍打着我的脸颊。
  好似做了一个梦,梦中少年牵着我的手,我却在中途甩了他的手将他绊倒。绊倒他的时候,我心里一阵苦楚,却不能言说。
  我就这般呆呆愣着在那处坐了许久,久到云层后的太阳慢慢下了山,我打了个喷嚏才知晓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些晕晕沉沉,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回忆着回家的路。在宫中绕行至夜深我才赶在门禁前出了宫,管家派了小厮在门口候着我。我抓住他的衣袖,被人扶着回了府邸。
  我只记得,在我快要踏入府邸前,谁叫了我一声,我悠悠回头……
  
  ————————————————————————————————————————————————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干干的嗓子快要裂开了。
  眼睛也干涩的睁不开。
  “有,有人么……”
  谁抓住我的手,那双手宽大且皮肉结实,应是墨龄。
  “墨龄……给主子弄,弄杯水,水,过来。”我叫道。
  她将水递于我,喂着我喝了几口,我顿时觉得如重生。除了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外,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干涩,能缓缓睁开。
  视线所及处,一片青色的衣角。那人将我扶起,手环在我背后,一手换了盛了温水的碗在我嘴前小心地喂我。
  
  此时才看见那人的面容,没有血色的倾世容颜,发丝垂在我脸上。
  “王,王爷。”我挣扎着要坐起,他环着我的手越发使劲。我俩此时虽都是病患,但他的力气仍是比我大了不少。我索性乖乖倚着不动,喝完了他碗里的水。
  他又朝外面喊了一声:“墨龄,你家主子醒了,快快端药过来。”
  我大为一震,小声地问了句:“药是苦的么?”
  他笑了笑,苍白的两颊诡异地出现了一抹微红:“不会苦的。”
  说罢从袖口中捏出两个布团,手法极快地塞进——
  鼻孔。
  我的。
  
  我晓得我这个模样比较喜庆。九岁时患了风寒,不肯喝苦涩的药汁,他便是用这样的法子骗我闻不到药味就不会苦。我半信半疑地喝下一口,苦味一点都无变化。我没憋住吐了出来,恰恰吐在他身上。此后每次生病他都这般折磨我,威胁我说要是取下这个,就会让太医弄的更苦。
  他这般做,我心底倒掀起一番苦涩,一别七年,大概只有我将他做敌人对待。他没了儿时的那些坏脾气和不断的恶作剧,老老实实地做我的邻居,时不时来串个门增进感情。我却仍在衡量他与太子在圣上心中的分量,欲拉拢有可能成为新帝的。
  太过鄙薄。
  
  墨龄端了药碗进来,他接过示意墨龄出去。
  我朝墨龄点点头,他此时的声音出奇地温和:“我叫人多加了些有甜味的药材,大抵是能盖过那苦味的。”
  半信半疑地喝下一口,还是苦涩无比:“还是很苦。”
  “这药是必须喝下的。”他端起碗也喝了一口,“确实有点苦,一会儿叫墨龄弄点冰糖罢。”
  说罢又递于我,他若无其事,我心里反倒尴尬得紧,但不好拂了他的意仍是乖巧喝下。
  
  喝了药,他端了药碗出去。我靠着床柱坐着,此时才发觉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昨日的那套,盘在脑后的发髻被拆下,发丝悉数垂下来。而我所处的这地也不是我的卧房,装潢风格也非沈府的房间。
  细想时敬王已端了盘冰糖进来,坐在床榻边极为熟练地将冰糖从碗中挑出塞入我嘴里。
  嘴里含着冰糖,舌尖的苦涩之意淡了不少。再加之厚被子蒙着,那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下去,发了发汗,昏沉的情况也缓和了不少。我咂咂嘴:“这是你府上?”
  他从袖子中抽出一只帕子,蹭蹭我的嘴角:“我回府看到你倒在门口便带你进来了。你昨日身体尚好,今日怎忽地不济事?”
  “许是凉风吹的多了。”略有黯然,我扯了个谎。
  
  逐渐凉下来的身体使得那沾着汗渍的衣服粘得人难受,我不自在地动动道:“烦劳王爷将墨龄叫进来。”
  “你要更衣?”他思忖片刻,“墨龄来的匆匆只怕没带你的衣服。”
  “……”我低下头看着身上这件道,“那我身上这个……”
  他拧拧眉:“我的。”
  “那是哪个换的?”
  他挑挑眉:“我。”
  
  我下意识地将被子拉起,掩在被子下的手蜷起,想都没想便朝着他的胸膛一拳。
  他咳嗽两声,捂着胸口:“我只是换了外衫,没给你更换里衣。”
  长舒一口气,又听得他道:“男女有别,我不会动你。”
  “你,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低声笑了笑,拧头用左手沾了茶水在脸上擦了擦,转头前右臂环住我,随后紧紧地将我按入怀里。
  贴近的胸膛,逐渐感受到那充满活力的心跳,他的唇畔贴近我的左耳。
  良久道:“你第一次把我揣进湖里,我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噗……为毛最近数据惨淡……章台打算这周末默默找下原因……或许会修文什么的
尤其是数据变动较大那几章
噗……求菇凉出水啊,求个砖头什么的




☆、第六章 出行(1)

  我这一场病生的委实奇怪。
  先是好端端地家里不呆着,却躺在敬王卧房内。二是明明保密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被他早早便知我是个女儿身。再是这三天修养,我全歇在敬王府,每日除了见见墨龄,再一个我府内的人都无。
  墨龄不知被敬王灌了什么药下去,一提到敬王,她便红着脸颊道:“敬王是个好人。”
  平日与我唠嗑说闲话时也就罢了,这几日每每我提及回府的事宜,她总如此搪塞我。
  先是拿了那句话当开头,复道:“王爷对公子这么好,公子也不能拂了王爷的意擅自离府。”
  
  她这句话自是镇不住我,可她私藏了我身上最重要的那块布料,裹胸布。这般倒是缚住我,教我不能离了此房间。
  但一呆三日着实无聊,敬王房中也没什么值钱能观赏的玩意。我向他淘了些民间的话本在房中看,但我看这些东西一向一目十行,他拿来的话本往往一日便被我看完。他没了主意,才妥协着让我出房门,让我休要偷偷逃出府。
  墨龄在旁侧站着思考了一阵,走到他耳边耳语了番。他点点头,让墨龄扔给我一件女子衣服道:“你今日就穿着这套衣服,若是你穿了,我就带你去城外。”
  城外非我欲也,但也是个能窜逃出府的招数,我内心里计较番,勉强应了。
  应是我此生第一次穿女装。墨龄收拾打扮足足有一个时辰,我才把身上的东西都弄得停当。
  出了门,他坐在那桃树中间捏着杯子喝茶,见我出来,眸中也无异色,好似我本该这么打扮。倒是管家愣了愣才道:“主子,马车准备好了。”
  他起身拉住我的手,又在我面前蒙上一面纱:“这样才稳妥。”
  
  别扭地跟在他身后,扯扯身上的布料,触感比他身上的好多了。
  “明明是有钱的么。”我嘀咕道。
  “嗯?”他回过头,今日脸色不错,面有血色生机勃勃。
  我摇摇头:“无事。”
  
  马车停在敬王府外。我看着只有几步之遥的沈府大门陷入沉思。
  若是快跑过去,是不是能在他们追上来前敲开大门呢?
  敬王府外就站着我,敬王,吴彼,管家,墨龄。墨龄定是不会拦我,管家年纪已大也追不上我,敬王身体衰弱也是追不上我的。最后的结果就剩下了吴彼。
  吴彼是那日瞪着我的小厮,身材瘦弱但明显是个身形伶俐的家伙。我目测了距离,若是吴彼追我还得从马车旁绕过,端的增加了许多路程,这一赌应是值得的。
  思及此,我立马甩开敬王的手,奔过去。
  可是——
  “你的手为何如此难甩开?”
  “因为总会有人甩,甩的人多了,我握住的就结实了。”他似是开玩笑道,手上的劲却一点也不放松。我与他暗暗较劲了番,还是妥协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估摸着应是出了城,我才掀开帘子瞅了瞅外面的景色。这些日子树上都长出了小芽,嫩绿一朵隐在棕灰色的树枝和深绿色的树叶中中,花期早的也生了骨朵出来,真真是早春的景致。头上唧唧喳喳,那些南下过冬的鸟儿大抵此时也成群结队地飞回来了。
  放下帘子,我随口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翻着我前些日子看过的话本,闻言抬头:“放风。”
  
  那日被他戳破身份后就总觉得怪怪的,觉着他说话的语气,方式连带着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个人,若不是说话间总咳嗽几声提醒我他还是个病人,着实像个好了十成十的人。与我说话也不计较那些客套,反倒是我每每与他说话都会落了下风。
  与我这般相处,他倒是十分自然,分毫不觉尴尬。可是我……
  “王爷,我要喝水。”
  他将茶壶递于我。
  “王爷,没有杯子。”
  杯子递于我。
  “王爷,没有手……”
  他的手仍紧紧拉着我的,另一手放下书,端起茶壶向杯内倒了水,送到我面前。旋即——
  将手收回,一仰头,喝了下去。
  “就是这样喝,懂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小放一章,晚上回了家继续码字,希望可以码出来比较好的想法……
这么惨淡的数据……
我都不好意思更新……
继续求包养什么的……筒子们求勾搭有木有!




☆、第六章 出行(2)

  忿忿不平地自己单手倒水喝,然后“不小心”地将茶杯掉在他身上。本想将茶壶摔过去,但显现我的愤怒,一只茶杯就足够了。
  但这分明没起到作用,他眨巴眼睛看了我:“你不喝水了么?”
  越是无害,我愈是心惊,终是弱弱地回了句:“喝……”
  他叹口气:“我晓得你对我日防夜防,但你着实不用做到此境界。”
  “嗯?”我愣了愣,又听闻他继续道:“我来京都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找一人,其他的我从没肖想。”
  唏嘘不已:你是没这想法,你老子有这想法。
  似是我脸上的不屑太明显,他暗了眸光,敛了笑意,复叹了叹气,缓缓放开手。
  
  沉寂良久,他忽地抬头叫道:“吴彼,停车。”
  吴彼招呼马车停下,头探进来道:“公子,怎么了?”
  “你从车上下去吧,从此处到城内,走回去不过一刻便到。”他没有看我,我却知这番话是对我所说,“我有些累,恕不远送。”
  吴彼好似眼睛被我剜了去,皱着眉非常不悦地闪开身让我下车。
  下车前,他低声问了句:“你,心悦太子?”
  我停顿了下,装作未听见下了车。
  转身作揖,这一身打扮着实拖沓:“敬王走好。”
  他没回话,手里捏着茶杯,眼睛瞟着窗外。脸颊掩在阴影中,只能看清那紧抿着的嘴唇,再发觉不了其他的东西。
  吴彼将帘子放下,我便看不见他削弱的身影。吴彼道:“沈大人走好。”
  我让开路,注视着那辆马车走远。
  怪怪的。
  心里。
  
  我穿着女装步行在不甚平坦的小路上。方才来时只觉路程颠簸,却不想这路上杂草丛生,将我的裙摆撕扯的不成样子。
  我瞅向四周,这路上鲜有人烟,便索性将裙摆撕扯大半。
  这天气露出小腿,有些冷……
  我打了个冷战,思忖片刻决定将撕下来的布料绑在腿上。
  
  走了些路程,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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