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天堂 平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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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天堂 平一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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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一份不想吃了吗?”平一很干净地打扫完自己的那一份望着深秀盘子里剩下的一大半咖哩静静地问。 
“啊,还想吃吗?请等一下,我马上再做一份。”深秀有些慌忙地站起身,照平时那个男人的食量来看,来看他以为他绝对会剩下很多吃不完的。 
“你不吃了吗?”平一直直地望着深秀的盘子。 
“是、是的。”深秀点了点头,他只是很奇怪的在听了那个男人的话以后就突然感觉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那么就把你的那份给我吧!”平一拿过了深秀的盘子,开始用一种和刚才风卷残云正相反的速度慢慢地吃起盘子里的饭,深秀有些窘迫的又坐了下来。 
“。。。。。。今天我去见你的弟弟静了。”平一一边吃着盘子里的东西一边平静地说。 
“。。。。。。”深秀怔怔地望着他,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从法尔先生去世到昨天为止刚好一个月,我把羽次家所有的财产全部清算了一遍,虽然在法律上你也是羽次家的养子但十五年前你的户口做了失踪人口的处理,所以就现今而言你的弟弟静是羽次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深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慢慢地他苍白颤抖的唇中溢出一个微弱的声音: 
“请你、请你。。。” 
突然他听见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悲痛而惨烈声音猛的冲出了他的身体: 
“请你放过静吧!——” 
深秀怔怔地站在被他一下子碰得跳起的桌子前,他发誓他看到那个男人在听到他的话以后表情十分剧烈地扭曲了一下,就像他刚刚并不是喊出了一句话而是一把掷出了一把正扎在他身上的剑。 
(他做错了什么吗?)深秀突然浑身无力地坐回了椅子上,(他刚刚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看起来——我又变成坏人了呀。”平一平静而安祥地微笑着慢慢放下手中的汤勺,他似乎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多年的苦心经营总是爱在一瞬间毁坏呢?” 
慢慢地,他拿下眼镜从桌子前站起来:“我可以很荣幸地告诉你,您的弟弟如果继承了羽次家那么我就会终身是他的奴才,但是您的弟弟无意如此,所以从今以后羽次家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关系。” 
“你呢?你不是羽次家的人吗?”深秀望着慢慢向他走来的他,颤抖着问。 
“很高兴您还会想起我,”平一无奈而又甜蜜地向他微笑着,“我的血统虽然纯正但是户籍上却没有我的存在,所以我无法继承羽次家,但也正因为如此,我这个没有资格继承羽次家的人同样最没有资格一走了之。” 
平一走到深秀面前,在他身前慢慢蹲下,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你是深知那个家的罪孽的人。。。” 
深秀僵直地看着他的慢慢攀上他的膝,那双除去隐藏而闪动着异样光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平一慢慢地伸出手轻轻抚上那张苍白而受惊吓的脸: 
“。。。所以——你会陪我吧?” 
深秀看着那双异样闪烁的眸子慢慢地屏住了呼吸,平一慢慢贴近那微微颤抖着的微启开的唇。 
(他会——) 
深秀僵直着身体闭上了眼睛,(他会吻上他吧——) 
平一的唇从那两片冰冷而紧绷的唇旁轻轻地略过,他在他的耳畔轻轻地仿佛叹息一般地低声说:“你这是在拒绝吗?” 
深秀僵直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慢慢睁开眼睛,平一已重新站在他面前。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你始终还是怕我呀,”平一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带上眼镜,“看起来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实在是不太好用呀,枉废我卖弄可怜身世想博取同情呢!” 
“。。。。。。”深秀怔怔地看着那张带上眼镜后的脸慢慢露出那种许多年不曾见过的冰冷而嘲弄的笑。 
“如果想要回去你弟弟身边的话你只管去好了,”平一微笑着,“告诉你,你的弟弟真的长成了一个好男人了,啊,他身边现在已经有恋人了,不过那个可怜的家伙也不过是你的代替品罢了。” 
“你应该是很想去见你弟弟的吧,”平一一脸无所谓地说着,“你从来不问你弟弟的现状只是因为怕一旦知道了一点就会想知道更多吧?如果真的那么痛苦就干脆一点承认你爱自己的弟弟不就好了吗?” 
“没有。。。”深秀虚弱地摇着头,(他想说的不只是没有而已,可是他更想让他知道的究竟是什么?) 
平一轻轻地摇着头,用一种异样轻松地语调跳跃着吐出三个字:“没有吗?” 
深秀张大眼睛看着他突然伸向他的手,僵硬地向后一闪,他发誓他在那个男人轻松而嘲弄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种悲哀: 
“——你果然是怕我的。” 
(那双眼睛、那对眉毛、那两片嘴唇、那张脸还有那个身体,那个声音,那里所有的一切他都好想要!那个人所有的所有他都想占有,他想去抚摸那个人的眉、那个人的眼、那个人的身体,他想去反复确定他对那个人的占有,他要确定到那个人亲口说出他是属于他的为止!) 
平一很慢很慢地收回那只被躲避的手,短促而扭曲地笑了笑,他转过身快步走出公寓,(他已经发过誓了,如果他不遵守誓言就让他干灼地死去,他发誓再也不做坏事了!) 

卷六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过了很久深秀才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看起来很多东西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变,那个男人的确是像恶魔一样,可是还是一样的笨拙,而他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狡猾。。。) 
以后的一连三天平一都没有回去那间公寓,在第四天早上深秀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那个男人正做在书桌后面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当他发现他醒过来以后就毫不掩示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深秀静静地从床上爬起来,静静地走进浴室,平一一语不发地坐在书桌后面,一直到深秀准备好早点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今天的早餐——并不是很难吃呀!深秀看着那个男人一改往日早餐时的面无表情,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皱着眉头强塞下面前的早点,在强咽下最后一片菜叶的同时那个男人不堪忍受一般地冲进浴室,深秀在浴室外面听到里面压抑着地呕吐声。 
过了一会儿平一红着眼睛一语不发地走出浴室。 
“需要叫医生吗?”深秀望着他轻轻地问,社区有私人的诊所,只要打电话医生就会到病人家里看病。 
平一停下脚步仿府没有听懂他的话一样红着眼睛凝视着他,然后恶狠狠地吐出一串流利的德语:“不要理我!” 
“。。。。。。”深秀不解地望着说完话就像再也没看见他一样把自己抛到床上的平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跑过去接起电话: 
“是芹泽先生呀。” 
“平一那家伙已经开始变得奇怪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有一点执拗的声音,“你不要管他了,那家伙大概已经开始不太清醒了。” 
“他生病了吗?” 
“可以算是生病吧,从幼虫羽化为成虫总要经历一点痛苦阶段吧?”芹泽老人如无其似和地说着。 
“芹泽先生是什么意思呢?”深秀轻声问。 
“是那个家伙自己说的,就像要一个小孩子放弃他一直执着的东西他就会生病发烧一样,那个家伙的身体只是因为不甘和嫉妒而撒娇罢了。” 
“是这样啊。” 
“对了,那个家伙有没有向你恶言相向呀?” 
“他说的话我听不懂。” 
“是吗?那家伙大概在说德语吧,看起来对于他来说德语还是他的母语呀。” 
“他的母亲——是德国人吗?”深秀几乎是有些惊奇的问。 
“他的母亲是法国人,但他出生在德国,”顿了一下芹泽老人接着说,“但他长得完全像他的父亲。” 
(一个人的母语既不是他父亲种族的语言也不是他母亲种族的语言,这意味着什么?) 
“。。。。。。”沉默了一下深秀突然问,“只要撑过这段时间他就会完全好了吧?” 
“没错,所以说你不用管他了,他昨天在我这里时告诉我在他的心性还是野兽阶段被我点化成人时他就经过这么一次了,所以不用担心,大约两三天就会好了。他还告诉我你要搬回来住,用我派人去接你吗?” 
“等他——好了以后呢?”深秀犹豫着问。 
“那家伙任性激烈的性格就会变平和吧,毕竟他已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那家伙自己说小孩子就是在这种不甘愿中成长起来的,等到小孩子长大了对于原先死命执着的东西自然而然就不再在意了。” 
(那个男人会变得平和吗?)深秀不知自己又说了一句什么就把电话放下了,他呆呆地坐在电话旁,望着那个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男人,(那些假装的不在意会变成真的不在意吗?那个像恶魔一样在他的梦里纠缠过他的男人——真的想要放弃他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个从床上慢慢爬起的男人惊醒了呆呆发楞的深秀,他看了看窗外暗淡下去的天色,摇晃着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儿深秀又在浴室外听到了干呕声,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想吃点什么吗?” 
“。。。。。。”平一慢慢从坐便器上抬起头,发红的眼睛迷惑地望着他,过了很久才从肿得几胡发不出声音的嗓子里挤出一阵模糊的咕哝,又过了很久他才好像刚刚发现深秀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想了想用日语缓慢地说: 
“芹泽先生没有来接你吗?” 
“我拒绝了。”深秀轻轻地说。 
“。。。。。。”平一古怪地歪了歪头,像是再也看不到深秀一样摇晃着漠然从他身边走过。 
“你在生病。”深秀上前一步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像是要检查一下自己脑袋里有没有缺少什么零件一样,平一很用力地摇了摇头又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很满意地木然说:“大约明天就会好。” 
深秀的心像是害怕什么似的很奇异地跳漏了一下,他把他扶到床边然后低声说:“吃药吧!” 
平一像孩子一样一侧身大力地翻滚到床上,他大字型地把身体摊在床上,发红的眼睛十分古怪地望着深秀一眼。 
“除非你亲我一下。”他模糊地冷哼了一声然后不言不语地闭上眼睛。 
“。。。。。。”深秀沉默着注视着平一,慢慢地他俯下身,轻轻摘下一直带在那个男人脸上的眼镜,然后把自己的唇向那两片有点干裂的唇上压了下去。 
“。。。。。。”平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过了很久他才用古怪的声音对刚刚才抬起头的深秀闷声说:“再亲一下。” 
“。。。。。。”深秀停了一下,又一次沉默无语地俯下身去,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直起身,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低声说:“吃药吧。” 
平一突然睁开眼睛粗暴地把想去拿药的深秀一把拽倒在床上,深秀狼狈地从那个男人身上爬起来,却意外得迎上一双异常清醒的眸子。 
“卑鄙的家伙!”平一恶狠狠地盯着一脸苍白的深秀低低地咒骂着。 
深秀苍白着脸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一语不发地低下头轻轻地把自己的唇印在那两片因为发热而变得异常灼热的嘴唇上。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很讨厌我的唇吧?” 
深秀看着那张皱起眉头的脸,仿佛又看到十五年前那个明明强吻了他却反而一脸不甘愿的少年,慢慢地他迷然地说:“没错,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引诱我?”平一冰冷地注视着他,深秀望着一脸漠然的男人慢慢伸出手指轻轻抚上他刚刚被自己濡湿的唇: 
“你一直都是喜欢着我的吧?” 
“。。。。。。” 
“如果喜欢的话就一直喜欢下去不好吗?”深秀自语式的喃喃着。 
“。。。。。。” 
“你玩弄过我的身体,你逼我害了静,我身上会有一道刀疤也是你错!你纠缠了我这么多年。。。” 
“不甘心只有我一个人逃开吗?”平一望着他突然冷冷地接口。 
“。。。。。。”深秀用古怪的眼神望着他,小声地咕哝着说:“你凭什么让我甘心?” 
沉默了一会儿,平一突然用一种极为认真地语气甜蜜地轻笑着说:“你想让我强暴你吗?” 
“。。。。。。”深秀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平一接着用一种更加恐怖的眼神望着他微笑着说: 
“你大概已经做好让我强暴的准备了吧?等我做完以后你就又可以把强暴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了。” 
平一一边微笑着一边慢慢地把手伸进深秀的衣服里,深秀一语不发的剧烈颤抖了一下,平一忽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灼热的手掌轻轻的覆上了深秀身体的中心,深秀突然猛烈地颤抖起来。 
“我越折磨你的身体你就会越高兴吧!”平一轻轻地说。 
“你一定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吧?”平一喃喃地说着坐起身,一只手压制住深秀突然挣扎扭动起的身体,一边赞叹地望着那高昂起的灼热,伸出另一只手包容般地握住它,轻轻地揉搓起来。 
深秀停止了挣扎,努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抑制住快要冲出身体的抽泣。 
“唔。。。” 
“喂,不要太快呀。”平一突然皱起眉望着深秀蜷成一团的身体,昏暗的光线中,那蜷缩的身体紧绷地颤抖着,他轻轻地吮吸了一下沾上透明汁液的手掌,接着说: 
“光是这样还不算是强暴吧?” 
“。。。。。。”那蜷缩颤抖地身体突然大大地震动了一下,一声破碎的呜咽从那死死咬住的嘴唇里溢了出来。 
“如果你不说真心话的话我就走了呦。”平一突然用威胁的口气在深秀耳边轻轻地说,深秀的身体慢慢蜷缩成更小一团,微弱的抽泣慢慢震动着那纤细的身体。 
“。。。。。。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只丢下我一个人。。。” 
“。。。。。。”平一默默地望着那像个孩子似的越缩越小的身体,突然躺下从身后很轻很轻地抱住那个身体。 
“从一十五年前开始就是你先引诱我的,”他慢慢地抱紧那抽泣的身体,一只手强硬地分开深秀紧收在胸前的膝盖,慢慢地活动起来,深秀破碎的抽泣慢慢为要压制住另一种声音而微弱了下来,“面对我垂涎了十五年的身体我有可能丢下不管吗?” 
“以后就不再是我会不会走而是你会不会逃走的问题了,”深秀突然听见手指正在他的分身上极力运动着的男人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你记住,如果你敢从我身边逃走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的!” 
(这个男人不只是在以前的梦里,在以后的梦里他也会继续纠缠他吧?深秀晕眩地闭上眼睛,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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