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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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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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副情景,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从旁给他一记飞踢——我如此蠢蠢欲动,和心中的念头挣扎。不过若是做出这种事,世人恐怕会对我更敬而远之,要是被冠上一个「阴险残虐的汤女」这种别名,那门牌该如何是好?要是再被加上「逆行世界的茜」,我八成会忧愤而死。

回到主题。就这样放过,我真的能接受吗?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咳咳。

但定,在某种意义上,他最值得称赞。

全身都七零八落的,却仍毫不踌躇地选择站起来。

对于踏出步伐逃离病房也没有丝毫迷惘。

他的知性还活着吗?还是想唬烂「我是全自动的(注:『Boogiepop』系列中的台词)」?

「凭你这要死不活的身体,还真拚呢,不愧是M男。」自始至终看完后的简洁感想。

「我老家那些人几乎都是S,这是为了维持一家和乐的处置啊。」

「「……嗯,真的。」」就连停顿的点都完美地同步。

我们有被用同一条绳子操纵的嫌疑呢。不过目前来说似乎只有嘴和舌头的部分?

已经成为尸块的心,硬是拖着他的身体行动——纯属虚构。

实在不觉得自己模仿得来啊。因为,现在是夏天,不可能冷到发抖呢。

「为了祝贺你复活出门,要我唱一首猴子歌来助兴吗?」

「NO,3Q啦,妳这个S女。我会为妳祈求今晚的烟火大会举办不成。」

「「骗你的!」」真心诚意又有力的二重唱。

擦身而过的同时,举起的双手互相击掌。

我因为虚弱而站着发呆;他则是为了脆弱而胆怯。

而我的戏分暂且在此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把诈欺的掌舵任务,交还给委托我饰演代理主角的那一位。

「「好啦,出发寻找自我吧——」」

第七卷 死后的影响是生前 第四章「Remember1Ⅰ」

与某人的故事毫不相干的他人某个故事的主角复活

于是,我从长久的沉眠中醒来了……不过并没挟带什么邪恶的大魔王复活仪式一类的东西。

但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月是事实。其中,意识长期旅行了一个月,被关在精神的车库里,附近的医生差点就要向另一个世界通报了。骗你的。要也是先连络葬仪社才对嘛。

距离到达目的地,大概还要花上比平常多十倍的时间,趁这时候来说些梦话吧。

就从那个危险分子擅自闯入体育馆;然后我受重伤住院开始说起。

内容是关于在我意识混浊的期间看见的几个梦。首先是我又一次遇见了仙人。

……哎呀,各位乡亲父老先等等,请先不要「哦~是这样啊~」地把我要说的话丢进专门回收瞎扯淡的垃圾袋里,请先坐下吧。我是真的以我的双眼看到了仙人。

只不过,那个仙人是自称。我在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在一次秋天的远足里遭遇了自称——「我是山上的仙人唷」;而且头部的零件相较之下有点大的傲慢女性。那个人在山中小屋持续住了五年,年纪会让人以为是三十岁,但是应该和恋日医生同世代才对。对我来说,因为不会孕育出危险;个性又健全的怪人实在太少见,所以才一直留在了记忆里。

那个仙人自从那次远足以后,虽不是直接见面,却时不时会进入我的梦里。那个人若以好的方面来说,应该叫做独特吧。不管是用水或血都洗不掉,一直黏在我的记忆上。

「好想和人说话啊~!超~!寂寞的啦~!」她就这样喊着,在山上追着来远足的小学生集团跑;差点就要闹到报警了。她说自己数年来都只以果实和山菜果腹,所以我想她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足,而使得头部的事业缩水了吧。

然后被那个仙人说教了。我邂逅那个人已经超过八年,但是审查这期间的过程之后,被给予了负三亿分的凄惨评价。首先一开始是「我讨厌吃得比我好的人。」这里就先被扣了三千万分。至于「会谄媚但是不退也不悔(注:改编自『北斗神拳』南斗将星的台词)」这种半吊子的面对危险应对法也被叨念了几句,再扣四千万分。惨不忍睹。

不过,总比那个有气无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死小鬼要好得多了。我被这样夸奖。

而到了意识有半天处于复活状态的中期,许多东西放起了烟火。羞耻与梦百花撩乱,像万花筒一般的彩色阴霾覆盖着我,让我哭了又哭,害我的脸肌肉酸痛了好久。

半梦半醒中上映的是,至今为止和我扯上关系的死者与生者的搭档。映在病房窗户上的是生者的幻觉;而死者则潜藏在来访者的影子里。尤其是定期来向我报告麻由动向的汤女,她的浴衣织成的影子,更是从黄泉路带来了大量的死者。

长濑和绑架犯;伏见和妹妹的母亲;恋日医生和麻由的母亲。之后连远江和山名也跑来揶揄我。搞不好其实他们是来迎接我的也说不定?不对,远江还活着啊。应该吧。毕竟就连赤池都还活着,枇杷岛和营原也都没死嘛。

又不是说我认识的全都是一些死人。没这回事。

察觉这件事后,我开始听得到外头的蝉鸣了。而身旁的汤女抱着我,抚摸我的头部加以安慰——这种除了屈辱之外不作他想的行为,我到现在还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现实。真希望那是梦,拜托。不,那肯定是场泡影般的梦吧,毕竟那触感以女性来说实在太坚硬了。主要指胸部。

然后到了后期,身体开始能够坐起来几分钟的时候,便开始进行与现实的对话,与不少坐在折叠椅上的人说了许多事。很久没有被解除制约了。一打开门就会一脸不高兴的人,还是老样子离我远远的。

来探望我的人大多都哭了。我因为早已忘记了率直地表现喜悦的方法而感到焦躁,同时也踌躇着要是自己去触摸那人类的美好;会将其也沾染上某人的血液与我的指纹。不管是要鉴赏还是要隔离,只要不握住;它就会在空气中扩散开来,根本成不了我的食粮。

来探病的有叔叔和婶婶、伏见、长濑、池田兄妹和一树、杰罗尼莫小姐、金子、呃,其它还有……窸窸窣窣。恋日医生原本就不知道有发生过这么一件事,今天应该也剥着大拇指的死皮和平地度过吧,而这也是我所希望的。之后,稻泽(其实他的姓好像是稻侧才对,不过这根本就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也跑来了。他恐怕是来视察麻由在不在这里的,真是太没礼貌了。接着带着若干虚伪;宣称这个顺序出于无心。我放任他做出类似官方宣称发行数量的解释。

然后……啊啊,当然,麻由并没有来我这里。

伤势远比我轻微的麻由,早在两个星期之前就出院了。

麻由在体育馆里因为某个东西的触发而再次失去阿道,回到了一年前的生活。

……而我则因为这件事备受指责。不知是否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舌头赶不走那些虚构的亡灵,乱七八糟的罪恶感掐住了我的脖子。他们叫喊着——不管是被长濑用花瓶打破头;还是被妹妹用刀子刺穿手掌和肩膀;或是因为矛盾而让脑袋有点坏掉;甚至遭到枪击,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阿道」在麻由身边才造成的不是吗?全都是你害的不是吗?你这混帐家伙!

被说到这种地步,感觉就像ical改了一个音节变成chemical——这样的化学反应是我们两人引起似的。被害因此央及周遭的时候,虽然像我这种垃圾人类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但是一旦当事者牵扯到麻由,也还真是无法一笑置之。

唔~这样下去可以吗?下一次;不久的将来,麻由可能真的会死也说不定。

正当我独自苦恼的时候,小麻也真是的,竟然忠实地重现了绑架与监禁的行动。一开始听到汤女这么向我报告时,我的眼前不禁天旋地转,不自觉地想要以去河名的房间表演的这种名目,前往冥界逃避现实。骗你的。

拜托汤女从我不在的那一天起开始监视麻由,这个请求果然产生了意义。麻由又一次在毫无所图的情形下,把麻烦的人从事件中给排除了。而我目前却处于不管是手或脚都无法随心所欲伸展的现状,不可能帮她顶罪。

没有能悠哉地把这件事当成做梦来看的余裕,我住院生活的无聊一口气成为了我的苦痛。因为痛到让人想翻滚但是又不能如此,无可奈何之下只好让刚好在身边的护士为我止住挣扎。因为要是伤口又开了一个洞,那可不是装可爱一句「耶嘿」就能解决的。

只不过,这种痛苦挣扎的现状的确全是自作自受就是了。回到主题。

大江汤女,带来了一丝曙光。

事态的确只在那一瞬间出现了好转的迹象,要是错过,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这一生八成都会不停住院,所以至少得自己确保出院以后有地方可去。

……我很清楚,装出一副烦恼的模样也无济于事。

所以我逃离了病房。

不管几次我都会这么做,因为我很愚蠢。

然后,用以这样的身体也能实践的方法来解决事件。

为了不让我失去的东西,沉睡在我挂在肩膀下摆动的手摸不到的地方。

「总之就是这样,讲话没条理的笨蛋登场。」

到达废弃仓库的同时华丽地单膝着地,被想吐的感觉折磨。呜,镇定啊,我的全身……!抖得也太厉害了吧!是在模仿酒精中毒的奶奶吗?我又不是老太婆。

而且,强忍住的那一股激烈冲上喉头的呕吐物,组成的主要成分似乎是血液。把它吞回去以后,感觉就像整颗铁制的高尔夫球通过喉咙以后在胃袋里翻滚。要是再继续强忍下去,我左边的鼻孔很可能会射出热线,所以还是老实地把少量物质从嘴里吐出来。于是,像打扁的西红柿加上石榴的物体扩散开来。

而因为看见眼前这个才刚登场就吐血濒死的男性,久屋白太整个呆住了……唔嗯,这张尊容的确很像蜂蜜蛋糕下面附着的那张纸——我初次见面就给了他这个评价。真不错的审美观——由于在某种意义上可能变成老王卖瓜,所以我节制地给了个正面评价。

「晚安……啊,不,现在才傍晚,所以还是午安?被绑在这里过日子一定很无聊吧?因为我的状况和你很接近,所以很能了解你的心情喔。」

首先表达出亲近感,来试着拉近彼此的距离。感觉相似的人类果然很容易互相吸引呢,不过这很让人伤脑筋就是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和汤女沉迷于在脖子绑上红线互相拉扯的竞技游戏里。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没意义的死法了吧?

久屋白太呜嘎呜嘎地叫唤着新到的客人。那恐怕是让他完全忽略我的自我介绍的全方位救援申请吧。因此,首先是选择「不」。我感觉到自己个性扭曲的程度逐渐复活;心拐弯抹角的等级也逐渐加深。取回平常的感觉——能把这句话做出负面的解释,还真是崭新。

「抱歉捏(注:『OJO的奇妙冒险』第七部,布拉克摩亚的口头禅すいませェん),我不是想帮你才来的。我只是因为听了报马仔……U。N。Ooe给我的报告,所以才来看你一下。」

膝盖发软。强撑过要求增援人力的血液工会罢工潮,接着等待它分配好体内的配置,最后身体终于得到安定,维持了以双腿行走的能力。不只量言语,就连身体都开始玩起拐弯抹角的把戏了。要是不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加以意识,肌肉就不愿意和脑子连动呢。

因为光是拾起大腿感觉就已经要耗尽力气,所以我拖着脚向久屋白太走去。因为在医院里不用穿鞋,所以没有另外准备,就这么把医院里的拖鞋给穿了出来,多亏如此再加上我的举动,一路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搞不好还被怀疑是从另一间医院逃走的病人。

久屋白太也做着无谓的挣扎想要和我保持距离,不停扭动着身体。要是这么做就能破坏柱子向后退,那么这一次的事件早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直接以蛮力解决,我也不必像这样子特地过来一趟了。但是,强而有力地题下可喜可贺字样的那一天并不会就这样出现,现实要求我们像这样子互相对峙。

「唔,很多方面都是骗你的啦。」而且还要继续骗你下去。「我现在就救你。」救小麻。

我绕到绑着久屋白太的柱子后方,然后将鹤里先生的右手放在脚边,接着解开绳……解不开绳结。现在不是说那种——用普通方法解不开啊——的耍帅话的时候。这个绳结应该是麻由绑的吧?我该不该承认这年头的女生力气还真大呢?挣扎中。

我就连嘲笑鹤里先生的独立手腕若是不依附在身上就什么也办不到的资格都没有。

我现在已经没有自信能够像参加镇上的祭典扛神轿那样,把小麻嘿咻嘿咻地扛起来了。不,其实原本就没有。这件事在公寓里就试过了。

「唔唔唔……哎呀,我不是在焦急喔。」久屋白太以侧眼瞪着我;憔悴的脸颊也露出敌意,我这么和他解释着,同时继续苦战。提到绳子,让我脑海里浮起泥绳(注:日文指等事情发生了才手忙脚乱地思考对策)这个单宇。汗水渗了出来,濡湿了我的额头和浏海。不得要领又加上身体虚弱,真是没救了。

花了几分钟终于解开绳子,差点就要卸下肩膀上的货物,连忙重新接回去。

久屋白太为了久别重逢的自由而感到欣喜,不由分说地以变瘦了的双手把我的身体一把推了出去。接下来的叙述将会乱七八糟,不过因为这是在仓促之下做成的文章,所以还请各位多加体谅。他毫不留情的右手打击我的胸口;左勾拳则打在我的额角。我像地面没有摩擦力似地直直飞出去;一屁股坐倒在地。

被监禁了这么多天还能采取这种行动,年幼时的我也真该好好学……应该办不到。

他自行用力取下口塞,呸呸呸地朝地板吐口水。喔喔,真像个年轻人。

虽然我没有听过在哪些都会地区的车站前面会贴上一行像这样的警告标语——「因为年轻人的唾液使得地板湿滑,行定时请多加注意」,所以就算我因为这个偏见而被都市人殴打,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正确答案。哎呀,其实是骗你的啦,我好歹也有去过一次东京嘛。不过,就只有那么一次而已。

国中校外教学的时候,去了千叶县的那个所有生物二足步行改造工厂的梦之国度。那个时候甚至还搭了新干线,不过记得当时搭的是KODAMA号列车,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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