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第一特种军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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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第一特种军殇-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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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俺二战区长官刚订下大同会战计划,部队都拉到大同哪阁去啦。”哨兵伸手从野霸手中抢过一块银元。
  野霸又夹着一块银元一亮一闪地问:“听说八路军长官和阎长官嘀咕着甚来?”
  哨兵又一手抓过野霸手中银元,悄声说:“可不敢瞎说啊,我也是给长官送茶坐水时知道的,周、朱、彭三人和阎长官正在杨家岭窑洞,在制订对鬼子兵甩开腮帮子狠吃的哪个甚计划。”
 “俺是兄弟哥们啦,说话就别格溜拐弯,长官部的来筐(箩筐)罩在哪甚的妮子上呢?”
 “瞧你光眯俊眼儿的,这回30万人马把来筐罩在大同和雁门关哪个甚阁牢牢的啦。(角落)”
  野霸又拿起两块银元摊在手掌说:“这两块土坷垃你不要歪就算老哇,平型关有甚军队在那儿括(打)。”
 “甚?平型关?”哨兵心想这个石家庄的败兵咋就象个晋西土老财呢?一把把银子拨拉个甚,平型关计划得脑们正在瞥瞥,这个老兵油子的银子老子要定啦,给他一句瞎话闹老哇(打发掉。)
  哨兵说:“平型关那一扑溜那个甚都是歪野沟沟土坷垃,俺们晋绥军决板子(脚)管它闹甚呢。”哨兵一把抓过两块“土坷垃”一吹,带响,装进了倒插插(上衣口袋)。
  野霸拍拍手站起来说:“不跟你瞥瞥片片拉瓜啦,我也去大同那个阁牢牢。”野霸一甩决板子,此行不赖!
         二、华北屋脊计划
  回到司令部,野霸撕下晋绥军老兵油子面膜,板垣问:“转了半天,你玩转了吗?”
  野霸笑哈哈地立即向板垣建言:“欲图谋华北,当先占山西,山西四面环山,地势险要,素有华北屋脊之称,在军事上被兵家称为‘华北锁钥’,所以,我军欲统治华北,必先谋晋绥,欲谋晋绥,必先争太原,欲争太原,必先拿下大同和平型关。阎锡山已重兵摆开了大同会战计划,我军可用一个联队佯攻大同。”
  板垣一扫几天来的愁绪,眼睛一亮说:“我即刻就令第21师团一个旅团乘其不意,穿过平型关,攻打太原,你去阳明堡机场,随时指挥空军行动,预防万一。”
  “哈咿!”野霸提起三八狙击枪零件盒,开一辆三轮军用摩托车直奔阳明堡机场,一路尘土飞扬。
         三、守大同还是平型关
  阎锡山摸着八字胡判断:日军欲统治华北,在占领南口、张家口后,图进方向首先是西北大同,日军为此运送部队、军械、机械化部队,须先把锋芒指向大同,据此,他部署了大同会战计划。还特地请来了周恩来、朱德、彭德怀在杨家岭窑洞共商大计。
  周恩来洞察时局,拿起阎锡山的指挥鞭在墙上地图由上往下一滑,停在“平型关”不动。眼睛直盯着阎锡山。
  阎锡山心领神会说:“大同和平型关,一个是太原的锁,一个是太原的钥,有周副主席的这把金锁,不仅锁住了日寇的手和决板子,而且还可以括它一个响亮的逼都(耳光),日军不输定了还闹个甚?这个计划就请周副主席来定夺。”说完,二指夹颗算盘珠向上一拨拉,“嗒”。
  周恩来胸有成竹,只用一天时间就拟定了作战计划。阎锡山惊佩不已,直叹:“写得这样快,写得这样好,中国必胜,小日寇歪就算老哇。”
              四、林彪扎下口袋阵
   八路军125 师林彪师长命令部队25日零时开拔。
   那天,天降大雨,战士们顶风冒雨,涉湍瀑洪,在拂晓前到了指定地域,全师主力拉在平型关到河南镇10余里长的公路一侧山坡上。
   白崖台放两个团,口袋底放一个旅一个师一个团,断敌后路并打增援之敌。一个团作为预备队,口袋阵扎成了。林彪满意地照嘴里塞了一颗炒黄豆,慢咽细嚼。
  战士们只穿一件军衣,又破又烂,经半夜冒雨急行军被汗雨湿透了军衣,晋北9月刚过中秋节,平型关曾降大雪,战士们又冷又饿,但埋在岩石、战壕待命。士气高昂,有林、聂二帅在此,咱怕谁呢?咱又是谁呢?八爷啊!
  25日晨5时半,日军第一辆汽车进入口袋,聂荣臻传令:“沉住气,无命令不许开火。”林彪点点头,“呸”地吐出一颗黄豆。
   日军的汽车队出现了,头车的驾驶棚顶上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车厢里满载着荷枪实弹穿着黄色粗呢面皮大衣戴着皮帽的日本士兵,满载士兵的卡车竟有几十辆……
    日军的卡车开得很慢,先头车似乎在谨慎地做搜索前进。随风传来日军士兵的歌声:
    朝霞之下任遥望,
    起伏无比几山河,
    吾人精锐军威壮,
    盟邦众庶皆康宁,
    满载光荣啊,
    关东军。
    ……
    懂些日语的杨勇脸色倏变,轻声道:“这是关东军军歌,师长,这不是日本驻山西的部队,是刚调进关的关东军。和咱们的兵力对比差不多是一比一。”
     等到敌后板垣师团第21旅团一千余人,及汽车、大车300余辆,进入伏击圈后,林彪冷脸提起了电话筒看着手表,只吐一个字:“打!”林彪语言向来简短,不说话则罢,一旦出口,准在要害上。
  一团5连连长曾贤生率连队向敌人冲杀,手榴弹先炸毁最后一辆车,敌人退路被截断。战士们拼命冲杀,日军的头颅、耳朵、鼻子、肠子、心脏、五脏六腑爆开一地血河,也象半红半黑的朵朵蘑菇。马蹄、马脖、马肚被战士刺刀、大刀干横了。手榴弹甩开腮帮子狠吃敌人汽车,一个个司机毙命,一辆辆汽车爆炸。
  还有一辆汽车怎么炸就是不爆,一个小战士光眯俊眼儿的,看见车侧有一个大铁箱,刺刀刺不进,发现一个象军用水壶的盖子还带着一串铁链,用手扯,扯不开,左右一拧,开了。一股怪味扑鼻,小战士拔出一颗手榴弹,拉断弦,往里一个冲拳,战士翻滚在远处,“轰轰轰”爆炸个不停,一直炸了二十分钟,原来炸开了敌军的弹药车油箱,小战士光眯俊眼儿的一声说:“你妮子不闹老哇闹甚的,偶叫你知道知道啥叫八爷响亮的逼都(耳光)。”
    聂荣臻注视着开近的车队,牙一咬发狠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干!敌人把胸脯送到咱们的刺刀尖前,咋能把刺刀缩回来?”
    杨勇一挥手,战士拉响了预先埋好的地雷。“轰”的一声,第一辆车被炸得粉碎,汽车的碎片、日军士兵破碎的肢体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几乎全落在潜伏战士身上。
    路边的枯草在一瞬间被掀开,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出现了。部队潮水般冲上公路,顷刻间,身穿黄色军装的人群和身穿灰色军装的人群便绞做一团。
    训练有素的关东军士兵在突如其来的打击前迅速做出反映,他们嗷嗷地嚎叫着从车上纷纷跳下去,哗哗地拉枪栓声响成一片,黄澄澄的子弹从枪膛里跳出来,迸落在地上,训练有素而又墨守成规的日本士兵,百忙中也没有忘了在白刃战前按《步兵操典》退出子弹。就这么一眨眼的停顿,有几十个日军士兵手脚稍微慢了些,被八路的刺刀捅个透心凉。
    这是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刺刀相交的铿锵声,枪托击中肉体发出的闷响声,濒死者的惨叫声,杀得性起的吼声响成一片……
    两架日军的“零式”战斗机超低空掠过,日军驾驶员发现,下面的公路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绞在一起,灰色和黄色相杂其间。飞行员紧按机枪发射钮的手松开了,飞机一掠而过。
    按照战前团党委的决定:团长、政委应坚守指挥位置,绝不允许参加白刃战。可战斗一打响,杨勇他和警卫员都进入了高潮兴奋状态。他三下两下就把单军装脱下来,抄起鬼头刀赤膊冲上去。团长光了膀子,警卫员自然没有穿衣服的道理,也把衣服一甩,拎着红缨枪冲上去。两人已冲进敌阵,一时也按捺不住,和他的警卫员小张一齐拎着驳壳枪冲出去。
    好一场混战,八路军115师的那位大名鼎鼎的师长,未来的元帅李彪曾得出结论:敢于刺刀见红的部队才是过硬的部队。身穿单薄夏装、顶着刺骨寒风的一营,以破釜沉舟的决死精神面对强敌,在和对手兵力相等的情况下率先发起攻击进行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这在当时的中日战场上也实为罕见。
    杨勇的第一个对手是个日本军曹,他不像别的日本兵一样嘴里呀呀地叫个没完,而是一声不吭,端着刺刀以逸待劳,对身旁惨烈的格斗视若无睹,只是用双阴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杨勇。两人对视着兜了几个圈子。也许日本军曹在琢磨,为什么对手摆出一个奇怪的姿态。
    杨勇双手握刀,刀身下垂到左腿前,刀背对着敌人,而刀锋却向着自己,几乎贴近了左腿。日本军曹怎么也想象不出以这种姿势迎敌有什么奥妙,他不耐烦了,呀的一声倾其全力向杨勇左肋来个突刺,杨勇身形未动,手中的刀迅速上扬“咔嚓”一声,沉重的刀背磕开了日本军曹手中的步枪,一个念头在军曹脑子里倏然闪过:坏了,他一个动作完成了两个目的,在杨勇扬刀磕开步枪的同时,刀锋已经到位……他来不及多想,杨勇的刀锋从右至左,从上而下斜着抡出了一个180°的杀伤半径。军曹的身子飞出两米开外,还怒视着杨勇呢。杨勇咧开嘴乐了,这杨勇不愧是玩儿刀的行家,真是越厉害的刀术往往越简单。
    少林寺出身的战士张和尚他早把保卫首长安全的职责抛到爪哇国去了,只顾自己杀得痛快,他的红缨枪经过他改装,红缨穗足有二尺多长,枪杆是直径两公分的白蜡杆。这类极具古典风格的兵器在中国传统武术中具有枪和棍的双重功能,在精通中国武术的和尚手里,这种兵器所发挥出的杀伤力是日本兵手中装着刺刀的三八式步枪没法比的。
    崇尚冷兵器的日本军人的眼光都很敏锐,张和尚一出场就捅穿了两个日本兵。他们马上发现这个对手不一般,顿时上来五个日本兵围住他。五把刺刀走马灯似的不停地突刺,根本不容他缓缓手,他猛地仰面朝天栽倒,日本兵们还没有醒过味来,张和尚手中的枪杆呼啸着贴地一个360°扫膛棍,五个日本兵惨叫着栽倒。五个日本兵的踝骨全被扫断,圈外的日本兵大惊失色,纷纷围拢过来,张和尚一枪刺入一个躺倒的日本兵胸部,身子借力来个撑杆跳,腾空而起,右脚已踢中一个日本兵的喉咙,脚上的暗器划断了日本兵的颈动脉,鲜血随着压力喷起半尺多高,而枪尖借体重把另一个日本兵钉在地上,三个日本兵再不敢轻举妄动,背靠背摆出三角阵以求自保。和尚手中枪杆一抖,两尺多长的红缨穗如铁拂尘一样扫中面对他的两个日本兵的眼睛。枪尖又一抖,从两个脑袋之间穿过刺入背对着他的日本兵后脑,和尚正要收拾剩下的两个,就听见“啪,啪”两声枪响,两个日本兵应声栽倒,他回头一看,见杨勇正扬着枪口,和尚不满地说:“团长,省点儿子弹行不?要拼刺刀就别开枪,你看人家鬼子多懂规矩,子弹都退了,别让鬼子笑话咱八路军不讲规矩呀。”
    杨勇“叭,叭”又是两枪打倒两个日本兵,嘴里说:“废话,哪儿这么多规矩?只要能消灭敌人就行。”
    眼前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使杨勇感到震惊。但他也同时发现,115师的战士的确不同于别的部队,他们出手凶狠果断,有种敢和敌人拼命的劲头,一出刺刀就痛下杀手,很少使用格挡等以求自保的方式,招招都是要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意思。杨勇看见搏斗中不断地有战士被敌人的刺刀刺中,有的战士腹部已被刺刀豁开,青紫色的肠子已挂在体外,但仍然发着狠地将刺刀向敌人捅去。一个身中十几刀、浑身血肉模糊的战士,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双手握着砍刀卧在地上,只要见到穿翻毛皮鞋的脚就狠命地砍,有两个正在对刺的日本兵都在猝不及防中被他砍断脚腕,一头栽倒。看得杨勇眼眶发热、血脉贲张,他不停地用驳壳枪向敌人点射,二十发子弹顷刻间就打光了,若不是有经验的警卫员小张恰到好处地扣响了驳壳枪,一个日军少尉的刺刀很可能就把杨勇捅个透心凉。小张打空了弹夹,还没来得及换,一个日本兵的刺刀就捅进了他的腹部。
    当地雷把关东军的第一辆卡车炸上天时,一顶被炸飞的日本钢盔从高空落下,正砸在一连长的脑门上,锋利的钢盔沿把他的脑门砸开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脑门流下来,把眼睛都糊住了。他打了多年的仗,连根毫毛都没伤过,从来是见别人流血,这次居然是自己脑门上淌血了,不禁勃然大怒。他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揩了几把,拎着砍刀就冲了上去。坐在汽车驾驶室里的一个日军少佐刚推开车门往下跳,他的刀锋一闪,日军少佐的脑袋飞出了几米远。一个日军士兵刚从车厢里跳下来,脚还没站稳,他一刀下去,他的右手连同三八式步枪的木质枪托被齐崭崭砍断,落进尘埃。日本士兵疼得抱着断臂嚎叫起来,他又是一刀横着抡出,刀尖轻飘飘地从日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准确地将颈动脉划断,鲜血从动脉血管的断处喷出。
       白刃战就像拳击中的淘汰赛,不到十分钟时间双方大部分人都倒下了,幸存下来的都是些刺杀高手了。一个身穿黄呢军服,佩戴中尉军衔的日本军官还在做困兽之斗。这个中尉是个中等个子,很壮实,皮肤白皙,长得眉清目秀,很年青却骁勇异常,一把刺刀使得神出鬼没,几个八路军战士把他围在中间,他竟面无惧色,呀呀地叫着,左突右刺,频频出击,几个战士都被他刺倒。杨勇大怒,拎着鬼头刀就要往上冲,一连长扑过来拦住杨勇大吼道:“团长,给我点儿面子,把这狗日的留给我……”他满脸通红,血脉贲张,两眼炯炯放光,这是一种突然遇见势均力敌的对手引起的兴奋。杨勇挥挥手,一连长感激地看了团长一眼,举刀扑向前去。
    聂荣臻拎着驳壳枪从远处跑过来,见一连长正和日军中尉对峙,举枪就要打,被杨勇拦住了:“千万别开枪,咱们今天玩儿的是冷兵器,我杨勇不能让鬼子笑话咱不讲规矩。”
   聂荣臻不屑地说:“和鬼子讲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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