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X仆SS]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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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X仆SS]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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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愚蠢啊!你连SM是什么都不知道?!嘛~就让本大人来告诉你吧!!这个世界其实就是由S和M组成的世界!!S就是——哔——!M就是——哔——!”
——“哇哦~难道你再说我其实是个M?”
——“我只是在说,每个人都拥有坚强和柔弱两面呢,您是这样,我是这样,连上帝也不曾例外。”
——“对于我青鬼院蜻蛉来说,兰馨是特别的。所以,跟我回日本好吗?现在的我是不会说‘嫁给我’这种话的,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答应的。所以跟我回日本吧,等我把凛凛蝶和双炽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就跟我一起到世界各地旅游,好吗?”
——“蜻蛉先生,这是契约之吻哦。我愿意。”
——“兰,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呃,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蜻蛉呢?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在你16岁生日的时候向你求婚能被接受。”
——“……”
——“怎么?”
——“太狡猾了!”
——“嗯?”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会拒绝的。”
——“也是,到时候我要把挂在你脖子上的戒指亲手戴在你的右手无名指。”
——“嗯,约定好了。”
——“当然。”
——“你会回来吗,蜻蛉?”
——“我会的,一定会,这是约定。”
张扬如他,沉敛如他,温柔如他,炽热如他。
……可恶如他。
她怎么会忘记。
——是啊。我怎么会忘的。怎么可能会忘掉!
桜时,又或者该说是兰馨?她倏地从那人手中抢过戒指,强硬地退出眼前久违的怀抱。不能控制自己从内心深处发出的颤抖,此刻她甚至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那张曾让她无比怀念与眷恋的脸庞。
——我是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忘呢?
我怎么会忘掉。
我怎么能够忘记青、鬼、院、蜻、蛉!
后退着不知所措表示抗拒,桜时突然感到深深恐惧。她想要呐喊想要哭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周围像是突然没有了空气,排山倒海般的负重感让她窒息。
一个踉跄跌倒在凉亭台阶,她蓦地看见他惊呼着要扶住自己的身影。
嘴唇张张合合,吐出口腔最后的空气。
用掉自己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她说出了自己曾夜夜在梦中对他的背影倾诉过的话语。
“我恨你。青鬼院蜻蛉。我恨你。”
###
午睡醒来走出房门看见的第一个画面,竟是蜻蛉抱着桜时急匆匆冲进妖馆,残夏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字眼去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拥抱着桜时闯入妖馆的蜻蛉在见到残夏的第一时间,反应也如对面的人一般僵立在原地。待他回过神来便急不可耐地催促起来,眼下最要紧的是兰馨。
“残夏快叫医生!兰馨不知道怎么了,她好像不能呼吸!”
等到残夏回过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帮助桜时获得了暂时的稳定。站在一旁看着沉睡在床上的桜时,再看看守在她身旁面色焦灼的蜻蛉,残夏这才发觉其中的不对劲。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今天上午不是还不对盘吗?
还有啊,刚才蜻蛉叫了阿鸢什么?兰馨?
他怎么会知道阿鸢原来的名字的?
是阿鸢主动告诉他的?不太可能啊。
要不就原来认识?呃,这么说的话就意味着蜻蛉回复了前世的记忆?
残夏静静凝望不远处坐在桜时床边的蜻蛉,可是蜻蛉的目光却始终只落在桜时那里。残夏好奇地看他面色凝重不已,还时不时眉头紧皱,低低呼唤一声:“兰,快醒醒。”
思绪已经发散就很难再自我控制着收回,尤其是当这些谜题都集中在自己在乎的人的身上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残夏总认为做在桜时床边的应该是自己而并非蜻蛉。
——那么,蜻蛉又应该在哪里?
在阴影里。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个哆嗦,残夏发现自己竟不愿再想下去。
——如果坐在那里的是他自己,而蜻蛉就在这阴影里。还有,他刚才是叫她“兰”吧?
像是玩耍的孩子,将零零散散的地图拼聚在一起。
得出一个原始的答案。
——“残夏,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等。”
——“残夏,不要喜欢上兰馨。她是属于我的。”
画面飞一般的闪过,还没有沉淀置底就又飘到不知哪里去。
——“我爱他,只是他。”
——“残夏是个笨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而活呢?由兰馨来守护残夏先生,替蜻蛉守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残夏。下一次,换我来保护你,以兰馨的名义。”
——“……残夏,没有他,我会死的。我已经不能忍受,再一次的失去。”
——“残夏,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等。”
——“残夏,不要喜欢上兰馨。她是属于我的。”
——“很好很好!挖墙脚play!夏目残夏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你个变态抖S!我青鬼院蜻蛉会永远永远喜欢兰馨的!绝对比你喜欢上一百倍一千倍!对啊对啊,兰她现在就是同情你怜悯你!即使她以后喜欢上你了我也不会放手!很可惜的是她现在喜欢的是本大人啊哈哈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和兰馨永远都会在一起!”
——“残夏,别再让我欠你更多。”
——“我要你活着,我的友人,夏目残夏。”
——“残夏,让她活着。和她一起活着。”
朦胧中,夏目残夏意识到:啊啊,原来一切都是幻觉,我才是那爱丽丝梦游了仙境。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跪
安酱才不会承认看到william催更的时候有一瞬的高兴【滚
这一章剧情不用大家来批评,安酱也觉得挺水的,但是很重要啊,不能省略啊。
你们的蜻蛉大人,残夏大人,兰馨大人都全部回来了!
明天会再发一章的,虽然不能给出准确时间。【远目



、分裂的斗争

我在这里,手提着沉重的行李
迷失在我和你未完成的旅行
——《小尘埃》
以如此沉重的心情又坐在妖馆大厅的沙发,反之冢沉默良久仔细思考过后才确定,这可能是自十几年前百鬼夜行后的第一次。明明上午还是好好的,一切在他离开之前还是平静和谐的,怎么就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呢?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此刻的场景高兴的、激动的、感伤的,因为这一刻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再见,也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团聚,可是,现实状况总是出人意料让人苦不堪言。反之冢抬头看坐在自己面前神情严肃且疲惫的夏目残夏以及青鬼院蜻蛉,他看着现在的他们,拥有了前世记忆的他们,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
沉默的气氛维持了很久,似乎没有人愿意打破,又像是不知要怎样才能打破。是不是要这样长长久久沉默下去?
蜻蛉倚靠在沙发背上,低着头陷进去看不清表情,沈刑警显出几分狼狈与颓废。此刻的他突然地感到恐惧。在恢复记忆的那一刻汹涌溢出的感情完全埋没了理智,他丝毫没有选择地屈服于那时的心意。冷静下来后,现状有太多的问题让他甚至不敢直视。
微微侧过头看见闭目靠在沙发的残夏,蜻蛉知道他并没有睡着,说不定他们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一点一点理清刚才从残夏那里得来的在上一世死前关于兰馨的记忆,那时候兰馨还没有变成转世妖怪,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过呼吸病症,异色的眼睛,没有年龄变化的身体,以及她骇人的能力。
——那是我的愿望。
蓦地想起她微笑着说出的这句话,本来被自己当做玩笑的话语却突然化成一把把利刃,划过蜻蛉的身体,刺进他的心里。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答案就摆在那里,不虚张,不掩饰,鲜血淋淋。
可是,又有哪里不对。这一切来的太快,像是悬空已久却突然坠落,砸的蜻蛉几乎不能喘息。他的全身都在痛,却无法付诸于任何实际动作和表情。
心里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接受这些痕迹,做出这些混蛋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青鬼院蜻蛉,那个人和他没有相同的生母和父亲,也没有任何交错的光阴,他们并是相同的个体,那是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
仿佛是读了一本感受深入灵魂的传记,可那人,始终不是自己。这一世他对桜时鸢并没有特殊的感情,他们甚至除了今天的交谈以外没有过更加深入的接触。所以,他要怎样说服自己背负前一世的债,背负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他的理智此刻已经筑起高墙不再允许这来势汹涌的感情的入侵,让他不再毫无招架之力。
他爱。同时,他拒绝。
眼前虚晃着一道道光晕,聚合,消散,化为乌有。
残夏的心疲惫不堪像是被浸泡在盐水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可是无论经历多少次似乎都不会让他习惯呢,这种贯通前世今生后侵占灵魂的空虚。
残夏并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应该快乐,还是应该悲伤?
他想,在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幸福的,他上世许下的愿望竟然成真,今世有兰馨的陪伴,以她自己的意志与感情守候在他的身旁,也让他无顾忌无牵绊地爱过。他想,这段日子是他在这无止境命运中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说不定。不,这无疑是他唯一的、宝贵的、屈指可数的美好光阴。
可也正因为如此,当一切梦醒,他才痛心。美梦醒得太快,现实砸得他晕头转向。没有变故的是自己爱慕的心,可是前世的自己选择默默守护不远不近,今世却已经无法掩饰、忽视、粉饰这变得明目张胆的爱情。
两种冲动盘旋交错几乎将他撕裂耗尽,到底怎么样,才可以?
对于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返祖妖怪的兰馨,残夏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就这样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可他为这种平衡感到可耻。他想一定是自己的死扯断了兰馨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才让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停止时间,驻守在名为“过去”的坟墓止步不前。与反之冢相比,她才是那个被留下的人。
可是,拥有这种想法的也只是前世的自己,现世的自我已经全盘接受别且由衷地感到喜悦,那种从心脏深处迸发出的被抚慰的感觉,那种长久孤独终于有人陪伴的感觉。只要兰馨,不,应该说是阿鸢。只要她还是返祖妖怪,只要她想,他们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这种被上一世残夏贴上卑鄙标签的感情,对名为残夏的集合体来说,抗拒又具有吸引力。
“嘭——”的一声,客厅大门被推开。双炽急匆匆地冲进来,什么都不说只是拖起残夏就又要出去。
被双炽拉的一个踉跄,残夏惊起:“怎么了?”
脚步没有停顿,双炽连头都没有回:“鸢在叫你。”
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双炽再催促什么,残夏已经甩开他跑上楼去。反之冢和蜻蛉闻声起身,却被双炽转身拦住了去路,他的眼神复杂地在两人身上打转了一番,沉声说道:“你们很奇怪。鸢的状态也很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副模样……她竟然叫我‘双炽先生’。”说到这里,双炽难得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冷冷的眼神扫视一圈,不难注意到眼前两个人微微的僵硬,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片刻思考,他只是敛下眼睑复又睁开:“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勉强,我也不会逼问。可是你们不能上去,她只是在呼唤残夏。”
一秒钟地停顿,双炽看向蜻蛉,声音像冷凝成针尖的水汽:“她不想见你。”
###
出电梯左转,直走第二个房间。残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线。
站在房门前他却突然犹豫。
——我该以怎样的面孔去面对她呢?
我应该叫她什么?兰?还是阿鸢?
我……
上帝总不会给出我们足够的时间来为人生做出完美地准备。
给我们出一些临时的难题,看着我们徘徊、犹豫、惊愕,上帝会高兴。
所以,当残夏正立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房门被从里面被打开。歌留多站在那里,眼里带着未干的泪滴:“残夏,快去。”
回神的时候房门已经在身后合上,残夏发现自己以及经站在房间里。客厅里安安静静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他移动脚步向里走去。
推开卧室门的一瞬间,迎面而来漫天的花瓣涌入眼睛。粉色的花瓣像是拥有生命一样,没有风却自在飘动在房间里,被这风景迷惑,残夏不禁抬手去接,却在触碰的瞬间看着花瓣融化在空气里。让残夏犹疑着不知如何面对的女孩儿就站在着花瓣漩涡的中心。
她见他来,表情欢愉:“残夏,你来了。我在等你。”
飞舞的花瓣包裹住女孩儿,让残夏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只见得一双粉色的眼睛。
“你的眼睛!你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几乎是不需要思考就察觉到差异,残夏提步想要向她靠近,却又被她大声制止:“不要过来!别过来,残夏,站在那里就可以。”
兰馨站在远处看他,片刻后开口,声音带着百分百的笃定:“你已经想起来了,你和他一样想起来了。像我一样,想起来了。
“所以,你不再叫我阿鸢,再不会毫不犹豫地想要拥抱我,与我亲昵。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了。”
这声音到最后,像是这花瓣一样飘忽不定,几乎听不清。可是残夏还是听到了。他听到她说:“如果没有想起来该是多好。”
残夏蓦地心疼,却也真的就像她说的一样,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他看着花瓣隔开在两人中间,像是在预示着心境上掩饰不住的距离。
他下定决心再次的靠近仍是被兰馨制止,她后退几步,扬手看樱花翻飞:“别过来残夏,你也看到了,现在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我不想伤害到你。我不想把你变成和我一样不老不死的怪物,所以,站在那里。我只是想再看看你。”
他们长久不言不语,只是凝望彼此。
花瓣越来越多,女孩儿的身体好像正在与那花瓣融合逐渐分不清,下一刻,她好像就会消失,所以才说出这种像是要离别的话语。
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心头一跳,残夏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惧和慌张令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地疾步向她靠近:“鸢!”
他终于也站在这漩涡中心,却还是无法与她触碰。伸出手打散花瓣的同时也再不见她的身体。
兰馨听见这呼唤突然笑了出来,这笑容很甜,映在残夏眼里却是伤痛。她抬起手想要抚摸残夏的脸庞,却在碰到的同时化成花瓣散落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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