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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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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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妻室,夏娘子跟着他,肯定受苦。只有跟着我,才能幸福的。
沈子斋拟心自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夏仲芳呢?答案是肯定的。但这喜欢能超过一切么?答应是否。他想着,转过身道:“本王自喜欢芳娘,但要本王为着芳娘舍弃一切,自是做不到。且本王舍弃一切了,便再不是本王了,而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了。一个面目全非的人,芳娘会喜欢?”
“戏剧里演的,为了美人,可以弃掉一切的,不过是哄那些看戏的痴心女子高兴罢了!一个男子,不上进,不谋事业,只沉侵在情爱中,为了一个女子,就抛掉一切,带着女子隐性埋名,游山玩水,从此逍遥快活,幸福一生。这可能么?且本王就算愿意这样做了,太子会放过本王么?”
沈子斋说着,声音渐低,叹气道:“再说了,从此低入尘埃里,过着俗世男女的生活,并不是本王愿意过的日子。人生在世,自当坐高堂,享高位,展翅高飞,用翅膀护住心爱的女子。而不是自动折翅,做一只飞不起的鸟儿,和同样没有翅膀的女子挣扎着走路,老死在不知名的深山里。”
方御医听完道:“说来说去,王爷就是娶不得夏娘子当王妃,又要霸着她了?”
沈子斋应道:“对,本王就要霸着她,让她一辈子当本王的奶娘。”
“王爷,你得讲讲理。”方御医有些气急。
“本王就是不讲理又怎么了?”沈子斋警告方御医道:“你,老方,不要打芳娘的主意!”
从沈子斋房中出来时,方御医脸色很不好,差点摔了帘子。
另一头,简木玄已是护送着夏仲芳到简府门前,一时看着丫头扶下夏仲芳,又改换小轿进了府,待过二门内,才下来走路。
简木玄和夏仲芳并肩走着,一边试探道:“阿姐今年十八了吧?”
夏仲芳失笑道:“明知故问。”
简木玄嘿嘿笑道:“哪不是二姐许了人家,年底就要过门的,我想着阿姐年岁比她大,却没有着落,一时心忧么?”
夏仲芳愕然,好一会才道:“这些事儿不是你小孩子该操心的,好好读你的书,别的少操心。”
简术玄一急,索性撕开了道:“阿姐觉得方御医怎么样?要我觉得,他这样子的,做姐夫不错呢!”说着不待夏仲芳反应,已是快走几步,溜得无影无踪了。
夏仲芳站在原地愣一下,待丫头跟上来了,这才扶在丫头肩膀上回了房。
这么一晚,夏仲芳在灯下练完字,却是拿出针线,开始绣那个答应要给方御医的香包。
钱婆子见她绣得用心,便悄问道:“又是王爷要的?”
夏仲芳答道:“这个是给方御医的。”
“哦,其实方御医人好,家世好,相貌也好,是不错的夫婿人选呢!”钱婆子随口道:“将来谁嫁了他,可是有福。”
夏仲芳听着,若有所思。
第二日傍晚,夏仲芳到达王府时,由得方御医把了脉,一时细看方御医一眼,见他俊眉秀眼,气度优雅,相貌虽比不得沈子斋俊美,却另具一番味道,也是俊男子一个了。她突然想起简木玄的话,虽觉不可能,但嘴里已问出话道:“方御医年岁也不小了,因何没有娶亲?”
方御医听得她询问,极认真答道:“当年本来要和严家娘子定亲,恰好皇上下旨,让我医治王爷,当时便知道,若医不好王爷,我这条命也到头了,一时自婉拒了严家娘子的婚事。严家娘子不久就和别人定亲,隔年嫁了人。我想着,王爷的病一日不能好,我便一日有生命危险,因此还不能娶亲的。待王爷病好了,我和皇上交了差,那时才能论亲事。”
夏仲芳点头道:“原来如此!”
方御医解释完这一通,便也试探着问道:“夏娘子进简府这些时候了,太傅夫人可有为夏娘子寻贵婿?”
夏仲芳摇头道:“还得待奴家父母从江南赶到京城,明证了身份之后,才好论亲事罢!再说了,奴家现下是王爷的奶娘,这婚事,其实不好论。”
方御医还待说什么,一看时辰不早了,便自去配药。
夏仲芳回了房,自去沐浴换衣。只待方御医配好药,她再过去沈子斋房中。
这么一个时候,苏玉叶却是提了篮子到沈子斋房中,笑着揭开篮子,端出一盘子新鲜荔枝来,向沈子斋道:“是岭南那边进贡的荔枝,淑妃娘娘得了两篮子,却又赐一篮子到苏府中给我爹娘,我爹娘说道记得王爷爱吃这个,不顾天黑,刚刚就送了半蓝子过来。这东西一搁,皮儿就会发黑,不能过夜的。因给王爷先送一盘过来。”
沈子斋见苏玉叶殷勤,且又是托着苏淑妃并苏父苏母的名头来送荔枝,自不好拂她好意,便道:“搁下罢,本王待会儿再吃。”
苏玉叶放下盘子,一时且不走,却是让绿梦端了水上来,她净了手,拿起一个荔枝剥了,喂到沈子斋嘴边,含娇带羞道:“王爷尝一尝!”
沈子斋不愿在绿梦等人跟前给苏玉叶没脸,一时便含了荔枝,含糊道:“好了,你下去罢!”
绿梦等人早垂了头,只作不见,一时正要送苏玉叶出去,就听得外间小丫头禀报,说是王瑜来了。
沈子斋有些意外,王状元一家住在王府这些时间,王瑜一向矜持着,这会怎么来了?
绿梦早去迎了王瑜进来。
苏玉叶一听王瑜来了,她便停住脚不走,又坐回椅子上。
王瑜一进来,见得苏玉叶也在,再看看案几上的荔枝,已是明白了过来,一时笑道:“这荔枝是叶娘子送过来的罢?只这东西易上火,多吃无益,王爷病着,更不能多吃。”
沈子斋问道:“瑜娘子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王瑜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个盒子,揭开了,取出一本书道:“听闻王爷久病成医,也自己看些医籍的,前些时又寻一本失传已久的医经,恰我也因多病爱看医书,倒是无意间得到这本书了,书中也有说及王爷所得的病症呢,因把书拿过来给王爷瞧瞧。”
苏玉叶见王瑜郑重其事的拿出书来,心下嘀咕:医书不是该拿给方御医么?拿来给王爷作什么?莫非王爷还真会花时间看医书不成?
见得沈子斋接过书,翻开来看,王瑜便又指点着,说这病症那病症,原来是用何药方治好的云云。
夏仲芳沐浴完,赶到沈子斋房中时,就见沈子斋坐在案边,左边站了王瑜,正在翻书,一边讨论着什么。而他右边,却是站了苏玉叶,正在磨墨。
“夏娘子来了!”绿梦见众人说得热闹,没有注意夏仲芳进来了,自扬声禀了一句。
沈子斋回过头,见夏仲芳面无表情走了进来,朝他行完礼,便立到一边,不声不响的,不由有些好笑,这是醋了么?
苏玉叶见夏仲芳打扮得娇媚,却是有些咬牙,一个奶娘而已,天天穿成这样,这是要引诱谁呢?王爷天天喝她的奶,该不会,该不会……
夏仲芳淡淡扫一眼苏玉叶和王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莫名的,便高兴不起来了。
王瑜看夏仲芳一眼,却开口道:“夏娘子,我听方御医说,奶娘若动怒动嗔,奶水便不好。你这般虎着脸,可是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第39章

夏仲芳微微一笑道:“奴家既回了简府;祖母等人本不欲奴家再当奶娘的;为着这事争议;最近心情颇不好,正怕因着这个影响奶水呢!瑜娘子这样说,也是有道理。”她说着;朝向沈子斋道:“王爷不若另换了奶娘罢!横竖奶娘也不难寻。”
沈子斋听着这话;心下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开口道:“方御医已说过;初时那药给你服用了,药力已在你血中运行;再换奶娘的话,须得另换药方,如此一来,对本王病情不利。”
王瑜一听夏仲芳要推却奶娘之职,忍不住又道:“夏娘子先前走投无路,王府收留了你当奶娘,这才有今日。如今怎能因为简府相认,就弃王爷不顾呢?这样子可是无情无义。”
夏仲芳先前听太傅夫人论及和王星辉的关系,想着自己若是简家娘子,和王瑜便是表姐妹,再如何也不想交恶的,可是这些日子下来,王瑜总是一副轻视的模样,今晚这几句话,更是让人不是滋味,一时便道:“瑜娘子真是好生正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王爷什么人呢!管得也太宽了。”
王瑜一下变了脸色,冷笑道:“我们一家住在王府,自然是希望王爷好的。夏娘子这般说话,是认为我们不该住在王府?”
“王府是王爷的王府,所以瑜娘子这话,要问王爷,而不是问奴家。奴家不比瑜娘子,作得王爷的主。”夏仲芳刺王瑜一句,一时转向沈子斋道:“王爷今晚若不用喂奶,奴家就先回去了。”
“夏娘子,这是怎么啦?”正好方御医端着药进来,一下就拦住了夏仲芳,低声道:“到时间喝药了呢!”
沈子斋见夏仲芳闹脾气,一时朝苏玉叶和王瑜道:“你们先走罢!”
苏玉叶和王瑜见此,便告辞了。
待房里的丫头也下去了,沈子斋便当着方御医的面,一把搂住夏仲芳的腰,把头搁到她肩膀上道:“芳娘别走,不要弃本王于不顾啊!”
夏仲芳僵着身子道:“王爷请尊重一下奴家!”
沈子斋听着夏仲芳这话有些不同往常,莫名有些恼火,眼角去瞥方御医,哼,在他跟前,就不许本王搂着了?虽如此,他还是松开了夏仲芳,低声道:“本王给你赔礼,别走好么?”
方御医也帮口道:“夏娘子,王爷的病才好转,若是断了药,过后更麻烦些,还请夏娘子留下!”
夏仲芳也不是真心要走,不过发性子而已,听着方御医这话,顺势道:“当日是方御医求着奴家当奶娘,又言语宽慰奴家,让奴家安心的。也是因为留下来了,才能被人发现像了太傅夫人,因此被认了回去。论起来,方御医也是奴家的恩人了。如今恩人开口,奴家自然要应承。”
方御医道:“夏娘子明理。”
沈子斋听着他们说话,忽然不是滋味,好么,当本王不存在了?他哼一哼开口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要说到什么时候?”
夏仲芳抬眼见沈子斋似是不快,心头忽然一畅,接过方御医手中的碗,喝完了药,这才坐到窗边等药力发挥出来。
方御医这里便问沈子斋道:“王爷是惹了夏娘子不快?”
沈子斋笑道:“不过玩笑话,她当真罢了!”
方御医看看沈子斋道:“夏娘子是一个外柔内刚的,王爷最好不要太过惹恼她。若不然,还真得换奶娘,奶娘一换,药方也得换,到时不利王爷病情。”
沈子斋低声道:“她以前还好,自从到了简府,有了底气,现下倒有小性子了。”
方御医脱口道:“怕是以前只当王爷是王爷,便不会发性子,现下不止当王爷是王爷,才会发性子的。”他话一说完,一时暗悔自己说太多了。
沈子斋一听,眼睛却是亮了起来,俯耳过去道:“老方不愧是御医,最会察颜观色,识别‘病情’。”
方御医翻个白眼,看看时辰不早了,度着夏仲芳也该涨奶了,便退了下去。
这一晚,沈子斋吸奶时,却是比以往温柔,又小心讨好夏仲芳,待得吸完奶,帮着夏仲芳掩好衣裳,俯耳道:“芳娘,本王是离不得你的,你不要抛弃本王,好么?”
沈子斋热热的呼吸拂在耳际,带来痒丝丝的感觉,夏仲芳到底心软,只“嗯”了一声。
沈子斋松口气,且不放开夏仲芳,只把她抱在怀中,轻轻吻一下她的额角,低语道:“本王吸着你的奶,自是亲近你,不是别人可比。不值为了别人,跟本王生气的,知道么?”
夏仲芳抬眼对上沈子斋的眼睛,正待反驳,嘴一张,已被沈子斋吻住了,一时忘记要说什么,只软在沈子斋怀中。
良久,沈子斋松开夏仲芳,又安抚几句,这才让她走了。
夏仲芳回到简府时,只在灯下呆坐,心绪难平。
钱婆子进来劝了一回,她这才上床安歇。
沈子斋那头,才送走夏仲芳,就见了乔绍元和罗君用。
乔绍元笑道:“四王爷悄然送进宫那位得道高人,可是哄得皇上欢心,最近皇上听着他的话,注意着养生,晚间早早睡了,听闻这几日精神极好呢!”
罗君用也道:“皇上健朗着,太子便不敢异动,王爷也多一些时间谋划。”
沈子斋点点头,只有些发愁道:“本王身子渐好的消息已传进宫了,皇上却一直不召见,不知道是何道理?”
乔绍元踱步道:“皇上不召见王爷,王爷却可以递折子进宫请安的。就是到时见不到皇上,见见淑妃娘娘也是好的。”
沈子斋一听也是,便吩咐乔绍元道:“你今晚帮本王拟一个折子,明早递进宫去,等着召见好了。”
乔绍元应了。
罗君用倒是另有一事要和沈子斋商议,笑道:“皇上那里召了王状元一家上京,已是召王状元进宫两次了,只怕这一回,会让王状元任一个紧要的职位,王爷得空,也该常和王状元闲谈,笼络着才好。”
沈子斋笑道:“王状元既然住进王府,自是表明,他已忠于本王。”
罗君用道:“下个月是王状元寿辰,王爷着人操办一回,给他庆贺一下,借此也看看来贺的人中,有哪些是可以笼络的。”
沈子斋点头道:“正该这样办,待本王和王状元商议一回,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王星辉听得沈子斋要帮他办寿辰,却没有反对,笑道:“办一办寿宴也好,正好借此宴请亲友,敢来赴宴的,自会想法忠于王爷。不敢来的,也不必强求。”
沈子斋便问王星辉道:“状元爷上次得皇上召见,觉着皇上精神如何?”
王星辉道:“瞧着,皇上却硬朗,想来那位得道高人并不是什么炼丹道士,而是药师了。极可能借道士身份,以长寿为名,帮皇上调理身子的。”
沈子斋大喜道:“皇上身体好,太子自不敢对本王再次下手。”
王星辉便道:“太子这几年得势,掌着京城各事,自以为天下马上是他的,行事难免有些过了。现皇上听信得道高人的话,偏那得道高人是四王爷的人,太子能不心惊胆战的?现时他为了应对四王爷,想来马上就会借机交好王爷了,王爷试目以待罢!”
沈子斋笑道:“本王也待休养生息,他来交结,本王自然要先俯就,待养好身子再论。”
王星辉点头道:“太子身边最得力的,便是简太傅了,王爷到时宜多多交结简太傅。万一将来如何了,简太傅这样的人物,总是留下性命比较好。”
两人说着话,沈子斋看看时辰不早了,这才回房。
到了第二日,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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