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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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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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江彦承不答反问:“怎么昨天回来了?好像明天才放假。”
“啊?”以珂抬起头,显然没料到江彦承会问这个,吞下嘴里的冰激凌才答道,“哦,调了课,不怎么重要的。不是我看新闻报道的那事嘛,我怕叔叔着急影响了身体,就提前回来看看。。。。。。”
说到最后以珂发现江彦承的脸色微变,怕江彦承教训她逃课,便又低头作聆听教诲状。
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教训并没有到来,缓慢抬起头,见江彦承的脸色已恢复,心里松了口气。
江彦承把以珂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再看她,仰头喝完剩下的半杯水,起身回房。
以珂见他就这么走了,也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忍不住小声嘀咕,“什么嘛,都不回答人家的问题。。。。。。”
江彦承走出几步又突然回头,吓了以珂一大跳,以为被他听见了。谁知他只是让她少吃点冰激凌,“少吃点凉的,你忘了你两周前喝了冷饮肚子疼吗?”说完不等以珂回答,自顾自地离开了。
留下嘴里含着冰激凌的以珂在餐厅兀自奇怪,两周前自己明明在学校,他是怎么知道的?
****
第二天江彦承在家里吃了午饭后又走了。
在家待了几天后,由于以珂要赶回北余帮常萧搬家,只能提前结束国庆假期。临走前又跟江征去了郊区的陵园看了母亲。
颜月如在以珂高三那年被查出患了食道癌,并且当时已经是晚期。以珂中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寒假还未结束,颜月如便去世了。
以珂之所以选择了北余的M大,也是因为母亲临终前为了鼓励她熬过高三,告诉以珂她父亲苏一鸣是M大毕业的。颜月如知道以珂不叫江征“爸爸”是因为忘不了她的父亲,虽然到江家后以珂从未提过,但颜月如却知道以珂心里一直很想念她父亲。
只陪伴了她十年的父亲。
从永宁镇到溯川后的每年二月五号,以珂都会写封信,然后锁在自己的小盒子里。颜月如不用看也知道以珂写的是什么。
因为二月五号是苏一鸣的忌日。
****
由于以珂要提前回北余,江征为了安全起见,便让李叔安排司机送以珂去北余。
以珂本想拒绝,说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但江征完全不同意,执意让李叔备车。以珂实在拗不过江征,只好坐家里的车回北余。
国庆长假刚过半,出行高峰已过,返程高峰还未到来,所以从溯川到北余的高速公路上车辆不算多,畅通无阻的。
照这个路况,中午前到北余是不成问题的。以珂正在车上给常萧发短信时,车子突然爆胎了。
司机赶紧把车开到应急车道,下车检查后发现是轧到了一颗小钉子。
以珂也下车来,司机无奈的告诉她车子的情况,并告诉她自己已经拨打了故障电话,中午之前是铁定到不了北余。
以珂听后也很无奈,却也无法。
大约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也开进应急通道,停在他们这辆车的前方。一个小姑娘下车走到以珂的面前,说:“颜小姐,我们要去北余,您也是往那个方向的话我们可以带您一程。”
以珂觉得莫名其妙,语气淡淡,“我好像不认识你。”
小姑娘也不在意,依然笑着指指黑色轿车,“我是柯鸢的助理。是柯小姐让我来问问是否需要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支持~~~~

、第四章

以珂万万没想到短短几天内又一次遇见柯鸢。
这时那个小姑娘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后对着电话一阵“嗯”“好的”“是”。
挂断后,对以珂抱歉一笑,又接着道:“不好意思,是柯小姐的电话。她说她跟江先生是旧识,如果颜小姐不放心的话可以给江先生去个电话。”转达完柯鸢的意思后,小姑娘等着以珂的回答。
以珂听罢,心下想了想,便对司机说自己就先搭柯鸢的车走。柯鸢是江彦承的朋友,不会有事。
想来司机听说过鼎鼎大名的明星,柯鸢。于是也就没阻止,给李叔报备之后便送以珂上了柯鸢的车,自己则留在原地处理后续的事。
以珂上车后便立刻对柯鸢点头致谢,“多谢柯小姐的帮助,给您添麻烦了。”
今天柯鸢倒没戴墨镜,一张脸看得清清楚楚。未施粉黛,却有一股别样的媚丽。听了以珂的话,也只是淡淡一笑,“举手之劳罢了。更何况我与令兄江先生也是旧识,帮个小忙也是应该的,”顿了顿,又道,“何况,那天由于时间匆忙,也未跟颜小姐打个招呼,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以珂未料柯鸢主动提起那天在商场的事,当下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是好。
柯鸢毫不在意以珂的沉默,又仿佛习惯了似的,看着以珂突然说:“真是长大了,跟四年前比起来,你变了不少。特别是头发,最明显。”
以珂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现在一头黑发,而四年前,黑发中还有几缕亮眼的金色头发。
“我才不好意思,那天一时没认出来。那天你戴着墨镜,我平时也不是很关心明星们的新闻,后来还是经我朋友提醒才记起,”以珂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我们之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多年不见你的变化也不小。”
柯鸢转头看了看窗外,回头对以珂道,“其实我见过你两次。”
****
那是四年前三月份的一个周六下午,她陪江彦承出席一个慈善拍卖会。
因为柯鸢的个人第一张专辑就是那年三月份发行的,而那天晚上电视台将播出嘉宾是柯鸢的综艺节目,那个综艺节目的播出时间是每周六的晚上。所以过了这么些年,柯鸢依然能清楚的记得第二次见到颜以珂是三月份的一个周六下午。
当时她跟江彦承在去拍卖会的路上,车子经过溯川一中附近的街道时,江彦承突然吩咐司机停下来。柯鸢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便看向窗外,一眼就看到走在路边的颜以珂。
因为她的头发太显眼了。
柯鸢以为江彦承让司机停车是要跟他妹妹打招呼,谁知等了半晌也不见江彦承有所动作,她也不好去问,只能默默地等着。
颜以珂已经走出江彦承的车好几米远了,江彦承便让司机跟在颜以珂后面,直到颜以珂走进一家书店才作罢。
柯鸢当时只是江彦承的女伴,连女朋友都谈不上。自然江家的许多事她不知道。
比如,江彦承的继母颜月如,在一个月前已经去世了。
****
因为柯鸢的帮忙,以珂到北余时还未到中午12点。她在M大门口下车后,又打车去了跟常萧约好的地方吃午饭。
下午他俩跟周诺依、曾睿会合,一起去帮常萧搬了家,四人又在新租的房子里打扫卫生直到天黑。之后四人又去吃了顿饭,就当庆贺常萧顺利搬入新居。
第二天以珂又拖着常萧去了北余的小商品市场淘了些实用的家居物品,又去买了厨房所需的锅碗瓢盆。到家后立马行动,把新买的桌布铺上,花瓶摆放好,嵌着两人合影的相框放在以珂想放的地方等等,以珂忙得不亦乐乎。
忙完后已经累得瘫在沙发里,却仍兴致勃勃的拉着常萧畅想今后的生活。
“你说咱运气是不是忒好了点,居然能找到这么满意的房子。虽然前面那几次略艰辛,但好歹有了回报。”以珂看着被装饰一新的屋子忍不住感叹。
在外跑了一天,回来后又忙活一阵,常萧也累得不想动弹。但听到以珂喊饿后,还是强打起精神去厨房给她煮面。
常萧的手艺其实很一般,煮出来的面条不难吃,但也绝称不上好吃。可以珂还是很给面子的吃完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常萧抽出纸巾给她擦嘴,揶揄她,“真有那么好吃吗?一碗面条都这么满足,你可真是太好养活了。”
以珂没搭理他,自顾自地砸吧嘴,肉麻的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面条,是一碗加了‘爱’的面条,比其他面多了一味作料,当然好吃了。”
“我会学着做饭的,以后每周末你都过来吧,我做饭给你吃;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总不能这辈子让你跟着我只能吃面条。”
****
纪柏言到马场时,江彦承已经骑了两圈了。他换了骑马装出来打马走到江彦承身边,开口就问:“听说那件事你查出来了?”
“你的消息倒是快。”
纪柏言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本少爷的消息向来都快!”说着用脚在空中虚踢一下,“快说!到底怎么样了?”
江彦承摸着黑马的头,缓缓开口:“那人叫武子强,33岁。原是一家汽配厂的工人,汽配厂倒闭后以打零工为生。一年前迷上赌博,但是瘾大技术却不好,十赌九输。后来越输越厉害,家产败光,于是只能去借高利贷,已经欠了七十多万了。那个被拆迁的房子是他父亲留给他的,父亲六年前因病去世,只剩一个母亲。而母亲两周前已被他送到姐姐家去了。”
纪柏言听他这么一解释,顿时就懂了,“意思是有预谋的,所以才提前把他母亲送走。欠了七十多万的高利贷却还不起。。。。。。他又不怕死的搞这一出。。。。。。有人买通他让他这么做!”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不是有赔偿款吗?他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有人许诺了他更高的价格。”
江彦承这个回答让纪柏言来了兴趣,“哦?是谁?谁这么大胆子敢跟你们江家作对?你们江家跺跺脚,整个溯川的经济也是要抖一抖的。”
江彦承没理纪柏言的打趣,只对他说:“两个月前北余那块地的竞标,最后只剩千江跟大金地产,而拿到那块地的是千江。”
纪柏言听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大金。如果是大金的话,那也就不奇怪了。”
接着,便告诉了江彦承一件在圈内早已是公开秘密的事情。
两年前,大金的太子爷在香港跟上欧第二大股东的公子打了一架,大金太子爷被打断一根肋骨。当时大金对外宣称是因为两人都喝醉了,几句话不对便情绪不受控制。但当时还有不少外人在场,于是真实情况便流传出来。是因为大金太子爷调戏了人家的女朋友,年轻人血气方刚,这种事更不能忍,当时怒不可遏。再加上大金太子爷喝了酒后口无遮拦,说出的话更是粗俗不堪,所以被人按在地上痛打一顿。
大约三个月后,上欧进军溯川地产界的第一个楼盘,开工没多久,就被爆出了挖出四具尸体的新闻。警方多方查证,几多努力,却连尸源都无法确定,直到现在也无法破案。原本异常火爆的销售情况受到了严重影响。无法破案也就不能破坏现场,工地也只能被迫停工。现在那块地仍然荒着。
意欲进军溯川的上欧也只能铩羽而归。
心知肚明的圈内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包括上欧。奈何大金背后有政府做后台,只能自认倒霉,打落牙齿活血吞。
两年前江彦承正在国外掌管千江的海外分公司,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他回国后这件事已过去许久,无人提起。
溯川北部的那块荒地他略有耳闻,但不知道其中居然还有这等隐情。
“大金的背后有人,溯川市公安局局长肖力是金大庄的舅子,所以金大庄这么多年来才能有恃无恐。而且此人一向锱铢必较,阴险狡诈。又是出了名的疼儿子,儿子被人打断肋骨,这事就不能善了。”纪柏言说完拍拍江彦承的肩膀,皱眉问,“听我爸讲,金大庄行事相当极端,对于挡了他路的人绝不手软。这次你打算怎么办?医院里可还有记者蹲守着呢!”
江彦承看着远方,半晌才给出答案,“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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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医院已没了白天的人来人往,裹上了一层属于黑夜的寂静。尤其十点之后,留院的病人也陆续入睡,在外走动的人就更少了。
江彦承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里面清楚的传来一句“等老子出院后一定去翻本,让那群龟孙子把老子的钱全部吐出来”。
杜玮原本准备推门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停在了半空中,他用眼神请示江彦承怎么做,是否等一下。而江彦承却示意他推门。
武子强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还在对着电话炫耀着他的计划,沉浸在出院后的“大展身手”中,并未察觉有人已经进来。
杜玮走到床边,单手提起椅子又重重放下,“咚”地一声惊得武子强手一抖,手机也从耳边落到枕头上。他惊恐的回头,颤声问:“你、你们是谁?”
当时他只是按照吩咐,说让“能做主”的人来,情况紧急,也没看清楚“能做主”的长相。故并不认识江彦承。
江彦承示意杜玮退后,自己走近病床,慢条斯理的捞起枕头上的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喂喂,武子,说话!咋没声儿了”冷笑,随即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回武子强的怀里。把手边的椅子往后拉了一步,缓缓坐下。掏出手帕擦手,冷冷开口:“我不管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出他给你的五倍。识趣的,拿着钱滚蛋。如果在记者面前敢乱说一句,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而且今后还有没有手可以玩儿牌,我就不能保证了。”
最后这句话吓得武子强瞪大了双眼,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照在他满是惧色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武子强的怂样让江彦承再次溢出一声冷笑,而接下来说出口的话使得他的声音落在武子强的耳中如同地狱罗刹。
“你两年前应该看新闻报道过溯川北部的工地挖出尸体的新闻,当时警方无论怎么查也找不到尸源,至今仍是个无头案。不妨告诉你,那些尸体前一天还是活人但第二天就成尸体了。想知道是谁让他们从活人到死人的吗?就是那个承诺你跳楼就给你钱的那个人!”说到这,江彦承故意停下来,又用更冷几分的声音接着道,“他能让那四个乞丐死得不明不白,也能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武子强被江彦承这一连串的“死”字吓得抖起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迅速作出了决定。
反正当初那人只说让他跳楼给千江添点堵就够。没必要惹急了眼前这人,相比起来还是命重要,更何况这人开的价钱比那人高。武子强再傻这会儿也知道了这是两个公司之间的斗争,跟他没关系,留着小命玩儿牌要紧。嘴巴紧点,就能拿两份钱,傻子才不干。
想到此,武子强咽了咽口水,“我听你的。”
江彦承侧头看了下杜玮,杜玮立即递上一张卡给江彦承。
江彦承两指夹着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武子强,“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完把卡扔武子强脸上,转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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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承到家时李叔还未睡,见他进门便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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