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伪作09(天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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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伪作09(天外桃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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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志强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直灼灼的望著宣瑛,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宣小姐,你也是奉三姓桃源之命,来捉拿我的?」
    祝志强问得这样直接,宣瑛一时手足无措,竟然答不上话来:「不……不,我……我们……」
    我侧头看宣瑛,看见她望著祝志强的眼神,如痴如醉,如迷如梦,我立时明白发生了甚么事,我也知道我完了,阿瑛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望我一眼,从来没有。
    看见宣瑛现在这个模样,我心如刀割,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歇斯底里地大叫:「阿瑛,和我一起杀了这小子!」
    宣瑛却没有答话,也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当场,望望我,又望望祝志强,一副不知怎么办的样子。
    我目睹宣瑛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登时发了狂,大叫一声,双腿鸳鸯连环蹴出,一钉咽喉,一取下阴,赫然已使出了「龙虎功」中最厉害的一记杀著。
    (这场比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至于结果如何,我们已于香妈口中得知,那也不必再复述一次了。
    然而,在这场比斗之后,围绕著王天兵发生的一切事情,更是惊心动魄,亦使我们明白当年祝志强之死的真正来龙去脉。
    在继续王天兵的日记之前,这里要先补充几句话,王天兵在杀祝志强不遂,还失去了宣瑛之后,便回到黑风山下的小镇,终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少天。
    这段日子,大概过了一个月,而这个时期,他的日记也是断断续续的,写一天停两天,记下来的都是一些神志不清的疯言乱语,一时怨自己没用,一时大骂宣瑛无情,一时发誓一定要杀死祝志强一家报仇,文字颠三倒四,完全不知所云,和先前日记的一丝不苟判若两人。
    直至一个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整件事情的发展,也改变了王天兵的下半生。)茅山中国有许多名山大川,泰山,是历代皇帝封禅的地方;昆仑山,是传说中仙境的所在地;少室山,是武学正宗少林寺的发源地。可以这样说,五千年的中国历史,使得几乎每一座山,都有它的历史和典故。
    茅山并不是一座山,不过,它比所有的山加起来更有名。
    简单的说,茅山是一种道士专用的法术,但并不是说每个道士都懂得茅山术,懂得茅山术的道士通常叫作茅山道士,以示分别。至于是不是真是有一座山叫茅山,是茅山术的起源地,只怕不可考了。
    道教,是中国独有的宗教,源于先秦时代的神仙信仰和方仙之术,以老子写的《道德经》和张角写的《大平经》为主要经典。
    道教的支派十分多,要详细谈,再多十倍篇幅也说不完,大抵北方道教偏重于炼丹之术,追求长生不老和采阴补阳之法,而南方道士则偏重于符录,也就是画符驱鬼、奇门遁甲一类的东西,茅山道士便是属于南方一派。
    茅山术的种类十分多,最有名的是五鬼运法,说穿了,其实不外乎是时间空间转移的方法罢了,我有一个历史学家朋友王居风,便是掌握了这种技术,不停在时空间穿梭,找寻历史的真相。
    学习茅山术,有很多禁忌,譬如说不可亲近女色、不可积蓄金钱等等,而正由于茅山术的禁忌十分多,愿意学习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这门神秘的古代中国秘艺也渐失传了。
    这篇少年卫斯理题为茅山,当然和茅山术有点关系,各位读者不必心急,请先继续观看王天兵的日记,慢慢便会明白。
    XXX
    今天,我起来时,已经是黄昏。我只觉得头痛欲裂,显然昨晚的酒醉还未完全消除。
    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再找酒喝。在这个没意义的人生,除了寻求酒醉后的迷离世界,还有甚么乐趣!
    就在我颤抖著走往木架子找寻最后一瓶廉价高梁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强烈之极的劲风,疾向我后颈抓来!
    虽然在这个月来,我长期被强烈的酒精麻醉著神经中枢,但是多年来艰苦习武,反射神经依然比常人敏锐得多,本能地向前一扑,险险避开了这阴毒绝伦的一击。
    这时,我虽然幸运地逃脱了这一记偷袭,但头脸伏在地上,整个背部完全暴露给敌人,其实情况依然异常危险。
    几乎是同时,敌人已经以迅疾无伦的身法疾扑向前,双掌狠狠劈向我朝天洞开的背部。
    电光石火间,我双手力撑地上,硬生生把整个身子提高半尺,后脚双飞连环重重蹴出,这一记「连环虎尾脚」,正是「龙虎功」的救命绝招,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谁知这次,我双脚竟然踢了个空,敌人好像很熟悉我的武力似的,不知使用甚么身法,竟然轻易避开了这记必杀绝招。而同时我只觉下阴一凉,猛然醒觉敌人已经变招改抓我下阴。
    我冷汗直冒,连忙双手发力一撑,身体如箭般飞冲向前,仅仅避开了这阴毒的一招,还乘势转过身来,看清楚来袭敌人的样貌,一看之下,登时呆了。
    其实,这段期间,我失去了宣瑛,每天的生活仿如行尸走肉一般,基本上已丧失了求生意志。假如有人堂堂正正的向我出招,我大多数都会不加抵抗,乾脆让人了了我这没意义的生命便算了。
    可是,现在敌人突施偷袭,其间之凶险间不容发,我根本连想的时间也没有,只有本能地作出求生反应,甚至来不及想出放弃抵抗的打算。
    我回转身来后,只听得「砰」的一声,原来是我失去重心,重重的跌回地上,因为,我见到偷袭我的敌人,而他,是一个绝不应该会往这里出现的人。
    偷袭我的是一个精壮汉子,大约三十来岁,虎背熊腰,浑身散发出野性的力量。我知道,这双手力大无穷,曾经有多次生裂虎豹的纪录,因为,他就是我的嫡亲叔叔,王浩然。
    王浩然虽然是我的叔叔,可是年龄却比我大上不到十岁,只是由于武功高强,相信在谷中是仅次于我的第二高手,方才被推选做为元老之一。
    但最令我震惊的,是站在王浩然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正在静静观看著我们的比斗。
    这个人,就是大师父!
    只见大师父穿著一身道装,面含寒霜,目光凌厉地盯著我。
    这几年来,大师父潜心炼丹服药,想是希望治疗他一直沉疴末愈的病,近来更喜作道装打扮,所以见到他这样装扮,我也不觉得奇怪。
    我呆了一某,实在想不出大师父怎会找到这个小镇里的一间破烂小屋,可是,此刻情况已不容我细想,我只有立刻爬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跪著道:「大师父。」
    大师父「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再道:「叫得倒好听,你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大师父吗?」
    我心内有愧,不敢回答,只是连连叩头。
    大师父也不答话,只是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王浩然连忙替他揉背脊,好一会,大师父才咯出一口浓痰,然后王浩然再拿了一张竹椅出来,大师父缓缓坐下。
    这时,我的额头已经叩得不停流血,大师父才徐徐地道:「停吧,不要再叩了。」
    我这才停止叩头,可是仍低下头来,不敢正面望著大师父。
    大师父冷冷地道:「阿瑛呢?」
    我期期艾艾:「阿瑛……她……不在……」
    大师父居然点头,「唔」了一声:「很好,祝家三兄弟呢?」
    我低下头,颤声道:「弟子不力,捉拿不到祝家三兄弟,愿受大师父家法处置。」
    大师父的回答更令人意想不到:「这件事怪不得你,你先起来吧。」
    我站起身来,满脸疑惑,不知大师父究竟打著甚么主意,只得惶恐地解释:「大师父,一个月前,我和阿瑛碰上了祝家的后人……」
    大师父截住我的说话:「不用说下去了,一切我都已经知道。」
    我心下骇然:「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大师父停了片刻,才慢慢地道:「你和阿瑛出谷后,我有点不放心,便叫老二跟著你们,所以,你们在外面的一举一动,我全都了如指掌。」
    王浩然虽然在谷中六位元老中,年纪最轻,可是由于他在王家排行第二,所以元老们都叫他为老二。当然,我是他的侄子,还是得叫他二叔。
    我虽然对大师父为人十分了解,他从不相信别人,可是知道他对我还是不放心,派了二叔跟踪我们,心下还是有点苦涩:「大师父,你对我还是不放心。」
    大师父没有回答我,闷哼一声:「果然,你们便出了事,所以老二便立刻通知我赶来:「我垂手而立,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死囚,不敢正面望著大师父。谁知大师父竟然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还轻轻拍著我的手:「天兵,我不怪你,你没有做错,错的是阿瑛。」
    我听见大师父说这句话,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心下一惊:「大师父,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阿瑛的事,求求你饶恕她吧!」
    大师父语音冰冷:「家法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情可说。」
    我心下一凉,急得几乎哭了出来:「大师父,阿瑛她……始终是你的亲女儿啊!」
    大师父沉声道:「阿瑛无情无义,抛弃了你,跟了那小子,你还替她求情?」
    我不敢答话,只是叩头如捣蒜,撞得额角几乎连骨头也露了出来,鲜血不停飞溅出来,染湿了整块地面:「大师父,求求你,求求你!」
    大师父摆一摆手,身旁的王浩然立刻会意,走到我的身后,双手倏地伸出,分抓我左右肩井穴。
    我绝对想不到二叔会突然出手,而且这个月来不停被酒精麻醉著我的神经,反应亦大不如前灵敏,便是要躲也躲不开,肩井穴一旦受制,立刻全身酸麻无力,动也动不了,再也叩不下头来。
    大师父阴阴一笑:「天兵,你答应我做一件事,我便应承你,放过阿瑛。」
    我连忙问:「做甚么事?」
    大师父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身体发肤,安之父母,不敢损伤。天兵,你是三姓桃源的未来谷主,是整个谷中希望的所托,看看你,把好好的身体糟蹋成这副模样,成甚么体统,怎对得起我们对你的期望?」
    听见大师父这番话,我不禁悲从中来,一个月来所受的冤屈不平一迸像火山般爆发起来,「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大师父让我哭了一会,才对王浩然道:「老二,先替他止了血才说。」
    王浩然应了一声,他替我止了血,而我渐渐平复心情,止住哭声。
    这段时间,大师父一直没有说话,我亦不敢先说话。
    大家沉默了接近一顿饭的光景,我才试探著问:「大师父,不知你要我做些甚么!」
    大师父咳嗽了几声:「你先说,答不答应才说。」
    我担心阿瑛的安危,慨然道:「大师父的吩咐,天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大师父满意地微笑:「我要你杀了祝家三兄弟和祝志强四人!」
    大师父这样说,我反而放了心,因为,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难题;反正祝志强是我的情敌,杀了也不可惜,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阿瑛是喜欢上那姓祝的小子,假如我杀了他,阿瑛岂不是会恨我一生?」
    大师父沉声道:「假如你不杀掉那姓祝的小子,阿瑛不会恨你一生,但是她很快便会嫁给那姓祝的小子了。」
    听大师父这句话,我陡地大叫一声,发狂地猛力挥拳直打墙壁,打得墙壁穿了许多个大洞,而我的拳头也爆得裂开,满是鲜血,但我丝毫不觉疼痛。
    好一会,我才能够继续说话,我强抑心里的无尽痛苦,假装平静地道:「大师父,先前不是说最好要活捉他们的吗?」
    大师父慢条斯理地道:「现在我想通了,祝家这些人桀骜不驯,捉了回谷也必定心中不服,迟早再弄出事来,不如一了百了,带他们的人头回谷,马首示威,更为乾手净脚。」
    我有点迟疑:「我和祝志强比拚过,大家功力只在伯仲之间,而他父亲和两位叔父可能比他武功更高,我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大师父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油纸包:「你可以把这包药放在他们的食水内。」
    我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强抑心里的反应:「大师父,这,好像很不君子。」
    大师父的语气不容我有反对的余地:「兵不厌诈,天兵,你忘记了三个月前发过的誓吗?」
    我脑中轰然一响,我当然记得,我曾经发毒誓,答应不惜尽一切卑鄙手段去完成捉拿祝氏三兄弟这个任务,否则阿瑛便会五雷轰顶,五马分尸而死,想不到现在大师父竟然拿这个来要胁我!
    我尽最后一丝努力:「大师父,下毒我恐怕连累阿瑛。」
    大师父从口袋掏出另一包药:「这是解药,只要你在十二个时辰内给阿瑛服食,便可以把她救活。」
    到了这个地步,我除了说声「好」之外,还有甚么办法?
    谁料大师父陡地大喝一声:「起坛!」
    我还摸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王浩然已经搬来了一张铺著黄布的桌子,桌上放了诸般法器,一个铜铃,还有一柄裹著黄布的剑。
    大师父一手拿铃,一手拿剑,王浩然已在一旁手持公鸡侍候,大师父挥剑一到公鸡颈项,划破喉咙,鸡血如泉涌出,大师父连忙用碗盛著,然后一口「咕嘟咕嘟」喝下。
    我正不知发生了何事,大师父已沉声道:「天兵,你过来。」
    我依言走近,大师父蓦然一剑刺向自己心脏,我吃了一惊,正待出手相救,却见大师父剑势已转,竟正向我左胸心脏刺来。
    我猝不及防,根本想避也避不开,心中闪过了千百万个念头,最后归纳出一个:「大师父要惩罚我办事不力!」
    谁知大师父只刺破我胸口半寸左右,便已收势,任由我的血沿著他的剑泊泊流下,满意地道:「天兵,我已经对你施展了茅出的移心术,以后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道,并且会控制你行动。」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么?」
    大师父温柔地道:「天兵,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大师父在旁边为你出主意,不是更好吗?」
    (我一直不很明白,茅山术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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