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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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难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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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祺几步奔过去,把她抱起来,小心地放回到床上。但这一折腾,还是牵动了她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重又渗出血迹。

小蜻蜓紧咬着唇不喊疼,脸色却越发苍白,眼中雾气朦胧。

“都叫你乖乖躺着了,怎么不听话?”

睿祺拿起一旁的帕子,轻拭着她额头上细密汗水,声音温柔。

“他……他走了……是不是?”小蜻蜓哽咽着,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贴着她脸颊滚落,滴滴落在睿祺手上,灼烧着他的心。

“你放心,王兄那边的误会,我会同他解释清楚。”

小蜻蜓不语,只是默默流泪。遍体鳞伤的疼,也比不上心头伤痛半分,唯有睿祺温暖的碰触安抚,才让她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别哭,小蜻蜓,你哭得我心都痛了。”睿祺手忙脚乱地又为她擦去泪水,执着她的手贴在颊边,“再哭身子更不容易好,你安心养伤,一切都有我在。”

“睿祺,谢谢你……”小蜻蜓虽声音微弱,但这感谢却是发自内心。

“嘘,别说了,你再睡一会儿,多休息伤才能早些好起来。”

睿祺轻柔的声音,使小蜻蜓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疲惫地闭上眼,终抵不过身心伤痛,又沉沉昏睡过去。
017 魂梦亦思君(下)
出神凝望着小蜻蜓的睡颜,她即使睡梦中,亦紧蹙着眉,看上去痛苦而不安。睿祺伸出手,轻轻抚平她紧皱的眉心,拉起薄被,搭在她身上。小蜻蜓虚弱的模样如炙火,生生灼痛他的心,扩散在每一个角落。他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为了守护她,他甘愿付出一切。

第二日一早,例行去看望了小蜻蜓之后,睿祺便片刻不耽搁地赶往瑞王府。

远远看到永瑞在大门外的身影,正翻身上马,打马绝尘而去,根本不给睿祺任何辩解机会。

睿祺在府门前驻足,凝思片刻,拍起门来。守卫将门打开一道缝,见是他立即闭了门,不再开启。

夏日灿阳映在瑞王府气势威严的大门上,却无端透出森然冷意,永瑞那冷漠拒绝的意味,清晰传递给了睿祺,让他心中不禁酸楚。

小蜻蜓苍白的容颜,倏然浮现睿祺眼前,他用力一握拳,重又大力打起门。

“砰砰”的声音回响,声声惊心。

许是怕惊扰更多人,抑或感受到睿祺不会就此罢休,守卫终于又打开了门,一张脸苦得要滴出水。一边是身为王爷的主子,另一边是宫内阿哥,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得罪不起任何一个。

“九阿哥,您到底想干什么?”守卫小心问着。

“你家王爷去了何处?”

“小的真的不知道,王爷只说了五日后回来,且走前交代过,若是您来找,一概闭门。”守卫边说,边端看睿祺的脸色,“不然,您五天后再来找王爷吧。”

睿祺略一顿,开口道:“我要见乌兰珠姑娘。”

在他看来,永瑞是不会轻易妥协了,且即便解释,也未必能全然说服他相信,不如和乌兰珠说清一切。

“九阿哥,您就别为难小的了,王爷有令,不让您踏进府半步。”守卫表情更加凄苦。

“那你帮我唤她出来,我只和她说几句话便可。”

“这小的也帮不了您,要是让王爷知道,定是要责怪下来,九阿哥,您还是先请回吧。”

睿祺见守卫态度坚决,也不好再为难于他。加上又担心还在宫中的小蜻蜓,只得先离开王府,返回宫中。

艳阳洒落,却更显庭院寂寥。小蜻蜓被安置的地方本就是偏僻之所,再加上心境使然,愈发清冷。

睿祺提着竹篮踏入房门,小蜻蜓还未醒来。许是被打的地方疼痛难耐,她整个人趴在床榻上,脸侧向一旁,长长的眼睫掩住紧闭的双眸,颊边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掩着薄被的身体遮不去伤痕累累,露在外面缠着白布的手,更是让人见了忍不住心酸。阳光透过窗棂,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宛如陶瓷般脆弱,仿佛一碰便会破碎。

将装着鸡汤的竹篮搁在桌案上,睿祺轻轻走到榻前,却见她秀睫轻颤,他以为自己走路动静终是大了扰了她,暗自责,该再放轻些儿,不该惊了她,多睡一会便少受些痛儿。

“永瑞……永瑞……”

孰料小蜻蜓并未醒来,却蹙眉呢喃轻唤出永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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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抚琴无知音(上)
若是你于睡梦中唤着我的名字,便是这会为你死去我亦心甘情愿,也不枉活一世,白来世上走一遭儿了。

睿祺面上一阵黯然。

可当他望着小蜻蜓那苍白的面色,心下却暗自责,她看去憔悴得仿如一朵失去水份即将枯萎的小花,从前的鲜活再找不到一丝儿影子,他还在计较什么呢?

如今,唯盼她快快好起来,做回无忧俏皮的小蜻蜓就好。

他立在床前,用目光细细抚平她微蹙的愁眉,凝神看她,眼前不觉晃动起初次见她时的情景……

“我叫睿祺。你呢?”

“睿祺?”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么?”

“你问我呀?我就是我,不过念在你生得好看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小蜻蜓。”

“小蜻蜓姑娘,你在这……”

“你是想问我在这做什么是吧?我是格格的贴身丫鬟,格格饿了,王爷不知为何迟迟不来,也没人给我们送晚饭,我出来给格格找吃的,可走迷了路。”

……

忆起当初那笑靥如花,活泼灵动的小蜻蜓,再对比此刻趴在榻上毫无生气的小蜻蜓,他心下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亦暗暗发誓要在她伤好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设法将她送出宫去,她不属于这里,她只属于宫外那方广阔的天空。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乌兰珠自打空欢喜一场,和永瑞从宫里回来后就总闷闷不乐,她原就不爱多言语,如今一整日下来就更是难得说上几句话。香秀劝她去园子里走走,她摇头;香秀劝她去亭中坐坐,她也不去,终日就抱着琵琶坐着在窗前,弹着一支支听了让人心生烦忧的曲子。

她弹琵琶,香秀闲了就支着胳膊听,偶尔出声让她弹首欢快的,她不语,琴声由心发,心里惆怅的人又怎弹得出快乐的曲儿?

一只雀儿在廊外栏杆边上蹦来蹦去,一片活泼的阳光追逐着它在嬉戏玩耍,香秀手撑在桌上,透过珠帘,瞄瞄雀儿,又望望乌兰珠,她低眉坐在窗前弹着琵琶,面庞看去是那么的精致,娟秀,她不觉看得痴了……

一曲终了,最后一缕尾音袅袅不散,似在绕梁盘旋,如此美妙的琴音,只可惜少了那知音人来倾听。

乌兰珠心下幽幽轻叹,转眸,对上香秀,不觉微怔。

“你这般瞧着我干么?”她问香秀。

“噢。”香秀回过神,“没什么。小姐……”

她似想说什么,看看乌兰珠,却欲言又止。乌兰珠也不去问她,因她原本就并非好奇之人,她若真有话想说时自然便会说。

收回视线,她低了头,手指刚抚上琴弦,香秀终是捺不住,迟疑开口道:“小姐……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即不知当不当说就别说罢。”

“可不说憋在心里又怪闷得慌。”

琴音响起,乌兰珠自顾拨动了琴弦,碰上这样性子清冷的人香秀也当真莫可奈何。很多时候与其说她在欣赏乌兰珠弹琴,倒不如说她闲着在欣赏乌兰珠这人来得贴切,她根本不通音律,再美妙的琴声入在她耳里也无异于焚琴煮鹤。

待又一曲尾音落下,香秀到底忍不住问了一直盘桓在她心里的一桩事儿,她道:“小姐,府上很多人私下悄悄说……”见乌兰转眸看她,她咬咬唇,继续道:“说小姐才是真的蒙古格格,而福晋……不过是一冒牌顶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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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抚琴无知音(下)
“香秀!”乌兰珠打断她,正色道:“这都是些混帐话,休要去信,漫说别的,王爷是何等样人?他岂是可以任人糊弄的?这些话往后休要提起,若给王爷听了去,少不得又生出事来,记住了么?”

“小姐,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香秀慌忙摇着双手说:“府上很多人都在私下议论着呢,说王爷被假福晋迷了心窍。”

“这话你也信?凭别人怎说,你莫要跟着去掺合即是。”

“小姐放心,我不会的,因小姐待我好,我这才敢在小姐跟前张口问这事儿,若另换个人,打死我也不敢问,宁可烂在肚里。”

她提起小蜻蜓让乌兰珠又不免伤感,千里迢迢从蒙古而来,好不易结识得这么一个妹妹,如今却又不知流落在了何处,人生聚散真是无常啊!

“小姐,你可是在想福晋?”见她面露担忧,香秀轻轻问。

“唉,也不知她和苏合今过得好不好?”

“小姐只管宽心,福晋吉人天相,断不会有事儿的,不定过阵子又带着苏合回来了也未可知呢。”

“若果真那样便好了。”

“小姐,说来也真怪,你和福晋天南地北的两个人怎的竟生得如此像呢?”

乌兰珠牵唇,绽放一丝儿苦笑,幽幽道:“天大地大又焉知这世上没人与你生得一般无二?或许有,只是未曾遇上罢了。”

“有么?若当真有人与我生得一个模样,我也不用照镜子了,只须每日看着对方即可。”

“香秀……我与福晋真的生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差别么?”

“嗯,若是福晋不说不笑也不动,就和小姐静静坐在一块儿还真认不出你俩谁是谁,但一说话可就好认了。福晋平素嘴角好像总是向上翘起的,还有,福晋眼睛总是晶亮晶亮的,小姐眼睛也亮,但却如一池清水,不似福晋那般灵动,也不似福晋那般……调皮样儿。”

她手舞足蹈比划着小蜻蜓,让乌兰珠眼前不由浮现出小蜻蜓俏皮的笑靥,她让她写字念书,她总是百般抵赖,想方设法推托,她可以为不想写字说出一大堆理由。忆起小蜻蜓的种种可爱,乌兰珠唇角也不微翘。可笑颜尚未完全绽开,一抹愁痕却又拢上眉梢,她微摇螓首,又凄凄拨响了琴弦……

“小姐小姐,了不得了。”傍晚香秀慌慌张张从院里跑回房,掩上门一脸惊慌地拉着她说:“了不得了,我听说福晋在宫里,今被太后娘娘打得半死!”
020 前往落梅苑(上)
乌兰珠当下一惊,手中茶盏“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之音。她倏然起身,伸手拉住香秀,全然顾不上裙角已拖曳在地上茶渍中,一点点晕染开,化作落花残迹。

“香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即便恬静镇定如乌兰珠,声音中也些微乱了方寸,略提高了些,焦急问着。

“疼,小姐你抓疼我了。”香秀蹙眉喊痛,乌兰珠这才发觉自己不觉加重了力道,已掐的香秀手臂微微泛红。

乌兰珠手一松,又问道:“你快说,福晋怎么了?”

“我也是从其他丫头那里听来,说是在宫里不知道为何,被太后打了半死,如今什么境况也未得而知。”香秀被乌兰珠吓得发懵,喏诺回答。

“这消息从何而来?可真切?”乌兰珠咬唇,心中仿佛拴了几只桶,七上八下。

“据说消息是从漱雅侧福晋院子里传出来的,说是一小丫鬟无意听到侧福晋和嬷嬷的对话,现在各处都在私下议论呢。”

漱雅原本行事较为谨慎,太子倒了,她往后大半辈子得指着永瑞,她那日向太后告了密,暗付小蜻蜓这回不死也得脱层皮。但她可不敢让永瑞知道她在太后跟前嚼了舌,可她心里欢喜,回来后情不自禁和嬷嬷咬起耳朵,偏巧被一丫鬟听了去。

乌兰珠闻言,脸色渐而浮现出一抹苍白。

本还想着凭小蜻蜓的聪明才智,即便离开瑞王府,在外面定也能混的风生水起,至少衣食无忧,可为何会进了宫,还得罪太后?若真顶撞起来,小蜻蜓那脾气定是宁死也不肯屈服,现在还不知被打成什么模样,但这一顿下来,必然不轻。

越想乌兰珠愈发坐立难安,她在屋中蹙眉踱着步,复又转头问向香秀,“王爷还未回来么?”

“早先王爷走时听门口守卫说要五日后回府,算来今日不回明日定要回的。”

乌兰珠心里更加焦急,永瑞应该还不知道此事,否则也不会在这时离开。但眼下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无论怎样,她不可以坐视不理。

“香秀,我要出门一趟,你留在府中仔细打探消息。”乌兰珠驻足,眸光流转。

“小姐,您要去哪儿?要不香秀随您一同去。”

“不必,我去个熟悉之处,一会儿便回。”

乌兰珠叮嘱好香秀,兀自从王府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穿过大街小巷,她在一熟悉的门前停下脚步,仰头张望。

街上各处繁华不息,但唯有《落梅苑》前,门厅清冷,难寻以往的灯红酒绿。

眼下只有苏嬷嬷,是乌兰珠唯一希望。苏嬷嬷曾引了她去见过额亲王,自然也认得不少王公显贵,兴许能有办法打探一些宫中消息。

拾阶而上,乌兰珠一路走向苏嬷嬷房间,《落梅苑》护院见是她,也未加阻拦。

苏嬷嬷开了门先是一怔,随即忙倒茶招呼道:“我当是谁,今儿个什么风将兰珠姑娘你给吹来了?快进来坐。”

“苏嬷嬷,我来是想向你问些事情。”

“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你尽管说。”苏嬷嬷欢天喜地的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乌兰珠略一沉吟,迟疑问道:“不知宫内之事,苏嬷嬷能打探到几分?”

“什么?这宫中的事,你还用问我么?难道兰珠姑娘不是一直和二阿哥待在宫内?”

“此话何意?”乌兰珠拧眉,从苏嬷嬷话中,她似乎听出些端倪,“难道他曾来此寻过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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