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女游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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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女游悠-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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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看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媒体,已是毫不避讳的说道:“我对游悠是真心喜欢,也请你们适可为止,这里不是你们肆意娱乐大众的地方。”
谁都没想到平常嬉笑轻浮的言少会说出如此严重的一番话,就在他们愣神之际,皇甫言已经在保全的护送下进了大堂。
然,此刻在所有资深记者都愕然于言少的冷酷时,一名不知哪个报社的跟班小记,忽地呐呐的嘀咕了句:“这算不算是花心大少的真情告白?”
皇甫言刚进去,门口的侍者,已将一只百合递给了他。望着大堂花团之中的水晶棺材,再看向那已哭成泪人的白衣少女。此时,他却想着,她去了哪里?
然而,在他出神的一霎,一人从旁边拍了拍他的肩头,侧头已见着外公一脸的忧心忡忡。
“外公,你不是在A市养身体吗?怎么过来了?”
孟长河叹了口气,瞧了眼大堂上来来回回的祭拜者,与那一直垂着头的少女,喟叹:“你是来送白老爷子最后一程,还是为了小悠而来?”
“‘‘‘‘‘‘为了悠悠。”
见他如此回道,孟长河摇了摇头,便撑着拐棍出了灵堂。
皇甫言抿了抿干涩的唇,走过去鞠躬后,将花放在上面。然后,再转头看向那哭泣不已的人儿:“梦绕。”
白梦绕霍地抬头,她不知道皇甫言会来。在看见他的一瞬,心底的悲伤与痛苦像是猛然暴涨,似乎再也不顾,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宣泄着失去亲人的彻骨心痛:“言,爷爷就这样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他依旧温柔轻抚着她的发丝,可说出来的却是:“梦绕,妳姐姐呢?”



、NO。38

第三十八章
此时,在J大学外街角的小吃街上,过桥米线店在晚上午夜的十点,客人依旧占满了小店座位。来这里的人通常都是J大学的在校学生与老师。
而,这个时候,也会有些街边的小混混在这儿吃宵夜。独身一人的女子,便很少会挑这个时间来这里一边喝酒一边吃滚烫的砂锅米线。
游悠脱下外套,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背心,随意盘起长发,刚喝了口刺喉咙的二锅头,抬眼便见着三两个吊儿郎当的小流氓,坐在了她桌前。
她像是没看见,呼着热气吃了口烫嘴的米线。就在这时,那带头金发的痞子男,竟一手挑起游悠下巴,对她恶心挑逗道:“美女,喝闷酒都没意思,我们哥几个来陪陪妳。”
游悠一侧头,避开了他那肮脏的手,眯眼瞧着那几个不请自来的混混。左脚踩在椅凳上,已是勾嘴嗤笑道:“你们混哪里的?”
混混们听她这么一问,不由一愣:“哟,大美女也是在这道上混的?”
游悠也懒得和他们啰嗦,灌了口酒,蹙眉道:“你们哪个堂的?”
见她这么说,混混们不免留了一心眼,再仔细看她,竟是觉得有几分眼熟。霍地,旁边那小弟,突然惊诧道:“这不是游大小姐吗?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游悠瞥来的冷眼,吓得哑口无言。
那混混头瞬间像是明白了过来,连忙矮了头对她态度一百八十的转变,正想找地方开溜。谁知,游悠继续说道:“哑巴了,老娘问你们话呢!”
他们赶紧回道:“小子们是白虎堂的。”
“哦。”说着,游悠给店老板招呼了一声,要来了十瓶二锅头,对他们道:“既然来了,是爷们都给老娘干了!”
“‘‘‘‘‘‘”混混们竟不知道这大小姐竟是如此豪爽之人,毕竟最近才在八卦报刊上看见。此时,混混们不由抹了一把冷汗,也没敢出声,便一个灌一个的喝了。
不到十分钟,游悠一手托着腮,瞧着那三人烂醉的趴在桌子上,眯着一双早已醉意朦胧的眼,冷哼道:“还说陪我嘞,这才几瓶就倒了,真没个屁用!”
这时,店老板见着游悠起身结账,不免担心道:“这大晚上了,要不要给小姐叫辆车子回去?”
游悠嘿嘿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现在找我的人多得去了,随便打一个电话就是一辆车。”说完,她一手拿着瓶二锅头,便歪歪斜斜的出去了。
走在偏僻无人的小道上,这里以前是她上大学的地方,望着满天繁星,依旧像是五六年前那样,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尘埃。
只是,她却变了。倒在路边的石阶上,靠着护栏,心里竟是像是没有出口的洞,一块块石头压在里面让她喘不过气。明明醉了,耳边却依旧回荡着孟爷爷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小悠,妳错怪妳爷爷了。其实十六年前,你爸爸是故意撞在他枪口上的。”
游悠觉得他的话太荒谬,爸爸怎么可能自寻死路?之后,她才明白,那次的麟龙行动是为了围剿缅甸来的那批毒枭在华的交易。而,他们的交易对象竟然是白柏峰,也就是她的爷爷。
在追捕的过车中,这件事情被暴‘露,爷爷本是想杀人灭口,却是被爸爸挡住,因为他不想自己的父亲一错再错。然,那些毒贩也乘机逃出了国境。
可,她当时只是躲在车备箱里,透过缝隙里,听见了一声惊天枪响,然后就看见爸爸倒在地上,和爷爷手握着枪的侧影。那时的她就像癫狂了一样,从车备箱里爬了出来,冲到自己父亲面前,看着他胸膛里流出的血将雨水染成了大片的红字,流到的她的脚边,弄脏了前天爷爷才卖给她的白色小皮鞋。一切就像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从此她眼里和梦里都是一片血腥的残忍。
事过多年,当她再次听到孟爷爷说起这另一个真相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无知到了极点。双手捧起自己的脸,无声的哭泣让她痛苦。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失去的已经很多,本来就没什么可以得到了,如今只觉得心脏像是空了好大一块,怎么填也填不满。
不知过了多久,游悠包里面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个晚上已经第无数次了。她终于不耐烦的从包里面掏出手机,闪烁的屏幕将她那酒昏的脸照得煞白。
看着来点显示,竟然是皇甫言。她突然想起两人小时候那幼稚的约定,于是,刚接起电话,就与他傻乎乎地说道:“找我干嘛?你给我的戒指现在在家了,明天再还给你哦!我现在要睡了,晚安!”
还没等她挂断电话,皇甫言急切的吼声已经传出:“白悠悠,你给老子去哪了?我打了妳一晚上的电话,妳怎么现在才接?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妳,妳现在究竟在哪里?”
游悠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嘿嘿道:“我也不知道啊!你猜。”
“猜妳个头啊!妳周围有什么明显的建筑物没?”皇甫言说这话时,看了眼手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悠悠是不是还在外面,或者‘‘‘‘‘‘
霍地游悠的手机嘟的一声,竟是提示又另一通电话。她随意抬眼,正好看见以前住过的女生宿舍楼,酒精冲脑,迷颠颠的就说了句:“建筑物啊,对面的女生宿舍算不算?好了,我有电话,等会儿再聊啊!”说着她抬手点了切换键,那边已经传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低沉嗓音:“妳在哪儿?”
游悠听着这话,看了眼显示,嘴角一歪,对着电话大叫了一声:“你谁啊?变态!”
那头静默了几秒,终于再次说道:“我,邢肃。妳现在在哪?”
“杏树?我家不种树,你‘‘‘‘‘‘你找错人了!”游悠说着已经有些大舌头,她呸呸了两声,又继续道:“你‘‘‘‘‘‘要种树去山里,那里有田有地‘‘‘‘‘‘有有美女!”
然后,游悠又拿开手机看了眼显示,还没等那头的邢肃说话,她呵呵笑道:“你去山里了,记得要改邪归正,当变态会被警察叔叔抓的。”又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气说:“我好困,不和你说了,拜拜!”
“‘‘‘‘‘‘”那头电话没挂,已经传来呼呼的酣睡声。邢肃握着手里的电话,眉头紧蹙。他不是不知道游悠在离开之前孟长河给她说了什么,只是他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而自己也需要这样。只是,当听见她那酒醉后傻乎乎的声音时,心里竟不受抑制的开始乱成一团。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就算曾面对过生死抉择,也未有如此让他心慌。
原本他是想在白柏峰的灵堂里等待那个人的出现,可当看见皇甫言急匆匆的开车离去时,他已经无法专心工作了,对着别在耳边的呼叫器,说了一声,便拔下耳机,打开了手机上的追踪地图。他庆幸,还好有在游悠手机上安装过这类东西,不然他真不知该怎办。
而此时,在任务车中的司徒魏礼也因着这阴晴不定的上司,感到无比的头痛。
也就在邢肃开车离去的时候,一辆黑色越野车尾随其后,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游悠正因着酒精过度,而昏睡在幽暗的石阶上。一人兀然出现在她身前,一条漆黑的影子透过模糊的月光,斜斜的映在她身上。
男人俯身抬手摸过她粉红微烫的脸颊,竟说了一句什么,便矮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而,此时,她手上的手机已经落到了花坛之中,没进了青草堆里。



、NO。39

第三十九章
游悠醒来的时候,只觉胃里一阵的泛酸,几欲呕吐。正当她要坐起身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眨眼间便扑到了她眼前,勒住了她的脖子。
奶娃娃的声音霍然从耳边响起:“妈妈,妳去了哪里?远远好想妳!”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的看了眼房间四周,才将黏在身上的司徒远远抱了下来。远远却是小脸委屈,用一双胖嘟嘟的小手攀着游悠的手臂:“妈妈,妳是不要远远了吗?”
游悠顺了顺远远绸子般的额发,有意转移话题安抚道:“远远不哭,你爸爸了?”
“妈妈找爸爸有事吗?”远远小手揉着红通通的眼睛,天真问道。
游悠点头,他连忙蹭下床,说道:“妈妈不准走,远远去叫爸爸。”转眼便见着浑圆的小身影跑出了门外。
游悠叹了口气,揉了揉发涨的脑袋,记得昨天她好像喝了不少酒,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听到孟爷爷口中的真相,心里竟更加难受,正想找自己的手机给邢肃打个电话,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又看了眼床四周,没见到自己的包。于是,要从床上起身去寻。
刚起来,门外就传来男子温润的嗓音。
“妳醒了?要不要吃点早饭?”
游悠抬头,便见着一身家居服的司徒齐域站在门口。她叹了一声,与他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手机和包?”
司徒齐域似乎没在意她在问什么,而是说道:“妳知不知道一个人睡在路上是件很危险的事?”
“抱歉,让你担心了。”游悠随口一句道歉,却仍然问道:“我的东西你放哪了?”
谁知,司徒齐域却是走过来,抓住她的腕子,急道:“妳是要去找他吗?”游悠一时回神,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不由惆怅,却见着近前司徒齐域那眉头愁蹙时,霍然愣神。
“这关你什么事?”她想用力甩开他,可因为宿醉的缘故,浑身使不上一点劲。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叹气道:“司徒齐域,你放手。”
见她低垂着眉,司徒齐域心中酸涩,竟将她扯入了怀里:“我怎么才能放心得下妳?昨天我给妳打了那么通电话,妳没接听,我就知道妳心里一定不好受。想到,每次妳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我们曾今念过的大学小吃街吃过桥米线。记得以前我们因为一点小纷争吵架,妳就常常跑去那里。后来,我无意间听黄颖说起,妳每次只要想哭的时候都会去吃麻辣的食物,或者去做剧烈的运动,因为只有将全身的水分全部发泄出来,妳也就不会哭泣了。当时,我就在想,我明明是妳的男友,妳却从来不向我撒娇。我明明可以作为妳的依靠,妳却从领情。游悠,妳到底明不明白当时我心里也随着妳一样不好过。”
游悠有些不可执行的看着眼前的儒雅翩翩的男子,此时他眼里似乎装满了无尽的悲伤,让她觉得愧疚。
司徒齐域一手拂过她落在肩头的发丝,依然温柔如水:“白老爷子临终前,我曾见过他一面,他说让我好好照顾妳一辈子。”
此时,游悠兀然睁大一双美目看向他,却在一瞬又望向了别处:“司徒齐域,你别用老爷子的话来骗我,我早知道当初是他一手阻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如今还说要你一辈子照顾我。这样的谎话,我怎么可能会信。再说了,我一早不是给你说清楚了吗?我们‘‘‘‘‘‘”
她这话还未说完,双唇就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住了。司徒齐域一手扶着她后脑勺,侧着脸低头,与她唇舌相依。游悠猛地被吓了一跳,却在耳光响起的那刻,一切的懊恼也涌上心头。
游悠看也没有看他,起身就往门口走。
在转角时,游悠低头却见到了蹲在门边两手趴着墙的远远,他仰头看着游悠,小脸湿答答的哽咽,问道:“妈妈,妳是不是不要爸爸和远远了?坏‘‘‘‘‘‘阿姨要把远远接走,远远只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说着,便大声的哭了起来。
游悠心头一软,本想抱他起来。却是咬咬牙对他大声呵斥道:“男孩子不准哭!”
听她这么一吼,远远小身子吓得一颤,撇了撇着嘴,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却从葡萄般的大眼里扑簌往外掉。
游悠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低叹了声:“远远,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不是你亲生妈妈。你以后也别叫我妈妈了,知道了吗?”
见远远摇头,游悠觉得再解释也没什么用,便疾步往楼下走。这时,司徒齐域已经从房里追了出来,对着即将迈出门的游悠,说道:“游悠,妳是不是连最后一次机会都不想给我了?”
“是。”游悠毫不犹豫的回道。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有他了。”而此刻,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阴影处。
刚出了别墅,游悠就往上次遇到邢肃的那栋房子赶去。此刻,她心里竟乱糟糟的,不知道是因为爷爷的去世,还是因为今早司徒齐域的告白和远远的哭泣,或者,是她与邢肃分开时那一段无理的争吵‘‘‘‘‘‘
游悠只觉得脑袋如同搅了糊浆,凭着感性的冲动,她此时只是想见到邢肃。
当抬手去按邢肃家门外的电铃时,脑袋中似乎对昨晚的几通电话,有了一丝记忆。抿了抿唇,要是邢肃还在生气,她该怎么办?
谁知,门铃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开门。她想,难道邢肃还住在自己的家中?记得自己有给他钥匙的。只是‘‘‘‘‘‘
就在同时,别墅区内突然传出警车笛声,游悠正疑惑的往那处看去时。
一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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