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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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一方-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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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你说说这第一层的武功,有两式分别是“柳絮迎风”和“移步分形”,第一层之所以要体现步法,是因为天下武功,初学者首先是以练步法招式为主,所谓攻退进守都要有严密的步法和招式相应,这是初学武功的人所要牢牢掌握的,以后方能熟能生巧不断提升自己的武功修为。为师现在先教你第一式,你慢慢听着。”
郝静恩认真的听师父所讲和试演,这九阴十二式第一式“柳絮迎风”虽然看上去只有一招,可是其中包含了许多外功招式和内功运用法门,以及诸多的细节变化,甚至还包括了认穴,拿穴,点穴和内家重手法等许多上乘武功,这些武功郝静恩以前从未接触学习过,他依照师父的吩咐和指导,仔细掌握这一式武功的精髓,努力修炼。
无虚子也不着急,让他慢慢一点点掌握其中的精妙,等到第一式“柳絮迎风”被郝静恩学完,他这一练就学了有两个多月时间,方才逐渐领悟体会了第一式武功。
然后无虚子又教他第二式“移步分形”又学了有两个月时间,接下来,循序渐进,无虚子又分别把“乾坤伏魔”,“云断巫山”,“双肩担月”以及“水袖流云”这前六式都传授给了郝静恩。
郝静恩凭着先前师父为他打下的牢固基础,如今在学习了九阴十二式前六式以后,武功进境真的是大大的飞跃,无虚子自创的这九阴十二式都是内外功并重齐修,以内功辅助提升招数的精华,以招式促进内功的修炼,郝静恩把这六式掌握的十分纯熟,尽得领其中精妙,连无虚子都看了不由暗暗点头。
学完前六式以后,无虚子又将后面境界更高的六式教给了他,郝静恩从自己修炼中体会到这后六式相比前六式,更加复杂多变,难以领会。无虚子详细给他讲解,郝静恩在山上每日从早到晚一直修炼武功,休息时候,无虚子就坐在他旁边给他讲解其中疑难不解的地方,同时顺便把自己多年来行走江湖的一些见闻经历以及江湖上的诸般武学门派特色,帮会门派渊源,行走江湖的规矩等等都说了给他听,在传授武功的同时,也大大开阔了郝静恩对于外面江湖世界的认识。
一晃又是五年过去了,郝静恩已经二十岁,无虚子将九阴十二式尽数传授给了他,郝静恩通过自己多年的学习,才真正体会到九阴武功的博大精深,从九阴内功修炼中领悟到九阴十二式的招式精妙,心想难怪师父说,这九阴十二式同内功相辅相成,内外兼修,说的一点不错。
此后的时间中,无虚子不是上山采药便是有事下山,经常不怎么在山上,有时更是数日不归,只余下郝静恩自己在山上独自修炼武功,逐渐已经不怎么再过问指导他了,只是有时候考较一下他的武功,时光又匆匆流逝过五年,郝静恩早已长大成人,年龄已二十五岁,在师父的尽心教导下武功大成。
无虚子最近一直不在山上,这天下午才从外面回来,身后却跟着一人,正是和文悔大师一同上山而来。
郝静恩已经和文悔大师有数年不见,这次再看到他一同和师父上山而来时,见他虽然音容笑貌依旧,却样子神色已有变化,而无虚子则依然是当年的风采,潇洒不凡,郝静恩走上前,见到文悔大师,连忙上前向他行礼。
文悔大师哈哈的一笑,细看了一下他的模样,见他如今早已长大成人,面目俊朗,身材矫健,俊英潇洒,不由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微笑着对无虚子说道:“无虚道兄,这数年不见,静恩现在更是长的一表人才,成熟稳重,今非昔比了啊,这还是当年你亲自带上山来的那个小娃娃吗?”说完又哈哈的一笑。
无虚子却在一旁瞧着自己的徒弟,伸手抚须,微笑不语。
郝静恩上前行礼后,问道:“文悔大师,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近来可好?
文悔笑着说:“我大和尚还是那样,吃饭吃得香,睡觉也睡的香,酒也喝的香,好的很那,呵呵。”郝静恩听了,微微的一笑。
文悔对无虚子说:“无虚道兄,这些年来你功夫可真是没有白费啊,培养出了这么一个好的徒弟来,说实话,我和尚可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嘿嘿,最近我和尚也收了一个徒弟,也是资质不差,嗯嗯,我瞧啊,不见的就比你的徒弟差。”
无虚子笑道:“哦,文悔兄居然也收了一个徒弟,呵呵,只可惜我老道没有看见啊,想来必定更是年纪轻轻,天资过人啊。”文悔眼睛笑迷迷的,说道:“那当然,我和尚收的还能差的了吗?无虚道兄,论武功我是实在比不过你了,论弹琴论医术更是差的多,就论比气质吧,你看我和尚越活越变得老,你老道士却越活越年轻,我要是再收个徒弟比不上你的徒弟,那我和尚可真是一辈子什么都比不上你了啊。”
无虚子和郝静恩听了,都不由的脸上一笑。
郝静恩说:“师父,文悔大师,你们两个快请屋里坐,这几日,师父不在山上,我顺便上山摘了些鲜果子,您两位进来先尝尝鲜。”文悔听了,呵呵的一笑:“道兄,你看静恩多孝敬你,那咱们进去先尝尝静恩给咱们采摘的鲜果滋味如何。”
无虚子笑道:“好,请。”两人随郝静恩进入屋内。但见屋内东西摆放整齐,一尘不染,文悔见了暗暗点头,和无虚子两人坐下来,郝静恩不一会用竹篮将盛着洗好的山果端上来,又端上热茶。文悔边品尝着果子,边微笑着看着郝静恩,不住点头,叹了一下说:“想当年,静恩在你身边不过只是个八九岁大的小孩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身材超过我们,人品相貌俱佳的俊杰青年,这些年来,怕是没有少花道兄的心血吧,想来现在也应该让他出去走走,去外面见见世面了吧。”
无虚子点头说道:“这些年来,他的武功已经尽得我的传授,贫道也正有此意,让他下山到外面独自闯荡一下,我老道也就到此为止,可以到山外随意四处浪迹了。文悔兄,有时间你可以在外面带他见识一下。”
文悔呵呵的一笑:“静恩跟你在山上学武这么多年,能够得道兄的全部武功亲传,只怕功夫已经不在我和尚之下了啊。此次我上山来也正是有此所求呀。”无虚子听他说到这里,不由问道:“文悔兄,听说你上山来前有什么事情,不知道是何事?”文悔听了,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静恩,你也不必站着,坐下来吧。”郝静恩依言也坐下。
此时,却看见文悔长叹出一口气,郝静恩平时见文悔大师嬉笑随意,心无琐事,此刻见到他没有开口先脸色凝重起来,听他缓缓的说道:“静恩,我与你师父相识多年,彼此熟识,也没什么规矩,希望你不要见怪,你师父对我了解的很,不过你应该还不太了解我的武功家数吧?”
郝静恩倒是不知道文悔大师的武功来历,听他说到这里,便凝神仔细听。
文悔说:“我的武功出自咱们东南武林的福建莆田南少林派,本是莆田南少林第十四代文字辈出家弟子,我的授业恩师便是莆田少林上代方丈知渊禅师。我虽然是少林出家弟子,可是后来由于放纵自己,违反寺中重规,才被师父一怒之下逐出了少林。”
郝静恩看师父坐在一旁,手抚胡须,微笑聆听,想来师父已经早已知道这些,心想文悔大师平素不拘一格,恣情放纵,违反寺规被逐出少林寺恐怕也是正常的事,仔细看文悔大师此时的脸色,却见他脸上有悲伤愧疚的神色,似是想起以往所经历之事。
文悔接着说:“师父对我恩情如山,处处照顾,我也本是师父座下一名优秀弟子,师父本来盼我能接承师意,修成正果。可是后来我却因情所困,违犯寺门重规被逐出少林。唉,这些年来每当我想起恩师当年对我的恩情,总是觉得无颜面对恩师,后悔内疚,这也不枉了我佛家禅号里面的一个悔字。”
无虚子依然微笑不语,静坐倾听。
郝静恩没有想到,在文悔大师心中还深深隐藏着这样一段悲伤愧疚的经历往事,不禁心下微感恻然,听得文悔接着说:“我师父知渊禅师生平不喜其他的事情,唯一最喜欢的就是修炼武艺,除了日常的坐禅佛法外,就是独自研究武功,所以尽管我福建南少林派位居偏远,却是被师父传出了一些在武林上的名望。”
听到这里,郝静恩顿时感兴趣来,接口问道:“文悔大师,那不知道你的武功和你师父比起来到底如何?”
文悔不晒的一笑,道:“我师父知渊禅师的武功修为境界,既凭我的武功和其相比,根本不及万分之一。”
郝静恩有些疑惑,他以前也曾经在师父和文悔大师印证切磋武艺的时候,见识过文悔大师的武功,虽然不及师父,不过也已经不算弱了,想到这里对这位知渊禅师的武功十分好奇。
无虚子这时说道:“当年莆田少林的知渊禅师虽然是出身于北宗少林派的分支福建南少林派,不过名望却是丝毫不低于北宗少林派的高人,虽然平时少有在江湖上露面,不过江湖上都传当时只有他身兼所学的少林派七十二绝技最广,而且据说他对少林派的至高内功《易筋经》修炼的层次也很深,丝毫不弱于北宗少林派的人,乃是少林派中百年不多出的人才。文悔兄,这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
文悔说道:“不瞒你说,师父最后的武功进境连我也不太知晓,他平时身居简出,只是专心钻研武功和佛法,到了后来索性将寺中的日常事务交给他人处理,闭关不出,不过以我师父的悟性和修为,至少已经不弱于北宗少林派里面的人。”
无虚子显然也对知渊禅师十分钦佩,轻叹出一口气,道:“只是知渊禅师一向以来在福建南少林隐居,不肯轻易露面,贫道以前曾经一直久仰知渊禅师的名声却也无缘相见,甚是可惜。”
文悔缓缓的说道:“师父的确在武学上所修的很深,但是他从来不肯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武功,至于他的武功到底到了何种境界却是谁也不清楚。反而说只有对少林派武学了解的越深才知道佛法对武功的重要性,所以向来在我们寺中不允许弟子只练武不学佛经!”
郝静恩好奇道:“佛学和武功有什么关系?为何不学佛经就不能练武,倒是有些奇怪。”
无虚子瞧了他一眼,“静恩,你没有学过少林派的武功,自然有所不知。少林派的武功,可谓博大精深,十分深奥,练到深处,佛经里面的东西已经和武功有些不谋而合了,互相之间的关系非比一般,只有到了知渊禅师这等修为的人才能有所体会领悟,我等自然不如。”
郝静恩知道师父的话不是无意而发,当是有所指,不敢轻易再说什么。
文悔一笑道:“无虚道兄何须这般谦虚,别人不了解你老道士,我还不知道你那所创的九阴十二式达到什么程度了么?只可惜你也有点牛鼻子的特性,不肯将自己的所学轻易露在外面江湖上,否则还会只有我这穷酸和尚一人知道你的名号?只怕过得个几十年,等你老道一归西,世上还有人知晓当初也有你这等高手来过世间?”说完嘿嘿的又一笑。
郝静恩听得有些哑然,没料到这个文悔和尚说话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倒是觉得有些不中听。
无虚子却淡然一笑,道:“就算武功盖世,修炼得再厉害,世间万人瞩目,过得几十年之后不也是我老道一样,命归西天极乐,还有谁肯知晓在意你的名声,都是彼此彼此而已,又有何区别?”
文悔微微的一怔,畅然一笑道:“嘿,还是你老道士能想得开,我和尚可有些自愧不如。”说到这里,他稍一停顿,“看来无虚道兄你和我师父当初的想法应该一样,武功高低,世间排名,只怕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正因为如此,我师父晚年才一直深具不出,说是专心研究佛法,其实恐怕是一心钻研武功。如此去世不在人间,一丘黄土不如,生前的事情都是一切成空了,我和尚不就是现在一切看得全都空空了么?”
无虚子手抚胡须,坐在那里,瞧着他淡笑不已。
郝静恩暗自心道:“看来这个知渊禅师定然不是个一般的人,可惜我出生的晚,若是也能有机会亲眼见见这个人物,倒是真的太好了。”
文悔继续说道:“我师父一生对武功钻研很深,将大半心血都注入进其中,便将他这一生对于武功的感悟都写了下来,可是到了他临去世的时候,他却对着自己写下的这本记载武功的小册子端详不语,担心这些武功流传下去被人所学以后会为非作歹,祸害世间,大违他的本心,本想就这些东西全都焚毁去,可是这些东西毕竟是他的大半生心血,实在不忍这么轻易毁掉,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毁去,便全都装在一个盒子里保存下来。为了防止被人偷学祸害到他人,便亲自藏在寺中一处地方,少有人知。”
无虚子听到这里,“哦?”的一声,“还有这等事情,依照知渊禅师的武功,这些他亲自留下来的东西定然宝贵的很,应该是少有的武功精髓,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文悔嘿然又一笑,“怎么?无虚道兄,你莫非也动了心思不成?”
无虚子轻轻一笑道:“心思定然是会动的,试想依照知渊禅师这等武学奇才人物,留下来的毕生武功精华记载,定是极为难得的学武典籍,凡是学武之人,恐怕都会感兴趣,贫道不为学里面的武功,只想若是亲眼瞧一下知渊禅师的真迹也是好的。”
文悔点点头,“你老道士武功高强,虚怀若谷,自然不会对这些东西产生什么歪主意,无非就是感兴趣想瞧一下罢了!可是世上像你老道士这般的人却是不多,连你这等的武功修为都说了对我师父留下的东西感兴趣,更不用说其他的人,所以我师父料知他去世之后,这些留下来的东西若是不能妥善保管被人偷学去,定然会在江湖上为非作歹,遗祸无穷,是以便将这些东西全都藏在寺中一个隐秘地方,除了告知本寺少数几人之外,其他的人一概不知晓,可以说得知我师父留下的武功记载所藏地方的人,在本寺里面的人寥寥无几。”
“那文悔兄定然也知晓其中的藏处了?”
文悔听了,奇道:“你怎知道?”
无虚子笑道:“你若是不知道,又怎会对我们说出这些事情,只怕是知渊禅师在临去世前也亲口告知了你吧。”
文悔不好意思叹息一声,伸手挠了挠头,“师父虽然埋怨我当时所做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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